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給爺跪下【改】

第009章 給爺跪下【改】

此刻,杜明澤臉sè蒼白。已經沒有從來到這個世界時的好奇和興奮,好像大病了一場。

車馬在趕往京城的路上,整整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以來,那些士兵根本沒給杜明澤吃過什麼飯,只是每天給他們喝一點稀飯。

所謂的稀飯,就是一碗開水中放幾粒米粒。

正常人每天吃這樣的東西也會餓死,別說杜明澤這個從別的世界穿越而來的「奇葩客人」了。

何況杜明澤與一個死去已久的人共乘一輛囚車呢。

這一路上杜明澤也不知昏迷過多少次,到第三天中午時,押送他的囚車緩緩進入了didu——索瓦城!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囚車進了皇城!

這皇城的樣式和前世的故宮相差不多,許韓前世沒有去過故宮,但也在電視裡面看過。

皇城巍峨莊嚴,氣勢磅礴,散發著帝王之氣。

透過囚車的欄杆,無數的亭台樓閣應接無暇,宮房犬牙交錯,紅sè的琉璃在太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斑駁的光芒。

看到那些高大數十米延長的宮牆,杜明澤突然有了一種『未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的感覺。

終於,囚車在牢房門前停了下來。

九幽王的面目猙獰不堪,眼球高高的凹凸出來,像是已經死了許久的人。而且身體由於太陽的暴晒,開始出現腐爛的跡象。

幸虧杜明澤記得九幽王臨死前的么模樣,要不然任誰都認不出這便是曾經臭名昭彰,被武修界稱為第一大魔頭的九幽王。

『可憐的小老頭啊,死後還不得安生。』

杜明澤看著九幽王的屍體,長嘆一聲,就被扣上手了腳鐐,被一群官兵獄卒模樣的人帶進了牢房。

進入牢房,頓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一股怪異的味道傳來出來,杜明澤面如死灰,聞到這股味道,差點沒吐將出來。

「犯人叫什麼名字?」

一個豹頭環眼的獄卒走過來,朝杜明澤目光一掃。

「落ri城高綰。」一個拉著杜明澤的士兵答道。

「靠,有沒有搞錯,這麼傷感情的名字也叫得出口。」幸虧這個年代的人不知道『睾*丸』是什麼東東,要不然還不得鬨笑一堂。

「犯了什麼罪?」

「額……」士兵略微一頓,「這人是凌大將軍抓回來的。」

「哦?」那獄卒又向著杜明澤看了一眼,說道:「既然是凌大將軍抓回來的,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罪責不輕。領賞吧!」

『領賞』?杜明澤聽到這兩個字,心裡猛然一喜,沒想到風雲國對待犯人這麼好,還能領賞。

不過,下一刻鐘,杜明澤才知道什麼叫做「賞」了。

兩個差官撲上來就將杜明澤摁倒在地,看情況不對,杜明澤急呼道:「你們要幹什麼?」

獄卒抽搐著嘴巴,嘿嘿一笑,「每個犯人進這之前都要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來呀,傢伙招呼!」

不等杜明澤說話,就有兩個獄卒拿著棍棒招致而來。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獄卒在口中數著,棍棒著力往杜明澤的後腿上打去。

杜明澤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遍全身,身體又被兩個差官摁著,再加上笨重的腳鐐根本動彈不了一下。

「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板子在落,肌膚腫了,破裂了,鮮血沾到了板子上,濺在四周地下。

接著,便不省人事了,這期間,世上又發生了多少事情呢?

在他原先的世界又有多少股市崩盤?那家的公狗又強*jiān了那家的母狗?有多少青chun美少女在風雲交加的變為少婦?家中的父母會因為自己的兒子piáo*娼不成而遭雷劈,患得患失?

還有這個世界,自己會不會被砍掉腦袋?會不會暴死在這幽暗的牢獄之中?

這一切,杜明澤無法知道,依然在他蘇醒的時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明澤在監獄的牢房中醒來時,兀自昏昏沉沉,漸漸地,他感到了被凌霸天擊中胸膛處的疼痛,又感到了背上、腿上、臀上被棍棒笞打處的疼痛。

杜明澤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得有個死法吧。

上吊,沒繩子。

撞牆,渾身使不上力氣。

吃東西將自己撐死,想都別想。

……

此時,杜明澤才知道什麼叫做求生無望,求死不能的說法。

他忍著疼痛,爬起身子,縮在牆角,自艾自怨了一會兒,也不像電視劇中看到那樣,朝著獄卒撕心裂肺的大喊自己冤枉,而是忍著渾身鑽心的疼痛吐納起來。

「凌霸天,你給老子再等十年八年的,只要老子不死,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扒了你的狗皮。」

不過,幸虧杜明澤沒將《無極**》帶在身上,現在只有他知道《無極**》藏在了哪裡,不然自己沒了利用的價值,人頭早就當作西瓜一樣的砍掉了。

這也是杜明澤留的一個心眼,在他逃離凌霸天的府門時,他在鳥窩中塞入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無極**》。

很快,杜明澤在一吸一呼之間進入了陳定的狀態。

只在片刻間,就見他身上騰升起一股森茫的白氣,那白氣在縈繞的瞬間擴散到杜明澤的全身,極緩卻又極為刺眼。

杜明澤直覺的猛然一震,感覺到渾身的那針難以忍受的疼痛感慢慢的在減弱。

如果有武修高手在此,不難發現他的吐納是極有規律,總是一長兩短。

所謂一長,就是吸氣時間長,至於兩短,則是呼出時間只有吸氣的二分之一。

隨著吐納的時間增長,亦由一長兩短變為一長三短,頻率最高的時候變為一長五短。

杜明澤有了第一次在石洞的吐納的經驗,做起來自然輕車熟路,但立刻他就察覺到不同。

在山洞內吐納時,身體外彷彿有一道薄膜,阻礙吐納,氣息入體的速度不但慢,而且入體后只能吸收一部分,大半都會隨著吐納消失。

但現在卻不一樣,那道薄膜如同消失了一般,氣息在他剛一吐納的瞬間,就鋪天蓋地一般湧來。

而且他彷彿換了個身體一樣,湧入體內的氣息居然吸收了一大半,完全與之前不一樣。

如此過了四五天,這ri,杜明澤吐納完畢,緩緩睜開眼睛,見牢內已是天光暗淡,像是已經到了黑夜。

咯吱……

牢門忽然被打了開了,走進來兩個趾高氣揚,目光不屑的獄卒來。

兩獄卒,一個手中端著一個黑瓷碗,另一個拿著一根黑sè的藤條,樣子兇橫,橫在胸前抖了抖,冷聲說道:「吃飯了!」

杜明澤沒有起身,反而趴在地上,口中喊著「唉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表情中還帶著極為猙獰的痛苦之sè。

杜明澤自然知道這兩人,端著黑瓷碗,身材矮小的叫賈坤。

鼠眉小眼的叫侯金波,眼如綠豆,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自打關進牢房之後,杜明澤可沒少受這兩人的欺負。

而且杜明澤還知道這兩人平時好吃懶做,欺軟怕硬,沒有少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更是熱衷與欺辱囚犯,在他人身上找優越感。

書里說過,這種欺軟怕硬,喜歡沒事找碴,像瘋狗多過像人的便稱作小人,只有在侮辱別人的時候,才能得到滿足感。

而這兩人,更是小人中的極品。

見杜明澤趴在地上一味的叫嚷,賈坤有點氣急敗壞,冷冷地道:「大爺們叫你吃飯,你沒聽到嗎?」

杜明澤沒有答話,更加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將這二人就像當作空氣一樣。

這種態度,頓時令三人惱火起來,侯金波更是喝道:「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想讓我給你鬆鬆皮!」

杜明澤慢慢悠悠的翻起身來,朝著兩人看了一樣,「這哪裡跑出來的兩條瘋狗,吵死了!」

「你說什麼?」侯金波怒氣暴漲,揮起手中的藤條便要向杜明澤打來。

杜明澤忽的站了起來,眼神冰寒起來,卻用淡淡的語氣說道:「我可是凌大將軍抓來的,凌大將軍都拿我沒怎麼樣,你們敢打我?」

這一句話猶如魚刺卡在喉嚨,侯金波被杜明澤這麼一說,不由的怔住了,神sèyin晴不定。

他眼珠子一轉,心想:「這人在牢里來了四五天,也沒見任何人提審過,這裡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是貿然行事,萬一將這小子打出個好歹,壞了凌大將軍的大事,那好ri子也得到頭了。」

同時間,賈坤也想通了這裡面的關鍵,當即想侯金波使了個眼sè。

杜明澤將這二人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裡,心中冷笑,暗忖道:「這兩個狗膽養肥的小人,如果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還以為小爺是泥捏的呢!」

賈坤和侯金波充其量只不過是會些拳腳上的功夫,如果杜明澤真想動手的話,伸伸手指頭就能將二人幹掉。

不過杜明澤突然覺得這牢房無疑是個絕佳的修鍊場所,雖然環境惡劣點,但卻沒人打擾的到。

見杜明澤忽然間站了起來,賈坤和侯金波神sèjing惕起來。

然而杜明澤卻只是朝三人溫和的笑了笑,順手端起那個黑瓷碗。

接著又神氣淡然的將手一松,茶杯落下,瓷碗摔成碎片,米粒濺上了鞋尖。

賈坤二人不知杜明澤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愣了愣,卻不料杜明澤瞪著眼睛說道:「還不知道幹什麼嗎?」

賈坤二人迷惑的看著杜明澤。

「跪下給小爺擦鞋!」杜明澤突然怒吼道。

跪下擦靴?

二人平時仗勢欺人慣了,猛然間聽到這種刺耳的話,不禁當場爆怒起來,目露凶光,各自掄起拳頭都想將杜明澤狠狠的揍一頓。

然而這個時候,杜明澤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將這三人心中一股邪火變成寒冰:「你們說,我身體這麼瘦弱,如果不小心被打死了,凌大將軍從我身上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你們猜會怎麼樣?」

這麼一句威脅的話說出來,賈坤和侯金波二人當場就傻了下來,哪裡還敢再對杜明澤出手。

杜明澤眼神更加不屑,慢悠悠的再將話重複了一遍:「還不跪下給爺擦靴?」

賈坤與侯金波,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賈坤在二人中心思比較縝密,在杜明澤關進這之前,他也打聽過,據說此人跟皇家珍閣失竊的東西有關,要是真動手將這人打死,在沒找回失竊的東西之前,護國將軍絕不會放過他們二人的。

於是,賈坤沖侯金波使了個眼sè:「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兄弟三個認了!」說罷,就皺緊眉頭率先跪了下來,將衣袖拉起,為杜明澤擦起沾滿茶水的鞋子來。

隨後,侯金波也明白現在情勢逼人,很不甘願的跪了下來,拿衣袖為對方略略的擦去了茶水。

二人擦完靴后,站起身來,卻不料杜明澤神sè平靜的又拿過桌子上的茶壺,鬆手一摔,又摔了滿身的茶水。

他面sè淡然不緩不急的喝令道:「跪下給爺擦乾!」

「你……!」

xing格最火爆的侯金波見這個階下囚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計折辱自己二人,頓時火氣就再也忍不住,拳頭一握,想要動手了。

但是,他看向了杜明澤的眼睛,卻沒敢再動手了。

那是一雙像狼一般凶厲的眼神,透露一種有仇必報,絕對一口咬死敵人不給任何機會反撲的兇狠。

侯金波立刻將氣焰熄滅了下來,這一次,他最先跪下來。

杜明澤靜靜的看著二人跪著為自己擦靴,眯著雙眼,心中冷笑:「小人如鬼,小人如鬼。人若怕鬼,鬼就嚇人;人不怕鬼,鬼就怕人。」

等到二人擦完鞋子后再站起來,他便沒興趣再與這兩傻逼多說話了,擺擺手下逐客令道:「滾吧!」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二人冷冷的說道:「記著,以後沒有我的准許都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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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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