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爹哪去了?
慶親王府,最初是大學士琦善的宅邸。
后咸豐帝將老慶王府,也就是後來大的恭王府收回,賞賜給恭親王奕?,命輔國將軍奕匡遷至琦善宅。
三十多年後,慈禧太后封輔國將軍奕匡為慶郡王,改稱慶王府,並按王府規制進行改建。
奕匡此人雖然庸碌無為,但也知道自己為很多人憤恨,因此多年來門下收攏了不少高手,培養了許多死士這些人被抹去姓名,替他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些年來,刺殺奕匡的人並不比刺殺慈禧的人少多少,然而卻沒有一次能成功的。
慶王府對那些有志於刺殺奕匡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龍潭虎穴。
多少次有人刺殺此獠,闖進這個龍潭虎穴中便有進無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此時,慶王府中,卻有一人在迷濛的細雨中如鬼魅般穿行,身形矯健,落地無聲。
這道身影竄入角落的陰影之中,似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有下人大喝:
「走水了!走水了!!」
而後就是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而後一個個下人打著燈籠往著火的方向跑去。
三處著火的地方搞的偌大的王府一片混亂。
周易也是考慮到王府太大,讓他自己找奕匡的蹤跡太難了,就想著放火把他逼出來。
…………
書房之中,載扶坐在案桌下面,在案桌前方,一個魁梧大漢瑟瑟發抖:
「有負主子命令,奴才罪該萬死!」
載扶淡淡道:「父王就交給我一件事,我都沒辦不好,回頭我怎麼拿什麼回稟父王?」
「主子……實在是那周易已經起勢了,有心人皆知道金樓里他輕鬆殺死慕容陽,那可是曾經大內第一高手,更何況他還是茅山石堅的弟子。」
「這些日子,奴才已經把大清上的了檯面的殺手組織全部接觸了一遍,沒有殺手組織敢接接這個任務。」
「蠢貨!!你腦子進水了嗎?」
載扶深吸一口氣:「我大清找不到殺手組織敢接,就不能去國外找??」
「姜鵬罪該萬死!」
姜鵬連連磕頭,抬起頭來,眼神惶恐:「奴才沒有辦好主子吩咐的事情,該死,只求主子饒了我妻兒。」
「該有的撫恤我會給他們的。」
姜鵬苦笑一聲,猛地一掌拍向腦袋,當場腦漿迸裂而死。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死不足惜。」
載扶神色漠然,看也不看一眼他的屍體,望向房間內另一個男子:「吳金,你有什麼想法沒?」
吳金低聲道:「主子,我有兩個想法。」
「哦?仔細說來。」
吳金沉聲道:「大清道教南方是正一教的天下,北方是全真教的天下,然而在東北,卻是出馬仙的天下,自成一體,向來和正一教,全真教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正宗的出馬仙信的是胡黃白柳灰五家仙,簡單來說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
把這些成精的動物仙,請到人身上,就能擁有特殊的能力,驅鬼鎮邪看病害人。
「所以你想去請出馬仙?另外一個想法呢?」
吳金點點頭:「阿薩辛!」
「阿薩辛?」
「威震西洋的恐怖暗殺組織,這個組織傳承了近千年,據我所知,只要有錢,沒他們不敢殺的人!」
聽到沒有他們不敢殺的人,載扶眼睛一亮:「好,那你立刻去聯繫他們,還有出馬仙那邊一起聯繫,雙管齊下!」
「走水了!!走水了!」
「快去打水啊!!」
「快去稟報貝勒爺!!」
管家匆匆推門進來,急忙稟報:「貝勒爺,走水了,快去躲一躲吧。」
「怎麼會走水了?」
載扶皺眉起身。
「原因還在調查。」管家回答道。
「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去滅火,還不去調查?」
說罷,載扶便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離開了書房,幾分鐘后,他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
「貝勒爺,你爹呢?」
…………
周易躲在陰影中,聽到有下人在喊『快去稟報貝勒爺』,心中奇怪,沒人喊『稟報王爺』,莫非是奕匡不在王府?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穿著華貴的青年在一眾人的擁戴下出現在視野中。
「奕匡不在,只能找到他兒子問一問了。」
吳金走在載扶前方,忽然,臉色大變,漆黑的夜晚中,前方几個護衛的腦袋不知不覺搬家了,脖子上空蕩蕩的,滾燙的鮮血噴洒出來。
望著搖搖欲墜的無頭屍體,吳金瞳孔猛縮,因為伴隨滾燙鮮血的還有一輪彎月般的匹練,如閃電一般,瞬間就到了面前。
他大驚失色,五指一握,刀柄在手。
然而下一刻,他眼眸中的光芒便黯淡了下來,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到底是誰?」
刀光一收,一具無頭屍體仰天就倒。
鮮血濺射到臉上,載扶木然擦了擦了臉上的鮮血,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青年正微笑的看著他,手裡的刀搭在他的脖子上。
周圍的下人,護衛此時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大聲呵斥:
「兀那賊人,快放開貝勒爺!!」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犯的是死罪!!」
「快快放下刀,饒你死罪!!」
周易卻不理會他們,淡淡笑道:「你爹奕匡去哪裡了?」
「我不……」
兩個字一出口,載扶就感覺手腕一涼,低頭一看,右手手腕已經緩緩下墜,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無法形容的劇痛湧入腦海中,痛的他渾身抽搐起來。
「你身上這麼多部位,你猜我能切多少次?」
周易呵呵笑道。
這一次,載扶無比痛恨他爹為什麼要把所有高手都帶走,搞的他身邊沒幾個人可用之人。
「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爹,去哪裡了。」
「我真的不……」
嗤!
「啊啊啊啊~~~!!」
左手手腕脫離載扶的身體。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載扶痛的撕心裂肺,什麼想法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