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梅竹馬
林芊芊被吼得一抖，在對上男生那雙狠戾的眸子時，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自己說了些什麼。
她有些怵的往後退了一步。
夏時則是完全懵了的情況。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溫玖和周硯川嗎？
周硯川渾身戾氣，舉起拳頭儼然要打人的架勢。
可一群人發現，不知怎麼了，前一秒還怒氣衝天的人，后一秒身上的火就熄了。
夏時又眨巴了幾下眼睛。
她看到了什麼？
剛剛溫玖是扯那個男生的衣角了嗎？
雖說周硯川身上的怒火斂去了，但單是他往那裡一站，也足夠讓人畏懼，更何況是對峙的局面。
班裡依舊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就在這種針掉都能聽到的氣氛里，一聲低笑響了起來。
很輕，卻又莫名寵溺的哼笑。
夏時脊背微微一僵。
祁佑剛才一抬頭就看到了側方一副受到衝擊模樣的女孩，
他勾了勾唇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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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到了忽然笑出來的男生身上。
對上一群人的視線，祁佑依舊是那副不上心的模樣，他掀起眼皮，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淡聲喊：「周硯川。」
在這樣一個氣氛里喊這個人，一群人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個兩個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周硯川自然是會回應祁佑，他「嗯，」了一聲，壓著火的那種。
祁佑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前面的女孩，「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大本事？」
「什麼？」
「能讓班長仗？」
周硯川眼眸輕動。
一句話，裡面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一向反應慢的陳嶼這次也聽出來了祁佑是在解圍，立即附和：「就是啊，就他那狗德行。」
因為陳嶼這句，教室里的氣氛有所好轉。
周硯川喜歡溫玖這事，高一就人盡皆知。
沒人具體知道倆人是怎麼認識的，傳的是青梅竹馬。
不過他們給人感覺不像青梅竹馬，誰家青梅竹馬見面連個招呼也不打。
而且在學校里也沒人見過這倆人有什麼接觸，連普通同學都算不上的那種。
可不知怎的，偏偏就傳出了「周硯川喜歡溫玖」這樣的謠言。
甚至越傳越熱。
對於謠言，兩人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沒說否也沒說是。
溫玖性格一直是淡如水的那種，在他們看來，她不表態多是不在乎這種謠言。
可令人不理解的是周硯川為什麼不表態。
畢竟他在學校其實也挺受女孩喜歡。
跟他表白的很多，但每一個他都直白拒絕了，從沒搞過什麼曖昧。
唯獨到了溫玖這裡，無論外面怎麼傳，他像是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兩人實在不像有關係，可又鑒於周硯川態度實在特別，學校里的人對於謠言都是半信半懷疑的態度。
直到高一上學期期末。
當時期末考剛結束，不知道是不是慶祝這一學期結束，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
學生們紛紛跑出教室。
在一片喧鬧的氛圍里，沒什麼人的教室顯得格外安靜。
而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一男生蹲在一女生的腿邊。
女生是趴在桌子上的，像是身體不舒服，脊背微微顫著。
手也死死按著腹部。
「先用這個暖一下，」蹲在地上的男生把手裡拿的那瓶熱水遞給女孩，輕哄著，「我出去給你買止痛藥和紅糖。」
「不用，等會兒就放學了。」
男生沒理只是徑直站起身，而在出教室前，又拿起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外套。
隨著上課鈴聲響，一群人的意猶未盡地往教室里走。
也就是這時，有人注意到了班長的情況不太對，跑過去關心的時候，一些眼尖的人忽然發現班長肩膀上披得那件外套像是男生的。
就在他們好奇是誰的外套時，門忽然被推開了。
寒氣襲來的同時只穿了件衛衣的周硯川也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那天的事，凡是看到的學生，沒一個不震驚的。
那可是周硯川啊。
有名的脾氣不好，結果竟然還有那樣溫柔的一面。
他推開教室門后一句話沒說徑直就朝趴在桌子上的人走了過去。
先是把她手裡拿的那瓶已經涼了的水換成熱水袋，又將放到桌上的紅糖水打開，緊接著蹲下身，柔聲說，「先起來喝點熱水，然後把止痛藥吃了。」
他們聽不見女孩說什麼，只是聽到他又說，「我跟老師請假了，等會兒送你回去。」
從那天之後，學生們就都信了那個「周硯川喜歡溫玖」的謠言。
那個眼神，怎麼會不喜歡。
只不過就是似乎是單方面喜歡，因為溫玖對他還是一直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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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其實一直都不理解，周硯川喜歡溫玖這事學校里是個人都知道。
就他那眼神，想不知道都難。
可偏偏周硯川這傢伙始終又不表白。
就是他的每一個行為都在說喜歡，可偏偏嘴硬，邦邦硬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怕女孩討厭他還是什麼，總之就是不讓人說他倆有關係。
為了解圍，陳嶼飛快轉動他那為數不多的大腦，又補充說，「要說仗也是這貨仗著班長吧，拜託大姐，」他看向過道里的林芊芊。
「您張嘴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結合一下實際情況？班級里什麼事不是班長管？再者說了，溫玖是高一開學就直接被老袁委派當了班長，怎麼，這也是仗著周硯川了？」
「我，」林芊芊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時一道的輕小的附和聲響起：「就是。」
祁佑瞥了說話的人一眼，唇角有一抹極淺的弧度：「你一個剛轉來的就是什麼？」
夏時：「……」
聽到祁佑懟女孩這句，林芊芊以為他是在幫自己說話，心裡所有的憤懣頓時一掃而空。
有種小人得志的囂張，「對啊，你一個剛轉來的說什麼？」
祁佑皺眉：「我跟你說話了嗎？」
「什麼？」林芊芊一愣。
祁佑懶得搭理這人，又一次看向了窗邊的女語氣顯然比剛剛緩和了很多，不過還是沒太多情緒，「她剛剛說你搞特殊？」
夏時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但還是點點頭。
結果，她剛點頭，就聽到他嗤笑了一聲，然後說，「穿的這身還沒校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