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結局（十一）
葉心拿著花旗參看了看：「這個要拿到專門的機構檢測。」
「我知道。但這個真的很重要，能不能麻煩你幫幫忙？」蘇小小懇切道。
「你要告訴我為什麼。」
蘇小小想了想：「我覺得如果知道了成份，或許能幫著破案。」
葉心不解，歪頭看她。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不騙你，真的和案件有關，不然我不會拿來找你了。」
葉心又看了看手裡的花旗參，然後乾脆道：「好。」
厲衡聽完，眉頭緊皺：「如果花旗參真的有問題，又是陳斯年主動送給你的，可你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你？」
蘇小小撇撇嘴：「肯定是喜歡你而不得，嫉妒我唄。」
厲衡很擔心她，開不起來玩笑，抱著她：「我說真的，要真是想害你，花旗參不行，可能還會有別的手段。」
蘇小小感受到他的擔心，也不再開玩笑：「你放心，他不知道我是穿來的，這些手段害不了我。」
厲衡還是不放心：「你不要和他接觸了。如果花旗參真的有問題，我去找他。」
「他萬一連你都害呢？」蘇小小也擔心他。
「陰毒手段有你，正面對抗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怕。」
厲衡臉上笑著，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著要查陳斯年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花旗參是否有問題，他騙蘇小小就不正常。
所以即使花旗參沒問題，他也不打算放任這件事。
還有那個夢，也讓他很奇怪：「你做的那個夢，確定那個人是原來的蘇小小？」
「不能說是確定，畢竟沒說名字。」蘇小小說道：「但從我知道的來分析，她只能是原主。」
「我的意思是，你說按照夢裡環境來看，她至少活到了2010年之後，但你說過，她死的很早。」厲衡問道。
蘇小小也覺得奇怪：「是啊，記憶里她30多歲左右就生了病，經常吃安眠藥，記憶力退化，沒有後面的記憶，所以肯定是死了。」
她說完就發覺不對勁，厲衡也疑惑地看著她，半晌，兩人都明白了哪裡不對。
「好像沒有她死亡的記憶。」蘇小小喃喃道。
「所以，她到底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厲衡不像是在問她，更像是思考時的自言自語。
蘇小小也在思考，下意識附和道：「我也不知道。」
從她穿來，腦子裡殘留的記憶就不多，僅有的一些還斷斷續續的，只是知道原主和陳斯年結了婚，十年後得病，記憶力減退，就沒有然後了。
生病、吃藥到記憶力減退，不過幾年的時間，所以蘇小小就以為她死了，而且年齡不大。
此刻想來，沒有記憶並不代表就是死亡了，或許，她只是失憶了？
不，從夢裡來看，原主絕對是個正常人。
這種事哪能說的清，兩人同時嘆了口氣，都覺得原主似乎陰魂不散。
「話說回來，夢裡他們說的那個他是誰？」厲衡問蘇小小。
蘇小小更無奈了：「不知道啊，沒說名字。還有那個弱不禁風的，也不知道是誰。」
厲衡不去糾結這些，只抓住重點：「我認為陳斯年早就認識杜盛鑫。」
「你說過在調查歐英傑案的時候就發現陳斯年經常出入長城賓館，經過詢問知道了是他父親幫他開的。」
「而歐英傑他們拿著寫有杜盛鑫那張假介紹信去的賓館，正如曾警官所說，他們要有真的，才能模仿做假的。」
「從你夢裡的情況來看，這張真的會不會是陳斯年提供的？」
蘇小小把這之間的關係想了一遍，覺得非常有可能。
世界上是否有巧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不可能有如此的巧合。
都是同性戀，都同時出入長城賓館，但能開出介紹信的，只有陳斯年。
「可有個問題？」蘇小小說。
厲衡歪頭：「什麼？」
「那畢竟是個夢，能當真嗎？」蘇小小自己心裡都沒譜。
為什麼來了這麼久，突然開始做有關原主的夢了？
厲衡也覺得從科學角度講太扯淡了，無奈地笑笑：「是啊，肯定不能作為證據。」
「但是……」他想了想說：「原來的蘇小小、陳斯年，再加上杜盛鑫，同時出現在一個夢裡，你不覺得這個巧合有些奇怪嗎？」
「何止啊，我覺得那個夢就像是在看過往片段，真實的很。」蘇小小窩在厲衡懷裡，覺得很有安全感。
想到夢中的原主，那張本就因為人到中年而有些浮腫的臉，配上她說話時刻薄的神情，都讓她厭惡到了極點。
都說面由心生，或許只有內心長期陰暗的人才會有那樣一張令人作嘔的面孔吧。
蘇小小先入為主，以為蘇爸蘇媽這樣的人，能教育出蘇玉那樣善良的人，女兒又能差到哪去？
何況她還考上了公安大學，立志要做一名刑警，怎麼會是那樣一個人呢？
可現在，她覺得有必要重新認識原主了。
見她沉默不語，厲衡低頭問道：「怎麼了？悶不吭聲的。」
「你給我講講你記憶里的蘇小小吧。」她抬頭說道。
厲衡想了想：「她吧……特愛美，不是害怕太陽曬，就是害怕風硬吹臉，就為這些，非要坐我後面……啊！」
他還沒說完，被蘇小小掐了一把胸口。
「我讓你說原來的蘇小小，誰讓你說我了？」蘇小小繼續掐著：「再說了，我愛美怎麼了？我丑你高興啊？」
「當然不是，你最美了……」厲衡疼得直吸氣：「小壞蛋，再掐出人命了。」
蘇小小掐爽了才鬆手：「老實了嗎？」
厲衡連連點頭：「嗯嗯，再不敢了。」
蘇小小把他拉過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說吧。」
厲衡沒做聲，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蘇小小心裡甜蜜，摟住他的脖子，回應他。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葉心突然敲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