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生目標擺爛

那時候天安門廣場是可以隨意溜達的，那時候的偉人遺體是可以瞻仰的，那時候人民大會堂是可以參觀的！！那時候的北京也是沒這麼多人的。

唉！那時候的大學，也是破破爛爛的。走進我夢想的學府，入目鐵柵欄門。門垛上掛著個長木牌上書，北京醫科大學。這破爛景象震碎我三觀，這哪是我見過的北京大學醫學部。哦！對我忘了我見他時，它已經回歸北大了。

走在黃土地面上，真的很難把它和以後的北京大學醫學部聯繫到一起。

不過就是這裡走出了！許多家喻戶曉的名人。

沒有憧憬的未來，我的未來已註定。這裡如果是前世能來該多好，先完成目標。興緻勃勃幾個月，有點麻了！這關係不好搞，同學們每天忙忙碌碌。教室，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跟的我都麻了，這時候還不用這麼卷吧！眼看放假了，麻煩啊！！

真沒意思，大學生活就在卷卷卷中度過。好在是目標完成，大家依然幹勁十足。甚至還想拉上我，「阿毅，你準備好考研材料了嗎？」

「我這準備充足，咱們一起學吧！」

「咱們組個學習小組吧！人多學習不累。」

有病吧！你們，我的終極目標是做保安！我讀啥子研。火速回家擺爛，這學校是一天也不能待了！反正交個實習證明，發篇論文就能畢業了。我可不和他們這些卷王玩了，回家。

這四年股票很好！不過快要嘣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退市。資產積累夠躺平了！剩下的人生也過半了！去擺爛享受生活吧！

這四年城市變化很大，到處都是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大街小巷裡冒出了網吧，遊戲廳，各式飯店，酒館。街上的年輕人，衣著打扮也透出青春熱血。

還沒進家屬院，一幫人圍了上來。

「哥，你怎麼回來了，還沒放假吧！？」

「回來實習，完了就畢業了。」

「這麼快，晚上請你喝一杯。」

「今天不行剛回來，晚上陪老頭老太太。」

「那明天。」

「明兒再說。」

七嘴八舌！！都回不上話了！鬧哄哄的被簇擁到門口。

「都進來坐會。」

等人都散去！去廚房看看，看來我不在家老爸老媽平時只呼弄！

買回菜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晚飯，老媽先回來了。

「你回來，也不先打個招呼。我準備點吃的。」

「想給你們個，驚喜。」

「你爸爸還得等會，他這陣忙。」

「不著急，我也不餓！」

我們家吃飯習慣都到齊一起吃，沒事就和老媽閑聊會。

「老爸忙活啥呢！」

「學校宿舍樓快完工了，這不忙著評分分房。」

對了！這是最後一次福利分房。以後沒有了。之後就是市場價買房。

晚飯後，老爸老媽拉著出去散步。

「小毅！你有什麼打算？我聽說別人都考研，你不考慮考慮。」

「爸，咱家情況你也知道，說實話我不想從醫，這行太累。」

「嗯，行，你決定。不過實習你打算去哪個醫院？」

「不去，我打算去考駕駛證，買輛車！實習去老爸你那裡，你幫我開個證明。」

「哦！這樣行嗎？我明天打聽打聽。」

一個多月拿到駕照，開著車先接了老媽去接老爸下班。這時候個人有車還很稀罕，一般都是公車。

「誰來了，快下班了又來領導麻煩死。」

「不是領導，老皇他兒子。」

「老皇哪來這麼多錢，還給他兒子買車。這車看著得不少錢吧？」

「這是皇冠吧！你看這標緻。」

「皇冠，那不得三十多萬」

其實這是二手車，那時候本地賣的就是老奧迪，微面，捷達。等賓士，寶馬，新奧迪等車還得幾年。買這車就是為了練練手！！

這幾天開著車，沒事就到處轉轉，看看城市變化。發現有很多正在施工的小區。以前只有某某家屬院，現在有小區了。也就是說，炒房團要來了！！不過現在還行，房價不高，不過買的起的還是少數人。我還記得前世，老爸學校的房算分，老爸之交二萬多錢，還是東借西湊的。也就是說現在萬元戶還是少數人。當然這個只能說我們這個小城市，還有靠死工資的普通家庭。

每天開車遊逛，卻越逛越無聊。畢竟現在國道還收費，出城堵半天。路上的車是不多，但收費站貨車多啊！都是現金支付，光找零時間就夠麻煩。

在遊戲廳玩麻將，拍大小。這個絕對大坑，不是智商能解決的！算來算去都是輸，這應該是贏到一定數它就會機制的判定你輸。這玩意沒的贏。

人生真是矛盾的，想好的擺爛。不行閑的難受，股票買了幾支長期的。短期的沒把握了！遊戲現在還沒到我感興趣的。找朋友兄弟們人家上班，老去打攪也不好。

這才發現五十多歲的我活在二十多歲的自己身上，也不是快樂的事。現在唯一高興的事，就是周末陪老爸釣魚。看著老爸老媽在車裡東摸摸西看看，忍不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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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也考個駕照吧！過幾年咱們一起換車。」

「摩托車我都騎不了！還開車，我不考。」

「我年齡大了，也沒時間學。家裡有你就行，有什麼事找你。」

「萬一我沒空咋辦？我覺得你們還是學學，又沒壞處！咱家現在又不缺錢，該請假請假。」

「你說的好，工作又不是玩，哪能說請假就請假去。」

看老爸要認真，趕緊打岔。

「爸，我從青島給你買的魚竿好用不。」

「說起魚竿來了，我上次和你劉叔他們一起釣魚。可把他們羨慕壞了！！都和我說想買，你看能叫你同學給寄來吧！」

「噢！！你知道那是海釣的筏竿吧！！老爸！一根可不便宜。」

「哎呦！！人家都比你爸我工資高，多少錢你說。」

看著老爸傲氣的神態，不由想打擊一下他。

「行吧！！你別看你哪兩根才一米長，釣起一二百斤沒問題。還輕巧，攜帶方便。一根二千八百塊一根三千二百塊。一共六千塊。」

「怎麼這麼貴，你這孩子日子不能這麼過。你爸爸都沒敢買過，上一百的！！不行咱退了吧！」

從車裡後視鏡看到，老爸抱了抱，他一直摟在懷裡的魚竿。

「你媽說的對，我沒用過幾次挺愛惜的。一點划痕都沒有，你問問能退吧？」

「媽啊！不是我說你，咱家缺這點錢嗎？有條件就花，錢能買到高興這才叫會過日子，你說是吧。」

其實關於錢的事，他們一直以為除了我給他們那些，也不會再有很多。不是我想多了，我是怕他們接受不了。他們過過苦日子，吃苦耐勞性格堅韌這不假。但他們一生手裡也沒見過多少錢，他們還是那種耳朵軟軟人。尤其老爸，親戚不上門自己也想送的性格。畢竟我見到了他們現在還沒見到的，那些事。為了減少他們將來後悔，損失。我也就每年，給他們十萬二十萬的。所以他們手裡加上他們省下來的錢應該不到八十萬。

釣魚地點人很多，無論什麼時候都有釣魚人。長長的堤壩上滿滿的人，兩邊水岸也不少人。我們三口到時正好有人收桿，老爸上去跟人嘮了會。

「小毅啊！拿東西來這裡，你這叔叔不釣了！」

呵呵！老爸這釣魚社交還是很牛的。

「這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小毅啊！我上班問問他們要不要，要是要的話你問問能便宜點吧！？」

「爸，有二三百的就是比你這魚竿差點，可能還長點。你問他們要什麼價位的，想好了，我在給他們打聽。」

老爸滿意的拉上一條十幾斤的草魚，愜意的摩擦著手中的魚竿。

早早收桿，回到院里打開車門，老爸還沒下車就大嗓門喊上了！

「哎呀！！老宋你先去開門，這魚太大了！小毅！怎倆一條一條抬。別蹭身上。」

「呦！老皇，這條得十幾斤吧！」

「來來，我幫你抬，老皇，老劉拿你相機拍幾張照片。」

「皇大爺，這是你釣的嗎？這麼大。」

「老皇，哪裡釣的，下星期天帶上我。「都別這了！家去，我剁巴剁吧一人分點。」

老爸熱情的邀請著。看著老爸得意洋洋的顯擺著，心裡明了高興事也得有人分享。這擺爛生活還是等等吧！也得找點事做做。

晚上跟老爸老媽拿來了國債券，也是時候兌換了。記不清是多少了！模糊記憶里好像是五倍以上。

銀行大廳人不少，只好做賊一樣躲角落裡等待。中午人都走了剛磨蹭到窗口，就看到安保人員圍了上來。這是把我當打劫的了嗎？？連忙把手從包里抽出來，看到我手裡的國債券安保人員大出口氣。默默退去。

我的汗也嚇出來了，辦好手續乾脆把錢存上吧。看著櫃員激動的表情，把中午被耽誤吃飯的厭噁心情都擠沒了！！原來驚喜是這樣。

去找老爸聊聊想在他這裡實習。

「爸，你看安排點活給我白。我這實習老在家裡，有點憋得慌。」

「這也沒什麼你乾的活啊！要不我去找陳主任，看能安排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爸幹麼活都行，我都行。」

「我這裡，沒輕快活，你學習這麼多年。下力這不行，大材小用浪費。」

「唉！爸啊！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根本不想干那些。你看著安排個活就行，我都乾的了。」

「你在這等會，我去看看有合適的沒有。」

老爸沉思著出去。無聊走到窗口，外面學生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沒想到我又到了羨慕學生無憂無慮的年齡了！！

「小毅，跟我來，看看你願意干不。」

「這是你木哥！」

「木哥！好。」

「哎！小毅是吧！行，皇主任你去忙吧！小毅跟著我你放心。」

「哪麻煩你了小木，小毅，中午你到食堂吃飯。飯卡一會我給你辦好，你記著到辦公室來拿。」

「好的爸，你去忙吧！我跟木哥熟悉熟悉。」

送走老爸，木哥跟我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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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大學生，來咱們這裡干這個！嚇了吧？」

「實習，幹什麼都行，只要開實習證明就可以。木哥，咱這裡都干點啥啊！」

「咱這啊！平時平整下坑坑窪窪，種種花，修修樹枝子。澆澆水活比較雜。不過也不累，自己人我就跟你說實話，活是干不完的。咱們這裡也沒急活，你明白的是吧！」

木哥是個大咧咧的性格，也是個實在人！說的是真沒錯，我們上午干一個半小時熱了就休息。下午看心情呵呵，這裡加我五個人正好保皇。王哥說，比升級好玩多了。

老爸周末忙活著整理漁具，看我在一邊發獃。

「小毅，你去問問，你媽想不想去。要不去我跟你金伯伯說一下，叫他也坐車。」

「我問了，老媽不去，她去老娘家。」

「你這幾天工作挺忙吧！累不累，還堅持的住嗎？不行就別幹了。」

「嗯，累倒是不累，忙點充實省的無聊。您說是吧！」

看老爸神情，是想套我話啊！不好意思，為了我的幸福生活只好撒謊隱瞞了！！

「老皇他兒，怎麼干這個活？不是出啥事了吧？」

「是啊！老皇到處顯擺，他兒學習多厲害。這畢了業，連個工作也不安排！！」

「你們知道么，就在這亂說。人家皇主任他兒是實習。」

「切～實習也不能打雜吧！」

「打雜怎麼了？這才說明人家厲害，能文能武能屈能伸。別嫉妒人家，你那兒子上的啥學校自己沒點數。」

木哥嗆完他們看到我繞路，上來拉住我。

「別搭理他們，這種人到處都是，嫉妒別人好。也不看看自己。」

進門王哥他們擺好撲克。

「老木！怎麼了，挨領導呲了！！來來打牌，別想些亂七八糟。」

「不是，幾個破人啦些屁話。」

「啦么啦！氣成這樣。」

木哥聊起剛才的事。

「小皇，別往心裡去。」

「么人都有，你要啥都往心裡去，那沒法活了。」

「行了行了！別人放屁還湊上去聞聞嗎？打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