第25章 調查幕後黑手（一）

這時一個錦衣衛上前拜見：「下官錦衣衛百戶馬繼成拜見燕王殿下，華大人，紀大人。」

「起來吧！現在什麼情況？」

「回大人，下官來到花船以後，讓守在這裡的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全部撤走了，並且派錦衣衛上船搜索，在船尾有重大發現！」

「好，我們去船尾！」

我們幾人跟著馬繼成來到了船尾，發現船尾有夾板暗格，我讓隨時護衛的錦衣衛上前打開，打開以後看見的東西讓人忍不住大吃一驚！

暗格裡面放著幾個大箱子，我們讓錦衣衛抬上來，然後打開，前兩個箱子裡面全部放著滿滿的銀子，第三個箱子裡面放著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大量的大明寶鈔，第四個箱子裡面放著滿滿一箱粗糙版形似手槍和長槍的物品，只不過就是頭子比較大，第五個箱子裡面放著冷兵器，弓箭，各種刀劍，粗略算一下這些銀兩和寶鈔加起來就好幾萬兩了，還不算這些金銀珠寶，朱棣更是氣得發抖：「這…竟然…搜颳了這麼多明脂明膏，還有火銃，這些火銃都是神機營禁止外泄的，這裡居然有這麼多，而且還是最新的火銃，神機營現在好多人都還用的是老舊的火銃，真是不簡單吶！」

紀綱等錦衣衛看完以後也暗暗咂舌，這時馬繼成說：「皇上有命不讓其他人先動船上的東西，所以昨日張麟少將軍的兵馬一直鎮守在這裡，今早五城兵馬司指揮才派人來換崗，一直到我們錦衣衛搜查才開始搜索這隻船。」

我吩咐紀綱：「將這些物品以及金銀珠寶全部先放到北鎮撫司衙門，然後你去稟告毛指揮使，及時告訴皇上，我們這就去衙門，提審被抓人員！」

「屬下遵命！」

說完紀綱讓馬繼成派錦衣衛先將東西搬回府衙，然後自己騎馬去宮中求見，拜見錦衣衛指揮使，而我們則是去了北鎮撫司，也就是今早的親軍都尉府，過去以後牌子已經更改過來了，改為北鎮撫司衙門，進入內堂衙門讓錦衣衛將中間的椅子全部撤走，我讓朱棣坐在衙門主坐，朱棣推辭：「大哥，現在我是來跟你學習的，我坐在一旁就行了，你坐中間主事！」

我也沒再糾纏，坐在衙門主坐上讓劉生去詔獄先把抓捕的藝妓押上來一部分，我的貼身護衛錦衣衛分別站在兩側，馬繼成的錦衣衛全部站在院中，時間不久，上來了十幾名技藝全部跪在了衙門中間，然後瑟瑟發抖，我看年紀普遍都在十六七歲，十八九歲之間，而中間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明顯這些小姑娘都沒有她成熟，我說道：「中間那個女人抬起頭。」

她抬起了頭看著我，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反倒是周圍的小姑娘被嚇壞了，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奴婢名叫舒凝，今年二十有五。」

在明朝姑娘二十五六已經算是年紀大了，我問道：「你已經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在花船做藝妓，幹了多久了？」

沒想到舒凝眼眶一濕：「回大人，小女子在花船做藝妓已經有三年了，我本是五城兵馬司北城副指揮吳斌的小妾，三年前我家大人宴請京師有些官員，我也不知道是誰，席間我家大人叫我跳舞助興，就有幾位大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有點害怕，就告訴我家大人要回去休息了，可是夜半竟然有刺客闖入府中，將吳大人傷害，在第二天弔喪的時候就有人來說吳大人生前那晚將我賣到了花船，便將我抓走了，我知道我家大人不可能，可是死無對證，小女子也沒辦法，去了以後被打，不讓吃飯，我堅持不住，最後才妥協當藝妓，沒想到這一當就出不來了，雖然這次被大人們抓捕了，未嘗不是對我的一種解脫，我反而放鬆了！」

舒凝說完之後，周圍的藝妓聽完也有感而發全部哭了起來，我說道：「全部肅靜！」底下立馬停止了哭聲。「我問你，你們平常都服侍過哪些人？」

「回大人，基本上都是朝廷的高官，還有京師的富商，或者就是有背景的大人物，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只知道每個人都是非富則貴！」

「在京師不是有皇上特批的青樓「來賓」樓么，為什麼這些官員還要去你們的花船去消遣？」這也是我的疑問，有皇上特批的青樓，又安全又明亮，為什麼還要冒險去花船尋花作樂？

舒凝回答：「大人有所不知，來賓樓的姑娘服侍過哪個大人，她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那個地方是皇上特此招待官員合律法的場所，裡面玩的達官貴人也不敢有特別放肆的舉動，無非吃好喝好就回去了，而花船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只要付了銀子，就可以把我們不當人，當一條狗，讓我們幹嘛就幹嘛，就算讓我們鑽褲襠，將食物扔在地上讓我們吃，我們也得吃，不然花船上的打手就會對我們拳打腳踢，也能滿足這些高官老爺的心情！」說完舒凝又哭泣起來，而其他藝妓也哭了起來。

朱棣聽完以後將椅子的扶手抓得響動，一臉憤怒地說：「這些貪官污吏，要是查出來全部都得嚴辦！」

這時門外傳來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我對劉生說：「將這些藝妓全部押回詔獄，我等會再問。」

劉生帶著藝妓們回詔獄，這時朱元璋和毛驤還有紀綱也走進了大堂，我和朱棣以及周圍錦衣衛趕快上前行禮，朱元璋讓我們平身以後，由我帶到搜查的寶箱面前，看到眼前的東西，朱元璋氣憤的說：「這些王八羔子，竟然搜颳了這麼多金銀，還能搞到火銃，真是手眼通天啊！」說完轉身對我說：「華愛卿，這件案子朕就交給你了，給朕徹查，無論背後的人是誰，王公大臣也好，皇親國戚也好，都不要放過，朕給你這個權利，皇權特許，先斬後奏！其他事交代毛愛卿，讓他去讓別人辦就行了，你將這個案子負責到底！」

「下官遵旨！」

「行了，雲奇，將這些金銀珠寶全部搬回宮裡，收納國庫！」說完對我們說：「這是你們錦衣衛成立第一仗，給朕打的漂亮點，朕先回宮了！」

「屬下遵命，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