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鮮於投降
軒轅飛燕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姜辰：「殿下，按照之前的約定，我願獻上我的項上人頭，只求你善待我胞弟！」
姜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你在勸說過程中，一心為我大梁著想，甚至不惜冒險返回西域大營。再說了，我們之前有何約定可言？」
軒轅飛燕感激地說道：「多謝殿下的寬宏大量。」
姜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他：「你起來吧，接下來，我們需要重新制定策略。」
軒轅飛燕疑惑地問道：「殿下，有何打算？」
姜辰目光深邃，望向營帳外的夜色：「鮮於林元已是強弩之末，他的部隊士氣低落，無力再戰。既然他不願歸降，我們便以雷霆之勢，徹底瓦解他的抵抗。」
軒轅飛燕點頭：「屬下願為先鋒，衝鋒陷陣！」
姜辰笑了笑：「不急，我已有安排。」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大地上，給戰場增添了一絲柔和的色彩。大梁軍隊整裝待發，士兵們精神抖擻，戰意高昂。
姜辰站在高台上，朗聲下令：「全軍聽令，向西域虎賁軍敵軍發起總攻！」
號角聲響徹雲霄，士兵們齊聲吶喊，浩浩蕩蕩地朝西域大營進發。塵土飛揚，戰馬嘶鳴，整個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西域大營內，鮮於林元面色凝重。他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逼近的大梁軍隊，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壯。
「將軍，大梁軍隊來勢洶洶，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副將焦急地問道。
鮮於林元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傳令下去，所有士兵堅守崗位，誓死抵抗！」
瑪蒙走上前來，神情複雜：「將軍，我們的兵力不足，恐怕難以抵擋。不如……」
鮮於林元猛地回頭，目光凌厲：「你想說什麼？」
瑪蒙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不如……可以讓眾將士們有投降的機會？」
鮮於林元怒目而視：「瑪蒙！你也要當叛徒嗎？」
瑪蒙嘆了口氣：「將軍，我也是為大家的性命著想，繼續抵抗下去，只會是全軍覆沒。」
鮮於林元閉上眼睛，拳頭緊握，內心的掙扎無以言表。
他知道瑪蒙說得沒錯，但讓他放棄西域的尊嚴，實在難以接受。
就在這時，大梁軍隊已經至陣前，弓箭手齊射，箭如雨下，西域士兵紛紛倒下。
鮮於林元睜開眼睛，目光中充滿了決絕：「所有人，隨我一起，誓死守衛！」
士兵們在他的鼓舞下，紛紛舉起武器，準備迎接最後的戰鬥。
戰鬥異常慘烈，雙方士兵在城牆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刀光劍影，鮮血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軒轅飛燕率領一隊精銳，沖在最前方，他的劍鋒所指，無人能擋。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放棄。
在混亂的戰場上，軒轅飛燕突然看到了鮮於林元。他站在城牆的最高處，手持長刀，身邊的士兵已經所剩無幾。
「鮮於將軍！」軒轅飛燕大聲呼喊。
鮮於林元回頭，目光複雜地看著他：「軒轅飛燕，你還來做什麼？」
軒轅飛燕快步上前，擋開了幾名試圖攻擊他的西域士兵：「鮮於將軍，請您投降吧！再堅持下去，只會徒增傷亡！」
鮮於林元苦笑一聲：「投降？我鮮於林元一生戎馬，怎能在最後時刻向敵人低頭？」
軒轅飛燕眼中含淚：「將軍，求您了！為了那些還活著的士兵，大梁的兵力是西域的五倍，大梁十六皇子已經答應我，不殺西域降將！」
鮮於林元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環視四周，看到倒下的士兵，聽到四處的慘叫，心中彷彿被刀絞一般。
瑪蒙也趕了過來，滿身是血，聲音沙啞：「將軍，弟兄們真的撐不住了。」
鮮於林元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他緩緩舉起長刀，隨後猛地插入地面。
「所有人，降了吧。」他的聲音低沉，卻傳遍了整個戰場。
西域士兵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將軍。隨後，他們一個個放下武器，投降了。
大梁士兵們停止了攻擊，戰場上只剩下風聲和喘息聲。
姜辰得知鮮於林元投降的消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命人妥善安置西域的俘虜，並親自前往戰場，接見鮮於林元。
兩人在城牆上相見，鮮於林元滿臉憔悴，眼中儘是滄桑。
「鮮於將軍！你們怎麼辦事的，怎麼將鮮於將軍綁住了？快給鮮於將軍鬆綁！」姜辰語氣真誠，目光中透著敬意。
「是！」
左勇禹看出來了姜辰想要收服鮮於林元，故快速的過去給鮮於林元鬆綁。
鮮於林元苦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姜辰搖了搖頭：「不，您的選擇拯救了許多人的性命。」
鮮於林元看了看他，嘆道：「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士兵。」
姜辰鄭重地點頭：「我以大梁燕王的名義，保證他們的安全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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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終於結束了。
西域的虎賁軍抵抗徹底瓦解，大梁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
姜辰的營帳中，夜色已濃，燭光在桌案上微微搖曳，照亮了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
身披鎧甲的姜辰坐在一張大椅上，靜靜地望著對面的鮮於林元。眼前的這個男人，曾是西域不可一世的名將，帶領虎賁軍馳騁疆場，戰無不勝。
然而如今，他卻垂頭喪氣，眼中滿是無法掩飾的疲憊與絕望。
「將軍，」姜辰的聲音平靜而充滿磁性，似乎不帶一絲敵意，「你已經是我的俘虜，只要你願意歸降，你的士兵都可以得到應有的尊嚴與善待。」
鮮於林元沒有抬頭，雙手死死抓住膝蓋上的衣袍，指節發白。他的胸口因為壓抑著情緒而劇烈起伏，沉默彷彿成了他唯一的反抗方式。
沉重的寂靜在營帳中瀰漫，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最終，鮮於林元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而痛苦：「燕王殿下，你為何不殺我？」
姜辰微微一笑：「將軍，這不是戰場上斬首的時刻，我不願讓你死在一場毫無意義的抵抗中。」
「我鮮於林元乃西域將領，是吃西域的飯長大的！如今我投降已是不該，如果再讓我歸降大梁，豈不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鮮於林元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決然的悲壯，「鮮於林元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種決絕，那是一個身處絕境的將領面對敵人時，唯一能掌控的尊嚴。
姜辰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將軍，西域的命運早已註定。再堅持下去，只會讓更多的士兵和百姓死於戰爭。你身為將領，不應該只為了所謂的忠誠而讓所有人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