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普通人的極限

「博士還要繼續下去嗎？已經失敗好多次了吧……」弈看著實驗報告上的失敗結果，不禁說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梅比烏斯死死地盯著弈說道，她對弈說的話十分不滿意。

「不是，博士……」弈看著是實驗台上，已經看不出它們本來樣貌的生物，說道，「只是……既然，崩壞獸基因在低級動物上的結果要麼死亡，要麼就是崩壞化……所以，我們是否應該將實驗體提高一個檔次，比如說……人體實驗……」

聽見弈說出人體實驗四字的梅比烏斯，看著弈說道，「我真沒想到這四個字會從你嘴裡說出來。」

「人是會成長的不是嗎？博士，而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博士你的計劃［融合戰士］最終都會在人類身上實驗，現在在動物身上的實驗已經突破不了什麼結果了，所以想要計劃成功，人體實驗就是我們下一步的動作不是嗎？這只是為提升以後的成功率而做的工作罷了，博士。」弈平淡的說道，梅比烏斯能清楚地感受到弈自打第三次崩壞后，雖然平時和朋友還是有說有笑的，但是卻慢慢地變得越來越理性了，這對於研究院來說是一件好事，能讓自己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更加清晰自己的目標，但梅比烏斯可不希望弈變成一個理性的怪物。

「哎，你是對的，弈，我會早早安排的……」梅比烏斯嘆了口氣說道，她一想到申請人體實驗又要和那些高層扯東扯西的就煩躁，「那今天就放你們一天假吧，我去找高層……」說完，梅比烏斯就走出了實驗室。

實驗室現在只剩下弈和克萊因，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克萊因，你打算幹些什麼？」弈看著黑眼圈濃厚的克萊因說道。

「我嗎？我要睡覺，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克萊因說著就朝著實驗室外走去，回到自己家準備補覺，畢竟那濃濃的黑眼圈可不是開玩笑的。

「反正沒事，我也去看看Himeko她武器使用情況吧。」弈伸了個懶腰也準備離開實驗室。

……

弈走在前往訓練室的路上，在一個轉角，突然一個灰發女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和弈撞在了一起。

撞在一起的兩人都彼此後退了幾步並沒有摔倒，弈看著眼前的灰發女子，這不是Himeko的隊員嗎？是叫華對吧？

「你沒事吧？」弈率先問道。

「沒，沒事。」華連忙回答道。

兩人就這麼沉默起來。

「你是要去什麼地方嗎，華？」弈打破沉默對著華問道。

「隊長找我有事，弈博士。」華老實地回答道。

「正好，我也有事找Himeko，一起？」弈問道。

「啊，好……」華說道。

兩人就這麼一起行動起來，兩人之間沒有其餘對話，弈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尷尬過。

「華，聽Himeko說，你擅長拳法？」弈受不了沉默，率先挑起話題。

「沒錯，我從小就跟著父親習武。」華回答道。

「……就這樣嗎？」弈不禁說道。

「那還應該有什麼？」華疑惑道。

「……」弈沒想到，華真的如Himeko所說的一樣呆板，最開始以為Himeko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是真的。

「華，你之前應該只是高中生吧，高中生活如何？」弈又問道。

「高中生活嗎？」華聽見這個，眼神暗淡了幾分，而這個神態也是被弈給注意到了，連忙說道，「如果不想說也沒事，我們可以聊聊其他的，比如你怎麼和Himeko認識的？」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就像隊長說的，我為人比較呆板，所以始終無法融入同學之中，但有一次我從死士手中救下來了一個同學，我的高中生活也有了一些色彩，但好景不長……第三次崩壞來臨了，我本想去救我的朋友，但是……我卻發現我什麼也做不到，只能不停地躲避崩壞獸，等待救援，最後被隊長救了出來，因為家鄉已經被毀了，所以我也就跟著隊長，隊長給了我很大的照顧和教導，我很感謝隊長。」華訴說自己的經歷，弈沒想到這個還沒有二十歲的少女所經歷的也如此之多。

……

伴隨著訓練室門打開的聲音，弈和華來到了第五小隊，也就是Himeko小隊的訓練場所。

而聽見聲音的Himeko轉頭看著來人，帶著點嫌棄的語氣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弈十分無語，自己又怎麼得罪Himeko了，「這麼不歡迎我嗎？Himeko」

「那倒不是，只是你前面幾次來都是來檢查身體的，而且我就好奇了你怎麼老是來找我而不去找你的好兄弟痕，還有凱文，怎麼？看上姐姐我了？」Himeko笑著說道。

「痕那是因為他當初選擇的武器本身對自身傷害不大，而凱文那怪物般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和小說主角一般，［瓏炎］的副作用對他來說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倒是你Himeko選擇的武器，雖然比起凱文的武器來，爆發力沒有凱文的強，但是給身體上帶來的傷害可沒有小多少，而你的身體又不像凱文那般怪物，你現在已經是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弈長篇大論地對著Himeko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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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華你先和其他人一起訓練，我先陪著我們弈博士去做體檢。」Himeko對著華擺了擺手說道。

……

「怎麼樣？姐我的身體還好吧？」Himeko從實驗台上坐起來問道，因為只是體檢，Himeko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成熟女人的魅力就展現了出來。

而弈的注意力可不在Himeko身上，而是皺著眉頭地看著手中Himeko的體檢報告，說道，「Himeko……你的身體能力已經到達了巔峰，以後已經再難有成長的機會了，而你的崩壞能抗性卻不怎麼突出，只比普通人高上一頭，連你的隊員華的都不如。如果頻繁多次地使用［紅蓮］的話，你可能會患上崩壞病的。」

「是嗎？」Himeko聽見弈說的話，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又笑著說道，「我已經很厲害了不是嗎？以平凡人的努力還成為了逐火之蛾的一個隊長。」

「那倒是。」弈也輕笑一聲，說道，他很佩服Himeko，能以普通人的力量做到這種程度，「Himeko如果世界上沒有崩壞，你會做些什麼？」

「我嗎？可能會做一名老師吧。」Himeko想了想回答道。

「為什麼會想當老師呢？」弈不解道。

「那當然是很有成就感啊，你想想自己所教的學生，在你的教導下慢慢成長，變得成熟，懂事，最後收穫自己努力的結果，這難道不是很有成就感的是嗎？」Himeko笑著說道。

「是嗎？那你以後一定會是一名好老師的。」弈說道。

「那你呢？你想幹什麼？」Himeko問道。

「我嗎？其實我也沒什麼目標，你也知道我學得挺雜的，高中明明是藝術生，大學卻選擇了和梅比烏斯一起搞實驗，如果真的沒有崩壞的畫，我可能想當一名小說家吧，把自己腦袋裡的東西都寫出來。」弈想了想說道。

「不錯的願望呢……」Himeko說道。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可是好景不長，那時隔一年多的警報聲再次響起，弈和Himeko收起了彼此的笑臉，互相對視著，兩人此刻都十分清楚——

第四次崩壞！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