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祖宗

所有人都很守規矩，白風擔心的半夜搶劫謀殺之類事的並沒有發生，族人們經過一夜的奮戰之後照樣精神煥發，沒有出現扶牆之事。

白風有時候很羨慕這些傻傻的原始人，做事沒那麼多的規矩和顧慮，不然以白風的條件和能力，還有不穿衣服到處跑的女人，現在早就實現男人的夢想開後宮了。

熊說過這場集會要持續十天，今天才是第三天，頭一天他們還在路上。到今天的時候，遠處的部族也該趕到了。那些遠方的大部族應該有白風想要的東西，小部落里換的東西和曾經的白風部沒什麼區別，沒有繼續查看的必要。

白風的出現也只是讓自己部落才脫離了野人的範疇而已，離真正富有強大的部族還差的遠。

白風部族因為白風有姓，所以才能叫族，不然再強大富有也只是部落，白風不清楚自己的白到底是姓還是氏，他也沒了解過傳承演變，反正後世叫姓，至於現在，需要什麼，白就是什麼。

要是白風不能迅速帶著部族擴張發展，未來只有成為像軒轅部造龍時，龍身上的某個部件，甚至小到人家不屑於安在龍身上。再或者因為災害，和昨天遇到的那個野人一樣，一切只能依靠神，卻連祭祀神的祭品都拿不出來。

原本食人族，石器之類的東西讓白風以為自己穿越的時代很久遠，但這次集會讓白風認清了現實，已經有很多部落脫離了愚昧，只有他們這樣的小部落依舊落後，沒一點進步，或許白風正與軒轅蚩尤同時代，他們馬上就要來統一白風部了，也或許他們正是幼年，等待著成為下一任族長。

要是不想被別的部族吞併，那就必須先吞併別的部族增強自己的力量，自家戰士滿打滿算不過兩百之數，想要通過人口自然增長增加實力，怕是那時候的白風早就垂垂老矣。

白風換回來的醜女在吃了頓飽飯後總算是願意說話了，不過也僅僅是告訴白風她的名字叫「穗」。問其它的事都低頭不回答。

其他的女人已經完全適應了角色的轉換，她們沒有什麼家國情懷，部落認同感，只不過部落養不起她們，現在換到了能讓她們吃飽飯的部落了而已。

原本所謂將死的女人吃了一頓飽飯，好好休息了一晚后，覺得自己又有好多年可活。

沉寂的集會逐漸恢復了喧嘩，也能見到昨天並沒有的貨物，或許是想著好東西晚一點拿出來才能讓利益最大化吧。

白風部帶來的東西多，昨天主要是用的鹹魚做交換，但現在人數增加了一倍，鹹魚和牛肉只能留著自己吃，現在還不能回去，路上也要耗費糧食，得留足夠的乾糧才行。

只帶著穗，白風把其他所有人留下擺攤，從部落裡帶出來的各種陶器，因為比較輕巧，樣式新奇，花紋好看，一擺出來就是整個集會上比較有競爭力的貨物，還有一把扎在硬木上的鐵刀，那就不是普通部落能指染的，是白風放在那裡壓軸，也是釣那些大部族的誘餌。

背著硬弓，掛著箭筒，腰上別著兩把刀，踩著也許是這世界上的第一雙靴子，裸露著壯碩的胸膛，可惜穿著的是皮裙，不然白風覺得自己比這世界上的人都帥氣，人就應該穿布料，獸皮可以披在最外面向別人展示自己的燒包和富有，但絕對不是直接當作衣服穿的，可惜要不是白風，自家部落別說布了，連個麻線都沒有。

白風晃蕩一路，只希望能發現些切實有用的東西，他對這個世界越來越不了解了，他不想被更發達的部族當成剛落地的猴子，至於自家的貨物，要是見到布，就全部換成布，沒有布就換草籽，要是光吃肉，族人也會受不了的。

走過獨木橋來到沙洲對岸，白風發現這裡的人好像更加富有，無論是從他們攤位上擺著的貨物，還是他們自己的體型，都整體上要比另一邊的野人要好。

昨天還沒有發現，難道大部族才來嗎？

越往下遊走，富有的人越多，他們看到沒有穿衣服的白風，還帶著一個醜女，總是帶著些許的不屑，就算白風目光向他們攤位看去，他們也沒有招待白風的想法。

白風盡量無視他們，心中想著自己見識比他們高百倍不止，犯不上生氣，倒是旁邊的穗頭越低了，如果不是白風拉著，她都不敢走路。

白風只希望能在這裡找到布，這樣他就能有衣服穿了，正想著，一個看起來就十一二歲的小子擋在了前面。

白風本來是打算喊讓小孩別擋道，但卻發現他全身都是麻布衣衫，脖子上掛著綠玉和貝殼做成的項鏈，身邊還跟著兩個比白風粗壯的男人。

白風一看不得了，這必然是某個大部族的族二代，惹不起，就要讓路躲避，可那小子眼睛不離開白風。

白風知道穗沒人在意，這小子肯定是看上他的什麼東西了，白風乾脆直接明了，問到：「這位小公子可是看上我的什麼東西了？」

那小子頭一歪：「什麼是公子？我是睢水燧人氏的包犧，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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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腦袋一震，他不知道包犧，但燧人氏他可知道啊，上古三皇，不過現在應該早死了，只不過部族傳下來了而已，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白風老祖宗，要不要跟著他混？

要是這小子是軒轅，白風肯定二話不說就抱大腿，說不定還能混個神噹噹，可是在再往後的神話中，燧人氏可沒多大的名氣了，白風不敢過早站隊表心思，萬一被別的老祖宗打沒了就完蛋。

「我是白風部的族長白風。」白風臉上波瀾不驚。

沒人覺得不對，因為族長的名字一般就是部族的名字，神農氏就傳了不知道多少代，族長依舊叫神農。

「你腳上的那個東西很好看，我想要，你需要什麼東西才換？」

白風鬆一口氣，原來只是看上了靴子而已。

白風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和大部族交流的機會：「我穿的這個叫靴子，這雙我還要穿，不過我可以把製作方法教給你，但我需要你們用織麻布的方法來換。」

「你的部族難道不會製作麻布？」包犧不認為一個有氏的部族會是一個野人部族，不可能連麻布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做。

「我的部族幾千人，但都以抓牛捕魚為生，沒有種過麻，所以也就不會織布。」

吹牛唬人，誇大自己部族，這才是出門在外應該做的事，就算別人圖謀不軌，也要考慮下自己能不能惹的起過幾千人的大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