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中學

又站在七中這座孤零零的大門前，為什麼說？！又？！。大門為什麼要孤零零吶？你們見過墓碑吧！現在影視劇里逃學，遲到都爬牆是吧！這裡你們逃不了學，也遲不了到了，沒牆。學校之大一望無際樹林操場，田地幾排低矮的平房和一座嘎嘎新的五層大樓，太新了新的樓梯扶手，護欄都沒有。這就是我再次來到的新體會。這是多麼體貼我們這些不愛學習愛溜號的學生啊！！！我愛死你了曾經和現在的母校！！

看看再看看，有點青春氣哈！！身材嘛？？沒大有，不不不只是大多還有點青澀。個別嘛！！嗯～(￣▽￣～)~可以理解有容乃大！唉！！這穿著，太有時代感。這款式噢！軍裝還是軍裝，那時候沒有軍訓但是都愛穿軍裝。現在有軍訓但是不愛軍裝了！衣服顏色更簡單，綠，紅，藏藍也可以叫黑，白色有一般平時不愛穿洗的勤不耐臟。

瞧著這麼多青春靚麗，活力四射的熟悉面孔。情不自禁的在大門一角利於觀察位置蹲了下來，一邊讚歎著那誰誰原來小時候也有點漂亮啊！一邊擦著嘴角因激動不小心流下來的淚水。腦子裡臆想連篇，猛一激靈門口沒人了，我操小梁這破脾氣我第一天就敢遲到還不得立我為標杆。

屁顛屁顛的跑到二班門口，抬眼望著掛在門框的小排初一二班。還好比小梁快一步，看向未來班長徑直走過去往裡點同桌，未來三年多多關照你。那時候是長凳子倆人坐一個凳子，一邊猛起另一個會一屁股坐地上。看著一臉懵的同桌，忍住了喊她名字的衝動。默默的拿出筆遞過去，看著她眼中的問號加迷茫。沒忍住道「你不是劃線嗎？划吧！多給自己留點，我怕你毛扎我。」她緊張的看了看捂的嚴嚴實實的長袖，憤怒的小拳拳掄了過來。

掃了一眼教室，大家都是男男一桌，女女一桌。女生用鄙視眼光，男生是羨慕嫉妒的看著我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哈哈老同學，不用這麼看我，你們那點小心思，我比你們自己都懂你們。哼！坐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會是你們未來的神！哈哈哈！心中的小臆臆實在是爽。

眼神飄向了對門一班，那邊有美女啊！！我怎麼就改變不了二這個猴子粑粑呢！是什麼屬性吸引了它，我改。

再次看向曾經的兄弟們，這一張張稚嫩的臉，還有這變聲期難聽的動靜。以我現在的心態，實在有點強人所難啊！！融入不了啊！！果不其然，小梁分座位我還是和小靜靜一桌。這就說我還是從前的我。課間，黑貓煙一亮！！這幫傻子就扭扭捏捏傻了吧唧的圍靠過了，你們就不知道好奇害死貓？散了一圈煙又成好兄弟。這幫未經社會毒打的孩子，不懂人心險惡啊還。

上午大掃除，下午發新課本。一天輕鬆結束。回家路上看到路邊一個個的小說攤，想起那時候的學校附近，有很多這種小攤。幾根竹竿子搭個篷布，看小說按時收費。裡面小說大都是武俠小說，金庸，梁羽生，古龍等等。一般這種小攤盜版書還是很全的。那個年代正是港片風靡一時，學校更是打架鬥毆，攔路搶劫屢禁不止。有的學校甚至組織起學生以暴制暴~~~。那個年代的人講的是義氣，不像現代人講的是利益。不過現代人大多都懂點法，做事小心好管理看著好像比過去人文明點。

看著書攤想起新課本，下午翻了一下居然都記住了！如果是夢，那就是說對以前接觸過的東西有印象所以記住了。那如果是沒接觸過的東西是不是還能記住。夢我做了幾十年了，夢境裡面無論什麼，不管記沒記住或者無意識接觸過包括環境，都是在身邊發生過得。如果有陌生的環境或事，那就會很模糊。醒了要麼記不起來，要麼就根本不知道。去試試，拿個馬扎跟老闆要本手抄本。別誤會啊！主要是這個字少看的快，五分鐘看完連標點符號一千三百零七個字。閉眼默背了遍，打開對照了下一個不差。不會是真的不是夢吧！也許我是說也許可能以前看過，不不絕對沒看過。打死了也是沒看過！！！這本書不保險，去換了本言情小說，這個我敢確定，保證，發誓沒看過。耐著性子看了幾千字，我是真的看不了這種黏黏糊糊狗血噴臉的東西。耐心耗完合上書頁，閉目默背。默了兩遍打開書頁，仔細對比完全正確。不禁沉默了下來，難道這不是夢。重來了，我的人生該怎麼走。現在的我總覺得怪怪的，無法真正融入。靈魂與身體的差距無法認同，現實前路感覺很虛幻又很茫然。知道結果的路不想走了，誰願意走回頭路啊！！新鮮的他不香嗎？等等等等不要亂。捋一下，既然來了我最想做的是什麼，我最在乎的是什麼，我的初心堅持了什麼？？家人，親情，恩情。嗯～(￣▽￣～)~！有仇也得報！這才能念頭通達。

晚上在外面浪夠了回到家，看到老媽冰冷的臉色。掃一眼水泥地面上還沒有打掃的煙頭，不用問老家親戚又登門了。老家親戚多，隔三差五輪流來。我們家也不富裕，父母都是死工資。一個月加起來也就二百出頭，我又是個飯桶一頓二斤多饅頭，光吃喝就不定保得住別說其他了。到我工作記得父母大多都是工作服，新衣服基本沒有我也差不多。過年他們都是翻箱底拿出那件節日專用服，唉！！這是暴風雨又要來臨啦！怎麼辦呢？我的金手指不香啊！別人的都是中獎了，生意機遇。說到生意我就有氣，這個時代你做做看看，投機倒把是會判死刑的知道不。還有這時的農民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城市農村的差距不大，只是城市得到的是錢和各種票~（布票，糧票，油票，煤票肉票等等等等吧！）但是吃不飽，有點余錢也是牙縫裡省出來的。農村是有糧食，能吃飽但多是粗糧，有剩餘糧食但是換不了錢和票。換就是投機倒把，這就是計劃經濟時期的一些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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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決家裡情況，得有錢。這個我辦不到。還有個辦法就是，親戚拿糧食來借錢，他們拿到錢我們吃飽飯。可是親戚不捨得啊！錢可以不還，當然他們也沒還過。解決不了，找個旮旯一坐拿出書裝學習，別出聲別引火燒身別往槍口上撞。究竟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老爸躲了！！老媽沒出出氣，看我不順眼！！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算了，誰叫我這麼能吃，倒是長了一身力氣可有啥用換不了錢。自己親媽，打就打吧！！出出氣對身體好，將來我不用照顧算是前期投資了。想想把仇記誰身上，爺爺奶奶家七個子女倆兒五個女兒，爺爺走的早。大伯遊手好閒，還好吃懶做撐不起來。五個姑姑還剩倆在家上學。姥爺姥姥，五個兒子，倆閨女四舅五舅也在上學。都不容易，算了平分下也沒多少仇了。嘿嘿！！

不想這些沒用的了，看看有啥辦法提提家裡的生活品質。也不是沒法子，笨點也比不做強吧！上山找點山貨，地里農作物收了，去撿點落下的地瓜，花生，棒子，麥穗啥的。雖然成果不大但也聊勝於無，靈魂再大有什麼用，身體才是根本現實就是一個小屁孩。說啥做啥沒人聽沒人信，說多了就是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一邊玩去！！

大人的事管不了，先管好自己的事。大人的事先放放，我自己的事難搞了。咱就說，那些所謂重生穿越人士，有沒有我的困惑。什麼重逢舊友的喜悅，幼兒園看門大爺和小朋友一起蹦蹦跳跳爬滑梯的喜悅嘛？？？更別說生活品質跌破底線了好吧！！晴綸內褲，走快了火花帶閃電的有沒有。白網鞋走路硌腳有沒有，煮菜沒油花有沒有，炒菜想都別想。尤其是肉，只有油渣拉子是不是。旱廁感覺爽不爽，還得提防那個小崽子甩你一炮。嘣！現在的我叼著煙看著一群初中生也叼著煙？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心還是那顆中國心，可層次不同了。簡直是神俯瞰眾生，一群螻蟻！咋交心，，咋玩到一起，玩心都沒了好吧！！一邊蹲著聽他們聊射鵰英雄傳，還手舞足蹈的這啥掌那啥功的。就現在那片子，跳大神也比拍的動作好，要上的繩子都看得到。愁死了，還得幾十年難熬。好在沒早戀我的，要不還真下不了嘴。

旱冰場里，看著同學們拉起了火車。我還在磨蹭著穿旱冰鞋~~。技術以前是有，可也幾十年沒玩過了。這小身板倒是不怕摔兩下，可靈魂怕呀！！幾十歲人了，摔了多難看，尤其是在骨折嘍，真不該來這幫孩子明明婉拒了聽不懂。下場溜了幾圈還行，也是現在不到一百斤，後來是咋長到一百六十斤的呢！！

那個人不是當年揍我那個嗎？一個平產放倒，哈哈大鬍子摔得不輕，趕緊抓住它腰帶提起帶到場外。裝模作樣的道歉，大鬍子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嘔吼！！嚇壞了！！他得一百七八十斤，我就這麼提著他。當初揍我那個氣勢哪，切(???_??)灰溜溜的滾蛋了吧！面對同學們敬仰的眼神，做出雲淡風輕的姿態。。暗喜暗喜！！話說我這力氣是真大了不少，就這瘦小的身材咋就不長個！按說這次得到了那麼多該知足，但是成年人貪心是正常是吧！這個頭是硬傷啊，現在還在長想辦法突破突破。

好在現在腦子好使，看書也快了不用晚上躲被窩裡用手電筒看，眼睛不會再受傷害！！眼睛和耳朵的強化不知道帶沒帶回來，這年齡都好使著呢！！也沒法測試。

搬家了，搬去了平房三房一廚一衛還有個院子。去姥爺家移了棵香椿樹，還是種在原地。看著香椿樹，想著它曾經的故事，看著它旁邊新壘的碳池子，一陣牙酸活又多了一個。大公雞的仇報了，沒地方養了被就地正法，成了喬遷之喜的一道菜，雖然肉燉不爛我還是拚命的咀嚼著。

看著香椿樹，想著少年時代的自己，它現在還小。等它長大會成為我的拳靶，它身上會留下我成長的印記。撫摸著它瑟瑟發抖的身體，快點長大吧！！！廁所也只能小便，下水道不行，大的還得去公廁。這時的生活太艱辛，也不方便。有什麼辦法改變一下，習慣性的摸出煙叼嘴上。沒來急點火，一抬頭迎來了混雙！！！

拿著成績單得意洋洋的，走進老爸辦公室。先給兩位伯伯問好，老練又世故的對答幾句。才走到老爸桌前~~遞上成績單笑眯眯的等著誇獎。結果卻迎上了一堆懷疑的目光，頓時大怒~老頭你你你過分了啊！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說過這次考及格給二十塊錢的。你是想賴賬，兩位伯伯湊過來一看。「哎呦，小皇你這兒上大學沒問題啊！！我天，都九十多分。」嘿嘿，晚上回家肯定有獎。咱這手玩的，老爸有面吧！！哈哈，估計晚上這二十塊錢到手，這可不是故意顯擺，這是給老爸長臉來的。

果不其然！老爸回來又驚訝又懷疑的看著我。這成績是你真考的，「您這話說的，不是我還是你考的。」「下午這事誰教你的！我沒說過考好給錢吧？」~「我這不是去給您漲張面嗎？錢不錢的無所謂，您要是覺得我做得好，隨便獎勵一下我下次肯定做的更好。」「哦！！等你媽家來也看看。」老奸巨猾，不說給也不說不給。

聽力強化確實帶回來了，一邊忽閃蚊子一邊蹲碳池子偷聽。「你說這成績，是真的吧？」老媽疑惑的問。「成績真不真的去趟學校就知道了，關鍵他下午做的事，拉的呱。就是個老油子，不像個孩子。」「孩子長大了！！你明天去趟學校找找齊主任，打聽明白。要是孩子真開竅了，咱砸鍋賣鐵也供。」「嗯，睡覺吧！我明天悄悄的去學校，別跟他說，就算是假的咱也裝不知道。」聽著聽著，眼淚掉下來了。怎麼回來后，心這麼脆弱。睡覺去了，我明天也裝不知道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