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香投壺
天香閣，古琴樂聲悠揚回蕩，香氣繚繞在空氣之中。
「殿下...奴家穿成這樣彈琴...有點不舒服呢...」
一首《陽春白雪》終了，柳如煙跪在古琴旁，依舊只穿一件肚兜彈唱，微微抱怨道。
「唔？」姜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掃了一眼柳如煙。
「廢什麼話！下一首！」
柳如煙嬌羞地低下頭，準備彈奏之時，樓下的歡呼聲打斷了她。
「好！！」
「厲害！」
姜辰被吵醒，皺著眉頭問道：「下面為什麼這麼吵？」
「回殿下，不日前，天香閣閣主司徒弘毅在南楚境內，高價求得一本絕世琴譜《廣陵散》。今天樓下正為爭奪這本琴譜，才如此熱鬧。」
「哦。」姜辰聽后，並沒有什麼興趣。
柳如煙接著道：「而且，聽說九皇子今天也來了。」
聽到柳如煙的話，姜辰猛地從榻上坐了起來了：「老九也在？他來幹什麼？」
柳如煙莞爾一笑：「聽說何丞相的孫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不易得到的琴譜更是痴迷，所以...」
「哦？」姜辰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何丞相乃大梁文臣之首，朝堂不站隊，不奪嫡，事事為大梁考慮，深得梁皇的器重。
如果讓老九娶得何丞相的寶貝孫女，那麼何丞相的天平估計會有所傾斜了。
更何況此女子長相出眾，乃大梁四大奇女子之首。
想到這裡，姜辰頓時來了興趣。
這可是絕佳的搗亂機會，如果成功搞破壞，說不定也能讓老九在梁皇面前參他一本。
最好，能被貶出京城。
姜辰越想越開心。
「走，我們看看去！」
柳如煙一臉嬌羞：「殿下...我這...」
柳如煙看了看身體，不願意衣著清涼的便宜其他人。
除非……加錢！
「吶！這件！」姜辰隨便在地上撿了一件半透明的內襯遞給了柳如煙。
柳如煙徹底無奈了……
兩人來到樓下，京城的紈絝子弟聚集在一起，正在投壺比賽。
比賽似乎剛結束，眾人正在恭喜九皇子姜瑜得到琴譜。
姜辰擠入人群，對著九皇子抱拳道：「九哥，別來無恙啊！」
眾人回過頭，看到十六皇子，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身穿半透明的衣物的柳如煙，立刻蜂擁而上。
「柳姑娘，你也來投壺嘛？」
「如煙，小心別著涼！」
「如煙姑娘……」
柳如煙巧妙的回復每個獻殷勤的人，隨後乖巧地跟在十六皇子身後。
她可是知道今天的金主是誰。
眾人則看著姜辰，一臉的氣憤。
九皇子姜瑜回禮：「十六弟又來消遣來了？」
目光不禁朝柳如煙貪婪地看了兩眼。
「哪裡哪裡，慰問一下天香閣勤勞的百姓而已。」姜辰厚顏無恥的說道。
姜辰一如既往地維護住了自己在別人心中的「良好」形象。
「九哥，你這是贏了這本琴譜？」姜辰看了一眼九皇子手中的琴譜說道。
「承蒙各位公子抬愛，皇兄小勝一籌。」姜瑜隔空對著其他人抱拳道。
「哎呀，這只是和其他人比，你這不是還沒和我比嘛，要不咱們試試？」姜辰調戲道。
「十六弟，我們之前不是比試過？你那可是一個都中不了的，比我的那個廢物侍衛還不如。」九皇子輕蔑地笑了笑。
「九哥，今時不同往日嘛，莫非你害怕我這個廢物不成？」姜辰繼續死皮賴臉。
此話一出，大家瞬間哄堂大笑，紛紛嘲笑姜辰自不量力。
十六皇子是不學無術、沉迷女色的形象深入人心。
十個投壺一個都不中，怎麼能和九皇子爭？
「哈哈哈！」
「十六皇子殿下，您還是上樓聽小曲吧。」
「是呀是呀！投壺是真不適合你！」
眾人七嘴八舌地笑道。
姜辰也不惱怒，似笑非笑：「九哥莫不是怕了吧？如煙姑娘在樓上可是吵著要看你投壺。」
柳如煙聽后了一愣，隨即上前一步，聲音如同蜜糖般甜美，嬌滴滴的對著九皇子說：「汝王殿下，奴家真是很想看到您的投壺表演呢...」
柳如煙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絕對是大殺器！
九皇子頓時猶豫起來。
「也許奴家沒有那個福氣，不配看汝王殿下投壺了呢...唉...」
「本來還想在汝王殿下表演完成之後，當眾表演一段舞蹈呢...」
說罷，柳如煙眼中泛起淚光，晶瑩的淚珠滑落下來，順著白皙的面頰，滴落在衣襟之上。
看到柳如煙淚眼婆娑的樣子，九皇子的內心漸漸開始了動搖。
而她這一表演，驚呆了姜辰，更看傻了眾人。
這小娘皮真上道，這一番表演絕對是奧斯卡影后般的存在。
姜辰心裡暗暗說道。
今天一定要多給點銀子犒勞一下這個小娘皮。
「汝王殿下，您不行就和十六皇子殿下比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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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突然有人嘟囔了一下。
「是呀是呀，汝王殿下，反正您勝券在握。」
「汝王殿下，我感覺您對付十六皇子殿下肯定是手拿把掐！」
人群中的紈絝子弟瞬間躁動起來。
比起九皇子的投壺表演，看來大家看來更想看到柳如煙的當眾跳舞。
畢竟天香閣頭牌穿著如此清涼的跳舞，那可是真是可遇不可求。
「哧溜！」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咽口水了。
眾人的起鬨，九皇子開始動搖了：「既然十六弟這麼有雅興，不如和為兄一起比試一下。」
九皇子對姜辰太了解了，整日沉迷女色的姜辰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
姜瑜也想看一下柳如煙的曼妙身姿。
柳如煙見計謀得逞，緩緩退回至姜辰的身後，嘴角上揚輕聲對著姜辰說道：「看你的咯...」
九皇子一揮手，天香閣的侍者已經將投壺擺放整齊。
「十六弟，請吧。」九皇子將箭羽向姜辰遞去。
「九哥，你也知道我水平一般，還是你先吧，我好觀摩觀摩。」姜辰並沒有接過箭羽。
正在兩個皇子謙讓之時，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
「不如，先讓我來吧？」
一名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袍，面容清秀的男子，輕盈地從人群中走出。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來到九皇子和十六皇子身旁，對二人雙手抱拳道：「兩位殿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