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積累
星期天睡的正香，碰碰拍窗戶。聽見老媽喊「幾點了，太陽曬腚還不起。快點起床今天有事。」
雖然知道今天應該是想去給我買自行車吧！但我還沒有想出辦法~把錢弄到手。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走在繁華的商品街道上，這個時候，街道兩邊已經有了很多個體經營商戶。售賣的各種商品是琳琅滿目，不過大多還都是些小商品，像什麼家電什麼的，這時候還沒有要買得去商場。看著老爸老媽走到了賣自行車的商戶門口，我也只好裝作認真的挑選。看著爸媽滿含慈愛的，看著我挑選自行車想起當初為了一輛自行車，我撒潑耍賴了多久？這也難怪，那時的我是真的不給他們長臉學習不好，還到處惹是生非加上這個時期添個自行車，也是等於給家裡添了個大件日子雖然好了，但手裡的錢能攢下的還是不多哎呀，現在的我給他們的眼中帶來了驕傲學習又好又聽話的孩子誰又能不喜歡啊？兩世為人終於能被父母認可這其中的感受難以描述我回頭十分認真的看著父母說……：「爸媽這自行車的款式我都不大喜歡要不再等等？」
爸媽回復：「你要不喜歡咱再逛逛別家，你看這賣自行車的也有很多家樣式，也有很多咱們去別家逛逛」我趕緊道：「要不這樣吧，爸媽，我有個同學家裡也是開自行車店的，我給他說說，讓他家裡進貨的時候捎一輛我喜歡的，到時候你給我錢，我給他，讓他直接給我捎回來，可能還能便宜點。你們看行吧！！」~
老媽說：「不耽誤你上學騎嗎，我們是想讓你早上多睡會。天天的天不亮就走。」「沒事，路又不遠我可以不上早自習。嘿嘿！」「那不行，你雖然學習好，但紀律也得守。你成績那麼好三好學生一次也沒評上過，自由散漫目無紀律得注意改正。」老爸嚴肅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卻也有掩飾不住的得意。「孩子學習好就行，那麼累多睡會怎麼了。別管別的身體重要。」老媽接話。「你就慣著吧！也逛累了買點菜，回去做點好的過個星期天。」
日子平靜如水！再次做了父母的兒子，往事猶記於心。幸虧我有了金手指，他們不用再勞心勞肺四處奔走幫我評那些破事。已經快入夏，外衣穿不住了！！開始實施方案，叫齊小夥伴帶上作案工具，就是酒瓶子和兩根筷子纏上橡皮筋中間放根橫木一個簡易夾子做好。去山腳陰涼地方翻石頭，這時候蠍子是很多的。我們幾個到處翻找，蠍子中藥店裡收。活的便宜，晾乾的貴。可惜我們不會涼。那時候還不興烤串，吃蟲啥的要不得發個小財。
其實到九月後山上東西很多，山參，靈芝，何首烏，狼膽都能賣錢。到那時就錯過機會了！再說那些東西數量不敢保證，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當然我是知道那裡有的，不過也沒多少。辛勤忙碌的一天過的最快，收穫的喜悅填滿了疲憊的身體。看著書本里夾著的錢，遙望向了滿心憧憬的未來。
上課時呆望窗外，算計著還有什麼路子。氣啊！當時的我稍微有點腦子，也不至於現在的我絞盡腦汁。餘光瞟見一抹白飛來，麻溜一閃粉筆頭擦額飛過。回頭迎上小梁憤怒眼神和小海鄙夷不屑的一瞥，靠！！小梁可忍，小海我呸！心中回他個國際手勢！！你也別裝期末考試見分曉！！英語！我不會讀，但我知道啥意思，還會寫！！哈哈！金手指戳你戳死你！！不過有空買點語法磁帶，聽一聽記憶力雖好但沒聽過不知道咋說啊。現在還好，以後考聽力就完了。雖然對我來說學了沒啥用，可考醫科必須的學的！！還有這個小海卡拉米，本來沒空理你！奈何非要衝上來。
下午體育課，看到女生請假。這麼容易一句老師我不舒服，就可以。好機會看來今天老師家有喜事啊！！舉手大喊，老師俺也是。「你有事？」老師一臉問號的看著我。「我不舒服」！「你哪不舒服？？」「我和她們一樣不舒服啊「哦！！你過來，站這裡，面向太陽。唉！！對溜，站到好為止。」？？這是為啥，她們行，我就不行。一旁小卡拉米幸災樂禍瞅著我，哎呦卧槽，這把年紀還犯了個低級錯誤我望天無語。。。
眼看老師拿籃球要走，「報告老師，我好了。」~「哈！！你說好了就好了。晒晒太陽對身體好，別不調了！！」一片鬨笑聲，這幫小屁孩懂啥還笑。顧不上尷尬「老師，打籃球啊，那個小海白搭，在這的也就我能和您試試。」「呦呵！！你還怪不謙虛。」「打賭老師，敢打賭吧！十分定輸贏，我輸了請大家喝包冰。你輸了請西瓜。」「來來來，我領教領教。」~~哈哈小年輕啊！！一激就上當了！
雖然我籃球打的不好！！但基本功還是有的畢竟玩了三十多年，以前打的不好是因為個頭矮，搶籃板門都沒有！！衝撞人家身大力不虧，唯一好點就是投籃准。還沒大有機會拿到球！現在不通了，力氣大的驚人。我拿廠子里工人用鐵疙瘩焊接的杠鈴試過，那杠鈴我當年二十來歲進廠試過能舉起有點費力。那時的自己力氣也是廠里出名的，現在的我單手舉起還有富餘。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力氣已經超過我二十歲的力氣，到二十估計還得大不少。所以現在體育老師力氣不一定比我大，加上我三十多年的基本功，不止力氣大彈跳力，敏捷，反應都有增長，應該能對抗一下吧！！結果雖然不出所料的輸了！！
體育老師還是很正派的沖著裁判小海「輸贏不重要，作為學生應該正直，一是一，二是二。我請西瓜走大門口集合，那些不舒服的能吃就跟上！！」我沖著臉色尷尬的小海，比了個中指！！！
臨近期末考試大家都忙著複習，做練習題什麼的準備考試。我也忙著每天觀察學生穿著，自由市場衣服賣場的情況，客流量，衣服款式，進貨渠道一般都在本省。畢竟綠皮車速度在那擺著，路費時間都是成本。別和上世一樣，就帶了二百多塊錢傻了吧唧的賺那點錢和狐朋狗友幾頓酒就沒了。這次準備充足，還有後備計劃。雖不能發家，但小小致富下還是可以嘛！！
通過幾天觀察定下大體計劃，先考試，考完立即請假去實施計劃。看著考場里一張張臉，有緊張的，有無所謂的，還有茫然的是什麼鬼？！！兩天半考試平均四十多分鐘一場，輕鬆搞定。找小梁請假，還被拿捏「還挺自信，出來這麼早，仔細看題來嗎。我看這回夠嗆。等成績下來咱在好好聊聊。」
不管他陰陽怪氣，回家準備拿出賣蠍子的錢加上平時攢下的零碎，在等老爸老媽回來。飯桌上，老媽看我「有什麼事嗎？吃飯不好好吃。一次二次的考不好也沒什麼，該吃飯吃飯。」~~「那倒不是！！考試咱是職業的，你放心媽。我想出去三天。」~「去哪啊，還要三天。」「是這樣，我不是在同學那裡訂的自行車嗎。這兩天考完試了，同學說他跟家裡一起去，我就想跟著去開開眼界。」！「喔！你從來都沒出過遠門！」老爸也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我想出去見見世面。「先吃飯吧！！」老爸突然插口。
飯後，在外溜達半天。也沒想出說服他們的辦法，畢竟我才十二歲。雖然力氣大的驚人，也聰明的嚇人。可畢竟是個孩子，父母怎麼可能放心。
推開院門就看到父母都在客廳，好像是在等我。考慮著怎麼開口，老媽先說了！「毅啊！我跟你爸商量了，你去行。但是去了聽人家大人的話，別給人家惹麻煩。爸媽知道你聰明學習好也聽話，可是出門在外和家裡不一樣。你記住啊！！」從兜里掏出一卷錢，家裡現錢就這些。你爸爸說叫你都拿走，窮家富路在外面離了錢不行。老爸說「這裡一共八百，三百你買自行車，五百你分開放，兜里，包里襪子里分開。路上注意安全。不你同學的名字，家庭住址寫一下。」兒游千里母擔心，難道老爸就不擔心嗎？？？
第二天拿上兩個蛇皮袋，背上老爸的軍用水壺，在用塑料袋裝點鹹菜。出發。火車上一股怪異的氣味，~亂鬨哄的，還不時傳來啤酒，瓜子，礦泉水，那年代的火車趕上三哥家得了！！就沒外掛。廁所是別想，根本打不開門。夾道里都調不開身！煙味，酒味，各種食物，絕對的氣味大全！！咣當咣當！八九個小時到地下午七點左右，舉著票過檢票口。速度往目的地趕，到了就隨著買貨的逛。看他們都進什麼貨，還有就是偷聽價格。一直逛到十點，批發市場關門。這個城市原來是北方的一個重要城市，後來換了歸屬地！！我對這裡熟悉是因為，也是這一年但是是一個月後了！！我送一個年齡大了的親戚。他家就在這裡，也是他領我來了這裡，機緣巧合下我進了老頭衫小賺了點。但當時感覺進價高了點，所以這次我的考察一下。這裡是個二線城市，晚上的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琳琅滿目的小店，小攤掛著五顏六色的招牌熱鬧非凡。找個小攤點個牛肉湯，他們這裡的牛肉便宜又好吃，大餅也是特色我吃五個能包。一個餅的小半斤，泡牛肉湯了，湯免費續還。這牛肉湯是後來，我跟老闆跑業務發現的。
找個小旅館五塊錢一晚，怕錢丟了用煙盒裡的錫紙一卷卷包好塞破軍用水壺裡。那水壺是老爸當兵時用的，上面傷痕纍纍坑坑窪窪，漆也造成斑禿了！！扔哪裡都沒人撿，當然也不會雞蛋都放一個籃子里。屁股，小腹上也用膏藥貼了點錢，再把褲頭用紅繩系死。不的不小心，這種旅館一間屋最少住三人。晚上熱窗戶小，大家一般敞著門睡，就一個門帘！！不得不防。
一夜無話，也是累了一覺到九點。趕緊查看錢物沒事。簡單洗漱，趕到批發市場，在門口小攤上買了幾個大餅，灌了一水壺水。邊吃邊逛！！白天就打算多看看，晚上進貨直接火車站。
經過一天的觀察，晚上去白天看好的門頭和老闆一番交涉。終於比上世自己低三分之一的價格拿下老頭衫，又拿了十件馬面裙十件百褶裙。上世沒進過裙子，沒敢多進貨。老頭衫八毛進了二千件裝了滿滿兩大蛇皮袋子，裙子和裝不下的老頭衫老闆又送了個蛇皮袋。還送了一根白蠟棍子，一頭綁一袋手裡在拎個！！和逃荒差不多。
怕丟了！我把袋子鋪售票口下面，懷裡抱著棍子，躺袋子上小憩一下也不敢睡死！！挨得近！！售票口一開就買上了回程票。這時候就體現出力量大的優勢，即便帶著三大袋子還是輕鬆擠上火車。不過北去就沒那麼擁擠了！！但要看著貨，也不敢喝水，拉尿尿廁所肯定進不去袋子。就這麼渴著熬回了家！！
到家爸媽都吃完晚飯了！！看著我這個逃荒的，還以為作啥大業潛逃回來的。我怕他們擔心，把經過詳細彙報一下。「你這孩子，主意真大。這要出來什麼事？？」老媽后怕的嘮叨著，「先別說他了，我給你下點麵條，你先喝點水。」老爸心疼的打斷老媽嘮叨。因為一路沒吃沒喝，嗓子白了一大片！潰瘍的很厲害，說話也困難，咽東西更難。記得上世回來也是這樣，沒想到這回也沒逃掉。
說話困難沒辦法，只好召集小夥伴給他們訂好價格，叫他們去幫著賣活。本想給老頭衫列印定製頭像，多賺點錢。現在說不出話來，只能站旁邊幫手拿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