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心主夜間修藥物

第78章 心主夜間修藥物

懸絲診脈。一治百治

心主夜間修藥物君王筵上論妖邪

在宴會上,國王與群臣的臉上都洋溢著劫后重生般的喜悅。精美的菜肴擺滿了桌案,那雕工細緻的酒壺中盛著香醇的美酒,然而國王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豐盛的筵席之上。

孫悟空站在殿前,目光炯炯有神。他看著國王說道:「陛下,那賽太歲雖是星宿下凡,但俺老孫豈會怕他。這妖怪作惡多端,俺老孫定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國王一聽,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急切地說道:「大聖,若能救回朕的王后,朕定當重重有賞。」

群臣們也紛紛議論起來,有的說道:「這大聖真是神通廣大,竟能煉製出如此神奇的藥物。」有的則擔憂地說:「那賽太歲在麒麟山獬豸洞,聽聞那洞中機關重重,想要救回王后怕是不易。」

那麒麟山高聳入雲,山上怪石嶙峋,有的似猛獸蹲伏,有的如惡鬼猙獰。山間繚繞著絲絲縷縷的霧氣,彷彿是一條神秘的輕紗,給整座山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沿著蜿蜒曲折的小徑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獬豸洞前。那洞口宛如一張巨獸的血盆大口,參差不齊的岩石猶如尖銳的獠牙。洞口周圍生長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植物,葉子呈現出詭異的紫紅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訴說著邪惡的秘密。

走進獬豸洞,一股潮濕而又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洞頂懸挂著一根根巨大的鐘乳石,有的如利劍倒懸,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有的則像巨大的冰柱,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來。洞壁上布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菌類,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地面崎嶇不平,有些地方還有積水,那水呈現出墨黑色,不知沉澱了多少歲月的污垢。沿著洞道往裡走,時不時會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洞穴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再往深處,出現了一個個岔道,宛如迷宮一般。有的岔道中隱隱透出詭異的紅光,有的則是一片漆黑,彷彿是無盡的深淵。在一些拐角處,堆積著動物的骸骨,那慘白的骨頭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似乎在警示著闖入者的危險。

而在洞穴的最深處,便是賽太歲的巢穴。那裡擺放著各種奇珍異寶,在幽暗的環境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賽太歲正懶洋洋地躺在一張由黑色巨石打造的王座上,周圍有小妖們在忙碌地穿梭著,那場景彷彿是從地獄深處浮現出來的邪惡畫面。

孫悟空聽著眾人的議論,微微一笑道:「諸位莫要擔心,俺老孫這火眼金睛早已看穿那妖怪的底細。那賽太歲在端午之時擄走王后,此中定有緣由。」國王聽后,回憶著說道:「正是,那日朕與王后在御花園海榴亭觀看斗龍舟,忽然一陣妖風刮過,那賽太歲便出現將王后擄走。」

孫悟空皺著眉頭思索著,彷彿在那腦海中勾勒出當時的場景。他說道:「陛下,這妖怪的出現絕非偶然。那端午之時,陽氣正盛,卻突然出現此變故,怕是與陰陽變化有關。俺老孫推測,這賽太歲定是借著那特殊的時機,擾亂了此地的氣場,才得以擄走王后。」

國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依大聖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孫悟空來回踱步,然後停下腳步說道:「陛下,俺老孫需先去那麒麟山獬豸洞打探一番,查看那妖怪的虛實以及洞中布置。在此期間,陛下需整頓兵馬,加強城防,以免那妖怪再來騷擾。」

此時,豬八戒在一旁嘟囔道:「那妖怪如此厲害,猴哥,俺老豬和你一起去吧,多個人也多個幫手。」沙僧也點點頭道:「大師兄,二師兄說得對,我們師兄弟一起,勝算更大。」孫悟空看著他們倆,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們師兄弟三人便一同前往,那妖怪就算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俺老孫的手掌心。」

宴會的氣氛從開始的喜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眾人都明白,一場與妖怪的惡戰即將拉開帷幕,而這場戰鬥關乎著國王的幸福以及整個國家的安寧。國王舉起酒杯,對著唐僧師徒說道:「朕在此敬三位壯士,願你們凱旋而歸。」說罷,一飲而盡,那杯中的酒彷彿承載著整個國家的希望與期盼。那賽太歲的模樣當真是奇特而又猙獰。他身形高大而魁梧,足有丈余高,好似一座移動的小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的頭顱碩大,頭頂上長著一叢叢堅硬如鐵的毛髮,根根直立著,彷彿是一片黑色的荊棘。那一雙眼睛,宛如兩個熊熊燃燒的火球,紅彤彤的,在黑暗的洞穴之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彷彿能看穿世間萬物的靈魂,又似能釋放出無盡的邪惡。

他的面龐如惡鬼一般,皮膚呈現出一種青紫色,布滿了疙疙瘩瘩的突起,彷彿是被毒液浸泡過一般。那張大嘴咧開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獠牙,每一顆獠牙都有手臂般粗細,在微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似乎只需輕輕一咬,便能將鋼鐵嚼碎。

他的脖子粗壯而短,上面纏繞著一圈圈黑色的霧氣,像是從地獄中升騰起來的怨念。肩膀寬闊無比,兩塊肩胛骨高高聳起,如同兩座山峰。他的手臂肌肉虯結,好似一條條粗壯的蟒蛇盤繞著,上面青筋暴起,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的身軀覆蓋著一層堅硬的鱗片,那鱗片猶如金屬打造,在昏暗的洞穴中閃爍著詭異的暗芒。鱗片之間還不時地閃爍著點點火花,彷彿他的身體內部蘊含著無盡的暴虐能量。他的下身是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上布滿了尖刺,每一根尖刺都銳利無比,在他走動時,那尾巴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在這世間,那繁華的榮耀與空虛的功業,就如同黃粱一夢般虛幻。那塵世的滋味與無盡的塵緣,消逝起來快如石火一閃即逝。世人往往將這些道理當作老僧常說的陳詞濫調,總覺得在名教之中自然能找到快樂之地。然而仔細探究,多少人一生都在碌碌無為中度過,追逐著那些如風中泡影般的虛幻,轉眼間便陷入了永恆的長眠。從古至今,真正能夠從塵世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的又能有幾人呢?就像盧仝所說:「追求功名就如同置身於地獄之中,被禮教所束縛就如同成為天囚一般。」這話語真的能夠讓人從迷夢中清醒過來啊!仙師撰寫這一篇章,特別喚起人們在清夜之中的良心,為人們指明修行覺悟的道路,讓人們能夠自我認知與辨識。因為想要修道,首先要做到清心;而想要清心,首要之事便是去除自身的弊病;要去除弊病,就必須先知曉病根所在。古代的神醫,能夠看穿重重障礙,其醫術能讓病魔震驚。那懸絲診脈之事,原本並非荒誕不經,不過是在形容經過反覆思考而融會貫通、默默運思而心神領會的意境。

鳥之雌雄與醫道

鳥的雌雄有著固定的配偶,當鳥離開了群體就會鳴叫;人的陰陽之氣不可偏盛,一旦失調就會生病。那醫治的奇妙方法,愚笨盲目之人是無法捉摸的。醫官說:「八百零八種藥材,道理上沒有全部用上的情況。」這體現出用藥不能完全照搬。孫悟空說:「用藥不能拘泥於藥方,所以要全面考察。」這顯示出藥方在運用上的神奇之處。提到「八百零八味」,其實是在闡明二八之數。這二八之數,就是九還、七運、八歸、六居。九和七都是陽數,加起來是十六,這象徵著男子的真精完備;八和六都是陰數,加起來是十四,這表示女子的天癸到來。以上弦月和下弦月為象,所以又說「上弦的《兌》數為八,下弦的《艮》數也為八,兩弦的精華相結合,《乾》《坤》之體便得以成就。二八之數對應一斤之數,《易》道正是如此而不傾斜。」

「月亮在月初於天際呈現半輪明亮之態時,早已能聽到龍吟虎嘯之聲。此時正好下功夫修鍊二八之數,在一個時辰之內就能煉成金丹。」這說的是陰陽相互交媾之時,適宜修鍊藥物的火候。所以孫悟空說:「我們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好煉製藥物。」等到半夜,天街寂靜無人,萬籟俱寂,豬八戒說:「哥哥,趁早開始做事吧。」這些都是在指示修鍊二八之數的時機,要趁早下手。取用大黃,它屬於至陰之物;巴豆,則屬於至陽之物。「大」字,可拆分為「一」和「人」;「巴」字,可拆分為「一」和「己」。人與己相結合則本性完備,陰陽相互調和則藥物完備。所以豬八戒說:「八百零八種藥材,只用這兩種,實在是太奇妙了。」這是說只用這二八之數,確實足以起死回生,奪天地之造化,成為能全面考察運用的藥味。

唐僧師徒與藥性

之前唐僧回答國王說:「我的三個頑徒,沒有一個人懂得藥性。」然而現在沙僧熟知大黃性寒,豬八戒深知巴豆性熱,都好像是向來擅長醫術之人,但是如果只是執著於談論藥性,即使知道藥性,又怎麼能夠醫治國家呢?這仍然是沒有真正懂得的表現。孫悟空說:「賢弟,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特意借著這兩種藥材多次提到「不知道」,是為了讓人們仔細研究其中的妙處,不能只執著於表面的跡象去探求。

烏金丹與藥引

文中提到的「碾細」二字,從表面看是針對藥物而言,但實際上又不僅僅是針對藥物。「百草霜」,取自土釜的調和之物;「龍馬尿」,是水宮的珍貴之物。稱為「鍋灰」「金汁」,其含義十分明顯。將它們攪拌在一起製成三九之數,這是攢簇五行而分別調理三才的做法。將其命名為「烏金丹」,以此彰顯金丹的宗旨,醫治國家的秘方都在這裡面了。啊!真是奇妙啊!仙師唯恐世人不明白,又在藥引中總結出六種奇妙之物,都是有寓意的。「老鴉」代表《離》中的陰,取其氣;「鯉魚」代表《坎》中的陽,取其精。「王母粉」,是陰土己;「老君灰」,是陽土戊。「頭巾三塊」,象徵著聚頂的三花;「龍鬚五根」,象徵著環陽的五耀。取身體中的氣和精,與戊己相結合形成圭,這就是三五的妙道。這些沒有實體的東西,是從虛空中得來的,不是世間那些愚笨盲目的醫生所能認識的,所以說:「這種東西是世間所沒有的。」那些隨意評論的人說這個方子治療謊病最有效,卻不知道這俗語之中蘊含著精妙的道理,並非是謊言。那一般的藥引使用無根水,也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讓龍王打噴嚏吐出津液,也並非是尋常的雨水。就像泥丸公所說的「精涎津唾液,只可接助為階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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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與治病

津液化為甘露,用三盞送下三九之葯,如同轆轤轉動的聲音連綿不絕,打通三關,病根自然就消除了。這個方子治療國家的疾病如有神助,為什麼不明確地寫在書帛之上,讓天下後世的人都能夠服用呢?卻要將其保密而不說出來,這是為什麼呢?孫悟空說:「國王倒是個大賢大德的君主。」「我和你輔佐他左右。」這是讓人明白,如果不是大賢大德之人,是不可以輕易傳授的。祖師說:「遇到合適的人不傳授秘天寶訣,或者誤傳給不合適的人,七代祖先都會遭受苦難。」考察過去紫陽真人三次誤傳匪人而三次遭受天譴的事情,這可以作為鑒戒!怎麼能輕易地寫在書帛之上呢?所以豬八戒說「葯里有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孫悟空立刻嗔怪他口無遮攔,而急忙用「馬兜鈴」來掩飾,這都是在表明不能輕易泄露以免招來禍患。

賽太歲與病根

接下來賽太歲解開金鈴,迎接金聖宮,這是修鍊金丹的下手秘訣,然而如果不明白失散的緣由,就不能認識到返還的妙處。國王筵席上的談論,正是在說明失散的病根所在。烏,是《離》中的精華,本來是有原配的,失去伴侶而不能返回。單獨的烏沒有配偶,雖然能夠在體內滋養五神,但不能與體外的一氣相結合,只能去除身體中後來產生的疾病,卻不能退去本來身外之身。所以前面使用的「烏金丹」,還不是純陽紫赤的真金。

國王說:「正值端午節的時候,在海榴亭觀看斗龍舟。忽然一陣風刮過,出現了妖精,它自稱『賽太歲』,在麒麟山獬豸洞居住,把金聖宮娘娘給抓走了。」端午節是天中的時候,忽然起風,六陽開始遇到一陰而形成《姤》卦。《姤》卦,是天風,是《剝》卦的漸變,也是《復》卦的根源。在人的身上,就如同剛開始與女子交合就貪圖生子,像玩龍舟一樣貪玩,所以說「御花園海榴亭斗龍舟」。在這個時候,六陽《乾》體的真金被破壞而陷入《坤》土之中,那麼那六陰《坤》土反而得到真金而形成《復》卦。《復》卦,是地雷,是《剝》卦的反卦,也是《姤》卦的終結。雷從地中發出而振奮,勾芒之神自然顯現。「自稱『賽太歲』」,正如同獻上真金而進行祈禱祭祀,這難道不是「賽」嗎?麒麟,是仁獸,其本性只愛萬物;獬豸,是神羊,其智慧能夠辨別奸惡,這就是愛與惡的本心。太歲在其中的窟穴居住,並且抓走了金聖宮娘娘,那麼我們就失去了所愛,把原本不愛的變成了憂愁;得到了原本厭惡的,把原本不厭惡的變成了懷疑。憂愁和懷疑的疾病由此產生,這已經不是仁者不憂、智者不惑的本體了。丹道視角來看,這一段情節蘊含著豐富的象徵意義。

國王與丹藥

國王因王后被擄而心病纏身,身體衰弱,這可視為其自身陰陽失調的外在表現。孫悟空煉製的靈藥治癒國王,象徵著通過修鍊丹道之法調和自身陰陽,恢復內在的平衡。靈藥是一種外在的助力,如同丹道中藉助特殊的功法和機緣來調整身心狀態。從國王身體的恢復可以看出,當人體內部的陰陽之氣達到和諧時,便能煥發出生機與活力,這是丹道修行追求的基本狀態。

賽太歲與陰陽變化

賽太歲在端午之時出現擄走王后,端午是陽氣極盛之時,而妖風突起則象徵著陰陽的突然失衡。在丹道中,陰陽的平衡是至關重要的,任何一方的過度或失衡都可能導致問題的產生。賽太歲的出現擾亂了原本的氣場,這就如同在修鍊過程中,外界的不良因素或者自身內心的雜念干擾了丹道的修行進程,導致自身氣場的混亂。

孫悟空的行動與丹道修行

孫悟空決定去麒麟山獬豸洞打探妖怪虛實,從丹道角度看,這類似於修行者在修鍊過程中主動探索自身內在的隱患與問題的根源。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看穿妖怪底細,象徵著在丹道修行中需要具備敏銳的洞察力,能夠察覺自身陰陽之氣的細微變化以及內心深處的雜念和不良因素。

師兄弟的協作

豬八戒和沙僧要與孫悟空一同前往,體現了在丹道修行中多種力量的協同作用。丹道並非僅僅依靠單一的元素或者功法,而是需要多種元素的相互配合,就像人體內部的精氣神需要相互協調、相互滋養。師兄弟三人一起面對妖怪,意味著在丹道修行中,不同的修行方法和理念需要相互融合,共同作用於修行者的身心,以達到更高的修行境界。

宴會氛圍的轉變

宴會氛圍從喜悅到凝重,象徵著丹道修行者在面對自身問題和挑戰時的心態變化。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複雜性時,修行者需要保持警惕和凝重的態度,認真對待每一個可能影響修行的因素。國王敬酒的舉動,則象徵著對修行之路的敬畏與期待,就像修行者對自身修行成果的渴望以及對丹道之路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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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修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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