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何止殺？

林凡就這麼風餐露宿，始終堅持順著一個個駐地的方向前進。路上林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洞穴，還有一些邪教駐地，好在林凡陰人的方式層出不窮。同時每次剿滅邪教徒后林凡都能獲取一定軍火，所以武器方面終於不用再依賴這把破劍了。

以戰養戰，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但最大的問題不是邪教，雖然林凡儘力不去想，但一個問題卻在漸漸的被無限制的放大——肉。

林凡對蛋白質的渴望愈發強烈，林凡並不是個頓頓必須有肉吃的人。實在是一路走來，除了玉米就是小麥。甚至林凡一次饞急眼了，選擇夜晚繼續前進，只為了偶遇肉食動物出來捕食，從而開開葷。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哐當！"

空罐頭殼落地的聲音清脆無比，在這個孤獨的夜晚顯得格外沉悶。

隨著最後一罐肉罐頭被林凡吃光，這也意味著林凡正式進入了吃齋的生活模式。

「必須儘快前進了！」

白天與夜晚對此時的林凡而言沒有區別，他巴不得遇到一些怪物，看看是自己的手榴彈威力大還是它們的爪子鋒利了？

「嘭！嘭！」

就在這裡，林凡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的槍聲，這令林凡感到分外的不耐煩與憋屈。

想不到自己隨便來一個星球，還能遇到邪教徒與星際海盜，而且各個窮的要死！

林凡默默將槍背好，比起用物質槍收納，雖然這樣會令林凡感到一絲沉重，但掏槍的速度卻可以大大提高。

林凡關掉早就已經朦朧無比，幾乎沒有什麼照明作用的破爛手電筒，融入黑暗中，快速向著傳來槍聲的方向衝去。

結果映入林凡眼中的景色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此刻的邪教徒不知為何在進攻一座實驗室，是的實驗室！

槍口的火舌在肆意飛舞，然而僅有3人組成的教徒小隊顯然不能在短時間內攻下具有科技防禦的實驗室，子彈隨意的撞進牆壁，一時濺起耀眼的火光。

「你好，我是富蘭克林，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你是怎麼接入我的頻道的？」

突然在林凡耳邊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聲，而能如此輕易接入林凡所處的通訊頻道，是一件非常嚇人的事情。

「希望守護團的客人不要過多震驚，相信您也看到了，這顆星球飽受各種勢力的鬥爭之苦。現在在您面前瘋狂攻擊著我們的人便是其中的一份子。我們希望守護團的貴客可以伸出援手，幫助我們渡過難關！」

「當然肯定是有報酬的，我會給您提供三度儀！並教導您如何修復飛船！」

「三度儀！！！好，這活我接了！」

林凡不知道的是，富蘭克林可以如此輕易的接入，純粹是他本身與守護團便是交好，身為「頻道白名單」的人員，當然可以輕易接入了。不過此時林凡出現在這裡，倒也算是正好了。

而他已經私下跟船載系統溝通過了，於是他知道林凡的需求。

林凡趴在地上緩緩匍匐前進，同時將子彈上膛。「護衛槍」雖然只能上膛兩發，但作為折管式霰彈槍，近身一槍打死人是肯定做得到的。

林凡走了這麼遠的路，終於有了修飛船的眉目，自然要將這幾個該死的傢伙迅速葬送掉，同時還要保證富蘭克林的生命安全。

「瑪德，兄弟們加把勁！我就不信這破牆還真就打不穿了！」

「嘻嘻嘻，我看屋裡有個身材賊哇塞的小姐姐！等下誰也別跟我搶！」

說來也詭異，邪教徒竟能與星際海盜相互合作，放下成見是一件很難的事，但為了共同的利益，可以達成合作，從這也能看出屋裡人員身份的不一般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海盜醜陋的面孔暴露無遺，氣氛空前高漲，以至於幾人激動到口水飛濺。似乎他們心裡已經覺得憑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如何能抵擋他們兄弟幾人的進攻？此戰一定是一場必勝之戰！

直到林凡悄咪咪的摸到了他們身後，而當距離極近時，林凡也沒有掩藏身形的必要了。

直接把槍口對準打的最凶、叫的最歡、狀似癲狂的海盜腦後。

而當冰冷的槍膛抵在了他的腦門上，此時的星際海盜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有人已經近到了自己身後，死亡的迫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冷靜，同時思緒開始飛速運轉。

「這位......」

「嘭！」

不等海盜把求饒的話說出口，林凡便已經開槍了，而他僅剩一張嘴的腦袋自然也沒有繼續求饒的必要了。

林凡連聽他們廢話、扯一些有的沒的的興趣都沒有。

突然出現的槍聲和產自好兄弟四處亂飆的腦漿與血液，紅的白的到處都是，令所有人不由得回過神來。而當看到眼前這猶如恐怖片般的場景，倆人頓時感覺胃裡的東西似乎在不受控制的拚命往上涌！而不知何時已然靠近的林凡，倆人只覺得是死神來拜訪一般，遍體生寒。強烈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林凡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更是看的他們就連移動手指的勇氣也暫時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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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眼神冰冷，似乎剛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接著再次平淡的舉槍、射擊，便輕易奪走了第二人的性命。當看到「同志」竟然被一槍打的整個胸膛都消失不見了，最後一人便發了瘋一般的陷入了慌張。

「死！我要死了！這人是魔鬼！」

最後一名邪教徒雖然能動了，但強烈到近乎令人癲狂的腎上腺素令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快感，僅由本能催動的求生欲卻並不能讓他的理性回歸。

林凡卻沒有嘲笑他。只是抽劍，凌厲而迅速的將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異教徒梟首。

伴隨著鮮血噴洒，這場騷亂便被輕易制止了，夜晚也在此刻恢復了平靜。

就如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對林凡而言，奪走別人的生命本身便是一件錯事，所以他從來不以玩弄為由去實施，這是件令人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悲哀。然而每個人的道路都是由自己所選擇的，為此林凡早已做好覺悟——殺盡一切該殺的人，一切阻擋自己的人，或「人」。

若把人類的情感比作起伏不定的山嵐，每一處需要人努力才能克服的險關，一旦被人想方設法的通過了，那麼便會進入下坡，再遇到便會沒有阻力了。

而人的這種心理，又是何等的可怕！

世上從來都有回頭路，只是遠比來時困難的太多太多。

血液與人體組織交織在林凡腳下，而屋內倆人看著低眸一言不發，僅是默默的擦拭著身上血漬的陌生青年。皆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呼吸一滯。而在淡藍色的燈光映照下，此刻的林凡身上有種異樣的氣質，渾身染著血的他，卻不顯得嗜血。

或許林凡與陸佰曾經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或許世上的人便是這般身不由己，或許平凡的生活已經離他們遠去。但渴望平凡生活的初心卻始終沒有變過，時勢弄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