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仁」把人一分為二的技術

躺在崖邊青石上的孔武，有時候也在想這事。

想當年自己不說玉樹臨風，也算是有點小帥，雖然名字叫孔武，但是並不怎麼有力。

要不然就上工地搬磚了，而不是去工廠打螺絲。

重生到這個世界的小乞丐身上，原身沒什麼相關的記憶，就延續了自己前世的名字。

遇到了令狐沖，想著可能是笑傲江湖，就跟著令狐衝上華山，當個溫潤如玉的少年俠客行走江湖也不錯。

但是誰能想到，自己這才上山幾年時間，竟然長成了這個樣子。

名字和身形這次是對上了，絕對的孔武有力。

孔武有時候自己看鏡子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問：

「你說這是十四歲，這特么是十四歲！這踏馬會是十四歲！」

要是上輩子有這身板，搬磚都得搬大塊的，打螺絲都一次打一摞。

去NBA打籃球都能扛著奧尼爾加姚明一起灌籃。

甚至師兄弟一起洗澡時，身為七師弟的陸大有還說過自己後背一發力，肌肉酷似一張人臉存在。

孔武明白，那就是傳說中的鬼背。

這也和武俠世界太違和了，但是那一刻孔武也明白了，自己和翩翩少俠闖蕩江湖無緣了。

練武八年，隨著一身那猶如洪荒猛獸般的氣息逐日增加。

孔武雖然與華山派一眾師兄弟相處時間不短，但是眾人日常還是忍不住害怕。

哪怕是和孔武同一時間上山的令狐沖也是如此。

但一眾師兄弟中，要數看到他反應最大的，還得是帶藝拜師的三師弟勞德諾。

身為嵩山派掌門人親選特派常駐華山派的地下情報工作者。

勞德諾每次看到孔武那令人膽寒的眼神都會嚇得直冒冷汗。

有時勞德諾也會懷疑，是不是孔武是自己的同夥。

轉念一想也不對，嵩山派雖然齷齪事暗地裡沒少干。

但明面上好歹是江湖上名聲赫赫的名門正派，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子，首先形象上就不合適。

如果孔武是卧底，那也應該是魔教派來的卧底。

孔武當然知道這個原著中的嵩山派特派員二師兄，現在被自己擠成三師弟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孔武印象中之前有一次在單獨和師傅岳不群相處時，孔武提醒過：

「師傅，弟子發現三師弟在與弟子相處時，時不時會神情緊張。」

岳不群仰著頭看向自己的二弟子，不由好笑的說道：

「武兒你生的如此雄壯，宛若古之惡來，誰和你相處不會緊張啊。」

孔武當時看著面帶調侃意味的岳不群，心中暗罵：

「你這個老嗶登，活該以後沒有小弟弟。」

雖然心中吐槽，但是上山這些年，岳不群對自己也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孔武食量比一般習武之人還要大上一些，導致岳不群對比原著，下山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頻率明顯增加。

當然，也讓岳不群在江湖上「君子劍」的名號更響了一些。

所以孔武其實還是希望未來的岳不群可以不用為華山犧牲那麼大，至少別把自己整成心理變態。

孔武後面繼續強調了勞德諾和其他師兄弟的不同。

岳不群聽完后，神情認真的讓孔武忘掉這些事情，就當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孔武一看岳不群的神態，就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知道勞德諾是個什麼成份。

想想也是，身為後期大BOSS的老岳，怎麼可能不知道勞德諾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老漢，身上有武功還拜自己為師，一想就有問題。

又不是孔武這種「家傳絕學」讓人無法反駁。

至於為什麼不立即處理，華山派自「劍氣之爭」后，就只剩下仨瓜倆棗，勞德諾卧底進華山派就被岳不群當管家使喚。

這任勞任怨的架勢，資本家來了都得說一句，高端人才（牛馬）。

其次就是這個勞德諾被發現了，華山派還能將計就計必要時泄露個假消息讓其傳遞，再不濟有什麼情況時也能提前有所防備。

要是清除了這個，誰知道別的門派再派個卧底，還能不能發現。

除了這個嵩山派特派員，其他師兄弟平時和孔武交流時，雖時不時也會被其面容震懾，但是大家都比較習慣了，除了比試時，其他時候都調節的比較快。

當然有一個是例外，就是小豆丁岳靈珊。

現在的岳靈珊只有八歲，可以說是跟著令狐沖和孔武屁股後面長大的。

但是隨著這兩年孔武的氣勢漸盛，岳靈珊現在看到孔武的眼神，就會被嚇到。

當然，調節的也快，一會就忘的乾淨的岳靈珊還會去找孔武，然後繼續被嚇哭。

第二天一早，華山派一眾弟子聚集在正氣堂內聽岳不群上文化課。

岳不群知道人設的重要性，所以身為「君子劍」門下的弟子以後闖蕩江湖，至少得會兩句詩，才不弱了自己這個稱號。

之前岳不群也請過夫子給眾弟子上課，但是被華山派眾弟子給氣跑了。

其中不只有令狐沖帶著一眾師弟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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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孔武這個自稱「孔聖人」後代的功勞。

剛開始接觸時，那些老夫子都會被孔武魁梧雄壯的體型和神魔崢嶸的面容所震懾。

但是聽聞孔武是孔聖人的後代后，都表示理解。

畢竟根據古文中的記載，孔聖人寬鼻、闊嘴、濃眉、長髯、還有齙牙、身高九尺六寸。

按照周朝的尺寸來說，孔夫子大概身高兩米一左右，和孔武現在的身高差不多，要是按照戰國時期的魯國尺，那孔夫子就是一米九六。

是個一言不合就能扛著城門門栓的猛男，六十歲還能動不動就出城駕車射鳥。

而且根據《史記》中的記載，孔聖人「生而首上圩（yu)頂，故因名曰丘雲。」

也就是說，孔子出生時，腦袋上有一個小凹坑，所以起名叫丘。

所以說，孔武這個形象氣質，可以稱之為有聖人之相。

而且如果克服恐懼，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孔武其實粗眉劍目，鼻樑高挺，面容剛毅。

排除掉眼中隨時散發的凶光，和一身擇人而食的氣質，其實是一個硬漢氣質濃厚的帥哥。

所以，大部分夫子在剛開始教學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都算是讀書人，今天教了孔聖人的後代，以後說出去面上都有光，再出去教書每月都得漲個三十文。

可惜這些個老夫子教習沒兩天就一個個的要下山了。

畢竟孔武可以自信的說：「沒人比我更懂《掄語》。」

孔武還記得其中有個老夫子扶著鬍鬚，平視單獨一桌坐著的孔武問道：

「孔武你及是聖人之後，未來可有什麼志向。」

孔武舉起手中的《掄語》一臉自信的說道：

「半部《論語》闖江湖。」

那鬍子花白的老夫子聞言笑呵呵的捋著鬍鬚說道：

「你師傅岳掌門在江湖中的『君子劍』赫赫有名，看來未來你孔武也不逞多讓。」

「華山派真不愧是名門正派，不是江湖上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小門小派可以比的上的。」

然後進入講學階段，那鬍子花白的小老頭就笑不出來了。

「『仁』字，何解？」

孔武回答：「『仁』把人一分為二的技術。」

後面的令狐沖聽的瑟瑟發抖，畢竟全華山派，現在就只有自己接過孔武的「家傳劍術」

「子曰：既來之，則安之。」

孔武聞言立馬回答：「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裡吧。」

懷疑自己聽錯的小老頭繼續問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

孔武自信回答：「早上打聽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血壓升高，明顯臉部開始紅溫的老夫子繼續問：

「君子不重則不威。」

孔武臉上自信上揚：「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沒辦法樹立威嚴。」

就是這樣，然後這些夫子就找岳不群請辭了。

畢竟沒人能跟孔武講明白《論語》。

「那是我孔家的老祖，我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嗎？」

「我姓孔，你說我不懂《論語》。」

「看我這身形，我是聖人血脈，能不懂《論語》。」

就這樣，後來換了幾個夫子，都鎮不住這群小子，所以只能岳不群自己親自上了。

雖然岳不群沒有什麼功名在身，但是在江湖人士中，老岳的知識水平也是屬於頂尖一類的，所以教弟子還是沒有問題。

至於孔武，老岳也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識字就行。

只見眾人兩人一桌搖頭晃腦的背著書，其中孔武那巨大的身形自己就佔了兩個位置。

來回走動的岳不群，看著眼神轉動，一看心思就沒在書上的令狐沖，再看看身形巨大盤腿而坐，兩手撐在膝蓋上，整個人顯得更加雄偉，神情認真讀著《掄語》的孔武。

岳不群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兩人的性格要是互換，就匹配了。

現在這些個徒弟，除了勞德諾，其餘都是自己帶上山的。

現在看起來，最適合接任華山派的，只有令狐沖了。

令狐沖內功進展最快，劍法招式上也頗有天資。

其他人天資不行，武功一道走不遠，要是不在華山派，大概練到最後大概也就是個跟著喊個口號，然後在人群中一劍被秒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