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匈奴退兵

「右梨污王，你一向自詡智計百出。此一戰不但慘敗而回，還讓我們損失了三千多名士卒。你是不是要給賢王一個解釋呢？」左梨污王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道。

右梨污王滿臉的怒容道：「常言說的好，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要不是突然出現的漢軍，早就將出城的漢軍殲滅了，難道左梨污王養尊處優久了，已經看不懂戰場的形勢了嗎？」

「你……」

「夠了！」右賢王聽到兩人爭吵怒喝一聲，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帳內眾人，讓人不寒而慄。

左梨污王和右梨污王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一眼后，同時看向右賢王，等待他的決定。

右賢王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如今我們計謀不成又糧草不足，該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期待著有人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然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氣氛異常凝重。

就在這時，左梨污王上前一步，諂媚地說道：「賢王，此次雖敗，但漢軍此戰損失也不小，我們何不繼續猛攻九原城，等到城破之時殺盡漢軍以報今日兵敗之仇。」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右梨污王卻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道：「胡說八道！漢軍增援新至，又攜新勝之威，我軍士氣低落，此時強攻九原城必然要付出巨大傷亡。賢王會看著士卒白白隕命嗎？你覺得賢王看不出來當下的局勢嗎？」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左梨污王的頭上，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還未等右賢王做出反應，右梨污王便搶先否定了這個說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彷彿對左梨污王的提議感到可笑至極。

右賢王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后，緩緩開口道：「你們二人不必再爭。」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左梨污王與右梨污王，眼中都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恭敬地應聲道：「諾！」

右賢王站起身來，背著手在營帳內來回踱步。他的目光時而落在地圖上，時而落在眾人身上，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眾人皆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打擾到右賢王的思緒。整個營帳內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右賢王在地圖上觀想了半天，眉頭更是緊緊的蹙在一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傳令，今夜撤軍。」說出這句話好似抽幹了他身上最後一絲氣力，整個人便癱坐在那裡。

帳內眾人聽右賢王突然下令撤軍，都吃驚的愣在那裡。左梨污王剛想張口勸阻，右賢王便揮手打斷，有氣無力的道：「都回去準備準備吧！安撫好各自麾下士兵，撤退之時切不可出現混亂。」

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右賢王的命令，只能各自回營地安排晚上撤退的相關事宜。

「主公，主公」劉翊正在與太守和呂布、皇甫堅壽等人商議軍情，被關羽略帶急促的聲音打斷。劉翊了解關羽的性格，能讓他感到焦急的事情肯定非常緊急。

「雲長，何事驚慌？」

「主公，自進城后我便一直在觀察匈奴人的大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敵之法。」

「雲長有心了。」劉翊點點頭肯定了關羽的行為。

「營中匈奴人的一些舉動頗為古怪，不像是在為攻城作準備，反而有些像準備撤離。」

「哦，還有這等事情？」劉翊摸著下顎陷入沉思。

皇甫堅壽有些不肯定的問劉翊：「駿澤，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咱們誤打誤撞，燒了匈奴人的糧草，使他們缺糧。迫使他們必須快速拿下九原城解決糧草短缺的問題，才使用計策引誘將城內軍士引出圍而殲之。殲滅出城軍士后便可輕易奪得九原城，只可惜咱們的出現讓他們功虧一簣。」

「堅壽兄所猜測的不錯。匈奴人很大概率是因為糧草短缺，又不能在短時間內攻下九原城。被迫無奈才選擇撤退。」

校尉吳濤道：「匈奴人不會是再次引誘咱們出城吧？」

皇甫堅壽搖頭道：「我想應該不會，如果我們吸取教訓選擇坐上觀壁不出兵追擊呢？」

劉翊點頭道：「堅壽兄說對，幾次跟匈奴人交手，匈奴人並不是只知道騎馬射箭的莽夫，他們中也有用兵的高手。如今我們的優勢並不明顯，如果再吃敗仗九原城怕是真的守不住了。我們只能穩妥起見，坐觀匈奴人撤軍。但必要的防禦措施還是要準備的，以免匈奴人殺個回馬槍。」

「就這麼看著匈奴人逃走，我們什麼都不做嗎？」呂布怒聲喝道。

眾人聞言紛紛白了他一眼，紛紛心道：「這貨怎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師兄果然忠君體國，這份差事九死一生，師弟正愁在坐各位都是輔國之才，出城追擊恐國失棟樑。不過以師兄勇武逃得性命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知師兄是否願意接受此項軍令。」劉翊嘴角含笑看著呂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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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我一個人去嗎？」呂布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明知是送死，我怎肯他們前去？倒是我很相信師兄你的武藝，逃脫性命定然不在話下。如果師兄出現意外，等我回到常山後定為師兄風光大葬，再找幾位姿色尚佳的侍女為師兄守墓。」劉翊笑盈盈的道。一眾人都強忍笑意，看著一旁傻愣愣的呂布。

「啊！這……這，非要等死了才安排侍女嗎？」呂布眨著一雙牛眼有些期待又有些詢問的意思看著劉翊。

劉翊聞言身形一晃，頓時滿頭黑線，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是怎樣神奇的腦迴路？我跟你說了半天，這是侍女的問題嗎？這是漂亮侍女的問題嗎？

在呂布這個憨憨的攪和下，眾人也不再商議匈奴人的事情。索性大家一起跟著關羽來到城牆上，遠遠觀望匈奴人大營的動靜。

天色剛剛擦黑，匈奴大營後門被緩緩打開，左大將帶領一萬匈奴騎兵消失在夜色中。

夜半時分，匈奴營地火光熠熠人影攢動。每個匈奴人都背著鼓鼓囊囊背囊，牽馬駕車熙熙攘攘的趕往營地後門陸續整隊出發。

經過一夜的行軍天色剛蒙蒙亮，右賢王勒住馬韁，回頭看向九原城的方向。一臉的失落與不甘。

右梨污王打馬上前勸道：「賢王，走吧，漢人狡詐定然是不會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帶著濃濃的不甘，抖動手中韁繩打馬向前。

原本右賢王準備藉助這次撤退，最後嘗試引誘九原城內的守軍出城追擊他們。一早便令左大將率領一萬騎兵先行三十里，等他們和追擊而來的漢軍交戰後，左大將在率一萬人馬殺回。殲滅追擊的漢軍后九原城基本就唾手可得了。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漢軍並沒有選擇出城追擊。他們再無奈也只能帶著濃濃的不甘返回草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