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鼠輩，你說我是老鼠

望著四周高台的德魯斯特亡魂，阿爾薩斯道：「吉安娜，你確保我們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眯起眼睛，吉安娜斜視身旁的男人道：「一定不會，阿爾薩斯。」

「我們能在他們眼皮底下隨意進出，就能證明我的理論沒錯。」

同樣眯起眼睛蹲下，阿爾薩斯道：「我不是問你的理論，我是問你獲得的捲軸效果。」

拿個奧術小板凳坐好，吉安娜道：「就是簡簡單單的隱蔽氣息和藏住身形啦，沒有別的效果了。」

無形的捲軸之罩遮住了她們倆，她們在此罩的一舉一動，高萊克·圖爾和五十四位德魯斯特亡魂一點都看不到，同樣也聽不見。

短短一會兒的心驚膽顫，就這樣過去了，吉安娜確保暫時沒問題之後，就想把這裡稍微改造一下。

現在的她和阿爾薩斯除了光看著，換各種姿勢站著看之外，沒有啥娛樂項目，還是得她們自己來創造。

當然，她們倆做的有些事如果太過分了，那就只能說是她們自找苦吃了。

轉頭瞥見阿爾薩斯的哀求，吉安娜無奈地揮揮小手，凝聚出一個紫色的奧術小板凳。

輕輕按按結實耐坐的板凳，吉安娜指著它道：「喏，你也坐吧。」

「我的員工，它壞了我可不負責修理。」

接過小板凳坐好，阿爾薩斯問道：「你這個美女小老闆，就不能給我開點工錢嗎？」

拿起檸檬茶，吉安娜吸了一嘴，反問道：「我天天替你打白工，你就不能替我打白工？」

舉起紫汽水，阿爾薩斯乾杯道：「不聊了，好戲即將開場了。」

「阿爾薩斯，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是你先動的手，吉安娜，不要甩鍋給我。」

溝通之地已開啟，古老之祭已開始，為王之脊成屈膝，收割之魂成薪柴，死亡之火在燃燒，幽魂之語在傳頌，窺視之人正靜默，呼喚之名正跨越。

「噬淵之主，我高萊克·圖爾願意完成那個任務，但還請你給予我下一步的指引。」

隨著高萊克重新站直身體，一雙巨大的幽藍雙眸在祭壇的正中央出現，冷冷的注視著他。

這雙眼睛只需微微顫動，就有聲音傳出，彷彿俯視一切亡者的冷漠之聲。

「高萊克·圖爾，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厭煩。」

「我給予你的東西，難道還不夠多嗎？」

「你一直不肯付出任何代價，我讓你完成的任務，你都隨意應付。」

「如果你這次的答覆不能讓我滿意，那麼你們德魯斯特就一直待在這裡吧，直到永遠。」

然而，此時的噬淵之主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兩位窺視者，兩人咕咚的聲音看似完全都聽不到。

因為他與高萊克·圖爾長久以來建立的聯繫，噬淵之主很清楚，高萊克在這些簡單溝通前的準備工作都做的很好。

只是，這一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兩位窺視者闖入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新一次的交流會。

雙臂朝巨眼舉高，高萊克道：「噬淵之主，無論在我生前還是死後，我一直都在按你的要求完成任務。」

「沒有一絲懈怠，我們之間的交易，一直都是各取所需的。」

「你給我們知識和力量，我們去替你完成你派發的任務。」

「我們也付出了代價，犧牲了不少同胞，而我高萊克·圖爾則一直是你的擁護者。」

此時，噬淵之主道：「你和之前一樣，高萊克·圖爾，仍然這般自以為是。」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你沒有相應的覺悟，那我也不需要和你繼續聊……」

在幽藍雙眸想斷開與此地連接的時候，高萊克道：「噬淵之主，我有一個重回艾澤拉斯的機會。」

「當我帶領德魯斯特重回艾澤拉斯，只需一場戰爭，數不清的靈魂將會被我捕獲。」

「在這一過程中，我需要藉助你的力量，才能更好的製造戰爭，獲取更多的靈魂。」

一閃一閃的幽藍雙眸重新凝實起來。噬淵之主道：「呵呵，德魯斯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只有把我想要的……承諾，我真正想要你完成的承諾。」

「我回應你們的呼喚，只是因為你們還有用，但你們如果做不到我想要的承諾，那我隨時可以換別人去做。」

「凡人終究是凡人，狹隘的認知，無盡的貪婪，都讓你們德魯斯特局限於此。」

本想反駁一句，但高萊克一想到他這次呼喚噬淵之主的原因，攥緊的拳頭鬆了松。

明白眼前的這位存在在逼迫他，高萊克決定拿出一點籌碼：「噬淵之主，你的其餘代理人，我見到了。」

「你給他的力量更為強大，我無法理解，但他可不願服從死亡，完成你給予他的任務。」

聽到「合作者」的話語，噬淵之主不屑笑道：「呵哈哈哈！你又錯了，高萊克·圖爾。」

「你以為他是我的代理人嗎？他不過是一個小偷，看不清未來的無知者。」

「現在的他或許有資格成為我的代理人，但當他握住死亡的真理之時，他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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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躲在後頭看戲的阿爾薩斯有點坐不住了，手中的葡萄汁一下子就不香了。

我擁有專家級聖光之時，在另一個世界，無數納魯在聖光之海呼喚著我的名字。

那一天，聖光之海口口聲聲讚頌我的名號，為我送上誠摯的祝福，聖光的勇士。

聖光是那麼的歡迎我，把我當作聖光軍團的一份子，有時還能為我排憂解難。

我甚至……可是，當我死亡之力成就專家級別之時，偉大的死亡連一根橄欖枝都不敢遞過來。

其餘的幾位……原來是你，你這個可能是你們當中最勤快的，一點看不上我是吧！

倘若未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

「他的力量不如你，只靠那把劍就讓你焦頭爛額了嗎？」

「你眼中的弱者……你連他這種狂妄自大之人都無法解決嗎？」

反問之後，噬淵之主道：「我本以為你能成為我的得力幹將，但你現在的作為，已經讓我失望了。」

「一個盜竊力量的小偷，德魯斯特都解決不了，還想要讓我付出力量，那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你想拿他來做籌碼，讓我憤怒，那你依然不明白，你們在我眼中究竟是什麼存在。」

「接下來，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結束吧。」

緊緊地盯著前方的幽藍眼眸，高萊克的內心顯然不是那麼平靜。

他不相信噬淵之主說的話，至少那把武器以及那身盔甲，都不像是人間的產物。

裡面蘊含的力量，以及時不時散發的威勢之感，他只在噬淵之主身上感受過，那種讓人屈服的力量，壓迫眾生的力量。

面對這種情況，高萊克道：「這一次的交易，和之前不一樣了，噬淵之主。」

「無論這次是否成功，我送去的靈魂都不會再令你不滿。」

祭壇中央的雙眸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徘徊於生者世界的靈魂，對於「噬淵之主」來講，他見到過很多，他厭惡高萊克·圖爾的態度。

如果不是主人的命令，對於這種狂妄的靈魂，那他甚至不會與這種靈魂多講幾句話。

感受到噬淵之主的貪婪，高萊克道：「我們與其在這裡繼續等待，不如由你說出你的條件。」

「噬淵之主，我不知道現在的你具體想要什麼，我同樣也說不出你真正想要的承諾。」

自高萊克·圖爾第一次接觸到噬淵之主，沉浸於那種死亡的強大力量開始，他和這位存在達成第一樁交易開始。

他就明白了一些事，他會付出的代價，但隨著他做出一個又一個決定，他也明白了一些事。

那種知識不是無償的，噬淵之主對艾澤拉斯世界有沾染之心，而他只是噬淵之主計劃當中的一小部分。

可是，不論這一小部分是否重要，但噬淵之主一直給予他的甜頭，讓他認為德魯斯特仍有價值。

至少，噬淵之主需要他去做一些事，而把靈魂送往噬淵，經過他的判斷，他認為這種交易只是次要的。

至於噬淵之主的主要目的，高萊克·圖爾無從得知，噬淵之主一直未曾透露，他只有一些猜測。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高萊克沉聲道：「自上次一別，時間在變化，而你想要的同樣在變化。」

「說出你想要的，我們德魯斯特才會決定是否繼續這一次的交易。」

望著瞬間做下重大決定的首領，其餘的高萊克心腹心中一痛，想做什麼但又強忍著沒有做。

他們的首領是在與魔鬼做交易，千年的封印，枯敗的世界，未知的未來，他們德魯斯特在這場交易中只出不進。

鬆了這個口子，他們德魯斯特以後的未來只會更加渺茫，用人數換取力量，這不是長久之計。

這時候，幽藍雙眸顫動著道：「很好，高萊克·圖爾。」

「就是這樣，我們之間的交易一開始就該這樣的。」

「你想要力量，那你需要做……」

此刻，噬淵之主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一些低沉。

「在那之前，你需要解決掉一些旁觀者。」

不明白噬淵之主為什麼要這樣說，高萊克不解道：「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他們不會背叛我的。」

「我能保證，他們不會透露任何交易內容，就像我們過去的交易一樣。」

「如果需要他們離開的話，那我讓他們離開就行了，噬淵之主，何必非要他們……」

此時，噬淵之主的聲音再變：「夠了，高萊克·圖爾！」

場地中間的幽藍雙目突然一轉，看向身後的無人之牆道：「見不得人的老鼠，你們仍然要繼續躲藏嗎？」

「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發現我。」

清楚噬淵之主發現了他自己身後有藏匿之人，而藏匿之鼠，男性大盜阿爾薩斯則戴好統御之冠獨自現身。

這一舉，正是為了……嘗試掩蓋吉安娜的存在是原因之一，德魯斯特與噬淵之主的交易沒有達成，他想努力一把。

舉起「斧頭」，阿爾薩斯對準噬淵之主道：「鼠輩，你說我是老鼠？」

「可笑，躲在黑暗之中的鼠輩，你才是見不得人的鼠輩！」

拔出霜之哀傷擋下四面八方打來的攻擊，阿爾薩斯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麼我只能……聖光賜予我討伐噬淵之主的力量吧！」

呼喚耀眼的聖光，阿爾薩斯瞬間把光芒化作聖盾，緊緊貼住左手，而他……恢復綠裝模樣的吉安娜拉起他，接連閃爍到高萊克·圖爾身後不遠處。

儘管有了阿爾薩斯的眼神攻擊，讓噬淵之主稍微動了一下眼睛，但吉安娜還是發現那雙眼睛看到了她。

因此，迅速收拾好東西，吉安娜決定帶莽夫離開這裡，她帶著阿爾薩斯又是一個閃爍來到通往核心之外的大門前。

「給我開！」

在其餘敵人施加各種法術束縛空間，穩固大門之前，她利用積蓄多時的力量，怒喝一聲，一拳打穿石制大門，來到大門的另一個方向。

在噬淵之主出聲提示的瞬間，其餘的德魯斯特亡魂就有了警覺。

他們是做了相應的準備，但他們的準備不夠多，至少沒有吉安娜準備的多。

喝著檸檬茶的時候，她就在轉動腦筋，摸清德魯斯特亡魂的位置，看情況施法。

在阿爾薩斯離開護罩之際，她就給他們每個人一個反製法術，暫時延緩他們阻止她們倆逃跑。

「再見，眼睛不好的鼠輩們！」

在閃爍前進的同時，吉安娜背朝敵人，面帶微笑。

「狂妄，你們都給我留下來！」

見到這種自找死路的舉動，高萊克雙手一併，剎那間轉身，手中的死亡之力化作漆黑光束打向兩名窺視已久的敵人。

前方是一條悠長的長廊，這兩個狡猾的老鼠能往哪裡躲呢？

設計古堡之初，考慮到有老鼠會跟進來，他們德魯斯特就做了一個這樣的設計。

「呵呵！」

就在這一刻，吉安娜輕笑一聲，轉身一點光束的方向，冰盾瞬間成型，暫時封住出口。

「哼！可笑鼠輩，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連忙把手中的聖盾丟到冰門，牢牢地黏在冰門後邊，阿爾薩斯拉起吉安娜，大步離去，疾奔而去。

有著吉安娜連發的閃爍法術，阿爾薩斯在保持心態的同時，維持著跑步的動作，能跑一點是一點。

除此之外，他順勢抽空朝後丟出一道聖光之牆，和吉安娜一起擋住突破初道封鎖的漆黑光束。

「聖光已經知曉了你們的密謀，聖光會在此地降下聖裁！」

在長廊的盡頭，阿爾薩斯化拳成爪，打出一個聲勢浩大的光明之鐘，轟向想致他們於死地的死亡之力，並猛地關上漸起冰霜的大門。

眼見阿爾薩斯和吉安娜不見蹤影，高萊克·圖爾怒吼道：「追上去，殺了他們！」

「遵命，大人。」

得到首領的命令，祭壇周圍的五十四位宗師級的德魯斯特幽魂穿過破損的大門，朝長廊而去，去追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跑的敵人。

當古堡的核心區域只剩高萊克·圖爾和噬淵之主時，幽藍雙眸晃動道：「怎麼，你不跟著他們一起去殺了你們德魯斯特的仇敵？」

轉身看向那雙冷漠的眼睛，高萊克道：「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噬淵之主，開始我們之間真正的交易吧。」

聽到這裡，幽藍雙眸凝視著眼前的亡魂道：「噢，你下定決心了？」

走下高台，高萊克緩步走向祭壇道：「是的，我需要你的力量。」

「呵哈哈哈哈！那麼，獲得你想要力量的代價，你也願意承受嗎？」

「我願意，我高萊克·圖爾已經做好了準備。」

幽藍雙眸環視著走到祭壇中央的高萊克道：「很好，但你還需要一些準備。」

「這一次你的主動，你現在的決心，讓噬淵之主很滿意。」

「因此，你想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