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與前朝有關?

第33章 與前朝有關?

周景安走進去,跪地請安。

「給皇上請安。」

封裕站起身來,把他扶起來,「免禮免禮。」

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束髮玉冠,身形修長,儀錶不凡。

方才坐在龍案后還一臉嚴肅,見到周景安時便露出笑顏,扶起他后便笑著打趣他,語帶不滿:「你自己說說有幾日沒來找朕閑話了,今日找朕何事?這麼急。」

周景安無奈一笑,「這幾日事忙,不言還請皇上恕罪。」

不言是周景安的字,是他祖父所起,取自辛棄疾的詞「桃李不言,下自成蹊」。①

其意是讓他謹言慎行,恭謹守禮,真誠篤實。

如果姜翎知道了周景安的字的出處后肯定會感慨,果然是個架空的世界,連宋朝的詞作都能出現。

「罷了罷了,朕要是真罰了你,寧安該鬧了。」封裕擺擺手,與他一同坐下,讓他有事便說。

周景安不敢馬虎,將今日之事與上次流雲苑一事都細細向封裕講來。

封裕垂眸沉思,「你是說,這些死士不簡單?」

「是。」周景安回道:「沈清茹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竟能調配死士,哪怕今日的不是死士,只是普通侍衛,她卻也有辦法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暴斃,也必定不是個簡單之人。」

他微微皺眉,可惜查了許久也沒查出什麼來。

周景安有未盡之言,兩人對視一眼,封裕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懷疑這些人與前朝有關。

大乾朝建國時間不長,這事兒還要從頭說來。

前朝為大順朝,已經延續了上百年,只是最後一位帝王昏庸無道,還崇尚暴政,大興土木修建華麗的宮殿園林,鋪張浪費很快將國庫敗了八成,便開始提高苛捐雜稅,增加徭役,令百姓苦不堪言。

單單是這些還不夠,皇室子弟里竟有人勾結外邦,即南境的南詔國,打算謀朝篡位,卻不想被南詔國矇騙利用,險些亡國。

不僅是百姓過不下去,就連朝中大臣和高門大戶都快過不下去了。

南詔在邊境虎視眈眈,隨時都會踏著鐵騎攻進皇城,於是封裕的父親封乾被眾人推舉出來,民心所向,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逼退了當時的皇帝,自立為帝。

登基第二天便帶兵前往南境,奔赴戰場,匆匆被立為太子的封裕只得暫時監國,好在有周景安的父親周懷信這個棟樑從旁協助。

封乾帶著人親自駐守邊境,周懷信兢兢業業襄助太子整理朝綱,兩年下來,終於才將內憂外患解決了一大半。

只是封乾在戰場受了重傷,加上一直指揮作戰、駐守沙場,日益心力交瘁,在返京途中便殯天了。

大臣和百姓皆哀痛萬分,太子繼位后改國號為大乾,也算是紀念先帝。

另外還大赦天下,大封百官。

周懷信自然而然被封為丞相,文官武官皆論功行賞,姜翎的父親姜連山也是因著跟隨先帝去往邊境,立下赫赫戰功才得以在鎮國將軍之上,另外加封為靖南王,孟婉婕也獲封一品誥命夫人。

雖說這幾年大乾朝日漸恢復國力,蒸蒸日上,可是內里總有些前朝的亂臣賊子想要反大乾而復大順,表面上一片和諧安定的大乾朝,卻隱隱有著內憂。

故而周景安受封裕的旨意一直暗地裡調查這些事。

現今京城裡一個閨閣小姐竟能調動死士,不論是一個還是十個,都不能掉以輕心。

封裕沉吟片刻,點點頭,「那便細細探查,此事就交給你去做。」

他又補充道:「另外向鋒和他手下的十個暗鋒都交給你差遣,重大之事再來問朕,其餘的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周景安起身行禮:「是,謹遵聖旨。」

「你坐,不必多禮。」封裕安排好了正事,臉上又現出些稚氣與張揚來。

其實他本身就是個張揚恣意、無拘無束的性子,當初還不是太子時,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世家公子哥兒,每日騎馬打獵,聽曲看戲,好不快活。

誰能想到如今卻當了皇上,整日這兒也不能去,那兒也不能去,還有那麼多的政務要處理。

所以每次見到周景安或其他的年少好友時才會暫時拋卻皇帝的嚴肅與架子,換上輕鬆肆意的笑臉來。

說起兩人的交情,那也是很巧合的。

不對,按封裕自己的話來說,這哪是巧合,簡直是天作之合。

封裕比周景安大了五歲,雖說有五歲之差,但是他性子幼稚愛玩兒,周景安卻是小小年紀便十分沉穩自持,這麼上下一中和,兩人竟出奇的合得來。

初識時,是跟隨前朝的皇帝出京秋獵,封裕貪玩兒,偷偷翻了行宮的牆,卻正好掉到了周家安歇的行院,與正在踱步念書的一位小小少年對視了,旁邊的亭子里還坐著個身穿青衣的貌美姑娘。

於是三人相識了。

一個成了他的摯友,一個成了他的妻子。

封裕想到舊事,不禁笑了,與他抱怨:「你姐姐她啊,最近這幾日對我可凶了。」一般只有親近之人閑話的時候封裕便不再自稱「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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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安看著他小聲抱怨姐姐是如何冷待他的,兩日都不讓進宮門,連公主都不讓他看。

周寧安比周景安大了三歲,在推翻大順朝後的第二年嫁予封裕做太子妃,等到封裕登基為帝,入宮為後的第二年,即禮元二年誕下一女,取名為華序。

華,美麗而富有光彩的。

序,次第,開頭的。這裡是說她是兩人第一個孩子的意思。

另外華序二字也有「美好的時節」的意思,是希望她此生所見之風景、所走之路途,都是最美好的。

「姐姐雖然性子剛強,卻不是個會隨意耍脾氣的,可是皇上何處惹了她?」周景安輕笑。

封裕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只是一件小事。」

見周景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封裕弱弱的說:「我就是前日帶著華序去縱馬了,不小心將她顛下去了,可是我及時抓住了她,一點兒都沒傷到。」

「華序嚇得大哭,寧安就生我的氣了。」封裕嘆一口氣。

他已經兩天沒見到母女二人了,想的緊呢。

「算了算了,不說我了。」封裕見他帶笑的目光就不自在,轉移話題道:「你之前不是和那個沈清茹走的蠻近的嗎?怎的如今變仇人了?」

周景安搖搖頭,「仇人算不上,只是不是一類人罷了。」

他想起讓人去查沈清茹和死士之事,沒想到卻查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沈清茹遠不是表面那般純善,與他周旋示好的同時還與別的男子不清不楚,以前還真是看走了眼。

封裕見他沉默的樣子,一挑眉,這是有故事啊。

不過這些過去的事情他倒不好奇。

讓他更好奇的則是另一位姑娘。

他可是注意到了,除卻那個已經是過去時的沈清茹,這兩件事可是都與一人有關,還都恰好被周景安救了。

封裕輕咳兩聲,湊近他,狀似無意的問道:「你說你今日救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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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宋·辛棄疾《一剪梅·游蔣山呈葉丞相》:

獨立蒼茫醉不歸。日暮天寒,歸去來兮。探梅踏雪幾何時。今我來思,楊柳依依。

白石岡頭曲岸西。一片閑愁,芳草萋萋。多情山鳥不須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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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了綠茶炮灰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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