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花妖求救
童歡悠被他吻得迷離微醉,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唔……」
似是在抗拒,又似是在迎合。
交織纏綿,聲聲嬌吟。
翻雲覆雨后。
一股詭異的花香,悄然飄進房間。
童歡悠此時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禹卿辭懷中,嬌弱地問:「憑什麼總是我被你欺負……」
禹卿辭俯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柔聲道:「只有在這件事上,悠悠會被我欺負。」
童歡悠聞聲,心底燃起不服氣的小火苗。
她抬眸,儘管紅暈仍未褪去,抬手上前拽住他胸膛大開的衣領。
「我說了,我這人小心眼得很,你欺負我,我找到機會是要還回去的。」
話罷,翻身而起,反捏住禹卿辭的下巴,迫使他仰視自己。
禹卿辭望著童歡悠那帶著幾分倔強和嬌嗔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和縱容。
「悠悠要如何?」
童歡悠微微俯身,靠近禹卿辭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猜~」
禹卿辭呼吸一滯。
她的髮絲滑落,拂過他的肌膚,指尖輕輕劃過結實的胸膛。
禹卿辭的眼神更加熾熱,聲音也變得暗啞,「悠悠……」
她抬起頭,嬌笑一聲,「怎麼?」
禹卿辭剛滅下去的火焰再次被點燃:「你真的在報復我嗎?」
她聞聲預感不妙,指尖微頓,神色一慌:「這……這次就先放過你。」
(好像……要玩過火了……)
說完,便欲起身逃離他的精瘦窄腰。
禹卿辭眼底的狡猾之色愈發濃烈,哪裡肯輕易放過她。
雙手猛地一攬,將她禁錮在懷。
禹卿辭低沉地笑道:「悠悠現在才想跑,有點晚了。」
童歡悠對上他那充滿慾望、彷彿能將人吞噬的眼神,聲音顫抖,帶著哀求:
「真的不行了,卿辭……」
禹卿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溫柔地哄道:「乖,很快就好。」
童歡悠還想掙扎,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就被他熾熱的熱吻堵住了嘴。
夜還漫長,房間里的旖旎氣息如同濃稠的霧靄,久久無法消散。
翌日。
第二日,童歡悠醒來時,陽光已透過窗幔灑了半床。
她揉了揉眼睛,轉過頭,卻發現身旁空空如也,竟沒了禹卿辭的身影。
忍著身體的不適,坐起身來。
視線向下一瞥,注意到枕頭邊放著一張紙條。
她拿起紙條,看著上面那熟悉的字跡,寫著:「悠悠,洗澡水已經弄好,衣服就在床頭尾。不會梳頭髮,便等我回來再梳。」
童歡悠心裡一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慢悠悠地下床,朝著屏風後走去。
泡在溫熱的水中,回想起昨夜自己的瘋狂之舉,臉上又染上一層緋紅。
(我……原來有這麼急不可耐嗎?)
洗完澡后,她穿上禹卿辭準備的水粉綉荷襦裙,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有些凌亂的頭髮。
猶豫了片刻,她決定起身去找宋映月……
趁著禹卿辭不在,她還有話要對宋映月講……
此時,離王府不遠處的巷子處,禹卿辭一身黑紅錦衣,雙手抱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花妖。
那花妖哭得泣不成聲,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
禹卿辭神色冷峻,毫無憐憫之意,冷冷道:「這就是你給她染上催情花香的原因?」
花妖哭得愈發悲切,抽噎著說道:
「我如今妖力被除妖修士打散,只有此法能夠報答大人,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小妖的女兒吧。」
禹卿辭微微眯起雙眸,沉聲道:「你找我救,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花妖聞言,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她泣不成聲地說道:
「大人,雖然您是捉妖師,但是好歹都同為妖族,小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我女兒如今被日日取血,煉做所謂的藥膏,只能出此下策,冒犯夫人。」
花妖絕望地磕頭,額頭都磕出了鮮血。
「只要您能救小妖的女兒,小妖願為奴為婢,生生世世伺候您和夫人,以贖此罪,求您了。」
禹卿辭神色依舊冰冷,看著她為自己孩子如此卑微,神色動容幾分。
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道:「不必了,救與不救,全看我心情。」
花妖見他沒有直接拒絕,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之光,連忙磕頭謝恩:「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小妖女兒如今正在城中晚菊閣地下牢中。」
禹卿辭斜睨一眼花妖,冷聲道:「知道了,滾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花妖不停的叩謝,繼而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轉身化作片片白色花瓣,隨風離開。
禹卿辭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似乎昨夜回府前,王府小廝似乎提到過賞菊會一事。
然,他不知另一個拐角處,一抹白色隨著花妖一同,悄然離開。
王府客房偌大的院子中。
任由頭髮披散的童歡悠,忍著小腹的難受,捏著裙角小跑著,到處尋找宋映月的身影。
終於,在海棠樹下,尋到正在修鍊的宋映月和謝知禮。
只見宋映月身姿輕盈如燕,手中的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次出劍都帶著凌厲的風聲,氣勢磅礴。
謝知禮則招式剛猛有力,劍勢如長虹貫日,又似蛟龍出海,破碎虛空。
兩人的身影在海棠花的飄落中時隱時現,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專註。
「宋姐姐!」童歡悠揮舞著手臂打招呼道。
宋映月聞聲,手中動作慢了下來,疑惑看去:「悠悠?」
謝知禮見狀也將長劍收回劍鞘,和藹溫吞地看著小步走來的童歡悠。
「我還以為,你與阿辭昨日並未回來呢。」宋映月道。
童歡悠摸了摸鼻尖,轉而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上前環抱住宋映月的胳膊。
「宋姐姐,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