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盤問

「沒事。」玖辭抓起血魅，往白姻面前丟去。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他若是敢說謊，我就催動心魔引。」

心魔引？

白姻瞭然的點點頭，「是不是你給我兩個徒弟下毒了？」

血魅趴在地上，捂著傷口，滿臉痛苦道，「什麼毒？」

「能把人變成傀儡的毒。」

「不是我。我已經閉關很多年了。哪兒都沒去，我身邊的小傀儡都能給我作證。」

「況且，整個血域，又不單單我會傀儡術。你們怕是找錯鬼了。」

血魅急忙解釋，眼睛骨碌碌的轉，說話磕磕絆絆但也不妨礙他把別的鬼拖下水。

「哦？除了你還有誰？」

「血魈、血魁、還有他……」血魅轉頭指向知微。

手指微微一轉又指向玖辭，「他。」

玖辭笑的肆意無畏，如狐狸一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嚇得血魅連忙收回了手指。

白姻皺了皺眉頭，因為看不見，不知道血魅說的是誰，「誰？」

「是知微，你知道的。」玖辭接上話，不給血魅開口的機會。

「哦。」白姻點了點頭，「是誰先不論，你應該也知道如何解開傀儡術吧？」

「知道……」血魅低垂著眉眼，斟酌了一下語言，「這個……需要施術者的精血引出體內的傀儡蟲，再用佛光凈化，傀儡術自然而然就解了……」

「那還是需要找下傀儡術的鬼唄。」白姻略微沉思，「你們血域的鬼能出血域嗎？」

「不能啊。」血魅反應了一會，隨即連聲道，「對對，我們鬼是出不了血域的，所以你徒弟的傀儡術肯定不是我們下的啊。」

不能出血域……

那何彥又是被誰附身的？他當時爆發出來的的確是血域獨有的氣息。還有兩個徒弟，柳毓歆身體里也有傀儡術……

難不成他們不出血域就能夠用秘術控制人？

這麼想著，白姻也問了出來，血魅連忙否認。

「那你們如何辨認誰是自己的傀儡？」

「傀儡背後會有主人的特殊符號，況且各鬼的傀儡身上都有各自主人的氣息，不難辨認。」

「那我身上是哪只鬼的氣息？」

血魅一愣，隨即往旁邊瞟了一眼，又嚇得趕緊收了回來，隨口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白姻明白這血魅也不會說真話，換了個問題問，「那你們血域可知曉如何換魂？」

血魅愣住，沉默著沒有說話。

知微臉上的神色微僵，眼睛沒有聚焦，卻定定看著一個方向。

「不能說？」

「額……這等秘術，又豈是我一個小鬼師能夠知曉的……」血魅越說聲音越小，不敢再說下去。

看來柳毓歆確實與血域的鬼達成交易，而且這鬼的身份還不低。

只是不知用了什麼手段。

如果血域里的鬼能用傀儡術於千里之外控制人的話，那整個修仙界不早就亂套了嗎？

不可能之前都沒有問題，這幾年就出了問題。

「玖玖，要他幾滴精血。」

不知道誰下的傀儡術，那就一個個試，總能試出一個。

何況，血魅的話也不可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