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死人戴的白花?

第147章 死人戴的白花?

良久,江璟醒了,他的舍友也都回來了。

向科走了,只有洪永望和錢原明,方遇決定搬過來住,他道:「我們會照顧好江璟的,伯父伯母不用擔心。」

久酥點頭:「那就多謝你們了。」

錢原明低頭,不好意思說:「我們勢單力薄,本來就對沒有幫上江兄感到愧疚,能在照顧上出一兩分力,算是彌補了。」

綿薄之力,能讓心中的愧疚少一些。

他們就這麼看著江璟的手筋被挑斷,他們家世顯赫,見過不少打架的場面,但像今日這般殘忍的,還是頭一次見,這次,是他們畢生的噩夢。

江父嘆氣:「小友們不必自責,就連我身為江璟的父親,也只能偷摸踹陳兆兩腳,誒!窩囊啊!」

江念吟紅著眼睛,不斷地跟母親一起用棉布擦拭兄長額頭上的汗水。

她捶打床面,生氣道:「陳兆太可惡了,早晚有一天會被老天爺收走!」

洪永望挺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咳,他跟江璟的關係,其實一般,第一天還吵架了。

不過,江家人很齊心協力。

他也很羨慕江璟能有至親好友和摯愛,「我家是開藥鋪的,我…我能幫他問問,只不過,斷手筋怕是神醫來了,都無力回天。」

久酥道:「多謝,但我能治好。」

對此她沒有隱瞞,畢竟日後都是舍友,肯定會發現的。

至於陳兆要是知道,那也無所謂啊,反正她就這幾顆,誰來了也沒用。

洪永望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只是一副他懂了地點點頭。

無論找了多少大夫和鎮上的名醫,都沒有辦法醫治陳兆的右手,他正在屋裡發火,可身邊沒有一個照顧他的人,他吼道:「一群廢物,陳楠,你們都死哪裡去了?」

陳楠趕緊進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也不舒服。

前幾天,將軍就讓白小姐,成為將軍夫人了,他抿嘴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呼吸不順暢,便、便去外面散步了。」

陳兆冷笑,眼神陰翳:「是嗎?」

陳楠渾身一顫,跪在地上:「末將不敢騙您,或、或許夫人太難過,不想讓您瞧見了更傷心,於是躲開了。」

空氣瀰漫著靜謐的死亡氣息。

千鈞一髮之際,鄭柔兒衝進來,她不顧名節一把抱住臉色不好的男人,「將軍,我聽說你的手筋被挑斷了?疼不疼?」

陳楠退下。

陳兆將她推開,看著她因著急慌神的樣子,眼前浮現久酥恨意的臉以及白落雪冷漠的眼神,他捏住鄭柔兒的下巴。

「你接近我,是喜歡我的權勢和金錢?那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

鄭柔兒幾乎吼道:「我倒是希望你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樣的話,你就能看上我,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你看這是什麼?」

她從袖口裡拿出一朵白花。

眼神帶著柔柔的深情,看向眼前的男人。

陳兆疑惑:「死人戴的白花?」

「是。」鄭柔兒回憶起一年前的事情,眉宇間泛起淡淡的憂傷,她緩緩道來,「你很久沒有回來,我們都當你戰死了,我戴上白花,想象著是你的女人,為你守寡。」

陳兆長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呢?」

沒有白落雪,他會跟久酥生活在一起,她的體格好,說不定生了個兒子,來年就滿一歲了,至於鄭柔兒,這輩子都不會看上的女人。

女人臉黑黃,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痘痘。

傷心又酸澀,牽扯著手腕處的疼痛一起襲來,他臉色焦黃逐漸變得蒼白,往後倒去,大口喘著氣,彷彿要溺死在深海里。

鄭柔兒下定決心,脫下鞋子,趴在男人身上,咬住他的嘴。

「我救你!」

「你做什麼?姑娘家家的,清白不要了嗎?」陳兆清醒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領子警告道。

鄭柔兒眉頭緊皺,認真道:「我的心早就給你了,我不要清白了,我只要你,你難受,我給你分擔,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女人膽大而又熱烈的告白。

讓陳兆一個大男人毫無招架之力,「你確定不後悔?」

女人重重地點頭。

很快,屋裡就傳來了嬌喘聲,陳楠嘆了口氣,便看到回來的白落雪,他上前,猶豫地喊道:「夫人,這……」

「誰?」白落雪麻木地問。

陳楠小聲道:「鄭柔兒。」

白落雪冷笑一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摸著肚子的手微微隆起,說不心痛是假的,就算她不愛眼前的男人,但也是她親自選的。

就選了個這玩意,真是噁心。

「他真是飢不擇食,什麼都吃,他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去丘府賠罪了。」

「好。」陳楠抱拳,目送夫人離開,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一股什麼東西就快消失了,好像是夫人對將軍的愛,還有將軍的前途。

華庭書院里,一切又恢復了正軌。

院長宣布了吃火鍋的消息,他們都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新掛上了笑容燕夫子期待道:「能讓你讚不絕口的東西,我很好奇。」

「嘗了,保准你還想吃下一頓。」蘭院長道。

下午時,江璟醒過來了,吃了一碗小米粥,看著一屋子關心他的人,除了白落雪,他道:「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疼。」

他握住久酥的手,浮現一抹安心的笑意。

見兒子醒來,江父背著手,走到窗戶前,紅了眼睛。

屋裡的人太多,方遇等人離開了。

白落雪帶著愧疚走來:「江璟,真是對不起,要是我在,就會阻止陳兆這樣了,你的手就會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神醫,把你醫治好。」

久酥淡淡道:「不必了,我能治好阿璟。」

白落雪皺眉,職責地說。

「久酥,你能別這麼無理取鬧嗎?只有神醫才能治好江璟的手腕,你只是一個農女,別說這些大話行嗎?耽誤了手的治療,你能負責的起嗎?」

久酥冷笑:「我說你們夫妻可真有意思,一個做壞事,一個做好事?」

白落雪仰頭,似乎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對著江家人說:「我父親跟神醫有一些交情,江璟,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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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養流放權臣,從拜財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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