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價值千金

葉川悠閑地坐著，面對二人的合奏，面帶笑意不言不動。

其他鄰居們都覺得，易華和聾婆說的有些道理，受傷就得賠償醫藥費很尋常。

"說說看你們打算賠多少呢？"葉川終於打破寂靜，提出問題。

在這個年代，並沒有所謂的精神損失費用，對智障柱頭外傷的治療，醫院頂多一兩塊錢就能解決。

然而，易中華顯然不準備給葉子川好過的路走。

"光醫藥費和營養費、誤工費……起碼二十塊！"鄰居們都因這個數字驚訝，心想二十塊足可以弄殘柱頭的手臂了。

葉子川瞄了一眼人群中的許大茂、閆解散等人，心裡默默吐槽這些愚蠢的旁觀者。

"大哥大，沒問題，但柱子在院子里打架可不是頭一回吧？你們為何不讓賠錢？依我看，每次柱子都是踹他們的私密部位，你們知道那脆弱啊。

男性最重要的地方若是常常受衝擊，很可能會導致生育能力減弱，是大事！"

提到此，常遭踹的許大茂、閆解散和劉光明等人瞬間臉色一沉，幾乎不約而同地護住小腹區。

"葉子川，沒憑沒據的事休要胡亂講話!"易華厲聲質問。

葉子川鎮定自若地說："是真是假，去醫院找大夫問問，或是做個檢查就明白了，何必我說是與否呢!"

易中海豈會信信葉川的這番話，他認為葉川這只是嚇唬傻柱，顯得不耐煩，「別扯些沒用的事，快賠錢！大家忙碌一天也該回去休息！」

「賠錢？哈哈！傻柱動起手來，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一個個好像眼瞎一樣？是他先攻擊我，我不過是自衛，錯在哪裡？以往傻柱惹出事端，怎麼不見你們要他賠款？！」葉川的話點醒眾人，連劉海中和閻埠貴都陷入沉思。

葉川帶著勝者的微笑踏進家門，葉永順和劉悅緊跟其後，臉上的表情難以置信。

「你那時說出來的話……」易海心中有苦說不出。

他們兩人家中有五子，有三人常受傻柱欺侮。

之前他只當作尋常事，並未深思，現在回憶起來卻是窩火極了。

面對葉川的三個疑問，易中海無法回答。

難道說自己認為傻柱贏定了所以不攔阻？只能尷尬地宣布結束討論，然後灰溜溜回去。

對於挨打的傻柱，他毫無報復心思，因為剛吃過一次癟，明白葉川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次較量，讓葉川深刻體會到對手的狠勁。

那冷酷目光，直刺心靈讓人畏懼。

葉永順回到家中，望著自己的兒子眼神陌生如故，良久開口問道：「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打架？」他的兒子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葉川笑道：「爸爸，不會打架並不代表無法出手，過去只是一種瞧不上眼的心態罷了。」

夫婦倆細細咀嚼這句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劉悅憂心忡忡：「兒子，得罪了這麼多大人物，會不會有危險？」

葉川無畏地說：「有理在手何須畏懼！」

葉永順暗自贊同兒子的話語，心裡還有一個未解疑惑——原本事事操心的兒子一夜之間長大，膽識過人、思維敏捷，似乎變得不再木訥。

這讓他欣喜之餘，決定不再多想，便去沐浴準備休息。

葉川匆匆洗漱后返回房間，急不可耐地開始運作試驗系統。

將滿是划痕的破舊收音機取出，心中默念修復，耳畔瞬間傳來機械般的聲音：

「叮！請求修復『進步牌』收音機嗎？」

「是！」

「叮！修復成功！消耗1能量點！」

葉川驚訝，修復手電筒就需要1能量點，修復價值遠超手電筒的收音機只需同樣價格？他的心中浮現出猜想，等待確認的火花。

手中收音機已恢復完好如新，他細細查看，連一道划痕都找不到，尾部還貼有一張購買單據。

拿出來一看，葉川忍不住歡笑，系統真是太周到，連收音機的來龍去脈都幫他打點妥當。

使用時完全無礙於他人懷疑。

他還未放回這台嶄新的收音機，又是一陣機械音響：

「叮！系統完成升級！」

「叮！獲取全新升級禮盒，是否啟動領取？」

「啟用！」

「叮！領取到：鑒定術（中級）許可權、200華夏幣、10立方米系統空間，及各類單據200張！」

驚喜湧上心頭，葉川心潮澎湃，終於擁有系統空間，再不必為收到物品攜帶回家而煩惱，可以直接放入其中。

家裡物品過多早晚會招致旁人的注意，這個發現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收集到的一堆券票五花八門，內容繁雜，包含香煙、美酒的票券，甚至連一份電視彩票都被夾雜其中。

葉川略感心動，但他很快打消念頭：自行車已是那時的奢侈品，若是買回一台電視機，四合院的平靜豈非得被攪翻了天？

於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轉回到自行車上。

他離開火坑，揭開蓋布，赫然看見正是日前從物資點收取的那一輛，僅耗去十元之價。

「修復它！」

「滴！請選擇是否修復永久牌自行車？」

「是的！」

「修復完成！費用消耗一枚能量值。」又是一位一能量值！

葉川心中竊喜，證明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在現代價值不超過一二百元的商品，修復所需能量值僅一枚。

越遠離此時期的歷史文物，修復所需的能量則更高，例如他曾為一把青銅鏡消耗過驚人的兩百能量值，相較於現在，簡直是天文數字。

而眼前的青銅鏡，在現代社會連五角都換不到，連自行車價值零頭也不及。

這一切差異僅緣起於它乃唐朝古物。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老舊「永久」自行車，葉川的心情愉悅無比。

設想在後世，修復古董可以帶來利益，然而能量吸收難題接踵而至，眾多仿製品充斥，吸收到數個古玩的能量可能只能勉強修理一個。

但在當前的時代，古物如大白菜般普遍易得，可肆無忌憚地吸儲能量。

修復現代商品之後，不管是販賣或是轉手，都將是一份不菲的收益。

舉個例子，同款自行車若放到商場估價是180元，但到了這種，至少值200元，反而更顯貴重，只因不需要票券。

二十元在熟練工匠手裡不過是積累幾個月就能有的金額，但自行車票卻不是想搞就能搞到手的，就算是易中海這位級別達到七級的機修工，也未能得手，可見其稀罕程度。

修理完自行車，葉川對系統有了更多了解后，疲憊不堪，便躺上了炕，沉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不久，剛過七點，穿戴完畢的他推著自行車打著哈欠步出門去。

正好在灶頭用餐的父親葉永順看著兒子推著自行車的景象，驚訝至極，嘴巴幾乎成了字母「O」，嘴裡的餅掉落一地他也不聞不問。

"怎麼回事？"劉悅見到丈夫這表情，忍不住抱怨道。

隨後轉身一瞧，同樣驚訝地瞠大眼睛："那...那可是...自行車！"

葉永順語無倫次地說著話，最後忍不住爆出口粗："咱們兒子哪兒...錢買的自行車！?"

"爸，您忘啦？」葉川奇怪地看著母親，回答道，「就是昨晚拿布包回來的呀。」

直到這時，劉悅才憶起兒子昨日的確帶回一個包裹的事情。

白天時她看到他抱了個包裹和胖子韓進屋，只是順口一問便拋諸腦後了。

那時她以為不過是些自行車零配件罷了，葉川工作是物資回收的，有這渠道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她萬萬沒有想到，包裹里竟是一輛全新的二手「永久」，價值足兩百多，在上輕易可以脫手。

兩人的表情驚恐得彷彿遇見了鬼魅，葉川心中暗笑，對葉永順開口道：「爸爸，昨天有人來咱那賣自行車，成色全新，我覺得只有些小毛病，於是就買回來了。

昨晚修好后，這輛單車您可以試著騎行了！」

葉永順驚訝地問：「給我...騎行？」

「不然呢！」葉川說完便走向灶台，接過一碗粥開始吃了起來。

葉永順顧不上碗里的飯，起身圍著那輛自行車轉了好幾圈，嘴裡發出讚歎聲，滿心歡喜幾乎看花了眼。

他對有一輛自己的自行車期待已久，只是院里的三位大爺都沒法弄到自行車票，就更不用提他自己了。

他雖然喜歡這輛單車，但它畢竟是兒子買的，兒子如今也在工作，一輛交通工具對他們來說是必需的。

「小川，還是你騎吧，爸爸走了這麼些年已經習慣了走路。」葉永順流露出難以割捨的情緒。

葉川看懂父親的不舍，便找了個託辭說：「爸，我最近剛開始工作，騎車太引人注目，還是您騎，這樣既可以省時又能節省體力呢！」他拿出自行車的相關證明遞給了父親。

劉悅聽了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她的丈夫是工廠的搬運工，家庭的頂樑柱，如果讓她坐著，讓兒子騎單車出門，容易引來旁人的非議。

她贊同道：「你爸，兒子給你買車，你就放心用吧！」

葉永順實在非常喜歡這輛車，聽到妻子的話立即答應：「行，我接受了，等以後有機會了，爸再給你安排一輛。」葉川滿意地笑了笑，他知道爸爸會覺得騎兒子給的單車有點尷尬，但這隻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如果可以早就搞到手了，自行車票極其難求，整個鋼鐵廠每個月的票數量屈指可數，無數人在等待。

吃完早餐，葉永順昂首挺胸，推著那輛單車離開，這一幕看得葉川直笑。

恰好是上工時間，他出門正巧遇見許大茂興奮地推送自行車經過。

看到葉永順出門的模樣，許大茂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葉叔，這...這是你的車？」

葉永順矜持地笑著回答：「嗯！」眼神里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滿足。

許大茂內心如翻江倒海，他為這張自行車票費盡周折，若按正常途徑排隊，猴年馬月也不可能得到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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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順是誰？不過是他們廠的一個默默無聞的搬貨工啊，竟然也有自行車了，還是一輛老舊的永久二八式！

途經院子前面，就連一貫自視甚高的閆埠貴也大感意外。

「老葉，你怎麼買到自行車了？」作為三大爺，同時也是小學教師，一向對自己無法擁有一輛自行車頗為羨慕，早想要一輛，無奈家裡負擔重又買不起，只得放棄這個念頭。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第二輛自行車竟然歸於葉永順，他甚至曾期望過是一大爺或二大爺，哪怕是憨柱也不至於這樣令他詫異。

「好不容易弄到一張車票，為了上下班方便，也就咬咬牙買下了。」葉永順顯得頗為謙遜地回答。

閆埠貴嫉妒得不行，心想如果他也有一張那樣的車票就好了。

所有人見到此車都睜圓了眼，羨慕地看著，葉永順瀟洒利落地跨上車，疾馳向工廠的方向。

沿途上，葉永順飛快騎乘自行車，很快就超越了易中海、劉海中還有憨柱。

憨柱一邊擦著眼睛確認，一邊向身邊的易中海問道：「一大爺，沒看錯吧，剛剛那個是不是葉永順？」

「真的！確實是葉永順！」易中海有些不敢置信，但他確實目睹了葉永順正在騎行自行車的畫面。

「葉老能買到自行車？莫非是來路不明？」劉海中的心裡有些酸楚，說道。

憨柱的眼珠骨碌一轉，斬釘截鐵地斷定道：「咱哥兒倆都沒自行車，葉家哪來閑錢？肯定來路不正！」

面對這番言論，劉海中沒出聲，但心裡暗暗琢磨起來。

他保持著典型的市井思維，自我缺失就容不得他人享有。

假如易中海先一步擁有自行車，或許他心裡還不會這樣不平衡。

內心盤算著，難道上天給了他機會？只要向廠里舉報葉永順的行為，自己豈非立了頭功？將來提拔的時候肯定第一個想到他。

葉川沒想到，給自己老爸買的自行車會引起如此紛爭。

辦完公務后，他就和胖韓一道，騎著三輪車出門收購廢舊物品了。

回收物資公司每天的日常工作千篇一律，不一定每一天都能發現稀罕貨。

整整一個上午，葉川就倚靠在貨車上打著哈欠度日，胖韓也任由他如此。

葉永順今日可是風光無限，當他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廠里時，簡直就像個小小的轟動事件。

一起工作的同事們都驚呆了：前一天還好好的下班，怎麼突然多出了這樣一輛二八大杠來報到。

他們這些裝卸工人薪水不高，背景更是寥寥無幾，想要買輛自行車無疑是空中樓閣般的奢想。

同事們平時關係都還算湊合，看著葉永順騎著自行車前來，都上前摩挲欣賞，甚至有人提議讓他示範一番給他們感受。

葉永順笑逐顏開地滿足了每個人的要求：「各位，你們不工作在這圍著幹嘛呢？」

負責監督的手下隊長看見他們聚堆，不高興地質問道。

「到底搞什麼鬼？」心裡還想著：難道有廠長來巡視？你們這樣圍著領導的座駕，不怕扣獎金？

「這車是誰的？」他問起身旁一位同事。

「馬隊長，這是葉老的。」有人回答。

馬隊長聞言一怔，隨後看向葉永順問：「葉老，自行車是你的嗎？」

葉永順有點尷尬地微笑道：「是我兒子買的，這是我頭一回騎。」

馬隊長看了許久，心中也頗有所感。

見他們還在圍觀，忍不住煩躁地說：「看什麼，有錢自己買！回去幹活！」大家才歡鬧散去。

回到第二車間，越想這事，劉海中心頭就越火大。

憑什麼他自己沒有自行車，人家葉永順反倒弄到了？一個上午，他都幹得心不在焉，只把心思集中在自行車之上。

午飯後在餐廳吃完，瞅了眼四下無人識荊，他就直奔保衛科辦公室而去。

保衛科的負責人餘澤義剛剛吃過飯打算小憩一會兒。

此時門口響起一聲叩擊，進來的正是一個看著似曾相識卻又記不清是誰的工人。

"有事嗎？"餘澤義略顯厭煩的聲音傳來。

劉海中恭敬地躬身入內，笑容諂媚道：「是於科長，我在二車間的劉海中。

我有一樁舉報，想要跟你報告。」

聽他說要舉報，餘澤義心頭一緊，此刻的保衛科掌握大權，廠區內及周邊的事他們都管得著。

「是什麼事情呢？」他耐心詢問道。

劉海中不疾不徐地繼續：「我要舉報的對象，是個名叫葉永順的裝卸工。

我們兩家是隔壁鄰居，雖說親不疏鄰相近，但我仔細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