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付出代價

徐文斌的臉色冷漠。

他們這裡的死傷可不小。

而且范繼東的死，全是安德烈造成的。

「恩格林，你要明白，從來都沒有什麼『顯聖境不能死』的規矩。」徐文斌冷冷道，「當初西歐那些蠢貨入侵我們天夏國西疆市，並且屠殺了我們西疆市的強者！最後的結果呢？他們的聖殿教皇都死在了我天夏國境內！」

恩格林冷汗涔涔。

那一戰，可是打響了天夏國的名望，天夏國絕世天才「常勝將軍」凌天的名字，也傳遍了五湖四海。

一人震懾了四方勢力二十多年。

哪怕歸墟一戰他失蹤后被判定犧牲，四大勢力也不敢對天夏國動手。

天夏國這邊若是好好說話，總有些人蹬鼻子上臉。

等天夏國這邊出手后，他們才肯乖乖跟你好好說話。

這種代價便是，強者的隕落。

似乎過了二十多年，西歐和亞美利加又忘了當初的教訓。

「安德烈死不死，跟你沒有關係。」徐文斌道，「但人，必須交給我們！這裡是天夏國境內，我們按照天夏國律法進行處置！這是我們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按照你們天夏國律法，在天夏國境內惡意殺人..........」

「沒錯，死刑。」

「..............」

恩格林被氣笑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把安德烈交出去，今天安德烈就得隕落在這了。

他斷然不可能交。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顧秦立突然出手。

「跟他們說這麼多做什麼，殺便是了！」

一道黑暗氣息瞬間席捲而去，轟然落在了恩格林的後方。

眨眼間，顧秦立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現在了恩格林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裡，正是被紅衣研究者們保護著的安德烈的方位！

「住手！」

恩格林大喝一聲，金屬機械人迅速逼近，直接化成了液態金屬，強行替那些紅袍研究者扛住了顧秦立的黑暗一刀。

黑暗和金之力量交錯，爆發。

戰場中再次捲動風雲，兩台金屬機械生命被直接轟碎大半。

恩格林迅速保護那些人退到了一個戰場的一個角落。

而被眾人保護中的安德烈，此刻也是臉色蒼白，一臉驚恐地抬頭。

天空中，顧秦立皺起眉頭。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刀能結果了安德烈，結果不掉也起碼能做掉幾個秩序境。

沒想到恩格林如此果斷，直接選擇犧牲金屬生命的方式，保護了這些人。

「人，我沒辦法交。」恩格林急忙道，「但我可以給你們一千雷電石作為補償！」

「一千雷電石！」

王國治有些震驚。

他們辛辛苦苦殺了一頭枯葉蟲，挖了幾個礦，也才湊了八百雷電石。

要知道這是兩位顯聖境，還有上百秩序境，三千凌空境一起的戰果。

每一顆雷電石都價值不菲。

這些少說價值數十萬高級貢獻值了。

王國治有些意動，但還是看向徐文斌。

顧秦立也是如此。

徐文斌皺起眉頭，他在思索。

一旦恩格林拚命，他們的確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且這樣一來，人類聯盟損失兩位顯聖境之外，聯盟也有可能因為此事崩潰。

若是聯盟崩潰，異獸必然捲土重來。

到時候，生靈塗炭。

徐文斌沒有意氣用事，第一時間推演了擊殺兩位顯聖境的後果。

最後買單的，還是人民。

徐文斌看了一眼身後還在昏迷中的凌峰，還有那些受了傷的戰士們，他長嘆一聲。

「一千五百枚。」他開口道，「並且，我要你們紫電研究所對這003號古文明遺迹的所有資料，還有那枯葉蟲的資料！你若給了，今日這安德烈你帶走！否則，我等必然戰鬥到底！」

「一千五百枚！」

恩格林咬牙切齒。

他靠著控制枯葉蟲，並且吸收了安德烈的那些雷電石，才有這個數字的存貨。

更何況這些雷電石都不是他的，而是跟天夏國這裡一樣，分散了出去。

每一個秩序境都分到了不少雷電石。

一旦他們拿出這麼多雷電石，相當於抽幹了他們這邊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努力。

可若是不給，他們能不能走都是一個問題。

恩格林猶豫半天，一時間做不出決定。

這個安德烈若不是西歐的顯聖境，他肯定會把人交出去。

安德烈則是看著恩格林時不時射來的目光，他心裡忐忑。

他如今小世界虛影被凌峰強行擊潰，起碼需要七日才能恢復，要是落在了這些天夏國顯聖境的手裡，必死無疑！

「恩格林教授！」安德烈忍不住道，「我..........」

「夠了。」恩格林冷漠道，「你還嫌自己惹的麻煩不夠么？」

安德烈頓時閉上了嘴。

若不是他非要拉著人搶奪天夏國的雷電石，也斷然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光沒得到任何好處，還折損了不少人手，甚至連雷電石都要賠出去。

徐文斌的臉色冷漠，若非為大局考慮，他必然要讓這兩人付出代價。

雷電石再多，也無法讓范繼東等人死而復生。

這一切，都是那安德烈害的！

「恩格林，你們要是不同意，開打便是！」徐文斌道，「不過你要想好，一旦開戰，你若還想講和，我們要的就不是這些了！」

恩格林咬咬牙，立刻道：「我同意！我們給一千五百枚雷電石，就當我們沒有來過這！」

顧秦立和王國治都看向徐文斌。

徐文斌點了點頭。

若是把恩格林逼太急，對雙方都不利。

如今這個局面之下，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人群里，楚封心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她懂。

她都懂。

徐文斌有徐文斌的顧忌，天夏國的顯聖境不是那麼好當的。

人類如今還有共同的敵人，若是聯盟因此分離，那徐文斌就是罪人。

這很無奈，但這也是現實。

往後他們或許能得到難以想象的補償，但范繼東永遠回不來了。

一旁的楚封玉已經抽出了長刀，在徐文斌點頭的那一刻，他企圖衝出去，卻被楚封心強行拉進了自己的雙重領域之中。

「滾回去！」

「不用你管！」

「你想想范叔，想想他怎麼跟你說的！」楚封心冷喝道，「若是想明白了你還想去找死，那我不管你了。」

楚封玉一怔，他長嘆一聲，將自己的刀狠狠插入了泥土之中。

而戰場中央，徐文斌招呼了幾個秩序境，開始接收恩格林他們給出的雷電石。

恩格林沒有猶豫，收了不少秩序境的雷電石后，總算是湊齊了一千五百枚，交給了徐文斌。

徐文斌一掃，數量確認無誤。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吧？」恩格林道。

「恩格林教授，請便。」徐文斌道，「有空來川蜀市坐坐，我好好招待你。」

「若有時間，我一定去。」恩格林看向徐文斌，眼中透著複雜之色。

如今這個局面，徐文斌自然也是考慮周全，這才收了雷電石準備放人。

恩格林雖然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

他心中的怒火，只能向安德烈發泄了。

眾人目送著恩格林等人離開。

很多人都想衝上去將他們留下，但還是忍住了。

等他們離開后，顧秦立立刻趕往人群之中，去查看凌峰的情況。

秦三九保護著凌峰，在戰鬥中倒是沒有讓凌峰受什麼傷。

只是凌峰如今陷入昏迷，情況不太樂觀。

顧秦立迅速查看了凌峰的狀況，他算是鬆了一口氣。

「性命無憂，不過似乎是消耗過大，得沉睡一段時間才會蘇醒了。」顧秦立疑惑道，「他幹了什麼？」

秦三九撓撓頭道：「他把安德烈干廢了。」

「你說什麼？」

顧秦立一愣，頓時罵道：「別胡說，我好好問你話呢！」

秦三九頓時委屈起來：「我沒說胡話啊，他確實把安德烈干廢了。如果沒有小師弟那一錘，我們恐怕都得死在這。」

「你誰？在這亂講話！」顧秦立生氣道，「不問你了，我換一個人問。」

他抬頭，看向四周的秩序境。

「凌峰到底為什麼昏迷？」

四周的秩序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

「幹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

「顧前輩，凌峰的的確確是擊潰了安德烈。」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秩序境道，「秦兄沒說錯。也正是因為他換掉了安德烈，我們的戰鬥才沒有那麼艱難。」

四周的秩序境都點了點頭。

對於凌峰那一錘，他們眼中滿是佩服。

不管凌峰是怎麼做到的，但確實是逆轉了戰局。

若非凌峰，哪怕顧秦立、王國治二人趕到，恐怕也只能給眾人收屍了。

「這小子能重創安德烈？開什麼玩笑！」

顧秦立難以置信。

因為就連他要重創安德烈，都要拼盡全力才行。

凌峰雖然天才，但不至於這麼天才！

「他本身實力是不夠的。」人群里，一個老頭走了出來，正是童電，「但他打出那一錘的時候，有大量雷電石的力量加成，將他的攻勢增幅了數倍，讓他那一擊得以擁有顯聖之威。若是換成我，我或許也能做到，只是這條老命恐怕也得交代在那了。」

眾人這才又將之前凌峰打出那驚天一錘的場景七嘴八舌地複述了一番。

秦三九更是補充了一些細節。

顧秦立聽傻了。

而幫忙欽點雷電石的王國治這個時候也來看望凌峰。

「凌峰怎樣了？」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弄成這樣？」

但顧秦立把剛才這些人說的話又對王國治說了一遍。

王國治懵了：「什麼？你說凌峰硬剛了安德烈，所以才昏迷不醒？」

王國治不相信。

凌峰才多大？

能力敵四星秩序境已經是超乎常人的天才了，如今還能硬撼顯聖境？

還是安德烈這種剛剛突破二星的顯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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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王國治不相信，但四周所有秩序境都能證明。

「王院長，看來這小子真的做到了。」顧秦立苦笑道，「雖然是藉助雷電石的力量，不過也很讓人震驚了。」

要知道秩序境和顯聖境之間，實力相差數倍，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很少有秩序境能硬撼顯聖境的。

只有那些多屬性的超級天才才行，例如龍天臨。

楚封心這樣的雙系秩序境若是也想硬撼顯聖境，恐怕得到秩序境極限的地步才行。

但凌峰明顯還沒有到達秩序境的極限，就能做到這一步，屬實讓人感到震驚。

王國治連忙檢查了凌峰的身體，他得出的結論跟顧秦立差不多。

「的確只是力量耗盡陷入沉睡，可是他能做到這一點..........太讓人意外了。」

「當年那小子不也是如此么？」顧秦立嘆息道，「只是那時候的我們都不看好他.........」

「或許是吧。」王國治道，「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實力，怕是這一次遺迹結束，他的名字將會響徹大江南北，真正做到五大勢力共知。」

「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他，直到他成為我們期許的樣子。」

顧秦立望著昏迷不醒的凌峰，他彷彿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夏天。

他趕到西疆市的時候，看見的是渾身是血的凌天。

如今的凌峰也是如此。

虎父無犬子，有些東西刻進血脈，便是一生。

........................................

凌峰猛然蘇醒。

他睜眼看到的是白色的房間，自己則是掛著吊瓶，躺在病床上。

「我這是出遺迹了？」凌峰一驚，連忙起身。

他還有人沒救呢，怎麼就出來了？

這個時候，病房被人推門進來。

是楚封心。

她穿著一身護士服，手中拿著一個氧氣瓶，看到凌峰蘇醒后，有些驚訝：「你怎麼醒了？」

「我難道不應該醒？」凌峰疑惑反問，「你把我弄到哪來了？這還是遺迹么？」

「是啊。」楚封心坐了下來，嘴角劃過一絲調笑之意，道：「怎麼，怕我給你拐賣了？」

「沒，就是做了個噩夢。」凌峰聽到這話，頓時安心下來。

「什麼噩夢，把我們的大英雄嚇成這樣？」

「夢裡有隻豬一直追殺我。」凌峰撓撓頭道，「它的臉跟你長得有點像。」

「你！」楚封心聽到這話頓時瞪眼，紅紅的臉頰不知道是羞還是氣的。

「就你一個嗎？」凌峰道，「其他人呢？」

「都在忙。」楚封心沒好氣道，「你倒是直接睡了三天，但其他人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我睡了三天？」

「不然呢？」

凌峰撓撓頭，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沉睡了這麼久。

「最後怎麼樣了？」凌峰追問道，「老徐呢？」

「都沒事。」楚封心道，「對方還賠了不少雷電石才走。」

楚封心將凌峰昏迷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凌峰越聽眉頭越是舒展開來。

「也就是說，戰鬥贏了？」

「是，也不是。」

「怎麼不是？」凌峰問道，「雷電石不都拿了嗎？」

「雷電石是拿了。」楚封心道，「但咱們湊來組成雷電大陣的那些雷電石沒了！」

「沒了？」凌峰一愣，「不可能啊，我就拿了一部分，應該還有很多的！」

「但我們後來去找的時候，就找到了零星幾枚，其他雷電石都不見了。」楚封心道，「不知道哪裡去了。」

她的目光看向凌峰：「你之前不是拿來對付安德烈了嗎？你那應該還有多的吧？」

凌峰立馬查看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他這裡之前全部都丟出去用來對付安德烈了。

他這裡剩下的，只有兩頭枯葉蟲屍體。

這兩屍體裡面還有不少雷電石的樣子，但絕對不會超過三百。

「我這裡就兩頭枯葉蟲了。」凌峰道，「多餘的沒有。」

「沒了？」楚封心眉頭緊鎖。

「怎麼了？」

「那就詭異了。」楚封心道，「如果你這裡沒有多餘的雷電石的話，那這一次神秘消失的雷電石數量足有上千！」

「什麼？！」

凌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不對勁的地方。

哪怕恩格林想帶走那些雷電石，但也不可能拿走這麼多！

「你的意思是，雷電石被人偷走了？」凌峰一愣，「可是什麼人能在這麼多強者以及三位顯聖境的眼皮底下把雷電石偷走？」

楚封心沒說話，只是看向了凌峰。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

凌峰翻了個白眼。

「凡事要講證據，我可沒幹！」凌峰沒好氣道，「而且我有必要偷那些雷電石么？」

「如果不是你的話，就沒有別人了。」楚封心道，「這雷電石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就好像原地失蹤了一般。唯一有可能悄無聲息將其盜走的人，只有你一個。因為除了你之外，戰鬥之前進入地底的，就是三位顯聖了。」

「...........」

凌峰無奈，這件事真不是他乾的。

「不過三個顯聖境也不相信是你乾的，所以正在調查。」楚封心道，「所以他們都不在這。」

「那你為什麼在這？」

「我在等著變成豬追殺你？」

凌峰：？？？

「對了，這個給你看一眼。」楚封心拿出了一份協議，「咱們說好的，找到你師娘就可以簽下契約了。你現在在上面簽個字，我就能把你想要的深海光龍給你了。」

凌峰眼睛一亮。

他剛才查看意識空間的時候，差點沒有哭暈過去。

原本應該充盈的血海，早已乾涸。

就連那些世界獸都彷彿失去了力量，漫不經心地在小世界內生活著。

每一個小世界的光芒都黯淡了八成。

這是凌峰透支力量的後果。

尤其是雷霆小世界，原本四周圍繞著大量電弧，如今電弧消失不見，整個星球都似乎死了一般黯淡了下來。

但若是能得到深海光龍的補充，他不光能突破秩序境，而且還能夠恢復力量，實在是一舉兩得。

等他成了秩序境，實力更上一層樓，對付顯聖境也不需要藉助雷電石了。

「什麼協議？拿過來，我現在就簽。」凌峰激動道，「簽了之後，你什麼時候給東西？」

「立刻。」楚封心將文件遞給了凌峰，並且給凌峰貼心地指明了簽名的地方，「簽這裡。」

凌峰二話不說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楚封心反覆查看，確認沒有問題后，點了點頭。

「東西這裡放不下，我去找人給你安放在儲藏室里。」楚封心道，「等弄好了就通知你。」

「好。」

凌峰心情激動，終於要突破秩序境了。

他本來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光明小世界所需材料如此難找，但沒想到楚封心居然帶來了一頭深海光龍。

「這楚封心到底是怎麼弄到的.........」

弒的聲音此刻也回蕩在凌峰腦海。

「管她怎麼弄到的，她願意接近免費送我，那我沒有不收的道理。」

「有點奇怪，這裡面不會有詐吧？」

「沒事，有詐我也能反悔。」凌峰笑了，用意識回答道，「我剛才用了點小手段，她似乎沒看出來。」

凌峰抬頭，看見一臉高興，此刻正在聯繫人員的楚封心。

雖然這樣做對付楚封心有些過意不去，但凌峰還是謹慎地上了一層保險。

對方可是楚封心啊，要是一個不留神又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楚封心這邊聯繫好人員后，立馬跟凌峰道：「我先過去一趟，你等我消息。」

「嗯。」凌峰點頭。

楚封心高興收起了那份凌峰簽署的文件，隨後就離開了病房。

凌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望著這病房，他發現病房乍一眼看起來像是城內的常規病房，但細看之下他發現這些病房其實都是簡易的，看來是他們臨時搭建起來的東西。

就在凌峰打算繼續查看自己身體情況的時候，病房門又被推開。

從外面走來的是徐心染。

「師娘！」凌峰一愣，「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打完后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徐心染道，「這三天你昏迷不醒，可把我們急壞了。」

徐心染坐了下來，看了看凌峰的情況。

她發現凌峰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了，封心那孩子呢？她告訴我你醒了，她怎麼不見了？」

「她給我辦事去了。」凌峰道，「大好事。」

「她居然還給你辦事去了？」徐心染一愣，「這孩子，真是辛苦啊。」

「辛苦什麼，就是給我準備倉庫而已。」

「你啊。」徐心染聽到這話連忙道，「人家照顧了你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過.........能不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