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暗中的故事，你們，是在約會？

「雷彈！」

「後退！」

「格擋！劍擊！」

爭鬥之中，刀槍錚鳴。

斗靈楓原萬葉的鬼兜蟲一路勝戰，靠的就是獨角劍術，此刻面對斗宗的夥伴，也不落下風。

「加油啊！綾人兄！」荒瀧一斗瞪著虎目，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戰。

相比周圍有點敬畏神里綾人的斗者，大大咧咧的他和神里綾人玩過很多次遊戲，認識很久，但還是沒意識到對方是神里家的家主。

用久岐忍的話來說，老大，對這個世界似乎毫無了解。也不知道是種幸運，還是不幸。

……

姜逸和神里綾華在街道中，找到了本來位居於海灘上的「秋津遊藝」遊戲，不過，此刻，攤位上站著的是真正的攤主。

身軀為人形，但腦袋為妖怪的三隻小妖。

女孩子服裝的黑狐妖，綠色腦袋、男孩子服裝的河童，還有隻有一隻眼眸，戴著斗笠的獨眼小僧。

「人……人之神，白……白鷺公主。」三隻小妖結巴道，「要，要玩『秋津遊藝』嗎？這是我們參考『秋津羽戲』修建的，消耗了許多許多妖力才搭建出來。」

秋津羽戲，是三川花祭正統的祭典。

在五百年前諸多妖怪逝去后，就淪為了傳說。

因為某個故事，三隻小妖很是憧憬「能讓參與者盡興而歸」的三川花祭，還有三川花祭之中代表友誼的象徵的「秋津羽戲」。

在很久前，就想要舉辦一次這樣的慶典，但他們只是小妖，妖力不足，還經常被魔物襲擊和欺負。

真正的秋津羽戲也已經失傳，它們能搭建的，只是從過路商人那裡聽說的版本，所以改名叫做秋津遊藝。

但還是設計和考量了很久，希望能最大程度的受到人類和妖怪的歡迎。

「如果兩位大人不想要玩『秋津遊藝』，而是想要玩真正的『秋津羽戲』的話，它就在……我們攤位背後。」三隻小妖指著後方。

三川花祭遠遠不止一條街道。

它們的攤位和真正的大妖怪變化出的攤位相互背靠背挨著。

百鬼夜行的時代因為人之神陛下的偉力重新降臨，它們夢想之中的三川花祭也從傳說走進了現實。

那麼真正的「秋津羽戲」自然也是有的。

至於它們這個「模仿的版本」為什麼也在，並且還開在人類的沙灘，那就是三川花祭幾位主辦者的支撐了。

它們聽說了三川花祭要重新舉辦的事情后，趕過去幫忙，遇到了自己憧憬的一位大妖怪，然後不小心說漏嘴了，自己的夢想，還有設計的「秋津遊藝」。

「嗯！雖然是模仿，但這個遊戲很有意思，不如就開在『秋津羽戲』旁邊吧！讓大家都可以玩到。」大妖怪如此說。

「不不不！我們的攤位怎麼能和『秋津羽戲』放在一起。」內心自卑無比的小妖根本不好意思接受這個建議。同時，也不可思議自己得到這樣的機會。

最後幾番推脫，大妖怪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讓它們的「秋津遊藝」背靠「秋津羽戲」。這樣三隻小妖也不會不自在了。

但三隻小妖還是很沒有自信，自己的「秋津遊藝」在祭典中有了真正的「秋津羽戲」后，還會受人歡迎嗎？

它們苦惱的時候，想到人類玉簡屏幕里的打廣告，試玩這些手段。

於是，把「秋津遊藝」建在了海灘，試試看人類對這個遊戲的反響。

狐齋宮大人或者叫「花散里」大人。

兩人是一體雙身，雙魂的存在，也可以說是前塵今世。

聽說了后，認為這可以作為「三川花祭」開始前的神秘預告。

讓它們在鎮守之森，也布置一點攤位，增加氛圍，這就是人們看見的、森林裡無有攤主的水果攤了。

它們很喜歡人類。

是人類冒險家到達了野外，趕跑了魔物，讓它們這些野外的小妖有了喘息的空間。

想要辦祭典，就是為了感謝和報答人類。

聽說了「試膽大會」的消息后，它們遇到了另外一隻大妖怪有樂齋，有樂齋聽說了它們的故事，表示可以加入一起玩。

人類越是害怕，越是高興，越是難忘這次「試膽大會」。

三隻小妖實際上不怎麼想要嚇人，但有樂齋大妖怪是黑狐妖的偶像，也就覺得……有樂齋大人，或許說得有道理。

畢竟是「試膽大會」嘛！

所以，它們去當了氣氛組。

只是沒想到，「試膽大會」的主辦方，安排了更加恐怖的妖魔鬼怪在嚇人，還是外國來的妖怪。

把它們都嚇的不輕。

尤其是半路還遇到了「鬼」。傳說中脾氣暴躁、力大無窮、會把所有見到的妖怪揉成球吃掉的「鬼」！

然後，那隻叫「荒瀧一斗」的鬼被他們嚇跑了。

過一會兒，重新回來的「鬼」抓住了它們，認出了它們的樣子，了解了真相。

說：那完全是離譜的傳言啊！

並且表示，你們想要和人類玩的心情，我知道了，身為妖怪，但在人類社會混得風生水起，全稻妻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本大爺的威名！本大爺可以給你們傳授一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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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它們聽著那「奇怪的經驗」一直到了「三川花祭」開始。

才回到了被大結界吞入的攤位。

此刻，三隻小妖看人之神和白鷺公主不說話，一時間有點緊張。

「在海灘上的時候，我們和朋友玩過一次『秋津遊藝』，是很有意思的遊戲。」神里綾華笑著開口，「那時候，還是千鶴小姐在看著攤位呢。」

「咦？原來人之神和白鷺公主已經試玩過了嗎？」狐妖開口。

「是的！當然，再來十局也不會膩。」姜逸笑笑，「能允許我們開始了嗎？」

「啊！啊！好的！好的！」河童一聽，急忙讓遊戲運轉。

實際上，三隻小妖的攤位面前，人類、亡魂和妖怪不少。

熱鬧並不遜色於傳統的「秋津羽戲」攤位。

「秋津羽戲」需要兩人，而「秋津遊藝」一個人就可以進行遊玩。風格和玩法都不同，富有趣味。

「噔噔噔！猜猜我們是誰？」三個戴著金狐、紅狐、白狐面具的神秘存在，拍了拍姜逸和神里綾華的肩膀。

一盞幽藍色的鬼燈，照耀的三人如同妖魂魅影。

「唔！這樣明顯的組合，根本不用猜好吧！」姜逸看著兩位浴衣少女，還有一隻飄浮靈。

熒、宵宮和派蒙。

「欸！失策，失策，該讓我們三個人一起披上那種白色大被單的。」宵宮拍拍額頭，將紅金色的狐狸面具移動到腦側。

「來，給你們兩位也一人一個面具。」她遞出一張冰藍狐面和一張龍狐之面。

「這……難道是特製的？」神里綾華愣了一下，那張添加了龍鱗的狐面是不是過於有特色的。

「是妖怪和一位甘金島祭典里經常賣面具的人類一起擺的攤啦，放了好多顏料，讓遊客可以在空白的狐面上自己塗色。如果想要特殊形狀，那位妖怪會幫忙以妖力改變面具的形象。聽說我是給人之神和白鷺公主準備的，一下子就答應幫忙了。」宵宮笑道，「怎麼樣，姜逸這張帥氣吧？」

龍狐之面，就是狐狸頭上長了一對角，臉頰兩側多了隱約的鱗。

「嘿嘿，我們剛才還在荒瀧一斗的攤位上，斗蟲了呢。」派蒙神氣道，「經過我特殊培養的斗蟲，打遍天下無敵手。總有一天，我也是斗帝派蒙。」

「逗之氣，九十段？」姜逸覺得成為逗帝，派蒙的希望更大，只需要逗笑九十個人就可以了。

「嗯？總感覺你在笑我？」派蒙哼了一聲。

「對了，我們來的時候，看見有樂齋辦了一個攤位，正拿著你《百鬼錄》、還有《竹取物語》、《青行燈怪談》，當說書人呢！」

「聽說後面兩個，也是聞名天下的大妖怪，居住在這片幻想鄉大結界里。死去的，輪迴的，未出世間之妖，都在此『幻想鄉』。」

她覺得這很神奇。

就算故事之中虛幻妖怪，在這片世界都可能成為真實，彷彿夢一樣。

這裡不會是姜逸在稻妻創造的「幻夢境」吧？

派蒙拉著熒，悄悄向著祭典外走出去過，天空有著一輪大月亮，月光讓雲層變化之間，彷彿可以看見一棵雙生菩提樹，看見覺王樹，看見琉璃花海。

提瓦特如今已經越來越奇妙了，世界內出現一層又一層的維度。

維度化作了廣闊層疊的無數天地，也阻止著最外層維度之外的「不可名狀」和「深淵」。

冥界，塵世，太虛道圖，幻夢境，高天，深淵……諸界雜糅。

但很少人知道，姜逸的夢順著太虛道圖對提瓦特的侵蝕和庇佑，正在把整個提瓦特托向自己的夢境和世界。

提瓦特最初的夢來自於「世界樹」，而提瓦特此刻最大的夢，是姜逸的「夢」，這「夢」對於高天來說，是「野心」和「僭越」。

星球正在和曾經姜逸創造的「白玉京」一樣，被姜逸融合。

夢、智慧、命運組成恢弘的生命曲調，抵禦著宇宙生者必滅的終極法則和禁忌知識。

姜逸以足夠合理的行為，從須彌重返稻妻，就是為了欺騙「高天」，悄無聲息的完成這一切。

接下來，回到璃月，蒙德，他也將在看似悠閑的生活之中，完成侵蝕。

四個國度的秩序和規則，將在這一切完成後，可在任意的一個「節點」，來強制脫離「神聖規劃」，高天再也無法降臨「天釘」於這四處大地。

高天的神明若是落下，也將掉入姜逸的「世界」和「夢境」，除了「天理」和「天理1四個影子」，無有神明可以抵禦這片世界的規則。

「演武傳心」的七神表決，實際上也是在詢問七神，是否允許姜逸進行這個計劃。

和天理的對決即將開始，人之神也怎麼可能浪費這最後的時光進行休息呢。

成功后，作為「人之神」的姜逸將會成為塵世「天理」，或者說「人理」，分割「高天」和「深淵」，如此，完成了第三次戰爭的準備。

王座之戰。

塵世被庇佑於「這個維度」，超脫於一切「生死時空」，不會有死亡，不會有災難，或者說，就算死亡，也可以輕易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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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璃月、稻妻、須彌的允許水到渠成，納塔得到姜逸拯救，火之神思考了未來后，也沒有反對，至冬的女皇認為姜逸的庇佑成為掙脫未來永夜的希望，同樣沒有反對。

只是姜逸未去過至冬，力量也沒有向納塔那樣蔓延過去過。

對至冬的轉化，維度的入侵是最少的。

而楓丹……一個特殊的地方。

也只有楓丹……那位水之神芙寧娜或許還不夠明白這些。

雖然她似乎參與了表決。

楓丹可能是最後一站……姜逸為何做出如此推算，是因為他要在那個特殊的國度，完成對高天最後的試探，見證一次智慧的力量。

同時，深入位居於楓丹之下的星球本源「原始胎海」，探究提瓦特這不遜色世界樹的「權柄」。

如同解析「草之龍王」掌控的提瓦特生命圖譜一樣，解析複製全部的「原始胎海」規則，這樣就算不掌控，也等於有著「權柄」的鑰匙，或者構築同樣的「權柄」。

這是「智慧者」、「知識者」的特性。

得到知識，需要的能量從宇宙中掠奪，按照知識重構就可轉化為對應的權柄。而掠奪能量，對姜逸來說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三脈七輪，眾妙之門種種修行，不僅僅讓他連接著「宇宙的智慧」，獲取世外的知識，也連接著「宇宙的力量」，如同打開的天門，力量如同瀑布灌入元神。

心性和心靈的繼續打磨，反而是最耗費時間的。

心和物，心和力量必須相匹配，這是姜逸也感知到宇宙那終極法則帶來的危機里，聽到深淵的囈語時，所做的唯一之事。

是否有了承載「宇宙」的「心靈位格」，不被「宇宙法則和命運」同化的心靈位格。

心中所證之「道」是否滿足和這片宇宙「合道」的資格，是否有著「超脫」的資格。

姜逸本身完成了「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地之道備於人，萬物之道備於身，眾妙之道備於神」的極致境界。

宇宙，萬化，天地，萬物，眾妙皆在「元神」。

在「證道」那一刻，就明悟了一片宇宙的演化，明悟了融合了高天，塵世，深淵種種高位力量，知識，家鄉四十六億年星球歲月和部分宇宙碎屑的自身宇宙「創世到終焉之間的一切理」。

只是還沒有明悟這「外在宇宙」的一切。

而「夢遊諸界法」拔高他的視野，觀看解析著這片「漆黑宇宙」那些最後不可知的理。

這是進行對決前，最後的幾塊拼圖。

而「原始胎海」這拼圖的模樣，姜逸早就通過昔年「眾水之主」，「原初之水」，上代水神的權柄了解到了大部分，解析了無數規則。

和自身曾經所化的「胎海」，其實也就是「橘」和「枳」的差別吧。

「我們聽到了一個關於數百年前『三川花祭』的故事。」

「那時候，人類其實是不能參加妖怪的祭典的。」

「但是……妖怪們布置了結界，卻發現有人類武士誤入其中，於是商議后，準備將他趕出去。」

「是『鐮井顯治』那位大妖怪，表示……」

「既然是我等的祭典，當然是以盡興為主！何必分什麼妖怪、人類？」

派蒙興緻勃勃的講述聽來的故事。

「眾妖不再反對，而鐮井請了那武士一起喝酒，同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兩人都是喜武之輩，在遊戲『秋津羽戲』平手后，又切磋武藝，約定每十年比試一場。」

「至於後面勝負如何？」

「有樂齋那個混蛋說，這故事的草稿是從你哪兒偷的《百鬼錄》最新一卷，眾人想要知道的，等一個小時后，再去他哪兒聽。」

「或者大家自己去問『鐮井』大人。」

派蒙說到這，頓時跳腳。

《百鬼錄》記載妖怪的故事，姜逸會將妖怪自述或者願意告知世人的故事，寫入其中。

這最新一卷的百鬼大妖就是這位「鐮井」。

故事，也自然是這位「鐮井」的故事。同時符合著「三川花祭」的主題。

三隻小妖一陣沉默。

因為它們就是聽這個故事長大的。

從很早以前，就十分憧憬鐮井大人與武士大人的友誼。

正是因為這份憧憬，才在受人恩惠后，想出了舉辦祭典和類似「秋津羽戲」的「秋津遊藝」來報答。

它們認為這是它們和人類之間來之不易的友誼。雖然很多人類都沒有見過它們，但它們絕不會讓友誼染上塵埃。

夢幻的緋櫻樹在一個個攤位之旁，拉起黃色的繩子，懸挂一整排一整排的黃色燈籠，排排燈籠縱橫交錯，在上方投下無數光明。

黃色，紅色，青色為主的彩帶交織，攤位琳琅滿目。

對於狐妖，河童，獨眼小僧這些出生在妖怪已成少數的年代，並經常獨居獨行、感受孤獨的妖怪來說，極其熱鬧和新奇。

乍然之間，再次聽到鐮井大人與武士大人的故事，不由地想要離開攤位，去後面的「秋津羽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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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攤位無需妖怪看著，也可以運轉。

至於「偷竊」，在這裡偷竊無論是妖和鬼，人和怪都怕是要去地獄體驗一日游。

運輸「罪人」去地獄的那隻大貓也在祭典上呢，鼻子嗅動，輕易就可嗅到「老鼠」，記住他的氣味。

就算不小心喝醉了，也會在醒來后，想起此事。

過了多少天，就把老鼠關地獄里多少天。

「人之神，白鷺公主，還有幾位客人，你們要去『秋津羽戲』看看？我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秋津羽戲』的一個負責人就是羽生田千鶴姐姐。」河童開口。

它們認識這很出名，經常在野外做任務的熒和派蒙，還有開祭典時，會做出好看煙花的宵宮。

以前，它們經常在遠處看著人類祭典的煙花升起。

「原來千鶴是在『秋津羽戲』攤位啊！」派蒙驚訝了一下，「那倒一定要去看看。」

眾人自無不可。

姜逸和神里綾華戴上面具，稍微偽裝身份，走向後方。

只要「人」戴上了妖怪的「面具」，就彷彿不會被發現真身一樣，所以，很多進來的人類遊客都爭相拿取面具佩戴，彷彿正在成為一個新的祭典風俗。

「三川花祭」里的一切都不用付錢，但也有花錢的地方，就是向神明許願的「賽錢箱」。

稻妻神龕之中，也常供奉狐狸等靈性的妖怪。

妖怪之中，也有犬神這樣的大妖。

所以，妖怪為八百萬神明也並非不可。

同樣可以滿足人的願望。

這「賽錢箱」就是祭典回收一點資金的手段了，很多人免費吃喝后，過意不去，不許願，也會主動投錢。

而許願，大家沒規定你許的願望一定要實現，賽了錢，只是表示我們聽到了你的願望，會酌情考慮。

一些出手大方的信徒，給的一次錢財，夠好多人白吃白喝了。

來到「秋津羽戲」攤位。

這個攤位寬度比「秋津遊藝」大，並且更加豪華。

「用羽子板發球擊打標靶」是這個遊戲的玩法，規則和「秋津遊藝」稍微不同。

場地也可支撐一左一右，兩個人同時玩，進行最清晰明了的比賽。

「咦？千鶴小姐身邊的妖怪是……」宵宮眼睛一亮，看見了一位持傘的少女。

雖然無雨，但蹲下身來，在羽生田千鶴旁邊放下了什麼，然後轉身，打開了自己手中紅色的紙傘。

紙傘朝著眾人打開，傘面上忽的睜開一隻眼白如雪、瞳孔赤紅的獨眸，伸出長長的黃色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傘面。

嚇的派蒙一個激靈。

「這個紙傘有點像是唐傘小僧呢。」獨目小僧看著這被少女拿著的妖怪。

「是人類陰陽師劃分中，物靈，付喪神的一種，被棄置很久的物品道具由於怨念、日月精華、得道開化等等原因成為了妖怪。傘柄就是唐傘小僧的唯一一條腿，有的腳上會穿著木屐，在傘面上瞪著一隻大眼睛，吐著長舌頭。」狐妖介紹道。

「嗯！聽說在數百年前，很多妖怪們被污染，扭曲，有人親眼見到過唐傘小僧，被雷電將軍作為妖邪拔除。」河童一開口，就讓現場一片安靜。

那時候，被拔除的何止是唐傘小僧啊！

這小妖真不會說話。

幾隻旁邊聽到的妖怪瞪了河童一樣，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這小妖不懂妖情事故啊！

不過，旁邊這隻「唐傘小僧」可不是五百年前開靈的妖怪。

這時，祭典出現一陣騷動。

簡直像平復聲音的浪潮，席捲而來，所有人壓低了八個聲度。

「雷……雷電將軍來了……」有妖怪悄悄道。

五百年前，雷電將軍倒也參加過「三川花祭」，它們這些妖怪遠沒有現在這麼悚然一驚。大概是看見人類戰戰兢兢，也有妖怪曾經被雷電將軍砍過的緣故。

影直接走到了姜逸面前。

「你和……她隱瞞著我，舉辦的就是這個祭典嗎？」

她說的是真。

姜逸是名義上的舉辦人，真和花散里，狐齋宮等等妖怪是實際上的舉辦人。

三隻小妖已經瑟瑟發抖：「將……將軍大人。」

姜逸笑了一下：「不好嗎？我和她聊過，說你們曾參加過這個『三川花祭』，覺得很有意思。」

「往事已成泡影，死去之物歸來，有時也有著隔閡，但再次見到過去的祭典，過去的遊戲，過去的生命，就彷彿讓人真正的回到了過去。」

「要和我打一場『秋津羽戲』或者『秋津遊藝』嗎？」

他發出邀請。

「『秋津遊藝』是本來在海灘上的那個嗎？我見到過，心中倒升起了了懷念，也猜到了它是從『秋津羽戲』中演變而來。」影那時想到了不少過去的事，心情愉悅。

這種比手速、眼力的遊戲，真一般是贏不了她的。

雖然真非常喜歡玩「秋津羽戲」。

這時候，沒有出現，倒是奇怪。

難道親自體驗了一下，布置「三川花祭」，心中遊玩的興趣少了幾分，還是被累倒了？

路上，倒是看見了鬼鬼祟祟的神子。

之前，被她叫著去試膽大會玩，後來想想，似乎把她成為「鬼」和現在一樣去「嚇人」了。

讓她完全沒有體會到遊戲的樂趣。

「對了，你們穿著浴衣，戴著面具……又是只有你一位男子，是在約會？」影後知後覺。

這「約會」兩個字明明很平常，但從雷電將軍口中出現，蘊含著好可怕的殺傷力。

派蒙差點笑場。

熒和宵宮訕笑的退後一步，神里綾華身軀一震。

「是！」

「不是！」

點頭和否定聲音同時響起。

「？？」影望著四人。

按照神子給的那什麼青春物語的輕小說，就是多個女孩子喜歡上一個男孩子的約會啊？我的判斷應該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