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被當做不法之徒

第125章 被當做不法之徒

在店家極為不滿的眼光里幾人回了屋子,此時他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不多時就有人敲門來問他們這的情況,對他們很是警惕,似乎把他們當做什麼不法之徒。

昏迷的女子,挾持他的兩個男子,一間房子,這聯繫到一起的確有些叫人遐想,不怪人家把他們當做不法之徒格外關注。

謝文文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打發了人,叫劉小天取了一杯冷茶來潑在昏迷之人的臉上。

劉小天說他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謝文文氣的只差沒給他兩腳。

什麼叫他不憐香惜玉,這個時候了,讓他怎麼去叫醒一個被灌了迷藥的人?叫大夫嗎?他們有錢嗎?簡單粗暴快捷的方式就是潑冷水,受了刺激,自然就醒的快了。

還憐香惜玉,他劉小天也不瞧瞧自己個兒有沒有憐香惜玉的底氣,兜里比臉都乾淨。

劉小天聽不到謝文文的心裡腹誹,面上互相瞪著,怎麼看都不順眼,反正之前忽悠他的事是一時半會揭不過了。

的確如謝文文所說,潑冷水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不多時,人就咳嗽著轉醒。

睜開眼初見到他們,可以清晰的見到她面上的意外、驚詫以及謹慎,但隨即又露出獃滯的眼神,神色轉化的極快,但這並不影響謝文文已經看穿她。

他不意外她的偽裝,而是平心靜氣的叫出她的名字。

「蘇木。」

對方仍舊不為所動,像個痴兒一般趴在床頭,用指甲摳著枕頭上的花紋,好似壓根就沒有聽到他的話。

不過讓劉小天意外的是,謝文文居然認識她,還叫的出她的名字,他以為能在那麼多人里選中她,只因為是謝文文真的見她可憐隨便選的。

不過,這名字他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耳熟的呢。

「你認識?」他附耳過去問謝文文。

「金陵門婆娑門那個殺同門的,就她,你忘記了?」謝文文也不防著誰,儘管劉小天問的很小聲,可他偏要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叫大家都聽得見。

他說的很直白,劉小天剎那間就想起來了,但這話落在蘇木耳里尤為的刺耳。

當初在金陵門,婆娑門這事鬧的挺大的,三堂會審,畢竟牽連甚廣,雖然後面水落石出,但這件事已經流傳出去,成為了一時的談資。

謝文文對她真傻還是裝傻,心如明鏡,就算是她不回應,也並不妨礙他侃侃而談。

「我想你是認識我的,畢竟在金陵門的時候,你還氣我插手你們婆娑門的事情,那個時候,都指認是你殺了同門手足,你自己也心甘情願的認罪,只是許久未見,你如今的處境與上次並無二致。」

兩次的見面,都是她最難堪的時候,這人啊,還是不得不認命啊。

就算他如此說,對方依舊充耳不聞,謝文文撐著腦袋,輕嘖了一聲,開門見山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也可以卸下你的偽裝了,不管你裝傻充愣是為了騙誰還是說自保,在我們面前你可以『清醒清醒』。」

謝文文說人家是裝的,可劉小天怎麼看都不認為她是裝的,要是真裝的,如今都從哪地方出來了,她做什麼還裝啊?

劉小天不理解,可他覺得謝文文看人很准,說不定真是裝的,睜大了眼睛在一邊看著對方露出破綻。

蘇木也是有耐性,謝文文都說的如此直白了,她依舊不為所動,要不是謝文文清楚她的偽裝,不然還真就被她騙過去了。

謝文文覺得,對於蘇木這樣有驕傲自大的人來說,當初金陵門的事情不會這麼快就從她的心底煙消雲散,這件事是她的恥辱,不會消失,只會封存,等待一個時機破土而出。

「畢竟,小檗已經給我們解釋了,你背了口黑鍋,挺意外的,但也不意外。」

黑鍋。

這個時候,他終於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怒意,再也不繼續她的偽裝。

謝文文心滿意足的笑了。

她這一生,怕是最難堪的時候不是落在人手裡成為即將掛出去的商品,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承認自己莫須有的罪行,落了個被逐出師門的下場吧。

蘇木是有傲氣的,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了,但這個人能屈能伸,不然也不會裝傻充愣,騙過他人的眼睛。但無疑她是聰明的,在那些人手裡,傻子不值錢,但卻有活著的勝算。

當初之事,是她心底的一道傷疤,謝文文的揭露,無疑是在中傷她,又承認是口黑鍋,這會讓對方很在意他是想幹什麼。

其實,在她身上,如今已經是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

蘇木咬牙切齒的問:「你想怎樣?」

作為她的救命恩人,謝文文無辜的攤手。

「不想怎樣,你沒發現嗎?這裡已經不是那間黑屋子了。」

能在那裡找到蘇木,謝文文的確是很意外。

雖然在之前從小茶口裡得知,蘇木被抓走的事情,可就算如此,謝文文就是想過能找到小茶,也從未想過與在這裡遇到蘇木,但人生就是這麼意外,讓他在許多人里一眼就發現了個熟悉面孔,雖然當時她依舊竭力的在扮演一個痴兒,可謝文文還是堅持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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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當然知曉如今自己身處的環境已經改變了,不再是那個陰暗逼仄充滿哭聲的房間,只是,她尚有些不敢取信,但謝文文提到了小檗,提到了那個真心對她好的師妹。

「你是來救我的?」

「算是吧。」謝文文回答的模稜兩可,出於她對他們的態度,信其有,不信則無。

蘇木冷眉豎眼了會,才又發問:「我師妹在哪?」

「跟我們的人在一起,不過這會兒見不到他們,我們分開行動了。」

見蘇木稍有放鬆的樣子,謝文文猜她是信了他們,半信半疑而已。

「我要清楚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你又知道多少被抓的人?分別被關在哪裡?見過什麼人沒有?」

既然前面的舊續完了,如此便要開始謝文文的詢問了。

他之所以救她,一來,是因為他們是熟人,二來,他知道蘇木的偽裝,像她這樣的人不會甘於被動,她會比其她被抓的女子冷靜,是而要想知道的更多,就得從她身上下手。

劉小天站在一邊反應就算是慢了點也終於明白過來。「你覺得小茶也會在這裡?」

謝文文點頭,如果蘇木在這裡,那麼小茶最終的去處也是會到這裡。

「我看出來了,這裡算個大本營。」

所有被抓的女子都被看押在此處,謝文文覺得,幕後真兇,要麼是北境人,要麼就是想要利用北境的優勢,圖謀不軌,就算被查出來,那麼,一定也會把北境拖下水。

對於這一點,謝文文很生氣。

他很討厭那些構想迫害北境的人。

而蘇木也是聽出來了,「你們有人也被抓了?」

說起這茬,謝文文就生氣,「對,跟你的師妹小檗意外遇上了,不過她被救下了,我的人被抓了。那小檗是你師妹吧,這件事的因果都在你們身上,找不到小茶,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臨了,謝文文還要她們買賬,這讓蘇木不禁對他側目,這人怎麼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她有說袖手旁觀嗎?

她冷哼一聲,僵著身子瞪著他。

「我不欠人情。」

「最好不過。」

見此已經達成一致,謝文文覺得還有一件事需要讓她提前知曉。

「對了,方才我們帶你進來,可能被人誤會了,等會你得解釋解釋。」

「什麼?」蘇木心想,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被人誤會還得要她解釋?聽著這人的一張嘴,不是挺能說的嗎?

謝文文看了劉小天一眼,咳嗽一聲,有些無奈道:「你一個姑娘家,昏迷之中被我們帶進客棧,你覺得別人會不亂想?」

方才是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人,可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可不清白,壓根就不是會信了的模樣,這會兒都沒動靜,謝文文覺得,人家是準備來招大的。

說完,大門哐的一聲被人踹開,三人齊齊聞聲望去,只見店家以及小二,還有之前來過的幾個正義人士領著官差氣勢洶洶的進來了。

屋子本就不大,這一下子人都圍了進來,接近十人,這小屋子似乎有點裝不下了。

官差身份高人一等,提著挎刀上前,嚴肅的看著『嫌疑人』兩人,開門見山的發問:

「經人舉報,聽說你們強搶民女,欲行不軌之事?可有此事?」

對方手都握在刀柄上,模樣嚴謹,身後又擠滿了人,來者不善啊。

謝文文想著,該來的終於來了,方才見他們不甘不願的離開,就知道會來招大的,沒想到是去搖人了,還搖來了官差?果然,遇到壞事得報官,爭取當一個見義勇為的正義使者。

這場面,謝文文絲毫不怯,站起來朝著對方作了一揖,先擺明身份態度,給人留下好印象,再面露委屈的訴說自己的冤情。

「官爺,小生可是冤枉的,您也不瞧瞧我這清風霽月的模樣,像是個不法之徒嗎?」

他這麼一說,官差有些無語反駁,的確,謝文文溫如君子,郎朗清風,氣度不凡,哪裡就像是個輕浮的不法之徒,可不是冤枉?

而他背後的店家卻是嫉惡如仇的指認他,疾言厲色的把他往罪犯的污名里摁,似乎他已經肯定了他就是犯罪之人。

「官爺,我們可都瞧見了,他們倆拖著昏迷的一姑娘進了房間,你說說,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可別壞了我們家的生意啊!我們可不想摻和進案子里去,可晦氣。」今日也不知道是觸了什麼霉頭,接待了窮光蛋不說,還要在他的地盤上犯法,這要不趕緊阻止,以後傳出去,他的店還要不要了。

昏迷的姑娘,這個說辭很敏感,饒是對方如何看著正人君子,一旦有了懷疑的苗頭就不能大事化小了。

官差眉頭一擠,正欲出聲厲喝,就聽到謝文文宛如金盤撞玉的聲音。

「昏迷的姑娘?她么?」

眾人順著謝文文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榻上端坐的女子一眼清明且帶著幾分困惑的看著他們,哪裡是昏迷的模樣,又哪裡是有抗拒的姿態。

店家急了,方才不是昏迷的么?怎麼就醒了?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受了強迫?

謝文文像是突然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了,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並無奈的解釋說:

「她是我夫人,這不是懷了身子么,嗜睡,我又是個文弱書生,哪裡背得動她,才叫我的侍從跟著扶著進來,怎地還叫人誤會了?」

他說著就朝床上的蘇木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當著眾人的面擠眉弄眼的,叫人看的尷尬。

蘇木聽著謝文文的解釋,在結合這發生的事情,終於是明白過來了方才謝文文要他解釋解釋的意思了。

合著是給人誤會了。

但她對謝文文編造的這段不存在的關係而感到惱怒,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怎麼就被他編排成是他懷喜的夫人了?當真是登徒子!

含羞帶怯的瞪了他一眼,這不瞪還好,一瞪吧,這關係好像就給坐實了,原本的那幾個見義勇為的人士這會兒已經羞愧的不知如何自處了,所幸是沒有奪門而出。

劉小天在一邊附和:「就是就是!這是我家公子和夫人!恩愛著呢!」

他雖然沒有謝文文那麼會能言善辯,但反應也挺快的,見到謝文文把戲演到這一步了,趕緊跟著唱了起來。

但,店家還是極力的在否認他們的關係,他可是親眼見到的,那女子是昏迷的樣子,分明是下了葯的,還把人帶他的地盤來做壞事,這件事他可不能忍!

「你說是夫人就是你夫人?你們三個人要一間房……」

他就是在三個人要一間房這件事上過不去了。

謝文文覺得,他頗有周扒皮的影子。

合著沒多在他家消費他就這樣看人不順眼?都這麼解釋了還非得跟他較勁,只為這一間房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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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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