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訛錢

看到易中海破了防。

何雨柱頓時樂了。

趁你病，要你命。

「我今天可在廠里上班，我妹也在學校上課，她秦淮茹生孩子，跟我家有什麼關係。」

何雨柱對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指著棒梗說道。

「不關你的事，今天要不是棒梗吃了你家的花生米，也不會被噎住。」

「為了救棒梗，秦淮茹這才動了胎氣。」

「不動胎氣，會提前生孩子嗎。」

「所以這賈家生孩子的錢，就應該由你何雨柱來給。」

易中海堅定的認為，這事和何雨柱有關，錢就必須他來出。

這個時候的一大爺，還沒有把何雨柱當做自己的養老人。

他的第一順位養老人，是自己的徒弟——賈東旭。

第二養老人，是賈東旭的兒子棒梗。

這在前世也有所表現。

前世的易中海，也是在賈東旭死了之後。

賈家過得艱難。

而何雨柱又對寡婦秦淮茹，又有點不一樣的心思。

所以這個易中海才忽悠何雨柱，去幫襯賈家。

這樣子一來，賈家的生活就能寬裕。

而賈家也會感激自己，棒梗也會給自己養老。

錢是傻柱給了。

孩子也是傻柱養大的。

而傻柱也得到心心念的秦姐。

自己不用付出什麼。

何家和賈家都要感激自己。

都會給自己養老。

正可謂一石二鳥之計。

但是易中海他們不知道。

面前這個何雨柱。

已經不再是那個一根筋的傻柱了。

所以想坑何雨柱，是不可能的了。

「我家的花生米？我家的花生米，怎麼會在賈家那個小兔崽子手上。」

「我可沒拿花生米給別人，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棒梗跑我家去偷的！」

何雨柱說完，盯著一旁的棒梗問道。

賈張氏看到何雨柱看著自己乖孫，馬上跳了出來。

「傻……，柱子，我家棒梗去你家可不是偷，是拿，現在出事了，你得負責任。」

賈張氏正要叫傻柱。

突然想到剛才，就因為喊了聲傻柱，才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所以馬上改口叫柱子。

「拿，你們賈家把偷叫做拿？」

何雨柱冷哼道。

易中海不知道，這花生米是棒梗偷何雨柱家的。

於是馬上打著圓場說道。

「棒梗以前不也是到你家拿過東西嗎，你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何雨柱看了眼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又是一聲冷哼。

「一大爺，你可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爺，什麼叫不問自取視為賊，你不懂嗎。」

「你作為院里管事人，居然維護小偷，我看這個一大爺，你也快到頭了。」

何雨柱可不認為，自己幾句話，就能把易中海搞下去。

這個偽君子一直在院里，都是正義公正的代表。

不是幾句話就能讓他人設崩塌的。

「各位街坊，你們想想，這麼些年來，這個易中海在院子里，自詡正人君子。」

「講究公平公正。」

「但是，每次要捐款幫助的，除了他賈家，他還幫助過誰。」

「前院的王大爺，你家就你兒子一個人掙錢，一家七口，有時飯都吃不上，他易中海幫過你家沒有。」

前院的王家人這時搖搖頭。

「還有中院的李嫂，你老公也死了好幾年了，帶著兩個女兒，在外面打著零工，他易中海幫助過你家一次沒有。」

李嫂搖搖頭，眼裡淚花閃閃的。

「還有後院的楊家和林家，你易中海幫助過誰！！」

何雨柱幾句話，讓院里鄰居指著易中海議論紛紛。

易中海知道再讓何雨柱說下去，就要壞事。

馬上打斷何雨柱的話。

「大家不要聽柱子胡說八道。」

「我知道院里生活困難的人有好幾家，不是我一大爺不幫。」

「而是他們有困難，也沒來找過我，如果來找我，作為一大爺，肯定會幫忙的。」

易中海一番話，就安撫了眾人的情緒。

確實，這幾家，也確實從沒去找過一大爺。

見何雨柱還要說話，易中海馬上打斷他，又說道。

「好了好了，既然和柱子沒關係，那今天這大會就結束吧，都散了，散了。」

看到一大爺要結束大會。

知道再說下去，這個一大爺就要變臉了。

為了不惹到他，眾鄰居還是紛紛散去。

何雨柱本來，還想殺殺易中海他們的銳氣。

但是看到院里人都不想把事情搞大，自己也沒辦法。

易中海在院里隻手遮天慣了，很多人都對他有些畏懼。

但是何雨柱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等等，一大爺，怎麼現在開全院大會，都不準當事人申述了嗎。」

「棒梗那個兔崽子，可是到我家裡偷東西，就這麼算了？」

看到還有瓜吃，眾鄰居又返回來，繼續看戲。

「你……你想怎麼樣。」

易中海不想傻柱繼續說話，但又不能不讓人家說話。

只能客客氣氣的問道。

希望傻柱看在自己放軟話的份上，不要再搞事情了。

「這樣吧，偷了我東西，本來我該報警的，但如果賈家能賠我幾十塊錢，這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何雨柱緩緩說道，並戲謔的看著易中海。

「什麼，你這個天殺的，吃你幾顆花生米，就要賠你幾十塊錢，你怎麼不去死。」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賈張氏梗著脖子說道。

「行，不賠錢也行，你這個老虔婆能挨我五個大嘴巴子，這事就算了。」

說完，掄起胳膊就要上前。

易中海怕事情鬧大。

忙說道。

「柱子，你想要多少，二十塊行不行。」

何雨柱停下腳步，將手攤在易中海面前。

他知道賈張氏不會拿錢出來，這錢還得自己掏。

易中海咬咬牙，掏出二十塊交給何雨柱。

然後對眾人說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回去做飯！！」

自己也一甩袖子，回家去了。

一大媽也一臉鐵青的跟著回家去了。

何雨柱樂呵呵的捏著錢，提著烤鴨和菜，回家去了。

眾鄰居看到沒戲看了，也紛紛回家。

何雨水這時也背著書包回來了。

看到解散的鄰居，就知道又開大會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和賈家有關。

賈張氏看到散了的鄰居。

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說捐錢嗎，我的錢呢，錢呢。

二大爺劉海忠看到離開的一大爺。

正在想自己三十塊該找誰要。

一大爺已經走了，就剩賈張氏還在那裡嘟嘟囔囔的。

於是劉海忠走過去。

「賈張氏，還錢，三十塊。」

賈張氏聽說來要錢的，馬上打哈哈說道。

「錢，什麼錢，你的錢又沒交到我手裡，誰找你借的，你找誰去，走棒梗，回家做飯去。」

賈張氏拉著幫個就往屋裡走。

三歲的小當早就餓得哇哇大哭了。

劉海忠看到人都跑了。

找賈東旭也肯定要不回來錢，這賈家都是沒屁眼的，只吃不拉。

於是咬牙罵道。

「賈東旭，你這個短命鬼，拿錢給你買棺材吧，走，老婆子回家去。」

劉海忠氣呼呼的往家走。

二大媽也飛快的跟了上去。

劉家老二和老三，早就一溜煙跑出四合院。

現在他們可不敢回家。

自己老爸現在正在氣頭上，回去絕對少不了一頓毒打。

何雨水回了家，就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烤鴨香味。

「哥，你買烤鴨了啊，你真好。」

何雨水看到桌上盤子里，剁好的烤鴨，伸手就去拿了一隻鴨腿。

「去洗手，洗乾淨再吃，小姑娘怎麼不講衛生。」

何雨柱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碗筷。

何雨水可不管這些，咬住鴨腿就往屋外走。

去公用的水池去洗手。

賈張氏正在家裡煮棒子麵。

一邊煮，一邊罵，也不知道在罵誰。

沒辦法，家裡也沒別的東西吃。

她又懶，不想去和面做窩頭，隨便弄點棒子麵粥，對付一下就行了。

棒梗則坐在門口，等著賈張氏做晚飯。

看到何雨水叼著一隻大鴨腿走出來。

頓時饞的他受不了了。

趁何雨水洗手的空檔，他跑上去，就要去搶何雨水嘴裡的鴨腿。

何雨水現在已經初三了，長得很高挑，都快一米六五的個頭了。

棒梗想去搶鴨腿，根本就夠不著。

一連搶了兩三下，都沒搶到。

棒梗氣得哇哇大哭。

「傻水，把鴨腿給我，你這個賠錢貨！」

何雨水聽到棒梗罵自己，臉一下陰沉了下來。

抓住棒梗的衣領將他拎了過來。

「你叫我什麼，誰叫你這樣罵人的！」

棒梗根本不怕何雨水，依然梗著脖子說道。

「你哥哥是傻柱，你自然是傻水，我奶奶說你就是賠錢貨，你哥哥是小絕戶。」

棒梗已經快七歲了。

平時耳濡目染的，學習了賈張氏不少的惡習。

這打滾撒潑也是學到了精髓。

看著何雨水拎著他的衣領，棒梗抱住何雨水的手，張嘴就是一口。

「啊……你屬狗的啊！」

何雨水吃痛，手裡的鴨腿也掉在了地上。

棒梗看到鴨腿，一把將鴨腿撿起來，在身上抹了抹，然後就是一口。

其實他衣服上的灰，不比地上的少。

這一口下去。

那叫一個香啊，真是人間美味。

何雨水看著手背上的牙印，痛得呲牙咧嘴的，

棒梗一邊吃著烤鴨，一邊嘲諷何雨水。

「傻水傻水，沒人要，你爹跟著寡婦跑，你哥是個小絕戶，你長大以後沒人要！！」

何雨水被一個六七歲的小崽子嘲笑，氣得走過去，對著棒梗就是一個耳光。

重重抽出棒梗臉上。

棒梗被抽了一個耳光后，嘴裡正咬著的烤鴨腿，也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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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這個賠錢貨，居然敢打我，奶奶……，傻水這個賠錢貨打我！！」

棒梗捂著臉，放聲痛哭，哭喊著向賈張氏告狀。

賈張氏聽到棒梗在哭，忙拿著煮飯的勺子沖了出來。

看到棒梗臉上的手指印，賈張氏沖何雨水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賠錢貨，我賈家人也敢欺負，給你臉了是不是，老婆子打死你這個賠錢貨。」

說完，掄起勺子就沖何雨水砸過去。

何雨水已經被賈張氏的氣勢嚇傻了，看到賈張氏的大飯勺砸過來，她都忘了躲。

『啊……。』

勺子重重砸在何雨水的額頭上，勺子都被打變形了。

而何雨水的額頭，也被打破，鮮血染紅了何雨水的臉和脖子。

「哇……！」

何雨水雖然馬上上高中了，但是依舊是個孩子。

被這突如其來一下，也痛的大哭起來。

何雨水捂住額頭躲在地上哭，而棒梗也抱著賈張氏哭。

賈張氏看到滿臉是血的何雨水，也是心裡一慌。

但是她賈張氏是誰，四合院第一胡攪蠻纏。

馬上手中勺子一扔，也坐在地上嚎叫著。

四合院亂作一團。

醫院裡的秦淮茹已經出了產房。

看著護士抱出來的新生兒，賈東旭是一臉嗯不悅。

「怎麼又是個賠錢貨。」

嘆著氣的賈東旭，坐在病床前，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一臉蒼白的秦淮茹。

「我說秦淮茹，你的肚子是什麼做的，生一個是賠錢貨，生兩個也是賠錢貨。」

「你當我賈家的飯是這麼好吃的嗎。」

秦淮茹現在，哪還有力氣跟賈東旭扯這些，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但是賈東旭就在病床前逼逼叨個不停。

這可把一旁的病人家屬給整冒火了，走過來就要揍賈東旭。

嚇得賈東旭連忙鞠躬認錯，好說歹說，才躲過這場拳打腳踢。

看到天色都黑了。

自己媽怎麼還沒送到過來。

「哎……看來是忘了送飯過來了，算了，我去買些飯食算了。」

賈東旭說完就出了病房。

不是他心疼秦淮茹剛生了孩子，需要營養。

而是他自己饞了，想去吃點好的。

自己師傅也說了，回去就讓四合院捐錢給自己家。

自己師傅那裡，十塊錢沒問題。

傻柱那裡弄個十塊錢，也沒什麼問題。

以前捐錢時都是，自己師傅捐多少，這個傻柱就捐多少。

其他人加起來，再弄個十幾塊沒問題。

三十幾塊，出去吃點好的，不過分吧。

賈東旭樂呵呵的上了街。

找了家飯店，進到店裡就給自己，好好點了幾個葷菜，然後就坐下大吃大喝起來。

原本還想著自己出來大吃大喝的，自己媳婦還躺在醫院裡。

賈東旭的內心還有一點內疚，再加上吃飯要糧票，要肉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但是看到桌上的酒菜，還有那陣陣香味，賈東旭內心一陣悸動。

不就是糧票肉票嘛，自己也攢了不少，今天就揮霍一次。

想到這裡，賈東旭心中最後一點內疚，也消散無蹤。

賈東旭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喝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

賈東旭終於放下了碗筷。

他的肚子都快撐爆了。

看了看盤子里，還有一些沒吃完的菜。

他在到店裡租了一個飯盒。

將這些剩菜全部打包，又買了幾個白面饅頭。

這才一搖一擺的出了飯店，向醫院走去。

「淮茹，淮茹，快起來吃飯，我給你買了白面饅頭。」

賈東旭一邊用半根剔著牙，一邊搖著已經熟睡的秦淮茹。

秦淮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看到賈東旭遞過來的飯盒，陣陣香氣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艱難的坐起身，正要吃飯。

查房的醫生進來了。

「15床的病人，你放屁了沒有，如果沒放屁，可不能吃東西。」

醫生打了個招呼后，就出去了。

沒辦法。

雖然肚子餓，但是自己好像還真沒放會屁，可不能吃東西。

「東旭，算了，待會兒再吃，等我放了屁，我再吃，對了，媽來了嗎？」

東旭搖搖頭。

「還沒呢，天晚了，也許就不來了，在家休息呢。」

而四合院中，已經再次上演了全武行，因為何雨柱聽到妹妹的哭聲。

已經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