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指月挑戰
聽眾們的反應，完全在陸晚棠的意料之中。
接下來，自然是做宣傳的最好時機。
陸晚棠趁著這個機會，將季風奕在音樂節上的現場演唱視頻，也上傳到了金魚網。
當然，視頻里不只有拍攝到的內容。
而是如視頻標題【不同的人『左手指月』】一樣，前面還放了林雅和賀執兩人唱的『娛樂版本』。
點進視頻，開場就是林雅唱這首歌。
「左手握大地——」
沙啞的嗓音還沒唱幾句，就因為調太高，宣布放棄。
接著出場的是賀執。
賀執開口要比林雅好上幾分，但也就那樣了。
唱到『眉間落下了…』時，直接就破音了。
隨後林雅冒出來吐槽了一句：「這歌，得女高音才能唱吧？」
視頻旁白：「不一定哦！」
話音一落，畫面就成了星空音樂節的舞台。
看上去乾乾淨淨、又白又瘦的少年站在中間。
一開嗓，就有數條彈幕劃過。
[女聲？這不是男孩子嗎？]
[前方高能]
[恭喜你，發現寶藏啦！]
越到後面，彈幕就越多。
尤其是季風奕唱副歌部分時。
[前方高高高能！]
[最高音B5！]
[絕對的仙音！]
[音這麼高還能好聽，絕了！]
誇讚的言論、代表震驚的感嘆號，幾乎要布滿屏幕。
一夜之間，#星空音樂節新人歌手震撼高音#這一詞條，就出現在了微博熱搜榜上。
話題中，點贊最高的評論更是把季風奕的演唱，以及子規的詞曲，都誇了一遍
——[……整首歌的作詞編曲都非常厲害……從詞曲到演唱都有種宛如仙境的感覺……這樣的高音並不算罕見，能夠唱出來的人其實不少。但關鍵是，這是現場演唱的！歌手還是個男生！最厲害的是，他@季風奕，看上去，居然絲毫不費力！真的未來可期！]
不出意外，伴隨著熱搜和視頻，《左手指月》徹底火了。
陸晚棠趁機吩咐常昀，讓他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創建話題，名字就叫#指月挑戰#。
不管是歌手，還是普通人，對於需要技巧性的歌曲，都有嘗試和翻唱的興趣。
#指月挑戰#一出，立時就有許多自我感覺良好、又或者覺得這高音我上我也行的人，發了視頻出來。
其中還有不少『卧龍鳳雛』，將失敗的作品也放了上來，惹得評論區熱鬧非常。
[別開腔，咱自己人！]
[用假聲都唱不上去，你快閉嘴吧！]
[全網這麼多人，愣是沒一個唱的好聽的，果然還是得專業人員來。]
[哈哈哈，我也是越聽越覺得我上我也行，結果一開口，直接原地去世]
[聽了這歌，才知道當歌手不容易~]
[學會唱這首歌，絕對是ktv最靚的仔]
……
話題熱度節節攀升。
常昀和季風奕都沒想到，這麼做宣傳，竟然真的有用。
《左手指月》的排名和各項數據，不僅超過了林雅，更是一躍而起，將數個A級歌手與詞曲家甩在了身後！
看著歌曲NO.8的名次，季風奕心滿意足。
倒不是他多沒出息，實在是十二月太過特殊。
別說一個還沒評級的新人歌手，哪怕是A級歌手，都無法肯定自己能拿到榜單第一。
看看目前還排在他前面的七首歌就知道了。
除了由A級作曲人帶飛的鐘安琪外，其他幾個歌手，哪個不是評級在A、粉絲高達數百萬？
再看季風奕，新人新歌，音樂節前夕，微博關注量不到20，還一半都是親朋好友……
這般對比下，大部分人都會滿足。
但是陸晚棠可不打算就此止步。
她清楚地知道，榜單排名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所以哪怕『指月挑戰』上了熱搜，她也安排了季風奕去東洲各地，參加年末的音樂節。
這麼做的效果，可謂非同一般。
一是季風奕長相不差，多露露臉也能圈粉。
二是這首歌現場演唱，會更震撼，也能證明季風奕的演唱實力。
在此期間，沈嬌原本還想倒打一耙，暗示粉絲自己才是應該在音樂節最後一個出場的人，是季風奕搶了自己上場的機會，這樣正好可以踩著季風奕刷一波名氣。
誰知這條微博還沒發，季風奕就火了。
沈嬌不敢多蹦躂，只得不甘心地收手，免得弄巧成拙。
不過她不動手，陸晚棠卻是要未雨綢繆的。
興銳明顯要力捧沈嬌。
萬一沈嬌哪天火了，一旦和季風奕碰上，難保對方不會用這次的音樂節說事。
所以，陸晚棠早就將，#沈嬌耍大牌、答應后又中途拒絕參加音樂節#的消息，放了出去。
不求這個消息能受多少爭議，只讓這事在公眾面前過個明路、有個『案底』就好。
提及沈嬌，陸晚棠難免想起方舒瑤。
後者的嗓音條件實在優秀，要是能挖過來，她倒是不介意出那一百萬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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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筆帽，陸晚棠抬頭問：
「《歌謠季》，常昀哥有沒有繼續關注？」
坐在對面的常昀點點頭：「你不是看上那個方舒瑤了嗎？我當然要幫你注意一下。」
「現在進行到半決賽了，貌似就是明天……我估計方舒瑤會淘汰。」
「怎麼說？」陸晚棠不解，「她唱功蠻不錯的。」
「可能是沈嬌忍不了了吧。」常昀手指敲打著桌面，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上個月的幾場比賽，只要是用抽籤的方法決定對手，方舒瑤就總是抽中沈嬌，而且每次她選的歌都不怎麼適合競賽，一直輸。」
這種手段一多，觀眾再遲鈍，也能察覺出黑幕。
難怪常昀要說沈嬌可能忍不了了。
陸晚棠當即道：「半決賽的門票，公司會報銷的，就麻煩常昀哥跑一趟了。」
常昀：「就這麼肯定方舒瑤願意來咱們公司？」
「不。」陸晚棠搖頭，「我只是想趁著，興銳覺得她是累贅的時候，用最低價把人帶回來。」
「行吧。」
常昀覺得有道理。
既然沈嬌和方舒瑤嗓音是同一個類型，前者還比後者更漂亮、關係也更硬，興銳會把後者視為累贅也不奇怪。
雖然不知道陸晚棠對方舒瑤的信心源自於哪裡，但是從這幾個月的『業績』來看，常昀還是很相信自己這位小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