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賣靈魂
老大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有些心虛。
「陳實，你來說說。」聖嬰看向一旁的陳實，示意他說話。
「兄弟們，之前貴兄和阿蝶姑娘檢驗了對方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已被證實是羅馬人提圖斯，而其餘死者都不是羅馬人，也不是突厥人，而是倭國人！」陳實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老三和眾多山賊弟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陳實嘴裡說出的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些敵人竟然是倭國人。
陳實接著說：「除了第一次貴兄和阿蝶姑娘初判后，剛才我與阿蝶姑娘去檢查了老二的屍體，然而，老二的屍體不翼而飛！」他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聽到這裡，眾山賊們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他們紛紛議論起來，猜測著老二的屍體為何會消失不見。
陳實繼續道：「於是我們在這位兄弟的帶領下，找到了之前死於那場廝殺的其他兄弟，其他兄弟身上的致命傷皆有手裡劍的傷害。」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飛鏢狀的武器，展示給眾人看。
「兄弟們你們看，這是倭人所擅長的武器手裡劍，手裡劍又分為棒狀手裡劍和車劍兩種，而這個就是車劍，也是兄弟們身上的傷口的形狀。」陳實用手指著手裡劍，詳細解釋道。眾山賊們看著手裡劍，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仇恨。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被倭人殺害，而且還使用了如此陰險的武器。
「可這跟老大有什麼關係呢？」三哥依舊不解地問道。他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聖嬰和寨主老大，試圖理解他們之間的對話。然而，聖嬰並沒有直接回答三哥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寨主老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來，老大，給兄弟們說說，你是怎麼勾搭上倭人的。」聖嬰坐在寨主旁邊，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等著寨主老大說話。他的語氣輕鬆，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威嚴，讓寨主老大感到一陣壓力。
寨主老大臉色一變，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他緊張地看著聖嬰，心中暗自猜測對方是否真的掌握了證據。但他決定裝傻到底，絕不輕易承認與倭人勾結的事情。於是，他故作鎮定地回應道：「我……我怎麼知道？統領，你究竟什麼意思？」
聖嬰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盯著寨主老大，緩緩說道：「老大，別裝了。我們已經掌握了你與倭人勾結的證據，現在只是看你是否願意主動交代。如果你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到一些從輕處理的機會。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嚇得寨主老大渾身一抖。
「哼，老大，希望你無愧這個稱呼。」貴雄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說道：「非得讓我說明嗎？曾經上百人的笑天寨如今只剩下這二三十個弟兄，他們追隨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帥，而是尊敬你，覺得跟著你有盼頭。可是現在呢？老大呀老大，你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慾，出賣兄弟，出賣了整個昱朝！」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胡說！怎麼會扯上昱朝？」老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反駁道。
「你知不知道這病毒是哪兒來的？你自己都深受其害！你竟然還敢說沒有出賣昱朝？」貴雄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他指著老大的鼻子，毫不留情地斥責道：「算我貴雄看走了眼，竟還以為你是一位值得追隨的一心為兄弟們的老大。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和憤慨。
「你胡說！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之前說漏嘴了，我知道病毒的情況。但我恰恰是為了兄弟們，才走到現在這樣的局面。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兄弟！」寨主老大激動了，任何人可以指責自己甚至謾罵自己，但他受不了侮辱自己對不起自家兄弟。
老三和眾山賊聽到這話，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正是因為我為了山寨的眾兄弟，選擇了跟他們合作。」寨主老大低下昂貴的頭顱。
「那就說說你的苦衷吧。」貴雄語氣平靜了些，「說說那些金條的事情。」
寨主一愣，「看來你們什麼都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本以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兄弟們好，但沒想到最終卻害了大家。最初，也就是第一次抓到你的時候，你發現了我們囤積金條的山洞，可那之後，山洞裡的錢財不翼而飛，我不知道是突厥人乾的還是你們西京士兵乾的。」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是突厥人乾的。」貴雄一臉嚴肅地說道：「當時我被你們抓住，根本沒有時間去傳遞消息給聖統領。而且你們不要忘了，我可是被突厥人帶到那個山洞的！他們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對你們的山洞了如指掌。」他頓了頓，接著說：「這一切開始都是突厥人的陰謀，他們有著一石二鳥的計劃，讓我們陷入困境。而我只是一個受害者，被他們利用來誤導你們。現在真相大白，希望你能認清當時的情況。」說完，貴雄深深地看了一眼寨主老大，眼中滿是真誠和堅定。
「在那之後，我們囤積錢財的山洞被一掃而空，你說我這個當老大的人能怎麼辦？上百人兄弟們的生活支出該怎麼辦？」寨主老大懊惱不已，後悔當初沒有派重兵保護好錢財或者及時轉移。
就在這時，陳實突然從山賊中拎出一個人，此人身材嬌小，但雙腿卻十分健碩，一看就是擅長奔跑之人，專門為笑天寨傳遞情報。
「是你小子通敵吧！」陳實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
那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在等待著寨主老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