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排擠針對

第221章 排擠針對

余江成跪在紫宸殿內,身子繃緊,額頭緊貼著地上鋪的綾織錦毯,內心忐忑不安。

封裕坐在高位上,看著底下的人眼底閃過一道寒芒。

不過想起周景安的話,斂下眸子,抬眼時已經恢復如初,溫和又帶著疏離。

「余侍郎若是要賠罪怕是找錯了人,這件事情朕也無法做主,畢竟小女口齒伶俐,朕也不便多言。」

余江成嚇得身子一抖,當即面色慘白。

他重重一磕頭,顫聲求饒:「皇上恕罪......」

封裕卻不想再聽他的告罪陳詞,擺擺手讓人退下。

他還要去鳳儀宮看他的娘子兒女呢,懶得聽他多說。

不過臨走前說了一句:「不過余侍郎放心,朕是看重你的才能才將你調來京城,不會因為旁的改變。」

再怎麼著也要等他自己犯了錯,才好貶斥不是?

余江成一口氣喘勻了半口,又重重一磕頭,「多謝皇上,多謝皇上,臣必定嚴厲管教小女......」

剩下的話封裕沒聽,已經拐出門,往鳳儀宮去了。

雖然還是心驚膽戰,但是封裕說了不會影響他的官位,還是讓余江成的心安了半截。

只是想到皇上說不管的話,又頓覺頭疼。

他握緊了拳頭,上了馬車才敢低罵一句:「看來不好好管教她一番,下一次指不定還要闖出多大的禍端來!」

這次是沒有影響他的官位,難保下一次如何。

於是余杏惜連著跪了三天的祠堂,白日里就去周府賠罪,不過不會太久,因為周景安吩咐了,若是余家和黃家的人再來,一律客氣的請走。

之後便回余家,跪在祠堂里哭哭啼啼。

三日下去,人都瘦了兩圈,眼睛哭的腫痛不已,連嗓子都嘶啞了。

黃黛瞧著心疼,多次想去向余江成求情,都被連帶著斥罵了一番,再不敢多嘴。

第四日,姜翎終於現身。

余杏惜眼瞧著她站在周府的台階上,而自己只能跪在她面前,卑微求饒。

又氣又恨。

不過她不至於全然蠢笨,面子工夫做的很足,磕了幾個頭,哭聲求饒賠罪。

「臣女當日有眼不識泰山,有口無心,失言於郡主,還望郡主莫要生氣,不論如何打罰,臣女都甘願受罰,只願能消解郡主氣怒之一二。」

柔弱的身子在大門前一跪,又連著磕頭,額頭都滲出血滴,哭啞的嗓音含著懺悔與害怕,瞧了著實讓人生憐。

姜翎揚起笑來,親自去將人扶起來,溫聲說道:「那日的事情我早已忘了,都怪我這幾日懷孕難受,渾渾噩噩幾日,竟不知妹妹在外跪了好幾日,受了這些罪。」

態度溫和,笑容滿面。

一如當日問她想要怎麼消氣。

余杏惜一時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姜翎拉著她的手,親昵的說著:「妹妹知錯就改,我已早不計較,小公爺也不生氣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

無論如何,她的話讓余杏惜吃了一顆定心丸。

既然她都說了不計較,那便無事了吧。

那爹娘也不會訓斥她了,她也不必日日去跪那祠堂了。

余杏惜綻開笑容,又行了一禮,此時頗有些真心實意的說道:「郡主仁慈,臣女知錯了,日後定會痛改前非,不會再犯。」

她將那三輛馬車盛著的賠禮呈上,姜翎推脫再三,無奈之下只拿了一套金銀珠玉的頭面,便揚手說此事就此作罷。

余杏惜再三行禮,終於笑著回了家。

她回家之後流著淚又將對話說了一遍,余江成和黃黛這才鬆了一口氣。

郡主不生氣了,小公爺也不計較了。

此事應該就算是過去了吧?

一家三口終於吃了頓安心的飯,覺得之後在京城之中一定要小心行事,加上又有黃家經商做財力支撐,余江成也有同窗好友可扶植一二,以後一定能將日子過的蒸蒸日上。

他們想的很好,只是這日子卻一日比一日過的不好。

余江成新上任,又是從外地升上來的,猛然進入這吏部,不熟悉是一則,另外就是感覺到了被排斥。

加之吏部本來就與各路官員打交道,若沒個靈活的頭腦,又如何能在其中轉圜周旋。

故而剛上任沒幾天,余江成就感覺到了吃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被針對了,不僅是吏部之內,朝堂上、私下裡,都有這種感覺。

而黃黛和余杏惜那邊也並不順利。

黃黛嫁去外地十幾年,如今回京,早就想同先前的閨中密友好好敘敘舊,再打入官員娘子們的陣營,也好積攢人脈,與人交好。

只是先不提那些娘子太太的都不樂意搭理她,怎麼連那些昔日好友也都與她生分了許多?

每每她去拜訪,不是在忙著就是出了門。

送去的禮物也不收,直讓她憋悶的不行。

余杏惜就更別提了,她大罵郡主的事情早已傳開,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

不僅不與她交好,還處處躲著她,像是在躲瘟疫一般。

更有甚者遇見她就冷言相向,不屑嘲諷,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揪著她罵人的事情不放,轉頭疑惑起她余家的教養來了。

余杏惜氣的臉紅脖子粗,又記著爹娘囑咐的不要與人爭執,生生隱忍下去。

直到有人在她面前指桑罵槐,笑說閨中女子怎麼對於養外室一事如此了解,怕不是早已被哪家的給養了,才敢如此跋扈行事。

屎盆子當著面往她頭上扣,幾人譏笑的聲音毫不掩飾的沖她而來,余杏惜忍了又忍,終於爆發,與她們罵起來。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她只有一張嘴,被她們幾人圍在中間,一人一句就把她堵死了。

周遭全是諷刺嘲笑聲,像是一把把利劍直往她身上扎,又是疼又是氣,哭著跑回家再也不想出門了。

於是三人經歷了這幾日,臉色都滄桑了不少,坐在一處也是唉聲嘆氣。

想找來黃錦商量對策,這樣一直被排擠在外,該如何是好。

結果一問才知,長隆商行遭了難,貨物出了問題,數量龐大,致使一整條資金鏈都斷了,黃錦焦頭爛額的出京去尋貨物,想要挽回一二,至今還未歸。

余江成和黃黛對視一眼,又去尋黃壽。

剛一瞧見就被嚇了一跳,黃壽臉色懨懨,眼底的青影快要比之墨水。

原是如意坊的生意也不好,他沒辦法拿出那支想要在秋日燈會一鳴驚人的歌舞出來應急,卻反響平平。

而且那好不容易尋來的舞姬也不知為何,竟被芳菲苑挖走了,白白損失了一大筆。

他幾日沒有合眼,頭髮都快要被他撓禿了。

不管幾人再怎麼遲鈍,也反應過來還是因為余杏惜得罪郡主的事情鬧的。

余杏惜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在家也似走在冰面上,只求爹娘在外別受了氣,反倒回家來又斥罵她。

只是如今再去賠罪求饒也早已無計可施,當真是走投無路了。

幾人圍在一起唉聲嘆氣,卻也只有後悔的份兒。

不管他們這邊如何遭遇,姜翎和周景安去了程家莊子上。

去年此時周景安和程赫同釀了酒,葡萄和青梅各一半。

姜翎想嘗鮮,周景安只給她舀了一點點,姜翎拿起一看,舉著杯子,指著那淺淺杯底的酒水控訴道:「真真是虐待。」

幾人忍俊不禁,周景安也不顧旁人在場,給她夾菜盛湯,溫聲哄著:「這酒釀的烈,翎兒可不敢多喝,到時難受,要把我心疼死了。」

對面的程家兄妹對視一眼,皆抖了抖身子,似乎要把起的雞皮疙瘩都抖掉。

姜翎覺得羞窘,咬唇錘了他一拳,讓他在外收斂些。

周景安湊近與她咬耳朵,呼出的氣息噴洒在她耳廓惹起一陣酥麻。

他的聲音略帶委屈,小聲說:「聽娘子的就是。」

隨後又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唇邊吹了吹,彎著眉眼逗她:「手可砸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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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了綠茶炮灰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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