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捆不扎嗜血繩

第13章 不捆不扎嗜血繩

天氣漸漸悶熱,陽光照射下,女子打著各種花樣的油紙傘遮擋陽光,人來人往,叫賣著各種解暑飲品,一個身著奇特異域風的高碩男子,包裹嚴實,深怕被人認出,一雙眼神殺氣騰騰的出現,看見巡街的皇城司迅速躲閃離。淡藍色窄袖紗裙,長發飄飄點綴些許小麻花辮的臨霜騎馬進城,幸虧的是她這次回都城沒有迷路,臨霜從那人身邊騎馬離去的身影像極了他主公,而此人便是《仙俠榜》排名第一的殺手滕煞,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第一眼的感覺,便尾隨臨霜身後一探究竟。

臨霜在街上四處逛來逛去,無意中逛到了花滿樓,想到洛初經常來此,好奇心的驅使下就進去瞧了瞧,滕煞躲在一旁瞧到臨霜的正容真是越看越像,又看到裡面人多眼雜怕暴露身份便沒進去,躲在一處靜靜等待。

花滿樓,真是花滿樓,擺滿了各色花5卉,有盆栽的,有吊著的,一朵朵鮮花綻放,撲面而來的各種花香完全遮蓋了姑娘身上胭脂的味道,能來這裡的都是達官顯貴之人,穿著華麗,跳舞的,唱曲兒的,各色盡有,臨霜在好奇四處瞟來瞟去,被人嫌棄的遮住了視眼,活生生的被推開,暴脾氣上來想要揍人時,壓根沒人理會她。所有人都議論這位以裳姑娘,「身姿卓越,傾國傾城,貌比西施」,都想一睹芳容,有的人都直流口水,臨霜嫌棄的自語「真有那麼漂亮嗎」。

片片花瓣落下,花香四溢,琴聲悠然,漸變色的梅子青色薄紗裙,清晰可見的鎖骨,白色面紗遮臉,嫵媚的明眸,彎彎柳葉眉,雙手雙腳系著鈴鐺,聲聲作響,緩緩從天而降,在場的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有的甚至口水都流出來了。

輕盈飄逸的步伐,纖纖玉手輕盈舞動,柔美的線條,細長的秀髮隨著舞動,嫵媚靈動的眼神勾人心魂,舞姿變幻多樣,花瓣的襯托下顯得神秘而有情調,一動一響,一步一搖,充滿了靈性和魅力。

臨霜不自禁的說:「跳的真好看,我喜歡」

一舞跳完,聲音甜美的以裳姑娘說道:「若是誰能取得房樑上掛著的牡丹花,我以裳便邀一人共舞」

一群人蜂擁而上,爭相奪搶,臨霜抬頭仰望,牡丹花正高高掛著,嘀咕一句:「真高,還真搶,我也來湊湊熱鬧」,她也想湊湊熱鬧,輕輕抬腳一躍,飛向房梁準備摘下牡丹花,卻被幾個人一拉拉下來摔在地上。

站在二樓許久觀摩的洛初不知道瞧了臨霜多久,公玉霖扇著扇子,緩緩說:「這個二王姬倒是什麼也想湊熱鬧」

公玉潼平日里的打扮以簡單輕便為主,每次都是梳著高馬尾,從不披下她那秀髮,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氣勢。

公玉潼問:「二王姬?脾氣暴躁,小霸王的那個,她也來了?」

公玉霖點頭示意:「穿藍色衣服的那位女公子」

公玉潼俯視的打量著臨霜:「長的還算秀麗,就是有點小」

公玉霖:「別看她現在小,脾氣挺大」

洛初:「等她長大了,那還了得,趁現在還沒長大,好好欺負欺負」,看著臨霜壞壞的笑了笑,一身縱躍,輕輕鬆鬆拿到了牡丹花,眾人眼見沒了機會都停下了,露出了失望難過的表情。

臨霜注意到洛初,直接和他搶牡丹花,兩人大打出手,邊打還逗,洛初拿著牡丹花從手中拋出,臨霜被他戲耍來戲耍去。

臨霜暴躁道:「給我」

洛初拿著牡丹花逗她,說:「不給」,故意說話大聲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她是二王姬,「你堂堂二王姬和我搶,害不害臊,還來這裡花天酒地,不怕有失身份」

底下的眾人紛紛議論「這個二王姬還真是浪蕩,居然來花滿樓這種地方,真丟人,看她小小年紀,難道是個老手」

臨霜:「要你管,給我」,狠狠一瞪底下的眾人「都給本殿閉嘴」,眾人害怕閉嘴但是也閉不了所有人的罪,還不到一會兒功夫二王姬逛花滿樓的事迹就傳開了。

洛初輕盈般的飛到二樓,臨霜騰空而起堵住了洛初的去路。

臨霜:「給我」

洛初:「我說二王姬你要這個牡丹花有何用處,不如讓給我,我好歹能和以裳姑娘共舞一曲」

臨霜:「做夢呢,好色之徒,一看人家以裳姑娘就是個好姑娘,給你不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再不給我,信不信我揍你」

洛初:「你要有本事就過來取啊」

臨霜氣急敗壞:「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雙腿雙手一起上,洛初單手使力,五指緊抓差點把臨霜扔出去,另一隻手又抓住她的腿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疼得她直叫喚。

洛初帶有嘲笑道:「就這點本事,真弱」

臨霜:「你居然敢嘲笑我,你不是不會武功嗎,你騙我」

洛初一臉不屑回答:「誰知道你這麼好騙,原本以為能和豐樞離打成平手武力也不差,和我打真差勁,還是回去好好當你的王姬去,真弱」,拿著牡丹花就走。

公玉霖走過來問:「這麼欺負她,不怕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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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就她,不堪一擊」

臨霜咽不下這口氣,想起阿爺爺給了她一件法寶「不捆不扎嗜血繩「,只要一滴血就可以捆住想捆的人,扎破自己的血捆住了洛初的一隻手,自己牽著另一邊,洛初剛要走時就被困住,臨霜幸災樂禍的笑呵呵。

洛初無語道:「捆我」

臨霜:「對呀,放心,它沾了我的血,我讓它捆誰就捆誰」

洛初笑笑:「這可是你說的」

臨霜也笑笑:「我說的」

洛初劃破自己的血讓它捆臨霜,瞬間把臨霜的一直胳膊緊緊纏住,臨霜緊急忙慌:「你捆我做什麼」,拉拉扯扯,直接變小把兩人困在一起,臨霜撞到洛初的胸膛,把洛初撞的直疼,這下兩人誰都跑不了。

臨霜和洛初互相埋怨。

臨霜:「讓你動,這下好了吧」

洛初:「是你先動的」

臨霜:「我動怎麼了,誰讓你先欺負我的」

洛初:「自己弱怪不得別人」

臨霜:「我弱,你敢說我弱」,氣不過就要揍人,幸好公玉霖攔下。

公玉霖:「殿下,好好說,好好說」

臨霜大聲說道:「你,都交的什麼朋友,脾氣這麼暴躁」

洛初:「我脾氣不好,殿下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

公玉霖拉架:「兩位,安靜,安靜,消消氣,消消氣」

公玉潼不緊不慢,給兩人倒著茶,說:「先喝口茶,潤潤喉,再說誰對誰錯」

臨霜接過茶杯,答:「還是這位姐姐會說話,姐姐是哪家的」

公玉霖介紹道:「這位是家姐,公玉潼」

臨霜:「原來是公玉家的姐姐,怪不得長的如此英俊,我叫臨霜,今日交姐姐這個朋友」

公玉潼:「相見即是有緣,我今日便交下你這個朋友」

兩人喝茶碰杯。

洛初:「交完了嗎,交完趕緊解開」

臨霜:「解開?為什麼我解?」

洛初:「你別告訴我你不會」

臨霜:「我,阿爺爺只告訴我用東西法子,解法沒告訴我,我不會」

洛初:「你你你,成天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丟人」,氣到起身就走,一拉一扯兩人只好走哪相跟去哪。

澹臺行簡陪著母親慕容雲初一同回到闊別已久的慕容家,牌匾已經年久失修,看不清上面的字樣,許久未回家的慕容雲初看到此景倍感凄涼。

澹臺行簡問:「阿家,您確定是這裡嗎」

慕容雲初:「不會錯啊,雖然我多年不回家,路還是認得的,是這裡沒錯的」

只有一個花甲之年的老婦人拿著掃把掃地,冷冷清清,凄凄涼涼,他們緩緩走進去,慕容雲初小心翼翼的問:「請問這裡可是慕容家」

老婦人有些耳背沒聽清楚,澹臺行簡大聲問道:「請問這裡可是慕容家」

老婦人聽到抬起頭,眼睛花的看不清,只有湊進去細細瞧瞧,說了一句:「你們找誰」

澹臺行簡:「這裡可是慕容家」

老婦人聽到回答:「是,你們找誰」

澹臺行簡怕老婦人聽不到,大聲說道:「我們找慕容老爺子,他女兒回來看他了」

老婦人說道擺擺手:「都走了,全都走了」

慕容雲初急忙問:「什麼都走了」

老婦人聽不到,澹臺行簡放大聲音問:「什麼都走了?」

老婦人回:「慕容家的人全死了,就剩一個小少爺」

慕容雲初聽到五雷轟頂,身心痛心疾首,差點暈過去,幸而有澹臺行簡在,老婦人把他們安頓在內堂坐下,叫來了慕容家的小少爺慕容丞。

慕容丞,年芳十六,眉清目秀,乖張聽話,瘦骨嶙峋,一身素色衣服走進來問:「兩位是……」

慕容雲初上下打量著,問:「你是……」

慕容丞回:「我叫慕容丞」

慕容雲初問:「慕容雲仲是你什麼人?」

慕容丞:「他是家父,您是?」

慕容雲初眼含淚水,止不住往下流,答:「我是你姑姑慕容雲初」

慕容丞眼神驚訝道:「您就是跟隨澹臺明彰去了彭城邊境的慕容雲初,我的姑姑」,哭泣聲傳來「姑姑,我是慕容丞,阿耶走時都在念叨您,想念您,什麼時候回來」

兩人抱在一起泣不成聲,澹臺行簡安慰,哭了一會兒止住了哭聲,又介紹道:「來,這是你表哥行簡哥哥」

慕容丞擁抱澹臺行簡:「行簡哥哥」,隨即帶兩人到了祠堂上香。

祠堂里,慕容雲初泣不成聲,多年不回家的她雙親早已離去,獨留下一個侄兒,叫她怎能不悲痛欲絕。

慕容丞緩緩說道:「阿爺和阿奶在走的最後一刻都在念叨您」,又把他們寫好的一封封信拿出來交給慕容雲初,每一封信上寫的都是對女兒的思念,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生病,還有每年都會給慕容雲初做幾件新衣裳直到他們去世時便由她哥哥每年做,他們在世的每一年都不曾落下,直到他們全都走了這才被慕容丞收起來。

慕容雲初擦擦眼淚,說:「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這些年你是怎麼一個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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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丞也擦擦眼淚,說道:「再等幾年如果姑姑還不回來,我就帶著這些東西到彭城邊境找您去,索幸老天不負姑姑您回來了」

慕容雲初心疼慕容丞,問:「你跟姑姑走吧,跟我們一塊生活,還有你行簡哥哥,好不好」

慕容丞心裡開心,高興的回答:「好,姑姑」

他們簡單的把慕容家的東西收拾了,那位老婦人年紀也大了,遣散她回了家,慕容丞跟隨澹臺行簡回了澹臺府,臨走時慕容丞把他阿耶給他定的婚書仔細包裹起來,這是他阿耶特意交代的,一定要收好。

華麗的馬車一個接著一個進了都城,旁邊的隨行人員也有不少,緩緩的駛入棠溪府的方向。

高大華麗的棠溪府外,祖母,棠溪瑾之,南宮橙,棠溪芷寧,藍筠,棠溪樂漫,藍樂雅,還有府里的家丁婢女一排排恭恭敬敬的站著像是在迎接某人的到來,墩墩被家丁牽著熱的它直吐舌頭。

棠溪樂言害怕墩墩也是被禁足待在他的院里不出來。

祖母急切問:「怎麼還不來」

棠溪瑾之:「不急,二弟他們已經進城了,過不了一會兒就到了,您說您非要出來等,天氣這麼熱,中暑了怎麼辦」

「我就樂意等,我都幾年沒見我的兒了」,祖母對他的二兒子甚是疼愛。

「祖母,我爹也是你兒子也沒見你關心他,怎麼心裡只想著二叔」,棠溪樂漫本就不高興大熱天的出來等,祖母還偏心疼愛她的二兒子,棠溪樂漫更是不樂意。

「這麼大熱的天也不早點回來,非得讓人等,這叫什麼事」,南宮橙也不高興,本來她這個大兒媳就不討好,還要陪著祖母一塊等。

「行了,你們兩個少說點話,不想等就回去」,棠溪瑾之一聲呵斥,對母親還是很孝順的。

馬車聲臨近,一個個馬車停在了棠溪府在,首先從馬車出來的是棠溪瑾鈺,端莊得體的儀容,自信從容的步姿,錦衣華服,看上去面容和善的模樣,再次從馬車出來的是南榮初沁,華麗的服飾,在陽光的照射下皮膚白里透光,眼神犀利的打量著每個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後面的馬車出來的是棠溪樂洵和棠溪樂珺,一個翩翩少年郎,一個柔弱可人的大家閨秀,長的如同他們的父母般如此好看。

墩墩掙脫開家丁的手向棠溪瑾鈺跑去,棠溪瑾鈺非常喜愛的撫摸著墩墩:「墩墩啊,有沒有想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沒吃好,放心,你爹我回來了,好好喂你」

祖母激動已久的心沖她兒子撲去緊緊抱住不撒手,好不容易鬆開手還拽著不放。

南宮橙和棠溪樂漫一臉的不屑模樣。

棠溪樂洵和棠溪樂珺也是步步有禮的向各位問好。

藍樂雅和棠溪樂洵兒時也是打打鬧鬧,如今大了也都收斂起來,不過一回來就瞧見他這位妹妹第一時間打招呼,樂雅瞧見這位許久不見的姐姐樂珺,被她柔弱可人的外表吸引,第一影響激起了她的保護欲,殊不知柔弱可人的外表下是一顆心機深的心。

棠溪瑾鈺:「阿家,大哥,大嫂,二妹,妹夫」

祖母:「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我是左盼右盼,數著日子就等你們回來,可算回來了」

棠溪樂漫不滿意道:「在家的不疼,不在家的老念叨」

「老在你岳父家也不是個事,又不是自個家,還是家裡好」,祖母抱怨南榮初沁把他兒子拐跑幾年不回家。

棠溪芷寧和南榮初沁算不上什麼交好,年輕時若不是南榮初沁從中作梗,差點她就嫁給別人了,只是作為妹妹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示意的問好。

南榮初沁聽著她婆母的話懟:「他在我家是盡的一份孝心,我家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子,他得盡女婿的本分」

棠溪芷寧出來打圓場:「母親,外面熱,進去聊」

祖母拉著棠溪瑾鈺往裡就走,完全不顧里及他人的感受,一回來都沒問過她的二兒媳和兩位孫子孫女。

飯桌上,祖母把棠溪瑾鈺喜歡的菜都夾在他的碗里,滿滿一碗,南榮初沁想自己夾點喜歡吃的每次都被祖母搶,氣氛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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