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下水道

「我說，咱們這樣真的能潛入卡爾納莊園嗎？」麥迪森詢問道。

他與矮人齊瓦爾，侏儒瑞塔克舉著火把，在一條黑漆漆的通道之中艱難行走著。

這條通道有五六米高，十分宏偉，火光照耀之下，還能看到兩邊堅硬的石壁上已經模糊的浮雕。

這裡就像是一座宮殿，只不過散發著惡臭，令人窒息。

「那是當然，俺們當初修建的下水道可不僅僅只是在城市下面修建，還往外延伸出去了。

依俺所見，卡爾那莊園離著帝國學院分院不是很遠，下方肯定有俺們建造的下水道。」齊瓦爾自信滿滿地說道。

現在，他們正在尼弗迦德城的下水道裡面。

說是下水道，這下方就彷彿宮殿之間的連廊一樣，甚至比那些連廊還要高還要寬。

這簡直就是一座地下城，四通八達的。

在這下水道裡面，還有一條兩米多寬的排水溝，這裡面飄蕩著整個尼弗迦德城內居民排放的污穢物，然後被水流沖入沼澤之中。

就是這些污穢物散發著濃烈的惡臭，而他們正走在兩邊的人行道上。

「你們人類竟然不打掃這些下水道，真夠臭的！」齊瓦爾一臉的嫌棄道，「是不是只有堵了，城內飄蕩著你們拉的屎臭味時，你們才會派人清理？」

麥迪森皺起眉頭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負責這一塊兒。」

「我看是，剛才下來的樓梯都銹掉了。」瑞塔克說道。

矮人和侏儒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同伴，麥迪森則是為了找到復活地精的實驗室，並從中取出相關的證據。

他們的目標都指向了卡爾納莊園，兩方一拍即合，決定合作。

麥迪森在想辦法尋找關於基因工程的詳細信息，而他的好友法爾科就是最佳的突破口。

他當然沒有說明自己的真正目的，而且就算是說了，法爾科也幫不了什麼忙，說不定還會泄露什麼。

不過，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法爾科並未參與這個基因工程，他只是負責卡爾納莊園外的安保工作而已。

卡爾納莊園屬於庫霍恩家族，這個家族的主事者本身就是一位公爵，調用部分城衛隊守護自己的宅院是被法律允許的。

法爾科雖然並不參與基因工程，但作為負責這一片的治安官，他多多少少對這些事情還是有點了解的。

據他所言，這項研究是帝國學院裡面的生物學家牽頭的，參與者有兩個傳教士，還有大量貴族投資。

卡爾納莊園就是庫霍恩公爵贊助的，給他們當做實驗室用的。

對方透露的信息，與麥迪森心中的猜測十分吻合，這令他振奮不已。

總算是有點關於地精的線索了，按照他之前得到的信息來推斷，早就滅絕的地精肯定是在這個實驗室裡面復活的。

而矮人和侏儒這段時間，則是在想辦法搞清楚尼弗迦德城的下水道系統。

卡爾納莊園被守護得很嚴實，按照麥迪森那裡得到的信息來看，除了有城衛隊守護之外，還有庫霍恩公爵雇傭的私人護衛守著。

除了帝國學院的學者，以及投資這個實驗的貴族們，其他人根本沒有可能進入卡爾納莊園裡面。

雖然麥迪森有預感，地精的出現絕對跟卡爾納莊園脫不開關係。

但他也不可能打扮成士兵，跟著法爾科混進去。

先不說法爾科不可能同意這個請求，更重要的是城衛隊只負責莊園外的安保而已，也進不到裡面去。

而麥迪森的調查是秘密進行的，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裡在進行危險實驗，否則不可能公開。

要知道，數十個大貴族都投資了這裡，即便是格蘭扁伯爵也不可能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時候，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

因此，他們只能選擇從下水道悄悄潛入莊園。

然後再想辦法去調查。

「這裡估摸著已經成怪物樂園了，麥迪森，離排水溝遠點。」齊瓦爾警告道。

這些下水道直通沼澤，矮人們掌控著這裡的時候。

麥迪森心悸地看了一眼，他皺起眉頭問道：「話說回來，一個下水道而已，你們為什麼修建地跟個地下王國一樣？難道你們還居住在這裡嗎？」

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到城市下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下水道里還有排水溝。

下水道不就是用來排水的嗎？怎麼還要修排水溝？

而且，他還能看到人行道兩側似乎還有其他的涵洞，就像是給人居住的房間一樣，只不過大部分都被磚石堵上了。

「當然！」齊瓦爾說道。

「什麼？」麥迪森感到不可思議。

齊瓦爾皺眉道：「當然，這裡當然也是城市的一部分，是矮人居住的地方。」

麥迪森愕然，住在下水道里？

「不是，雖然在我的印象裡面矮人是比較邋遢，可是住在下水道里……」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俺說完！這在俺們矮人那裡可不叫下水道，叫地下城，是給溪谷矮人居住的地方。」齊瓦爾解釋道。

「溪谷矮人？那是什麼矮人？」麥迪森不解地問道。

齊瓦爾一臉不耐煩，似乎對溪谷矮人極為厭煩。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矮人的亞種，分支。俺們矮人分好幾種，高山矮人，丘陵矮人，平原矮人，溪谷矮人，雖然統稱矮人，但不一樣。」

麥迪森驚訝不已，沒想到矮人裡面居然有四種分類。

「我一直以為矮人就是矮人……」他驚訝道。

齊瓦爾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當然不是，精靈都有區分，俺們矮人也一樣。

高山矮人喜歡住在高山上，喜歡有陽光的地方，擅長魔法與建築。

丘陵矮人喜歡住在山洞裡面，擅長鍛造和雕刻。

平原矮人擅長畜牧和金融。

溪谷矮人……雖然俺不想承認，但是他們確實也是矮人，只不過智力低下，喜歡居住在地下，他們當一個礦工都很勉強，不過勝在聽話。

瑪哈坎的臟活累活都被他們承包了，他們不喜歡跟其他種族接觸，所以只在矮人之鄉生活。

你們平時見到的大部分都是高山矮人和平原矮人，少部分是丘陵矮人。」

麥迪森點點頭，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他好奇地問道：「那要怎麼區分你們？畢竟都是矮人。」

齊瓦爾停了下來，他仰頭看著麥迪森說道：「看俺們在幹啥不就清楚了？」

麥迪森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矮人的職業劃分還挺明確的。

「那你的平原矮人對吧？」他問道。

「不，俺是丘陵矮人。」

麥迪森：「(ー_ー)!!」

齊瓦爾有些鬱悶地說道：「別看俺一身傭兵打扮，但只是迫不得已！」

一旁的瑞塔克輕笑一聲說道：「看他們的鼻子和臉色，鼻子又大又扁，臉偏紅的一般都是高山矮人，因為山上冷，還缺氧。

平原矮人的鼻子小巧還有點鼻尖，而且皮膚更白一些，一般都在矮人銀行工作。

丘陵矮人面部特徵比較綜合，不過你們也不會很常見，但你要是看到有矮人工匠的話，大概率是丘陵矮人。

至於溪谷矮人，比以上三種體型小一圈，因為居住在地下，智力也不怎麼高。

前三種在其他人眼裡確實不怎麼好區分，但是溪谷矮人很明顯，你有機會去瑪哈坎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

好了，走這邊，小心腳下，還有旁邊的排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