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人味薰到我了
幾道身影模模糊糊地走了進來。
待定睛一看,來人竟是村長,還有李勝以及另外兩個村民。
只見村長原本那和藹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極為陰沉,那滄桑的嗓音冷道:
「你們既然殺不死那蛇妖,就只好用你們來當接下來獻祭的新娘了。」
謝知禮一聽,臉色有些難看,緊皺眉頭看向村長,怒容道:
「原以為你們是淳樸之人,竟沒想到如此惡毒。」
童歡悠本就心煩意亂,一看到村長就想到蛇妖記憶里的畫面,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
「老不死的狗東西!」
「你罵誰呢!」李勝一聽,立刻向前跨出一步,怒目圓睜,指著童歡悠吼道。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童歡悠是這一行人中最弱小的。
童歡悠卻毫不畏懼,圓睜雙眼,「誰應我我就罵誰,。」
李勝被她這一懟,頓時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你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就揚起手準備打童歡悠。
「你敢!」謝知禮怒喝一聲,正準備掙脫繩索。
就聽見童歡悠大喊一聲:「禹卿辭!你再不醒宋姐姐就要被他們非禮了!」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禹卿辭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身上的繩索,肌肉一下子緊繃,青筋暴起,雙臂一撐!身上的繩索瞬間崩裂開來。
一個箭步衝到童歡悠身邊,側身橫掃,瞬間踢中李勝的腹部。
李勝慘叫一聲,「啊!」的跪倒在地。
另外幾人也被禹卿辭這身手嚇得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你!捉妖師是不能殺人的!你想幹嘛!」村長驚恐地看著禹卿辭,哆嗦道。
禹卿辭沒理他,那慣常掛在臉上的笑意此時已隱去,背對著童歡悠道:「說胡話的本事,有待見長。」
下一秒,綁在童歡悠幾人身上的繩索就被一塊冰晶切斷。
「師弟,莫要傷及性命。」
謝知禮說完,徑直走向一旁倒地的宋映月。
「我可不是胡說,這村子本來就是個販賣人口的,誰知道會不會那樣。」
童歡悠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聳了聳肩道。
嗯~誰也沒有在乎女主的小反派好使。
接著,只見禹卿辭眸光一寒,身形如蝮蛇般地來到幾人身旁。
另外幾人想要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接著禹卿辭轉身又是一踢,另外一個大漢便也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然後緩緩滑落下來,嘴角吐出一口鮮血。
村長顫抖著聲音喊道:「你忘記你們捉妖師的規矩了嗎?」
說著還不忘推著身旁的人。
「你上!」
那人心中雖害怕,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禹卿辭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動都未動一下,抬腳瞬間砸在那人頭頂,頓時倒地痛苦呻吟。
「他又沒有殺你,哪算壞了規則。」童歡悠小手放在嘴邊沖著幾人喊道。
村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拔腿想要逃跑。
禹卿辭神色一凜,正準備去追。
卻見一隻鞋子從身側飛去,不偏不倚,結結實實地給村長來了個「當頭一擊」。
村長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禹卿辭一怔,側過身看向身後。
只見童歡悠這會兒光著一隻腳,蹦蹦跳跳地往這邊走,嘴裡還兇巴巴地道:「讓你跑,砸不死你個老東西!」
村長捂著被砸的腦袋,又氣又惱,轉過身看著禹卿辭臉色微變,滿臉驚恐,狼狽地哆嗦著後退:
「別過來……別過來……」
童歡悠跳到村長身前,撿起自己的鞋子,搖搖晃晃地穿上。
嘴裡陰陽怪氣道:「腦子沒東西就多裝點水,省得被小腸佔了位置。」
「你……」村長剛張開口要說什麼。
只見童歡悠已經開始掄圓拳頭,哈氣一聲,毫不留情地朝他腦袋又是一敲。直接給他敲暈了過去。
童歡悠輕捏鼻子,嫌棄地道:「老人味熏到我了。」
與此同時,屋裡的謝知禮小心翼翼地扶著宋映月緩緩走了出來。
宋映月臉色略顯蒼白,眼神有些黯淡,她輕啟朱唇,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輕喚了一聲:「阿辭。」
禹卿辭聞言,那原本微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快步如流星般走到宋映月身邊,柔聲問道:
「阿姐,你可還好?」
宋映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倦,對著禹卿辭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問道:
「我還好,那你呢,可有受傷?」
禹卿辭溫柔答道:「我沒事。」
謝知禮見都無大礙,看了一眼童歡悠道:「我去看一下童小姐。」
說完,便輕柔地將宋映月交由禹卿辭攙扶。
轉身快步走到童歡悠身邊,語氣帶著歉意地道:
「童小姐,這次是謝某魯莽,竟將你也被那妖物所連累,謝某在此向你賠個不是。」
畢竟他接的是護送,竟讓童歡悠也進了幻境,實在是有些失職,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童歡悠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我沒事,不用擔心,而且那是我自己要求獻祭的,和謝大哥無關。」
謝知禮卻還是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著她,畢竟是普通人,進了幻境難免有些損傷精氣。
正想著為其輸入點真氣,確保無礙時。
只聽童歡悠又道:「那蛇妖和這個村子怎麼辦?」
謝知禮答:「我在幻境的時候,目睹事情原委,那蛇妖也是一個可憐人。」
童歡悠一愣,回道:「我也看到了。」
看來隱藏劇情確實影響到了主角二人。
「師兄。」宋映月忽的開口喊了一聲。
謝知禮回眸,便見著禹卿辭扶著宋映月走來。
「我也知曉事情真相,所以……我想為那蛇妖通靈,讓他與他姐姐見上一面。」宋映月說道。
「映月,你這般虛弱怎能耗動真氣去通靈。」謝知禮搖頭不允。
「無礙事的。」宋映月試圖說服。
然就二人談話之間,童歡悠小心翼翼地觀察禹卿辭的神色。
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沉著眸子,長睫微微遮住眼眸,讓人難以看清眸中神色。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