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奪命水鬼

第18章 奪命水鬼

「東家,東家,你怎麼了?東家,你倒是快醒醒啊,東家。」倉央納木的叫聲一句接著一句,絲毫不留喘息的在我的耳邊響起,吵得我昏昏欲睡的眼睛又睜開了。

她見我睜開了眼睛,放心一樣的長長出口氣,道:「你可算是醒來了,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你的叫聲太恐怖了。」

「是嗎!」我一面說著,一面回想著剛才的事情經過,等我想到了面目猙獰的骷髏頭骨后急切的我問她:「你難道沒有看見剛才這裡有個骷髏頭骨?」

「骷髏頭骨,什麼樣的?沒有啊。」倉央納木話間摸摸我的額頭,道:「你沒有發燒啊,怎麼會說胡話。」

「我怎麼說胡話了,剛才明明有個骷髏頭骨在這的,就在你的上方。你真的沒有看見?」

「沒有啊!」

「我眼花了?」我疑惑的自己想著。「不可能啊,剛才我明明看見來的。在她的眼裡怎麼就沒有呢。還是說她沒有看見。」等我略微合計了一下后問倉央納木:「你是聽見我的驚叫聲后醒來的還是早就醒了?」

「你的驚叫聲啊,怎麼了?」

「那就對了,你沒有看見。剛才真的我看見了一顆異常妖艷的骷髏頭骨就在我的面前,就和我面對面,嚇死我了。」說這話間,我發現少了兩個人,怪不得這裡有些冷清。便問:「上海佬和小甘肅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啊!」倉央納木喃喃的回答著。「我還是被你的驚叫聲嚇醒的。」

「是嗎,那就出怪事了。他們會幹什麼去?」我大聲喊叫了他們幾聲,沒有回答後背上了背包,手裡拿上上海佬留在原地的機關槍,對倉央納木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弄不好出事了。」

「會出什麼事呢?」倉央納木手裡拿上她的藏刀,跟在我的後面。

我說,你看看,他們兩個人的背包都沒拿,一定是出什麼急事了,不然不會走的那麼急,連我們也不喊一聲。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倉央納木學著我,也背上了一個背包,並振振有詞道:「我也背一個吧,裡面的食物和繩索萬一我們用的到怎麼辦?」

倉央納木畢竟是女士,我見她背上后很吃力,就有些心疼的道:「你就別背了,我這一個就夠了。」

她這個人還愛犟,非不,她說,吃的和用品我們都不能少。還是背著吧。說罷的她就要起身走,被我一把扯住說,來,我們整理一下吧。吃的和輕鬆點的比如罐頭壓縮餅乾之類的,你背著。信號彈和彈藥啊繩索之類的照明燈這些用品,我來背,這樣你就能輕鬆一些,也不至於會拖我的後腿。

「你是怕我拖後腿嗎?」倉央納木一面打開包,整理著,一面問我。

我說當然了,「你要是拖了後腿,那可是要命的。」

「我知道。」倉央納木應允著,邊把背包背上。邊和我一前一後向外面走去。

我們前腳跨出山洞,後腳順著山間半腰處就傳來小甘肅手槍的響聲。我說一聲快,這是小甘肅的手槍聲,他可能遇到麻煩了,況且他的子彈也沒有幾發了。

倉央納木嗯著,腳步如飛跟著我,我們一前一後走在到處都是雜草滋生的山間。

天上現在已是沒了月光,只剩下烏雲密布的遮滿了整個天空。山間的夜風吹來,不由人自己的控制,渾身冷得直起雞皮疙瘩。

遠處的山上,到處起著鬼火,鬼火一團團,一簌簌,隨著夜風忽明忽暗的似乎要吞噬掉我們幾個人一樣。可現在的我們,已是四分五裂,又不聚集在一起,更加易受挫折。

我和倉央納木不敢停留,一會上山,一會下山的,一會跑,一會緩走,心急火燎的朝著小甘肅開槍的方向靠近去。絲毫不敢有耽誤。等我們到了應該是槍聲響起的方向時,可那裡什麼也沒有。更沒有搏鬥過的痕迹。我扯開嗓門大聲喊著小甘肅,上海佬。小甘肅,上海佬。

只有聲音異常嘹亮的傳播在整個山谷間,一陣一陣的,還有迴音空曠的傳播在其間。至於別的,連個鳥叫都沒有。

「你說他們能去哪兒呢?」我問倉央納木。

倉央納木搖搖頭。她搖完頭,也亮開嗓門喊起來。她喊罷的回聲,悠揚的在寂靜的山谷間來回傳播,就好像在這個空寂的山谷間,我們兩個人是噪音的製造者。

倉央納木見喊也沒有用,也只好放棄的不再喊了,問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也沒有好主意,只含糊其辭的說:「再找找吧。」

我們兩人一面喊,一面尋找,希望能從這片區域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可是,儘管我們再如何的努力尋找,也是沒能發現線索。

「他們二人難道飛了不成?」一點線索都沒有。倉央納木已然不耐煩了,她的語氣生硬,似乎在抱怨我這個愚蠢的決定。

我說,你不要吵吵,你沒有聽見聲音嗎?

倉央納木傾耳一聽,問:「什麼聲音?」

看來她真是沒有聽見。「你再側耳聽聽,難道沒有聽見求救的聲音。」

「在那呢,我怎麼聽不見?」

「不要問了,快走,求救的聲音好像在水裡。」

「水裡。」倉央納木半信半疑的跟在我身後,向谷底的雅魯藏布江走去。

到了谷底,河面寬闊的如同城裡的大足球場,湍流的江水如同泄洪一般奔涌而下,上哪裡說是尋找求救的人。

倉央納木畢竟是本地人,她覺得事有蹊蹺,為什麼偏偏我一個人能聽見求救聲,而她不能。她立刻就拉住我,想遠離水邊,可在這時,我忽然就感覺到腳脖子被潮乎乎的什麼東西抓住了,這東西抓住我的腳后,就往水裡攥。我腳被這東西抓著,胳膊讓倉央納木抓住,雙方這一用勁,我的身子就懸空了。只在懸空的一瞬間工夫,水裡的這東西力大無窮,只一下子,把我和倉央納木就扽到水裡。

雅魯藏布江的江水在現在的這個季節里,河水冰涼刺骨,水流還湍急,我一進到水裡,腦袋立刻就清醒了,我掏出靴子裡面的三棱刀,使勁躬著身子,在抓住我腳脖子的東西上就是一刀。這一刀下去,明顯我身子稍微在水裡緩慢了一些。可緊接著,我就感覺這個身子在加速往水底跑去。很顯然,這東西知道我手裡刀的厲害,它想要儘快的解決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可我連憋氣帶嗆水的,要是再不儘快的解決了它,我非得死在這裡不可。想到這的我,我又躬身想要下死手解決腳脖子上的問題,無奈的是水的阻力外加這東西揣我的力道,我剛剛挺起身,就被這些外力衝擊垮了,何況後背還有個背包。

想到背包,我也醒悟了,這也是一個外在的製造阻力的因素。迫不得已,我解開了背包,扔了它。儘管我有許多的不情願,可跟現在我的性命相比,我還是選擇後者。倉央納木從和我一起掉到水裡,我們就分開了。更確切的說是我甩開了她,我既然已經遭殃了,我就不想再連累旁人。

解開了背包,我活動的範圍增大了,身體也輕盈不少,我鼓足勁,嘴裡咬著三棱刀,一貓腰,躬起身子后雙手使足了勁,抓住了抓著我腳的東西。我想應該是一雙爪子吧,我一接觸這東西,感覺這上面毛茸茸的,細長還枯瘦。

既然抓住了這東西,我豈能讓你在胡亂擺弄我,我用著吃奶的勁,一手抓住這東西,一手握刀,狠狠的就在這東西上面來了一刀。這一刀我可是用了渾身的力氣,我想就算這東西不被割斷,也得割破才是。

果然,我這一刀起作用了,它鬆開了我的腳。我的腳一自由,我便拚命往水面游去。等我游到水面,看清方向後朝最近的路面游去。

眼看著就要到水岸了,我的腳又被那雙毛茸茸的枯瘦爪抓住了。

我想我要完了,費了這麼大的勁好不容易擺脫掉,現在又要任人宰割了。可憐的是我想要反抗了,可這傢伙很顯然吃了剛才的虧,學聰明了,它在我後背上倒扣我的雙手,讓我仰面朝天的向水底游去。

我反抗嘛,想了。可現在的我,一沒有力氣,二雙手又被反扣,想要有所作為,也是談何容易。

眼看著到了水底,我已氣憋得兩腮幫子好像被打腫一樣,離窒息也就一步之遙吧,可就在這時候,從我的後面游過來一個人,這人手裡拿著強光手電筒,剛剛到我的近前,她把手電筒就對著扣住我雙手的東西一照。

這東西被一照后,在水裡發出一聲怪叫,快速的遊走了。直到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和我對抗了這麼久的東西。這東西看起來像猴子,渾身上下長滿細毛,骨瘦如柴,可在水裡的動作好像魚一樣穿梭極快。同時我也注意到在這水底,堆滿了厚厚一層的人骨。我已是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好在有救我的這個人。

這個人一隻手游著,一隻手環著我脖子,帶著我快速的朝岸邊靠近。在我們的遊動間,我聞到這人的頭髮上散發出自然的香味和不經意的接觸時我感覺到碰到了一團軟綿綿厚呼呼的東西。說到這,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個人就是誰了吧。

上了岸,休息了好半天,我才緩過勁來。對著倉央納木,我說道:「謝謝你啊,剛才救了我。」

她說東家,不要緊。救你本來也是應該的。

在岸邊,我們點著了一堆火,烘烤著衣服。

一面烤,一面我才問她:「剛才襲擊我的是什麼東西?」

倉央納木:「在我們這裡叫做專門吃人屍的水猴子,不過你們漢人可不是這麼叫的。」

「漢人叫什麼?」

「水鬼。」

「水鬼。」我一聽,手嚇的一哆嗦,手裡烘烤的褲子差點掉到地上。同時呢,我心有餘悸的卻是回過頭去看水面。

這不看水面也就算了,可這一看,出事了,只見在水面上黑漆漆的飄過來

一支竹排,在竹排上面隱隱約約坐著什麼東西。這東西看起來骨瘦如柴,宛如水鬼一般。

「水鬼啊,又來水鬼了。」嚇得我急忙站起來,掏出來三棱刀,準備著再一次的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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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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