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喇嘛是鬼是人?

第7章 這喇嘛是鬼是人?

暮色已然不知不覺的降臨在這山溝溝里了,夜風習習吹來,我們三人不禁直打顫。司機這一走,我不知他們是什麼反應,我的感覺是心裡空蕩蕩的宛如失去了靠山一般。

畢竟這個司機他是藏人不假吧,有他在,我感覺就好像有一個嚮導一樣。而今他一走,我的心情落魄不說,看著前面黑燈瞎火的祠堂,總感覺瘮的慌。

上海佬一叫我,我從這種萎靡的氛圍當中醒過來,霎時向前走去。並喊道:「哪裡,哪裡啊?」

上海佬指著前面,在黑黢黢的暮色下,果然有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東西趴在地上,頭朝著我們。小甘肅見了后,大聲喊道:「是誰,是誰在那裡?」

他連喊了三遍,前面那傢伙紋絲不動。「怎麼回事?」小甘肅在那嘀咕著。

「你能看清是什麼嗎?在哪亂喊?」我呵斥著小甘肅。

「不知道啊!」小甘肅撓著頭。上海佬啪敲了小甘肅一記腦門,「什麼都看不清胡咧咧,萬一要是女鬼,非過來索你命不可。」

小甘肅不出聲了,躲在我後面,我慢慢的從背包里掏出軍用強光手電筒,對著那物就照去。這一照,我們三人都傻了眼,原來那東西非他物,卻是木頭做的人形椅子。這個椅子好像一個跪著的人,這個人頭正好朝著我們三人來的方向。

「你什麼眼神啊?」我對上海佬說了一句:「把我們兩個弄的神經都崩潰了。到頭來是一把破椅子。」

上海佬嘿嘿一笑,憨厚的樣子好像狗熊一樣繼續打著頭陣,在這晃晃悠悠的鐵鏈橋上面走去。

小甘肅道:「這誰放這的,差點把人嚇死。晚上要是哪個沒長眼的不留意絆倒一下,非掉下橋去不可。」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那麼大椅子誰能看不見。我看也就你吧。」上海佬說。

「你個上海佬。你要是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看。」小甘肅反駁著,「可是話又說回來,那把椅子放在那幹什麼用的,是供人休憩的,還是鎮門的?」

「誰知道呢?也許這是一種習俗呢?」

說著這話,我們三人已然走過鐵鏈橋,踏上地面后我們才發現眼前這個石拱門上面長滿了青苔。在祠堂兩個字的上面,也留有兩道綠色青苔在繁衍。

「這是歲月的見證啊,你們看看,石頭上面都長了那麼多青苔,可見這個祠堂的歷史有多麼悠久。」

我說,這也就是在這,東北啊,大雪早就鋪天蓋地了。

「怎麼,東家。想家了?」

「不要胡扯了,家裡也是我一個人,還不如出來走走散散心的好。」

過了石拱門,我們的面前是一個修葺得十分平整的花崗岩路面。在這個路面上面,左右兩側擺著數十個佛教的金剛塑像。這些塑像栩栩如生,手裡持著各種法器,怒目而視。

路面的盡頭,是一座修建的好像寺院的祠堂,這座祠堂分為三層,最上層是用金頂覆蓋著的,金頂與一般屋頂瓦相似,頂面為銅質鍍金金桶型長瓦,有翹首飛檐四角及飛檐兩種造型。

四角飛檐的,一般為四隻張口的鰲頭,在屋脊上裝有寶幢、寶瓶、卧鹿等,屋檐上雕飾有法輪、寶盤、雲紋、六字真言、蓮珠、花草、法鈴、八寶吉祥等圖案,屋脊寶瓶之間和屋檐下懸挂鈴子,風吹時鈴聲四傳,悅耳動聽。

眼前的這座祠堂用的就是四角飛檐的結構。讓人猛然一看,四角飛檐的存在更加使得祠堂氣勢恢宏、富麗堂皇、凌駕於其他建築物之上。

在這座主殿的四周,是一些耳房和客房。這些耳房和客房修築的也非一般民用的,大體上和主殿也相似。在屋脊上同樣裝有寶瓶、卧鹿、寶幢。屋檐上雕飾有法輪、寶盤、雲紋、六字真言、蓮珠、花草、法鈴、八寶吉祥等圖案。

上海佬看了一眼后道:「東家,金頂結構的,這祠堂也太富有了。」

我點點頭,是金頂的。

小甘肅愣神的看著我們,問:「金頂結構,什麼是金頂?」上海佬瞟了他一眼,才說道:「金頂就是頂面為銅質鍍金的,你明白了。」

小甘肅哦了一聲。

上海佬又講道:「這金頂是藏族宮殿、寺院、佛塔建築的重要組成部分和高級建築裝飾。它是世界建築藝術百花園中唯獨藏民族建築才特有的一大奇觀。在宮殿、寺院、佛塔等建築上加蓋金瓦屋頂,其目的是讓主體建築突出群殿和城鎮建築群之上,使其宮殿、寺院和佛塔建築更加富麗堂。金頂面積有大有小,大的金頂面積有200多平方米,高約5米左右。小的約20平方米,高約2米左右。宮殿、寺院建築有金頂和金頂面積大小是宮殿、寺院主人貧富貴賤的重要標誌,也是所擁有政教權勢大小的重要象徵,因為建造金頂有明確的資歷規定和鮮明的等級制度。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

「明白了。」小甘肅折服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上海佬噗嗤一笑,「小子,跟著我和東家好好學習學習吧,你還嫩著呢。」

小甘肅一聲切,不在說話。

話間,我們已然來到祠堂的院門口。在院門口的兩側,擺著兩排經筒。經筒因為長時間沒有人轉動祈福而發出暗色來。

小甘肅想要去摸一下,上海佬擺手制止了一下。

小甘肅有些不解的看向上海佬,上海佬道:「在這門巴族裡,盡量少碰東西。」

小甘肅噢了一聲,說,就像門巴族的下毒術一樣,什麼事情都要謹慎一點是嗎?

上海佬點點頭,剛要說話,我們面前的大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喇嘛來。這喇嘛衣著黃色僧袍,眼窩塌陷,臉膛黝黑,鼻樑凸起,下顎尖尖,看到我們后先是打個輯才道:「敢問三位可是從東北過來的?」

我們三人一愣,本來在這種荒廢的祠堂里就有些瘮人的慌,可這冷不丁的來個喇嘛,說話的聲音又好像鬼泣一樣,嚇得我們三人頓時後退幾步,縮成一團的看著眼前這喇嘛。

上海佬問道:「你是人是鬼,嚇人不知道啊?」

喇嘛雙手合十,道:「我?」

我們點點頭。

「我當然是人了,你們怎麼會這樣看我。」

小甘肅嘴貧,道:「你看看你那模樣,細高個,尖下顎,一件僧袍還大那麼多,在這灰暗的月光下,你活脫脫就一副弔死鬼的模樣,你說我們能不害怕嗎?」

這個喇嘛一連說了好幾個對不起,是我的著裝嚇到你們了,罪過罪過。說罷,轉過身就要往裡面走。

看著這鬼影一樣即將要消失的喇嘛,我頓時一怔,急忙喊道:「你等等。」

喇嘛回過身,低頭看著我問道:「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木然的看著他,「你幹嘛去?」

喇嘛說去換衣服。轉身又要走。

我一個箭步攔在他的面前,道:「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山風吹來陰森森的,這好不容易來個知根知底的本地人,你要是走了,還要我們去摸瞎啊?」

喇嘛詫異的看著我,道:「施主,您是什麼意思?」

我說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活人就得了,還換什麼衣服。你再換一回,這裡陰森森的氣氛非得把我們嚇死不可。

說完話,我看向他,道:「我們就是從東北過來的,你問這話幹什麼?再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是從東北那過來的?」

那個喇嘛雙手合十,說一句:「既然你們是從東北來的,那我就放心了,沒有接錯人。現在天色已晚,三位請隨我來。」

我們三人心裡雖有諸多的問號,可在這陰嗖嗖的祠堂門口,我們還是有些膽怯的,於是緊隨著他進了祠堂大門,朝裡面走去。

一面走,一面就聽上海佬問:「我說,族長達巴旺仁在不在?他老人家身體可好?」

「嗯。我師父他好著呢。」

上海佬說,我們想要見他。

就聽喇嘛一笑,道:「我看三位風塵僕僕,相必已是飢餓多時,倒不如這樣,三位暫且休憩片刻,我安排廚房給你們做一些吃食,怎麼樣?」

小甘肅連連點頭,「這樣最好,我都要餓死了。」

我們三人跟著喇嘛進到一間耳房裡,脫鞋進到屋裡后,那名喇嘛出去了,他說去廚房。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我們三人。

小甘肅搖著頭,道:「你說,這還真是怪事了,這個喇嘛怎麼會知道我們來這,還好像特意出門迎接一樣?」

小甘肅不說也就罷了,他這一說,我們兩人登時也是愣住了。來這裡,是我們三人臨時決定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啊。要說知道,也就是那個司機,可是那個司機收了錢明明已經走了,沒有通報的可能性啊。如此一說,那這就奇怪了?難道這個喇嘛有先知的本事,有預知的功能不成?

想到這,我頓時就坐不住了。

再想一想我們這一路走來,先是屋裡進賊沒有偷東西不說,就連那麼大的快遞公司在我們找到的頭一天莫名起了大火,屋裡的什物化為灰燼。眼前這麼一個似鬼非鬼,三分像人的喇嘛,他居然知道好像掐好時間的出到祠堂門口接我們。

這難道都是巧合不成?我想了想,我看斐然,往往都是太多的巧合才能形成必然。

想到這,我對上海佬低聲說了一句:有情況,上海佬,走,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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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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