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臭不可聞

「奶奶，前面就是老莫餐廳了，看到門口站崗的人沒有，那可是老毛子啊！」

棒梗指著前面一個裝潢豪華的餐廳，對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也望向棒梗手指指著的方向。

果然有一座裝修風格，和其餘建築完全不同新穎建築。

門口還有兩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站在門口。

「唉呀媽呀，這洋鬼子還真的跟傳言中說的一樣，長得跟個鬼一樣，藍眼睛紅頭髮，這不是索命的惡鬼嗎！」

賈張氏還是第一次看到洋鬼子，這讓他震驚不已，

賈張氏跟著她乖孫棒梗，戰戰兢兢的到了老莫餐廳門口。

門口的人看到這一老一少，穿著也是十分的隨意（其實就布料太差，一看就是窮鬼的那種。）

以為這一老一少就是好奇，走過來長長見識而已，所以並沒有理會他們，不過也沒有驅趕他們（現在的兔子，可不是百年前的辮子，開玩笑，驅趕兔子百姓，多少腦袋不夠砍的。）

「兩位，你們要看，請到一邊看，哪有擋人家大門中間的，我們還做不做生意了。」

一個兔子服務員，對二人小聲說道，讓他們不要擋住大門。

原本潑辣的賈張氏，聽說要讓她們站一邊去時，心中無名火就竄了起來，正想破口大罵。

卻看到一旁的兩個高大的洋鬼子，正斜眼盯著她，嚇得縮了縮脖子，也不敢撒潑了，典型的耗子扛槍——窩裡橫。

棒梗倒是不怯，掏出那張餐券，遞到那個服務員手裡。

服務員一看，果然是自己家的餐券。

這老莫餐廳，認券不認人的，只要你有券，哪怕是叫花子，都可以進去吃。

「既然兩位有餐券，那就請進吧！」

雖然服務員有點瞧不起這一老一少，但是沒辦法，人家有劵。

進了餐廳，裡面已經有幾桌客人了。

整個餐廳都是金碧輝煌的，看起來就跟皇宮一樣。

兩婆孫跟著服務員，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畢竟這兩人的穿著……確實有點和這個餐廳風格有點格格不入。

能來這裡吃飯的，非富則貴。

顯然賈張氏跟棒梗，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兩人坐好后，服務員就地上兩張菜單，讓兩人點菜。

賈張氏可不識字，菜單上的字認得她，她不認得人家，再說了。

那上面還有毛子文，她更是看不懂。

棒梗也才三年級，識字不多，不過點菜還是勉強可以。

比如這個砂鍋奶油蘑菇雞，還有那個土豆燉牛肉。

還有羅宋湯，一聽名字，就知道這菜味道不錯。

還有這個沙皇牛排，一聽就是宮廷菜，給皇帝吃的。

棒梗一邊給賈張氏『解釋』著菜單上的菜，一邊慫恿賈張氏點那些，他覺得美味的飯菜。

賈張氏心想著，這劵可以抵扣五塊錢。

那可是整整五塊錢，市場上去買東西，可以買整整五隻雞。

就算去黑市和鴿子市買東西，也能買三隻雞。

在這裡吃頓飯，怎麼也花不了五塊錢吧。

於是婆孫倆可勁兒點菜，讓一旁的服務員提醒了好幾次，說點的東西太多，吃不完。

服務員點完菜后就離開了，留下婆孫倆坐在原地等待。

桌上有一個小籃子，籃子里當著幾個小麵包。

賈張氏聞了聞麵包，感覺這東西味道好香，於是詢問棒梗。

「乖孫，這籃子里的是什麼東西，好香啊，可以吃嗎？」

棒梗哪見過麵包，不過又不能承認自己沒見過，低頭瞟了瞟周圍。

發現正有其餘客人，拿著籃子里的麵包，小口小口的吃著。

「這叫……叫……洋饅頭，洋人吃的饅頭，很好吃的，奶奶你先嘗嘗。」

說完，棒梗還拿起一個麵包遞給賈張氏吃。

這個大孝子，是拿賈張氏來試毒的，反正這老東西幾十歲了，也活夠了，要死也是她先死。

賈張氏看到棒梗遞過來洋饅頭，感動的眼淚都飈出來了。

「真是我的好乖孫，奶奶平時沒有白疼你！」

賈張氏接過麵包就是一大口。

細膩，微甜，伴著麥香味的麵包，打開了賈張氏的新世界。

這玩意兒可比白面饅頭好吃多了，至於什麼窩窩頭，連提鞋都不配，狗都不吃。

「乖孫，你也吃啊，這個洋饅頭，可真的太好吃了。」

賈張氏狼吞虎咽的，幾口就將手裡的麵包吃完，又伸手去籃子里，拿了一個麵包。

棒梗看到賈張氏吃得那麼香，有好事他哪會吃虧，也拿起一個麵包吃了起來。

一口下去，眼淚都飆出來了。

『這特碼，也太好吃了吧。』

籃子裡面包不多，也就五個，婆孫倆很快就吃了一個底掉。

不過這老莫餐廳的出菜速度，也是非常快的。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

最先來的是開胃的羅宋湯，紅紅的菜湯，伴隨著蔬菜的香氣，還有牛奶的香味，這份羅宋湯還沒吃，就讓兩人胃口大開。

不過還沒吃飯，就先喝湯，這是怎麼個路數，賈張氏跟棒梗可都沒見過。

服務員笑了笑，他現在知道了，這就是一堆土包子，從沒吃過西餐。

於是這名服務員好心的教導二人。

「這叫羅宋湯，可以直接吃，但如果把麵包掰碎了泡進湯里再吃，味道會更好。」

說完，那名服務員上前一步，看了看籃子，發現籃子都空了。

「麵包呢……？」

不過那名服務員沒有再多說，拿著空籃子就離開了。

「乖孫，原來那個不叫洋饅頭，叫麵包！」

賈張氏用勺子舀了一勺羅宋湯，放進嘴裡。

甜咸甜鹹的，還挺好吃的。

聽到賈張氏糾正自己，棒梗心裡又有點不爽了。

不過今天這頓飯，怕是還是要自己這個，老不死的奶奶給錢，所以他也沒出口反駁。

服務員又裝了幾個麵包出來，讓兩人掰碎了放進湯里再吃，然後離開了。

婆孫倆吃著這來自老毛子的『羊肉泡饃』也是好不開心。

接著就是毛子的招牌菜——土豆燉牛肉。

老毛子他們的牛肉有多大一塊的不知道，不過這老莫餐廳的土豆燉牛肉，牛肉卻不算多，也不算大。

不過對於土包子的婆孫倆，這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棒梗正吃得開心，突然肚子一痛。

『哎喲，肚子好痛，突然想放屁！』

棒梗只感到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屎意上濃，有種想拉肚子的感覺。

正想去廁所，又看到賈張氏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的美食。

自己如果去拉屎，這些還沒來得及嘗過的美食，不算吃到奶奶肚子里去了嗎。

『不行，絕不能讓奶奶佔了便宜，今天就算拉褲子里，也不能離開。』

四合院賈家。

自從奶奶帶著哥哥走了，小當就是家裡最大的孩子了。

所以招呼小的任務，也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小槐花也三歲多了，自己會玩耍，不需要小當過多的過問。

兩個小的，早上吃飽后，現在也還在睡覺。

小當乖巧的拿起掃帚，在家裡掃地。

賈家雖然都是白眼狼，不過這個小當，還算是比較有良心的白眼狼。

她會心疼自己的媽媽，也會幫秦淮茹做家務。

正掃著地的小當，突然被槐花叫住。

「姐姐，槐花肚子好痛，槐花想放屁！」

小當聽了槐花的話，扔下掃帚，拉著小槐花就要在屋外走。

「姐姐，我憋不住了！」

『噗……噗……！』

一陣噗呲聲傳出，槐花臉色難看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一股黃湯從槐花的褲腿流出，衝天的臭氣瞬間瀰漫整個賈家。

「槐花，你就不能忍一……哎喲，我的肚子也好痛……！」

小當正要責備小槐花，自己的肚子也鑽心的疼。

小當面露痛苦的捂住屁股，就要出家門。

『就算拉，也要拉在外面，不然家裡沒法住人！』

小當一邊想著，一邊想要出家門。

正所謂憋尿能行千里，跑肚寸步難行。

才跨出一步，小當身後也傳出『噗……噗……噗』的聲音來。

也是一股黃湯順著褲腿流出，一股惡臭熏得小當自己都受不了了。

「姐……嗚……嗚……嗚。」

小槐花早已經坐在地上，不斷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黃湯也似泉涌，不斷從褲子里湧出來。

一邊噗呲噗呲，一邊大哭的的槐花，吵得小當頭都快裂了。

她想出去找媽媽，但是自己也是滿身黃湯，肚子也痛得不得了。

院里的鄰居聽到賈家哭聲一片，也沒人出來查看。

這個賈張氏沒事就在家裡打孩子，除了棒梗，剩下的小當和槐花，基本每天都會挨揍。

這在四合院已經成了常態了，所以賈家有孩子哭泣，四合院的鄰居也都不在乎。

小當跟槐花只是幾歲的孩子，哪受得了這種程度的腹瀉，很快就拉得虛脫，趴在地上直喘氣。

秦懷芳跟張萍萍（賈張氏的女兒）也被那臭味熏得哇哇大哭。

但是她們實在太小，就算想要逃走，也根本逃不掉，臭到熏眼睛的味道，已經快讓她們窒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去糧站了老半天隊，才背著買回來的棒子麵，往四合院走。

還沒走進四合院，三大媽就慌忙拉住她說道。

「淮茹啊，你終於回來了，快回去看看吧，你們家出大事了。」

秦淮茹聽到家裡出事了，扔下手裡的那袋棒子麵，就往四合院里跑。

剛進中院，就看到一群鄰居圍在自家門口。

「我的孩子！」

秦淮茹一聲哀嚎，就衝進了家門。

剛到門口，秦淮茹就被一股衝天的臭味給熏了出來。

秦淮茹退出房門，眯著眼睛看著屋內，小當跟槐花，猶如兩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身上和地面都裹著一層淺黃色的黃湯，看著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不過秦淮茹看到自己兩個女兒這樣，也顧不得噁心了，衝進去，把小當和槐花給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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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現在已經接近夏天，四九城的夏天可也是熱的很。

秦淮茹將小當跟槐花直接拖到水池那裡，端著一盆水，就給小當和槐花開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被冷水一刺激，小當跟槐花也精神了一些。

不過身上還是臭得很，這讓圍觀吃瓜的鄰居也不敢上前幫忙。

秦淮茹沒辦法，只能一盆又一盆的水，澆到小當跟槐花的身上。

直到將她們二人衣服褲子上的黃湯給沖乾淨。

秦淮茹這才忍著噁心，將兩人的濕衣服褲子，給剝了個精光。

「小當，你們奶奶跟哥哥哪裡去了。」

從剛才，秦淮茹就沒有看到這婆孫倆。

「奶奶跟……跟哥哥一大早……就……就出門了，就剩下我跟……妹妹和小姑在家（賈張氏的小女兒張萍萍）。」

「小的，小的還在家裡嗎！」

想到那令人窒息的臭味，兩個小的居然還在家裡，秦淮茹瘋子般的衝進屋裡。

剛進屋時，還被地上的黃湯給滑倒在地。

秦淮茹顧不得摔倒的疼痛和污物，直接跑進屋裡。

看到在床上的，已經生死不知的秦懷芳和張萍萍，秦淮茹直接搖了搖兩個小的。

「哇……哇……哇！」

兩個小的感覺有人碰她們，馬上有了反應，發出微弱的哭泣聲。

秦淮茹心中一喜，馬上抱起兩個小的，就往屋外跑。

看到渾身污物的秦淮茹，所有鄰居都非常默契的後退一步。

實在是太臭了。

「三大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淮茹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還有幾個狼狽不堪的孩子，秦淮茹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大媽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我不知道，我出來時就已經這樣了。」

秦淮茹又看向其餘看戲吃瓜的鄰居們，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線索。

但是所有鄰居都搖頭表示，自己發現出事時，就已經是這樣了。

「淮茹，我看幾個孩子情況都不好，趕快送醫院去才是。」

二大媽提醒秦淮茹，讓她送孩子先去醫院。

秦淮茹也想送，但是她不想自己花錢，於是對眾鄰居說道。

「大家誰幫個忙，跟我一起去一趟醫院。」

秦淮茹的話剛說完，所有鄰居都很默契的轉身回家去了。

這個賈家的事少參合，免得破財。

最後沒辦法，秦淮茹只得借個板車，將四個孩子放板車上，拉著去了醫院。

老莫餐廳。

「快，快把這兩人拉出去，趕快去派出所報案。」

餐廳經理呼喚工作人員過來，讓他們把賈張氏跟棒梗拖出去。

這二人現在屁聲連天，惡臭的黃湯也是順著褲腿流出，把原本正在吃飯的客人，都給熏得跑出了老莫餐廳。

很快的，派出所的人來到了老莫餐廳，看到渾身污穢的婆孫倆，只得叫餐廳的人，拿水管出來，將二人身上的污穢給沖乾淨。

然後才把二人帶回派出所，一同去的，還有老莫餐廳的經理和工作人員。

就這樣，賈張氏跟棒梗進了派出所。

而秦淮茹她們則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