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熄滅

天一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對峙的子羽和商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讚賞之意：「人類，你們的確有些小手段，不得不承認，之前是我小瞧你們了。竟然能打破我無色界神力所形成的無色牆，這種實力，即便是在神族之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子羽和子受默默地仰頭凝視著天，儘管得到了天的些許認可，但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了天那恐怖至極的實力。剛才天所展現出來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天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接著說道：「然而，你們要知道，那無色牆只不過是我隨意釋放並散發出來的神力，凝聚而成的產物罷了。我甚至連自身一小部分的力量都未曾動用，你們又能窺探到我真正實力的幾分呢？一切，就看不死鳥和鍊氣術的極限究竟在哪裡了。」

聽到這話，商王心中無比震驚，子羽亦是如此。但他們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眼中閃過堅毅之色。

商王沉聲道：「子羽，不要退縮！就讓我們看看能不能一同來見證傳說中天的極限，同時也探尋一下我們自己的極限所在吧！」

子羽頷首回應道：「好的，哥哥！」話音未落，他已開始全力凝聚起強大的鍊氣劍，周身氣息節節攀升，凌厲的劍氣呼嘯而出，彷彿要撕裂虛空一般。

商王也毫不猶豫地全力釋放不死鳥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將雙火神翼的強大能量注入到兩把劍之中。只見兩把劍瞬間恢復，並且變得通體更加赤紅，熊熊燃燒起巨大的火光，強大無比的原始界神力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緊接著，兩人同時揮動三把劍，將所能釋放出的全部力量匯聚於一點，攜帶著凌厲的鍊氣術和洶湧澎湃的神力，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般徑直向天猛擊而去。

然而，就在這兩股恐怖至極的力量距離天空僅有三尺之遙時，天卻只是輕輕合上雙眼，輕聲吐出兩個字：「暗牆」。

剎那間，一道灰暗色的牆壁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高達一丈有餘，彷彿是由無盡的無色界神力凝聚而成。

子羽和商王驚愕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堵暗牆。他們傾盡全力的一擊，竟然就這樣被這道看似普通的暗牆輕而易舉地擋下，甚至連一絲裂縫或破綻都沒有留下。

天緩緩睜開雙眸，嘴角微微上揚，淡然說道：「不錯的劍技，可惜也不過如此而已。暗牆，刺破！」

話音未落，那道堅不可摧的暗牆突然自行破裂開來，化作無數鋒利的碎片，如暴雨梨花般鋪天蓋地地朝二人激射而去。轉瞬間，子羽和商王便遭受重創，鮮血四濺。

就在這時，天開始在手中凝聚起強大的無色界神力，只見他手掌一揮，一道無形的掌力隔空拍出，子受瞬間被擊飛出去五百丈之遠！他的胸口幾乎被撕裂開來，嘴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天緊接著一個瞬移來到子羽面前，再次拍出蘊含無色界神力的一掌。子羽急忙匯聚全身力量，凝結成一把鋒利的劍，但卻被天無情地拍碎。這一掌狠狠地擊中子羽的胸口，讓他的胸口直接破開，身體也幾乎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儘管子羽的實力相較前世已經有了顯著提升，但商王也被不死鳥激發全部力量，實力也比前世強三分，所以子羽仍然遠不及此刻被不死鳥激發了全部力量的商王子受。

子羽艱難地接下了天的這一擊后，直接倒地不起，生死未卜。商王捂著胸口，看著子羽，流露出愧疚之情：「辛苦你了，弟弟……是哥哥對不起你，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天則一臉不屑地對子受說道：「你還沒死，說明你還有點本事。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商王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不死鳥啊！繼續一口氣吞噬我的力量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商王身上猛然燃起熊熊火焰，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一般。他身上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此刻也在不死鳥燃燒其生命與力量的情況下，以透支的方式迅速癒合，而他身上的力量也如火山噴發般噴涌而出，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燃起了最後的風采。

商王昂首挺胸，目光堅毅地凝視著天道，口中發出一聲怒吼：「天，可願承受我的最後一擊！」

天道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神情，似乎對商王的挑釁並不在意，輕聲說道：「來吧，人類，讓我看看你最後的力量吧。」

商王聞言，不再廢話，他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焚空熾翼！」

剎那間，商王的身體化為一道耀眼至極的紅光，如同太陽一般熾熱奪目。他帶著最後的元始界實力，義無反顧地朝著那個看似不可能戰勝的存在——天，發動了自己此生最為猛烈的攻擊。

然而，這一切在神族、周軍、商軍，甚至在武庚和心月狐的眼中，都只不過是商王最後的頑抗罷了。他們心中都清楚，面對強大如斯的天，商王的這一擊恐怕也難以改變什麼。

果然，奇迹並沒有發生。商王的最強一擊，在天輕描淡寫的一句「暗牆」之後，便被一層突然出現的灰暗色高牆輕易地防禦住了。

天道看著眼前的商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靜地說道：「人類，你的潛力的確不錯，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天道：破碎。

暗牆如鏡子般破裂，化為無數碎片，如箭雨般朝商王疾馳而去。商王全力凝聚出火焰護盾，試圖抵禦這如潮水般的攻擊，但碎片如利刃般輕易地刺破了護盾。

商王也因此被無數碎片擊中，身受重傷，如落葉般摔倒在地，但他還是艱難地爬了起來，捂著胸口，仰望著天空。

天平靜地看著商王，如主宰般冷酷道：「是時候結束了，人類！」

隨即一個瞬移，如鬼魅般來到商王身後，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商王身後不死鳥的羽翼，用力一扯，羽翼彷彿被硬生生撕掉。

天輕輕一拋，羽翼如斷翅的飛鳥般飛到天空之上，化為無數散漫的羽毛，如雪花般消失無蹤。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刻，一切都結束了。

商王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如困獸般的慘叫聲在天際回蕩。

天背後的龍頭如閃電般瞬間穿過了商王的胸膛，商王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甘、憤怒、恐懼和絕望，彷彿那一刻時間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