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有人為手筆

老國公爺此刻正如季長衍擔心的那樣，因為知道了季末的事情，亢奮得睡不著覺，即便已經過了平時老國公爺休息的時間，老國公爺也強迫自己閉眼睛趕緊休息，他也始終不能入眠，甚至閉上眼睛后，滿腦子盤旋的都是季末是他季家人，是季家人這樣的思緒。

只要一想到季家有一個像季末這樣的優秀女娃在，老國公爺就難以抑制自己興奮的心，就好比攝入咖啡因就會睡不著的人一樣，季末是季家人這件事，置於老國公而言，就是令他亢奮激動無法入眠的咖啡因。

又是一個翻身，覺得明天早上的晨練怕是不能行了，老國公爺愣是閉著眼睛躺了三個小時，到了晚上十點半，才恍恍惚惚的睡著，臨睡著前，老國公爺還不忘想著，說什麼自己也要尋找跟季末多相處的機會，留給他能和季末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十點半，這個時間，已經出門去的季長衍都到了天都軍營，人也看到了被入侵的軍營資料庫，至於跪在祠堂的季長羽，這會兒也累得渾渾噩噩，處於半跪半睡的狀態。

氣氛緊張的軍營數據辦公室內。

"確定對方地址是三不管地帶了么？"

幾乎一進門，季長衍便詢問起了技術部人員他最為關心的問題，季長衍現在要確定的便是此次入侵是不是出自菊田九部郎之手。

雖說菊田九部郎的嫌疑最大，可這種事情，不百分百確定，是不能憑藉懷疑，就認定是誰的，終歸還是要看證據。

"回少將，已經發現了新的地址，是在南越，這都是四個地址了，對手極其狡猾，套了一層又一層的虛擬地址，目前發現的這處，極大可能，也是個假的。"

給季長衍彙報情況的士兵並不是主操這次攻擊防禦的人，而是這數據辦公室里，給主操人員當下手的輔助助手，這些助手們雖然不上手控制程序，但都看得懂主操人員的操作，不用主操人員分散注意力同他們說目前進展，這些助手們，也都曉得主操人員們進展如何。

能夠成為軍營里各項比拼數一數二的人物，季長衍擅長的不止格鬥和演技，計算機這門普通人不擅長，軍營也不硬性要求每個士兵都必須精通的比拼項目，季長衍同樣很精通，看得出來對方設計很巧妙，一旦防禦被攻破，這病毒一樣的系統就會纏在資料庫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軍營資料庫可有不少保密信息，季長衍下令道：

"把對方真實的地址揪出來，如果可以，順著線，把我們前一段時間研發出來的系統植入進去。"

他倒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寓意為何？

"是,少將。"之前回答季長衍問題的士兵。

......

這一晚，在菊田九部郎的發難下，註定了不會平靜，直到後半夜，天都軍營數據辦公室這邊，成功攔截下攻擊，並將季長衍所說的程序順著網路植入到了菊田九部郎的筆記本中，徹底報廢了菊田九部郎的電腦系統。

"ばか野郎"混蛋。

瞧著自己再也無法工作的筆記本電腦，菊田九部郎發出了暴躁的怒吼。

為了這套能攻擊天都軍營資料庫的程序，他菊田九部郎浪費了整整三天時間去拷貝對手的設計，甚至加以改良，沒想到，依舊被對手輕易破解。

不但如此，破解了還不算，對方還順著線給他的電腦反向植入了其他系統，讓他無法操作自己的電腦！

這是有生以來第二次被人這樣按在地上摩擦，第一次也是同樣的人，一向自傲，認為自己的計算機技術無人能比的菊田九部郎，心裡怒極，也失了平時維持在表面上的冷靜自持，變得狂暴起來。

守在房間書房外整整一天時間的菊田九部郎兩名下屬，突然聽到書房內傳來的暴怒聲，皆是一驚，意識到自家九爺的計劃可能沒有進展順利，所以九爺才會如此暴怒，兩名下屬沒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進入書房詢問情況的，皆是面面相覷，彼此默契的不發一言，想要以此避免被怒氣波及。

兩人想的好，覺得他們都不出聲，可能自家的九爺就不會將怒氣波及到他們身上，但事實顯然不太行的通，因為隨著菊田九部郎發出那聲怒吼，他人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那台他用來"工作"的筆記本電腦。

都知道自家九爺在氣頭上，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觸菊田九部郎的霉頭，兩個下屬，一個比一個安靜如雞。

"このノートパソコンを完全に廃棄して遠くに舍てて、特に中のチップは火を燃やしたほうがいい。"將這筆記本電腦徹底報廢扔得遠遠的，特別是裡面的晶元，最好是一把火燒掉。

聲音似包含在江水中的潮汐，看著似乎美好，實際上帶著要人性命的未知危險，菊田九部郎一點不可惜手上那台價格昂貴，陪了他有一段時間的筆記本電腦。

不能讓他戰勝對手，且被攻克的"夥伴"，就是無用的廢銅爛鐵，徹底扔掉一點不可惜，可惜的是，對方順著網線摸走的一些資料，不過也無所謂，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的。

"また、同じモデルのパソコンをもう1台持ってきてください。"另外，再弄一台同型號款式的電腦回來。

將手上的筆記本電腦扔給兩個下屬中一直都儘可能保持用大秦語溝通的那個，菊田九部郎吩咐道。

清楚自家九爺為何會如此吩咐，無非是來的時候，他們帶的東西中就有這隻筆記本電腦，若是回去時沒了，身份沒被發現還好說，若是被發現了，可就不好解釋這東西怎麼平白無故消失不見了。

"部下はわかっている"屬下明白。

菊田九部郎這邊氣急敗壞，大半夜派人出去處理電腦，成功攔截了攻擊的季長衍等人則是收穫滿滿。

"少將，盯著目標的衛兵來信兒，目標身邊的助手，就在一分鐘之前，拿著一台電腦出了酒店。"

幾乎可以確定事情正是那個據說來談生意，實際上到底來幹什麼只有本人清楚的菊田九部郎知道，羅毅得到酒店方面傳過來的消息，就將消息報告給了季長衍知道。

因為這件事需要保密，數據辦公室這邊都是人，羅毅差不多是附耳跟季長衍說的事情。

那個菊田九部郎這是要消滅證據？季長衍完全肯定自己的想法。

就在三分鐘前，他們這邊的技術人員攔截住了來自外界的入侵，並將最近編寫的控制系統順著網路，植入到了入侵人那邊，同時也解惑了新的網路地址。

跟之前那些虛擬地址標註的國外不一樣，這一次的網路地址正在天都，也就在他們確認詳細地址的前一刻，對方斷了網路，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拿到對方真實的地址數據。

不過沒拿到就沒拿到吧，他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是誰做的了，而且他們的收穫也不小，對方電腦上的一切資料，在控制系統的操控下，已經複製了一份到他們手上，這些資料說不定會有用。

"奇怪。"

就在季長衍想著回去之後好好研究一下從菊田九部郎那裡得到的資料，就聽剛才一隻在和菊田九部郎對決的技術人員，低聲呢喃了一句。

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疑點，季長衍在聽到技術人員呢喃這一句奇怪后，人向前了幾步，來到技術人員身邊。

"你是覺得那裡不對勁兒么？"

一上前，便看到了技術人員微微蹙起都眉頭和略顯鄭重都表情，季長衍聲音不大卻依舊帶著氣勢。

"季少將。"

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自言自語的低語了一聲，就被季長衍季少將聽到了，對自己的發現也不是很確定，這位技術人員先是尊敬的跟季長衍打過招呼，然後才手指在鍵盤上動了兩下，看了看隱藏在系統中的痕迹，確定自己沒看錯他才開口道。

"下屬的確是發現了一些不太對的地方，這裡和這裡，還有這裡，這裡，這個地方，都有拷貝的嫌疑，很明顯發出攻擊之人在學他電腦資料里，另外一個高深的植入系統。這個被拷貝的植入系統設計得很高級，要是被植入，很不容易被發現。"

這也正是這技術人員覺得奇怪的地方，不管對他們資料庫抱有何等目的對方選擇入侵，搞計算機的，特別是會編寫程序的，很少這樣借鑒，不，幾乎可以說不是借鑒，而是抄別人的編寫出來的程序。

能人一般是不屑於用剽竊他人成果的。

拷貝的嫌疑？

順著技術人員指的那幾處地方看了看，也精通計算機的季長衍一下便看懂了這些程序語言。

一樣的設定，一樣的編程代碼，可不就是拷貝么！

想到菊田九部郎資料上關於他性格的描述，高傲，極度自信，對自己的計算機技術深以為榮，扶桑出名的計算機瘋子，這樣的人會抄別人的東西？

示意技術人員自己親自看那些代碼，季長衍坐到了原本技術人員坐著的位置上。

大約半個小時后，將菊田九部郎電腦中的所有資料都看了一遍，大致推出來了菊田九部郎為何這麼做，始終認為之前李家那件事是扶桑內部矛盾激化才被他們無意見發現的，季長衍真沒想到，這件事可能還有其他人為手筆！

動手的人會是誰呢？怎麼做到的迷惑了所有人呢？

好多點想不通，季長衍這一晚睡在了天都軍營，而被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想了很長時間的季末，在季長衍睡下的兩個小時后，按時按點的出門晨練去了。

臨近十月，夜晚比七、八月的時候要長很多，特別是天都照比京市更靠西，天亮的更晚，季末凌晨四點零五齣門的時候，整個天都都沉寂在黑暗裡，任何住宅這個時間都是漆黑一片，亮著的只有路燈，尤其大秦戰將劇組所在這個處酒店附近本來就靠近郊區，這個時間就更黑了。

基本入住酒店后季末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出去，會在早飯的前回來，酒店值班的服務生和安保人員已經習慣了季末每天這個點出門，特別好奇，季末每晚都幾點睡，怎麼可能起這麼早！就像他們睡得早，覺又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一樣，都是天不亮人就起，都不會犯困么？而且這個時間天都沒亮，那麼黑，還一個人，季末這大佬不怕遇見壞人么？綁架犯，流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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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了，瞧他們這腦子，別人自己一個這個時間出門可能會怕，季末季姐怎麼會怕呢！就是遇見鬼，她估計都能給鬼暴揍一頓！

打著哈切，望著季末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跑步出門，一熬夜到凌晨三、四點鐘，特別是四點鐘就困到不行，只想睡覺的酒店前台工作人員和門衛安保們都極其羨慕季末的精神狀態。

季末這一夜睡得還是不錯的，雖然酒店裡並不算安靜，時不時就能聽到劇組工作人員跟那些演員的說話聲，但到底大家都顧忌著第二天還要早起拍戲，想著好不容易收工早一天，要多睡些覺，沒人熬大夜，哪怕是之前出門去溜達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也都在十點之前上床睡覺了，負責劇組妝造的那些妝造師們更是因為要早起，八點左右就睡了。

凌晨四點多的天都郊區幾乎可以說是空巷無人，甚至車也沒有兩輛，獨自狂奔在大街上，季末這會兒也有閒情逸緻來想季長衍，老國公季裕祿，清仁源氏和跟她能算有一面之緣的菊田九部郎。

季裕祿，季長衍不信自己說辭，之後一定還會想辦法尋找證明自己身份證據這事兒季末敢肯定，清仁源氏會想方設法找自己所在這一點季末同樣敢肯定，還有就是菊田九部郎會發難這事，再來就是昨晚她去找完雨生秀吉后，聽到徐青山跟人說的大秦戰將第四部在十月朔上映的事情。

心道難怪都說多事之秋，多事之秋，這秋天也到了，事情可不就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