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來鎮國將軍府果然如坊間傳聞的那般，寵妾滅妻啊

「呦呵！看來鎮國將軍府果然如坊間傳聞的那般，寵妾滅妻啊！

這正室夫人都站著招待客人，一個小妾倒是不怎麼客氣，竟然在主位上喝茶聊天，這也太沒規矩了！"

一個衣著華美的婦人，見穆柔兒的姿態，忍不住嘲諷。

這名婦人是當朝首輔的夫人方氏，乃是一品誥命夫人，地位尊崇。

也是楚家大夫人的親嫂子，和楚氏是親戚關係。

本來就是直爽的性子，此時見妹妹家的小姑子被盛家欺負，忍不住出聲指責。

「就是啊！盛老夫人，我們知道你家出身鄉野，可能不懂這京城中的規矩。但既然盛將軍已經成了大將軍，有些規矩該學還是得學學的！否則還不被旁人笑話了去？」

「頭些日子，楚夫人生產，你們盛家居然會讓一個妾室出席永安侯府的壽宴，往後這等事情可是不能再做了！"

「就是！"

......

很多夫人紛紛附和著方氏，聲討著盛老夫人。

這些人倒不是因為和楚氏的關係有多好，而是因為她們和楚氏都是正室，看不得一個小妾如此囂張，挑戰她們正室的地位。

穆柔兒一聽這話，「噌！」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眼圈微微泛紅。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的幾個女人，氣得渾身發抖。

盛老夫人見狀，連忙拉過了穆柔兒的胳膊。

「柔兒，別哭！什麼地位高，地位低的！算起來，柔兒和我們凌天自小青梅竹馬，早就在我們榮水縣城拜了堂，成了夫妻了！

我家大孫子都十七了，是長子！

這要是真的算起來，穆氏才算是真正的正室夫人！

若不是他們楚家仗勢欺人，強迫我們凌天娶楚氏，柔兒和我家凌天定會恩愛白頭的！

哪來的正室小妾之說！」

盛老夫人話是對著眾人說的，目光卻盯著楚氏，那眼睛里滿是警告。

楚氏看著自家婆母的目光，心中一片寒意。

這個婆婆，平時自己最是敬重。

她是鄉下農家出身，自從自己嫁給盛凌天後，生怕婆母被京城大戶人家看不起。

衣服首飾，屋中擺件，哪一樣不是精心挑選過，讓人送到婆婆那裡的？

就算是鎮國將軍府的宅子也是楚氏自掏腰包買下來的。

盛凌天雖說是接手了楚家軍，但是他的那點餉銀根本不足以支撐將軍府的富足生活。

這一家子吃她的，用她的，卻還要這般羞辱自己，實在是無恥至極！

在場的夫人們聽到盛老夫人這麼說，都紛紛看向了楚氏。

只見楚氏低垂著眉眼，一臉我有委屈我不說的可憐模樣。

她似是強忍住了眼淚，抬眸直視盛老夫人。

「婆母，你平時在家胡言亂語也就罷了！今日當著這麼多名門夫人，小姐的面也要撒謊欺辱媳婦兒嗎？」

「在座的諸位誰人不知我楚家的家風。

我父親守衛大燕國數十載，功勛卓著。

我大哥在外征戰多年，立下赫赫戰功，為保家衛國犧牲了一條腿。

我二哥乃都察院左都御史，官位在京都來說，算不得高，但官風嚴謹、不畏強權，公允、正直……

我三哥雖只是一介商賈，但頭些日子永州大旱，我三哥捐獻白銀萬兩，救治災民。

就是我，在未出閣時也是個征戰四方的沙場女將！

敢問婆母，你真覺得大家會相信我們楚家真的能做出來「強搶民男」的事情嗎？」

楚氏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卻讓盛老夫人和穆柔兒無法反駁。

楚家高門大戶，全家都是忠良之士，怎麼可能會強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泥腿子做自家的姑爺？

看臉嗎？盛凌天雖長得不錯，但在京城比他好看的貴族子弟不在少數。

論才華嗎？老實說，盛凌天的武功，智計，不要說和少年聞名的楚家大哥比，就是連楚嵐也比不過。

當初楚嵐嫁給盛凌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惋惜，覺得盛凌天配不上鎮國將軍府這個驚才絕艷的姑娘。

又有多少少年郎傷心買醉……

說楚家強迫盛凌天娶楚氏？

誰信！

「哈哈……好一個「強搶民男！」

楚嵐，當初我就覺得你腦袋秀逗了！現在看來你真的是眼睛不好使……」

說話的是楚嵐的另一個閨中密友——馬氏，如今是戶部侍郎家的夫人。

這個馬氏是武安侯家的庶女，但是因為武安侯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小就當嫡女寵著，也寵出了嬌縱任性的性子。

馬氏善武不善文，這在京城的大家閨秀的圈子裡難得有聊得來的好友，楚氏就是其中一個。

聽到馬氏的反諷，楚氏勾唇。

「你說的是！」

楚氏話音一落，在場的夫人小姐都拿著帕子掩口竊笑。

這盛老夫人可真是敢說，還說楚氏會強迫盛凌天娶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盛凌天定是欺瞞了他早已經娶妻的事情，否則以楚氏的驕傲，是不會委身於一個有婦之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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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傾心於一個男人也不會……

「楚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也在嘲諷將軍嗎？」

穆柔兒看著眾人用嘲弄的目光看著她，頓時氣炸了！

「嘲諷？穆柔兒，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說了些事實，怎麼就成了嘲諷將軍了？

難不成我就要低頭認下，你們給我楚家扣上強搶民男的帽子嗎？」

楚氏面上仍舊是笑得溫婉，但那眼底的冷意卻要壓制不住了！

欺她可以，但想辱了楚家門楣，就算她拼了這條命，也不允許！

「你！楚氏，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我必定要告訴凌天，我要讓他休了你！」

盛老夫人被氣得直哆嗦。

「是嗎？那就麻煩婆母如實說，從頭到尾的說！看看他盛凌天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楚氏說著不再搭理老夫人和穆柔兒，而是招呼著諸位夫人小姐入座。她巴不得盛凌天和她和離，但她了解盛凌天，他不會的！

就算盛凌天已經清理掉了一些忠誠於楚家的舊部。

但楚家軍就是楚家軍，如果盛凌天不是楚家姑爺，他就吃不下楚家軍這塊肥肉。

她楚家明面上是沒落了，但在京都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所以盛凌天不會休了她，也不敢休了她！

「諸位，很抱歉，今日讓大家看笑話了！大家快入座吧！」

楚氏這般一說，眾人都找了位置坐了下去……

"哼！"

盛老夫人氣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狠狠地瞪了楚氏一眼，拂袖而去！

看著老夫人遠去的背影，穆柔兒卻沒有走，而是臉皮很厚地坐在了宴席上。

楚氏掃了穆柔兒一眼，沒有吭聲，這穆柔兒都被她說得這般沒臉了，居然還不走，定是又想使什麼壞呢，看來她的諸事小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