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走茶涼

林凡沒有什麼反應，因為這些情況他已經猜到了一部分。

先前林凡看到物質槍的那個房間，大概率便是眼前法不澤的房間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震驚嘛，不錯，這很好！」

「要是大地守護團的人，都能跟你一樣有個性就好了！」

法不澤眼中的讚許，林凡看的真切。

「所以，您是怎麼研究出魔法書的呢？而魔法又是真實存在的嗎？」

對於林凡的詢問，法不澤則是笑了笑。當即拿出了一本書，遞給林凡看看。

「你先翻開這本書，看看它會不會接受你再說。」

對於法不澤那含糊的話，林凡實在無法理解，但還是硬著頭皮去翻開了這本銘刻著一朵冰花的書。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林凡只感覺很多訊息如潮水一般向著自己的腦海里塞來，但卻全是混亂、沒有任何價值的字元、句子。

法不澤看著林凡，卻是無與倫比的震驚。

「在被它拒絕後，你竟然沒有暈過去？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人類由於受限的閱歷，似乎無法初次便能理解這些超脫世俗的信息。即便法不澤以文字的形式去將魔法編撰成了一本本不同的書籍。但卻從沒有人，是的，沒有一個人類可以支撐著將它們看完。就連一本、一個例外都沒有！

但現在的林凡又是什麼情況？在出現明確的拒絕反應后，他竟然只是覺得頭有點疼？

思訊風暴可是連龍人族都不一定能撐過去的啊！更何況天生弱小的人類？

不正常，絕對的不正常！

這樣的承受能力，已經超過人類這個物種所設定的上限了！

「滾開啊！」

林凡拼了命的掙扎，竟然就這麼把書甩了出去。

「啪！」

當書本砸到地面的瞬間，那朵冰花便失去了光彩。而林凡的腦海也恢復了清明。

林凡甩了甩頭，想把剛才那種噁心卻熟悉的眩暈感甩出去，卻看到法不澤深深的皺著眉頭，以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老闆？怎麼了嗎？是我把書丟出去這個行為惹怒了您嗎？」

「對不起對不起！」

法不澤則是搖了搖頭，對林凡說道：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那本書只不過記載著冰霜吐息這種小把戲，我現在倒是對你更感興趣！」

林凡感覺有些懵逼，不懂法不澤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是人類嗎？而不是某個神明在世間的化身？」

「噗呲！」

林凡沒憋住，還是笑了出來。

「您見過用雙腳在凡間行走的神嗎？老闆您可真會開玩笑！」

但法不澤的表情卻還是那般嚴肅，令林凡也收起了笑臉，想了想，對法不澤解釋道：

「可能只是我的承受能力比常人好上一點吧，我真是個正常人啊！」

法不澤卻沒有言語，而這時卻傳來了帕修的聲音：

「哇！姐姐你寫的故事好好看啊！」

雖說大一天叫哥，大兩天喊老。但法不澤和帕修之間的輩分......

林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第幾個太奶算起，而這也是長命種特有的煩惱吧？

林凡快步走到帕修身邊，卻發現她在看了那本該死的書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還能看的懂的樣子？

「帕修，你能看的懂這本書上寫了什麼嗎？」

「嗯嗯！上面寫著七個白雪公主和一個紅矮人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但是歡樂時光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那位矮人就死了。後面公主們因為傷心過度，眼淚止不住的流。流啊流啊，就凝聚成了一塊冰。」

林凡汗顏，不由得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看法不澤，這他媽寫的是什麼鬼故事啊？教壞130歲的幼女了都！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白雪公主」嗎？

法不澤也感覺有些尷尬，頓時老臉一紅。一開始她也以為沒人能看懂的，沒想到自己隨手拿的一本書，竟然寫著這麼逆天的內容。

「咳咳，小姑娘，你喜歡這個故事嗎？」

法不澤立即轉移話題，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但這麼強硬的轉變，卻顯得無比突兀。

而帕修怎麼會知道成年人的這麼多彎彎繞繞？

滿臉的歡喜完全不是裝出來的。

「真的嗎？謝謝漂亮姐姐！」

法不澤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好看，任誰被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女孩叫「漂亮姐姐」，也就啥脾氣都不會有了。

而林凡也不想再糾結在之前的尷尬里了，於是對帕修問道：

「帕修，你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力量嗎？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身體里的那種？」

「沒有哦！」

帕修沒有任何遲疑的搖了搖頭，卻令林凡感覺有些失望。

「你以為所有東西，都跟那些古人科技一樣嗎？完全不是一個體系好吧？」

林凡震驚的看著法不澤，不只是震驚這些魔法是一種新的體系，更多的是她能一語道出「古人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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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也知道......」

林凡沒有細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法不澤則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言語。現場又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氛圍。

過了一會，法不澤才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姑娘，你試著想想剛才的故事，然後再想象有一道冰從手裡躥出來。」

「我試試......」

帕修則是滿臉疑惑的點了點頭，隨後按照法不澤的指示，開始了想象。

「滋滋......」

「哇！真的出現了！」

一道細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寒冰流突兀的從帕修手心打出，還沒打到地面，便已經消失了。

「......」

林凡感覺這種魔法似乎有些可有可無。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而且，是只需要知道像之前那樣的故事，就可以使用魔法嗎？」

林凡滿臉疑惑的望著法不澤，尤其是第二個問題，讓林凡非常在意。

「不是哦，需要得到書的認可，也就是魔法的認可，才能用的出來的！」

看著搖頭明確表示不可能的法不澤，林凡識趣的點了點頭。

隨後林凡又在古樸的書架上翻看了一下擺在上面的書，結果打開的幾本都是空白的。

「老闆，這是？」

法不澤微微一笑，「書是文字的載體，但文字也可以有自己的意志。」

林凡理解不了這句話，什麼叫「文字也有自己的意識？」

文字難道不是被創造出來，作為信息的表達方式嗎？

想到這裡，林凡又突然明悟了。

法不澤的意思是：真正的「信息」，它們自己出現在書本上。但這......真的可能嗎？

只說不愧是玩魔法的，林凡實在搞不懂法不澤的思維邏輯。

而既然想不通，那便不用想了。

「老闆，我們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來看您！」

「帕修，我們走吧！」

「嗯！」

法不澤微笑著，一直目送著倆人直到徹底離去，才獨自慢悠悠的回到了屋裡。

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透過窗戶，法不澤可以直接看到那好像並不遙遠的一輪黑日，隨後緩緩的喝了一口。

「茶有些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