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桃花節

第7章 桃花節

冬去春又來,春天的風大卻又不像冬天的那般刺骨,帶有一絲暖意,綠柳扶蘇,王宮裡的藍花楹樹生長出嫩芽,春天的氣息被包圍住。

帝辛與北號國使臣就和親之事一直相持不下,沒有達成協議。

太子臨槊整日處理國事,大王姬幫助元嫡芷瀾處理後宮之事。

天壽殿內,臨霜,臨隱,樂雅幾人做著美容護膚,愜意的聊天。

臨霜:「若不是當時阿兄和阿姐攔著我,我一定把棠溪樂言大卸八塊」

樂雅:「不過結果也是好的,大哥被禁足,懷城縣的百姓恢復了戶籍回到了家鄉,那些沒有父母的孩童也可以在遺孤登記所活下去,不至於挨餓受凍」

臨隱:「姐姐,你說大哥哥怎麼就不向舅舅多要點家產呢,要是我啊,一定藉機把他的家產要的只剩一丁點,出口惡氣「

臨霜:「換作我,直接搶,讓棠溪樂言動我的軍用物資」

樂雅:「我聽說大表哥整日在家不是被大舅罵,就是被大舅媽嫌棄,前幾日還被二舅家的墩墩給咬傷了屁股」

三人哈哈哈的大聲笑。

臨霜:「真是大快人心」

臨隱:「讓他成天目中無人,活該」

鳳鳴殿內,元嫡芷瀾自己偷著哭泣,聽見大王姬臨岄的聲音趕忙擦拭。

元嫡芷瀾:「岄兒,來了」

大王姬臨岄恭恭敬敬行禮:「阿家」,坐在她母親身旁註意到眼睛紅紅似哭過。

臨岄安慰道:「阿家,沒事,一切都有我們在呢,況且現在大表哥只是被禁足並無性命之憂」

元嫡芷瀾:「我不知道我要怎樣做才能如你外祖母所願,我怎麼做都得不到她的好,她的所有訴求我都盡量的滿足,不曾有一絲埋怨,就是苦了你們」

臨岄:「阿家,關於大表哥的事您無需再憂心,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一切都按規矩辦事,一切都有我們呢,不管怎樣我們都在,外祖母年事已高,過些時日我親自去瞧瞧她」

元嫡芷瀾:「好,你替阿家看看你外祖母」,臨岄安慰著。

棠溪樂言被二舅家的墩墩咬傷了屁股,咿咿呀呀的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嘴裡還罵罵咧咧「總有一天,我把那隻狗崽子給宰了,讓它咬我」,嘴裡說著要宰聽見墩墩的狗叫聲趕緊讓伺候他的侍女關門,深怕墩墩進來再咬他。

山泉散漫繞階流,萬樹桃花映小樓。

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南昭都城,桃花節,滿目桃花,大街小巷,無數桃花所做的飾品各式各樣,極其熱鬧,南城桃花林,未出嫁女子或者未成婚男子人手一個桃花牌扔向最高最壯的桃花樹希望來年能有桃花運。

洛初,公玉霖,盧顯,墨塵淵四人走在街上,感嘆南昭都城的桃花節甚是熱鬧漂亮。

盧顯:「這南昭國還真是個繁華聖地啊,怪不得各國都覬覦」

公玉霖:「南昭的桃花節確實吸引了不少各國友人」

洛初感嘆:「確實很美」,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還是被正在跟南宮橙和棠溪樂漫逛街的南宮聽雨吸引,一直盯著人家的背影,三人注意也同時注意到。

公玉霖:「景色雖美不如人更美」

盧顯,公玉霖,墨塵淵默不作聲的離開。

一個清秀白皙,幾縷鬍鬚,滿眼盡顯溫柔的中年男子正挽著一名簡單髮飾點綴,素色衣物,溫柔優雅的中年婦人徒步在街上賞花。

樂雅一聲聲「阿家,阿耶」從遠處跑向他們,眼裡透露著幸福,這兩位便是樂雅的父母藍筠和棠溪芷寧。

樂雅:「阿家,阿耶,女兒可想你們了」

藍筠寵溺的笑著:「你這丫頭,想我們也不回家,成天待在王宮裡」

樂雅:「哎呀,都快臨霜,她要把我留在王宮裡陪她,要不然我早回去了」

「哎哎哎」,臨霜一個沒剎住車差點摔跤被棠溪芷寧一把拉住,耍個心眼和棠溪芷寧雙手過了幾招,還被她制服,臨霜趕忙求饒。

臨霜:「疼疼疼,輕點」,棠溪芷寧這才鬆開手,「二姨母,您就不能輕點」

樂雅哈哈嘲笑道:「傻了吧,還想跟我阿家過招」

臨霜回嘲:「哈哈哈,也沒見你遺傳二姨媽的身手啊」

樂雅:「我那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跟我阿家一養,身手敏捷」

臨霜:「哈哈哈,吹吧你,二姨母,您教我兩招,我也學學」

棠溪芷寧:「好,有時看來家裡,姨母教你」,臨霜高興的樂壞了。

臨隱:「還有我,還有我」

棠溪芷寧:「你們啊一塊」

臨霜:「我還想吃姨夫做的飯」

樂雅吃醋生氣道:「臨霜,別得寸進尺,我阿耶只能給我和我阿家做飯,你不行」

臨霜:「小氣鬼喝涼水」

樂雅:「你敢說我小氣」

藍筠:「行,改天一塊來,姨父給你們做好吃的」

臨霜幸災樂禍的做著鬼臉斗樂雅。

棠溪芷寧:「你倆啊,從小一見面就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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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隱:「誰說不是呢,在宮裡,成天被她倆吵得嘰嘰喳喳,天天清晨就聽見鳥兒的叫聲,我都睡不安穩」

臨霜和樂雅你追我趕,臨隱跟在後面追。

棠溪芷寧:「你們慢點跑」

藍筠:「這兩孩子真是不打不相識,小的時候就愛打架,長大后好的跟蜜似的」,他倆則繼續逛街。

臨霜,臨隱,樂雅求了桃花牌后,四處找尋最大最粗的桃花樹掛上,三人找來找去不知不覺的分開了。

樂雅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一婦人凄凄慘慘戚戚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四處在走動,字悉太含糊沒太聽清楚,瞧著她拄著一根木棍,拿著個破碗,衣裳襤褸,像似個要飯的,可在她的眉眼中卻有一絲貴人之氣,樂雅見其可憐便在她的碗里放了一錠銀子。

在離開的一瞬間似乎聽到有人在議論「真可憐,原本也是富家人,孩子丟了就被家人趕出來,如今啊瘋瘋癲癲的,真可憐」,此刻樂雅正忙著手中的桃花牌也沒太注意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滿林桃花,美的粉粉嫩嫩,遠遠望去已有不少的桃花樹上掛滿了桃花牌,臨霜想要把她求的桃花牌子掛在最高最壯的一棵樹上,輕輕點地,輕盈的飛舞在空中,纖細的腰飛快的轉身瞧到一處把桃花牌子掛在了上面,滿樹桃花花瓣紛飛,笑靨如花般被墨塵淵吸引,直勾勾的盯著看,臨霜也察覺到墨塵淵他還未來得及反應臨霜便站在了他面前。

臨霜滿心歡喜地盯著墨塵淵,嬌聲喊道:「小墨墨~」一邊說著,還伸出手試圖摘下他臉上的面具。墨塵淵見狀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儘管戴著面具,但仍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羞澀和不敢直視。然而臨霜並沒有就此罷休,她執意要揭開墨塵淵的神秘面具。於是,兩人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他們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每一個招式、每一個笑容都充滿魅力。墨塵淵不禁為之傾倒,但又擔心會誤傷臨霜,只好施展出渾身解數,驅使滿樹的桃花花瓣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攔住了她。趁著這個機會,墨塵淵悄悄地溜走了,留下臨霜在原地四處尋覓。

回到盧顯身旁的墨塵淵努力平復內心的緊張情緒,盧顯察覺到異常后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墨塵淵回答道:「沒什麼,只是看到公子在那邊。」

盧顯誤以為墨塵淵發現了洛初的情況,叮囑道:「那就別去打擾公子。」

墨塵淵點頭表示應允。

此時此刻,正在懸挂桃花牌的南宮聽雨突然被洛初一把拉住,帶到了一個僻靜無人之處。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把南宮聽雨嚇了一大跳,她驚愕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初輕柔的語氣在她耳邊回:「你說我該在哪兒」

南宮聽雨害怕的只扣手指,說話也帶著些顫抖:「我不知道,您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洛初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臉龐,南宮聽雨害怕的扭過頭不敢直視洛初的眼睛,問:「這麼怕我,看著我」,直接掐住南宮聽雨的脖子給她扭正過來,「我很可怕嗎」

南宮聽雨瞧著洛初冰冷犀利,透露著一股殺氣的眼神,乞求的求饒道「你能放過我嗎」

洛初:「放過?在北號國你是怎麼爬上我的床,又是怎麼一步步勾引我的,難道忘了嗎,現在求我放過,是不是晚了,瞧瞧你這副高冷惹人憐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放過你,我可還沒玩夠」

南宮聽雨:「我真的求你放過我,當初在你身邊並非我本意,我真的沒想到最後會傷到祖母」

洛初一聽到祖母昔日被她所傷,掐著南宮聽雨的脖子狠狠道:「敢跟我提祖母,若不是你祖母豈會受傷」

南宮聽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臨霜原本以為看到的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撞見的真不是時候,轉眼又突然意識身形很像洛初,轉過身瞧去,側眼看去南宮聽雨就要被洛初掐的喘不過氣來,嘟囔著有點不高興:「真是個好色之徒」,在一旁看戲的臨霜哼哼兩聲洛初這才放手,南宮聽雨這才逃走。

在臨霜的眼中,洛初簡直就是一個沉溺於美色無法自拔之人,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然而,洛初卻連續喊了兩聲"二王姬",試圖引起她的注意,但臨霜卻仿若未聞般對他置若罔聞。

洛初見狀,趕忙追趕上去,並滿臉笑容地問道:"二王姬,為何不理在下?"

臨霜心中頗為不悅,怒氣沖沖地回應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如此不知羞恥!難道連場合都分不清嗎?就算知曉你貪戀女色,也未曾料到你會這般肆無忌憚。若不是我恰巧撞見,恐怕都無人知曉你已命喪黃泉。你難道不曾想過對方究竟出自哪家名門望族嗎?那可是南宮家的小姐啊!你如此好色,難道不怕南宮橙知曉后剝去你一層皮嗎?實在是丟盡了你們北號國的臉面!"

洛初連忙點頭稱是,表示接受教訓,承諾日後定當倍加留意,務必尋得一處無人之地行事。

臨霜聽聞此言更是氣惱不已,怒斥道:"今後?居然還妄想有下一次!你這人......罷了,我才懶得再理睬你!"說罷,她便氣呼呼地準備離開,卻冷不防被洛初一把拉住手臂。由於事發突然,臨霜未能及時反應過來,結果兩人一同摔倒在地,而此時臨霜恰好正躺在洛初的懷中。剎那間,臨霜的臉頰泛起一抹微紅,她迅速起身,有些惱怒地質問道:"你幹嘛?"

洛初站起身來,走到臨霜面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開口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臨霜別過頭去,嘴裡嘟囔著:「沒有,沒有,沒有......」但她的語氣明顯有些生硬,聽上去似乎並不服氣。

洛初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他冷笑一聲,說道:「還說沒生氣,你看看你那張臉,上面分明就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臨霜被她說得有些掛不住面子,但又不想承認自己真的在生氣,於是便轉身準備離開。洛初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想要繼續追問。

與此同時,南宮橙和棠溪樂漫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南宮聽雨。她們已經等了很久,卻始終不見對方的身影,心中不禁越發氣惱。幾個侍女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們身後,隨時準備侍奉。

棠溪樂漫忍不住抱怨道:「阿家,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讓我們等這麼久!」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焦躁。

南宮橙雖然也很著急,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安慰道:「好啦,再等等看吧。也許她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就在這時,南宮聽雨終於緩緩走來。她的步伐輕盈優雅,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然而,當她看到棠溪樂漫和南宮橙臉上的表情時,心中不禁一緊。

棠溪樂漫見南宮聽雨出現,立刻破口大罵:「你跑到哪兒去了?讓我們等這麼久!等會兒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南宮橙皺起眉頭,呵斥道:「行了,大庭廣眾之下,別吵吵鬧鬧的。回去再說。聽雨啊,以後注意點時間觀念,我們還有很多事等著辦呢,你可耽誤不起。」

南宮聽雨低眉順眼地應道:「是,姑母,我一定謹記在心。」她深知這次確實是自己理虧,所以不敢再多說什麼。

南宮橙走在前面,棠溪樂漫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罵著:「一個外室生的也配本小姐等你,要不是南宮家求我阿家把你接回來,你怎會有如此的身份與我平起平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走快點」

南宮聽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道:「樂漫妹妹說的是,我一定謹記」

夜已深,人已散盡。

臨隱和樂雅跟隨棠溪世家的馬車回棠溪府上,一路上幾人坐在馬車裡擔心臨霜。

樂雅:「這個臨霜,一轉眼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不會出事吧」

藍筠接連呸呸呸:「胡說」

棠溪芷寧不急不躁道:「放心吧,以霜兒的身手在南昭還沒幾個人能傷她」

臨隱:「二姐姐說她上次去懷城縣的時候就招人追殺,這次不會也被人追殺吧」

藍筠:「被人追殺?什麼人?什麼時候的事?那還得了,這得趕緊派人去找」

棠溪芷寧:「不要著急,相信霜兒,她不會有事的,都城夜晚戒備森嚴,有風吹草動定會知曉,莫慌」

樂雅:「也是,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上次追殺她的人可是《仙俠榜》排名第六的殺手豐樞離,能與他打成平手,臨霜的身手也還不錯」

藍筠:「連樂雅都這麼說,那就不用擔心了」

臨隱:「萬一二姐姐碰到《仙俠榜》排名再靠前一點的殺手呢,那不慘了」

棠溪芷寧:「排名再靠前的殺手怕是玄,以她現在的身手還不行,得在練練」

臨隱:「哦,那就行」

樂雅:「也不知道臨霜兜裡帶夠錢了沒,上次不就把身上的所有錢財都給了豐樞離,這才撿回一條命,身手不夠,錢來湊,不能沒錢啊」

臨隱:「應該帶夠了吧,二姐姐的小金庫應該還是蠻多的」

樂雅:「小隱,你見過她的小金庫?」

臨隱:「沒有,每次見她都是神神秘秘的,每次都能拿出一推金銀珠寶」

樂雅:「要不咱倆改天偷偷的瞅瞅她的小金庫」

臨隱:「然後再把它門據為己有」

兩人賊嘻嘻的笑著。

藍筠:「你倆打她小金庫的注意,她不得提劍來見」

樂雅:「我倆偷偷的,沒人會發現,我們也只是瞅瞅她的小金庫罷了,是吧,小隱」

臨隱:「對的」

在返回棠溪府的途中,臨霜隱隱約約覺得有人正在暗中窺視著自己,接連不斷地打起了噴嚏。而洛初則始終緊緊跟隨在她身後。

洛初打趣道:「你這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吧?」

臨霜冷笑一聲,回應道:「哼!我做過的壞事兒可多著呢,恐怕連老天爺都數不過來!倒是你,為何一直死皮賴臉地跟著我?」

洛初一臉無辜地反駁說:「明明是你讓我跟著你的啊!」

臨霜眉頭一皺,表示疑惑:「我有這麼說過嗎?」

洛初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說道:「難道沒有嗎?」

臨霜不再與他爭辯,氣呼呼地加快步伐向前走去,但卻忘記了前行的方向。這時,洛初見狀好心提醒,拉起臨霜的胳膊道:「走錯啦,應該往這邊走。」

臨霜停下腳步,用手指了指,說道:「手鬆開」,洛初乖乖聽話的鬆開臨霜的手。

洛初試探性的問:「你還在生氣」

臨霜假意不在意的回:「我生什麼氣,跟我又沒關係」,說著朝另一邊得方向走去。

洛初無奈地搖搖頭,糾正她說:「這邊,走錯了,回宮的路可不在那個方向。」

臨霜有些心虛地嘟囔著:「我才不要回宮呢,我要去的是棠溪府。」

洛初一聽,頓時愣住了,好奇地問道:「你居然不認識路?」

臨霜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呃……我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那裡了,所以一時間有點想不起該走哪條路了……」就在這時,墨塵淵的身影如閃電般迅速掠過。洛初心中瞭然,故意將臨霜引向錯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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