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神的願景與宴席上的注視

花的女主人組織的宴會開幕了，鎮靈們都忙碌著。

鎮靈們上下浮蕩，絲帶是她們的舞裙，陽光是她們的燈光。

此地的主人與那遠方的客人都歡喜著，歡喜著。

那如黃金般的烈日也會露出和煦的一面；

那清冷的月亮在無邊的黑夜中令人親切；

那崇尚理性智慧的森林也會沉浸於美酒。

唯有此刻，權威、歡宴與智慧只是彼此，不必考慮複雜的後果，高談闊論是理想最初的模樣。

三人談起無人知曉的過去，草甸被巨釘壓入沙中，生機被奪去。

赤王談起此事時總忍不住嘆氣，說是受一個人引導，又見孩子從沙中刨食蠍子，心中不由苦澀。

「我本一捧赤砂，心中並無情感，可那一刻身體卻比心更先做出了選擇。」赤王感嘆道。

祭司遵循赤王的理想，開始四方擴散公正的治理樂土，國度在綠洲上建立，城邦在肥沃的綠洲上茁壯成長。

「王器與神杖如沙棗在地上遍布，」

「蔭蔽之下，臣民得以生長求索。」

花神與樹王紛紛動容。

納莎婭對這份心情也多有感觸，她曾見證一個個國度的崛起，崛起中無數人逝去，而留下的唯有他們共同的理念。

到了花神時她卻調皮的說：「我的過去猶如晨露，一般無二，只是世人多加編撰。」

但說到自己的理想時她的臉上竟露出一股幸福的表情。

「赤砂上我們共榮，月光下我們共眠。百靈奔走，萬民齊心，不受天之界、海之威，不局限深淵與星辰。

在水與草的諧歌上，西摩的神鳥看見了人性之華；在天空與大地的流轉下，無邊的凡民見證了虛無之物。

我親愛的摯友，我此行的同志，我的孩子，我看見了，淡紫的初蕊在劫難之外的方舟中綻放，你我皆在。」

「步履與印記如同繁星般無處不在，」

「星辰之中，凡民將拋棄多餘之物。」

幾人只覺一幅繁景展現在眼前，而後化作花香，懸在前方。

但在座有幾人聽懂了其中深意呢？唯此地百花耳。

她的眼睛看向遠方城邦，又或者看向城邦背後的，那片預想中的構圖。

第一道餐食上桌了，是那棗椰所製成的糕點，既有綠洲的生機又有沙漠的頑強，大家都喜歡極了。

赤王將那糕點推向花神，語氣中滿是堅定：「你的願景便也是我的，在夢鄉之中，萬民必將走向自立。」

花神雙指夾住一塊放入口中，接著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朵帕蒂沙蘭來，花莖插在糕點上，添加了幾分嫵媚。

赤王也抓起一塊糕點，不經意花隨風意，輕輕觸摸那古銅色的皮膚。

輕柔的如同絲綢，溫潤的如同暖玉，世間之美好均不能形容。它就是美好本身。

樹王也享受著美味的糕點，雙眼美好的眯了起來。

「一飲一琢，皆有智慧；一字一句，皆為傳承；一物一器，皆是未來。」

壽不過百載，力不過牛羊，然其萬劫而不滅，鞠躬而不折。

人類啊，正是樹王眼中最神奇之物。

如今那位初代賢者自己仍然記得他的樣貌，他的聲音。他的理論在如今幾乎被推翻重做，但他依舊被無數人銘記。

這樣的人很多很多，而自己在他們的傳奇中往往只是個過客，他們能承載屬於自己的冠冕，那並非由我授予，而是他們自己授予的冠冕。

而自己的，被世人賦予的冠冕，還是折碎了還與世人的好。

「草木遙望智慧落下如同乾涸之雨水，」

「塵囂之上，人類抬頭仰望滿目繁華。」

三神各自說了自己的暢想的未來，並各自討論實現的方法。

歡宴、論道、三神，這樣的場景發生了無數次，卻怎也不會膩歪。

赤王永遠耐心傾聽其餘二神的觀點，花神總喜歡將一束帕蒂沙蘭遞給她所喜愛的神，樹王則喜歡說那個凡民又搞出來什麼好東西。

因為赤王的沉默寡言，每次樹王總能獲得最多的帕蒂沙蘭，而最少的自然是每次只關注桌上食物的唯一的非神——納莎婭。

納莎婭雖不是神明，卻總在花神的邀請名單中，她內心總歡喜，又是白嫖宴席的一天。

樹王對於花神的邀請向來是明白的，明白她對這孩子寄予了什麼。

花神與樹王向來是裝糊塗的高手，兩人若是演上了就是自爆了也沒人會信。

而赤王也不會不喜，她曾在赫曼努比斯口中聽到了她對那些種子的幫助，赤王城的菜籃子因此豐富了不少。

更何況那是摯友的孩子，也是瑪莉卡塔喜愛的孩子，而且她的身上有安心的味道，那像是雨林、綠洲、沙漠。

若是只看氣息赤王恐將她認作阿佩普那般適應性極強的存在。

突然間，不講道理的花神還是盯上了納莎婭：「怎的每次你都沉默寡言的，是不喜歡我的宴會嗎？」

那明顯帶有魅惑之感的聲音頓時引起了赤王和樹王的注意，三神的目光一時間全都落在了彎著腰吃獨食的納莎婭身上。

嚇得納莎婭一瞬間就坐了回去，坐得正正的。

看向花神，眼底的壞笑沒有一點隱藏的想法，還帶點幸災樂禍。還有樹王明顯以此為樂，以及赤王疑惑的神情。

一個鎮壓一地的魔神擺出懷疑的神情，肅殺之氣那是不自覺的就酷酷漏啊。

傳說中的王霸之氣.jpg

還好納莎婭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僅僅感覺有些不適罷了。

而赤王本人也很快被花神瞪了回去，只得喝酒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納莎婭撓撓頭：「啊哈哈，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啦，大多時候都聽的一知半解的。」

這還真不是借口，你看看三神聊的都是什麼，人類千年發展，萬年變化、社會發展事態、風沙治理。

雖然也參與過一些治理工作，但絕大多時候納莎婭可都是不過問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影響。

「那就說說唄，如果我們都不在了，須彌會變成什麼樣？」

花神明顯不打算放過她。

樹王也被勾起了興趣。

赤王……也差不多吧。

納莎婭有很多想說的，到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花神所問的「我們」是誰呢，指的是作為魔神的她們，還是作為神明的她們，還是單純的指赤王、花神以及樹王。

聽聞納塔的神明是人類，蒙德與璃月實際上並無神明統治，須彌也已失去了三人。

每個可能納莎婭都可以給出答案，卻又都給不出答案。

「我想……」

——

（赤王）關於菜籃子…

蔬菜是沙漠里的奢侈品，多虧一眾被布耶爾稱作學者的人類研究，如今蔬菜可以在沙漠中生長。按照花神所說：「人民的菜籃子終於看到了希望。」

——情況說明——

那個，咱參加了一個百日打卡活動，從19號開始，每天大約打卡2500字左右持續9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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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最近要開始寫稿了，19號后就盡量完成打卡吧，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