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武
第二天，上午。
古凌雲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練武場練拳。
隔壁什的人經過時，向他投來挑釁的目光。
尤其是宋誠，特意經過他身邊，說道：「別費勁了，你贏不了我的。」
古凌雲卻絲毫不受影響，專心練拳。
他知道，隔壁什的人是故意擾亂他的心神，希望比武時影響他的發揮。
看來對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古凌雲更是信心十足。
他才不會上當。
況且，言語的回擊最是無力。
置氣更解決不了問題。
他要用行動來證明，到底誰強誰弱？
什里的人陸續來到練武場，看到古凌雲在練拳，都沒有打擾他，各自找了塊地方，練起了戰拳。
許久之後，趙飛背著手來到練武場，看到眾人練得起勁，很是欣慰。
「什長。」
除了古凌雲之外的其他人，都圍攏在趙飛身邊，向他說明昨晚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
趙飛皺起了眉頭，「行，我知道了，你們接著練吧。」
「是。」
眾人各自散開。
趙飛邁步走向古凌雲，盯著他看了一會，向他伸手示意，「凌雲，你先停一下，我問你點事。」
「什長。」
古凌雲停下手，來到趙飛身前站定。
「我聽說你要跟宋誠比武？」
趙飛問道：「你有信心嗎？」
「有！」
古凌雲大聲應道。
「很好。」
趙飛贊道：「就該有這股勁，不管結果如何，氣勢不能丟，信心更不能丟。」
「這樣吧，你拿出全力，練一遍戰拳我看看。」
「不要有所保留。」
趙飛說道：「我要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
「是。」
古凌雲後退了幾步，拉開架勢，在趙飛面前練起了戰拳。
他的拳法大氣磅礴，如行雲流水，卻又不拘泥於一招一式，而是有著諸多變化。
「好！」
沒等古凌雲打完一套拳，趙飛便大聲叫好，眼睛越來越亮。
精通境！
以趙飛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古凌雲的戰拳再次晉級，如今已是精通境。
如此進境，遠超趙飛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在大比武開始之前，古凌雲能將戰拳練到精通境，就已經很不錯了。
卻不曾想，古凌雲足足提前了四個月。
這份修武天賦，簡直罕見。
最起碼，他帶過這麼多年的兵，沒一個能比得上古凌雲。
撿到寶了！
說不定他真能跟著古凌雲沾光，以後擁有大好的前途。
趙飛難掩心中的驚喜，眼中滿是笑意。
「什長。」
古凌雲練完一遍拳，來到趙飛身前，問道：「如何？」
「好小子！」
趙飛忍不住贊道：「你真行！」
「多謝什長誇獎。」
古凌雲心裡美滋滋。
他看了趙飛一眼，欲言又止。
其實他心裡在惦記著趙飛的承諾，說等他將戰拳練到精通境，會給他額外的獎勵。
什長不會是忘了吧？
「放心，我的承諾會兌現的。」
似乎猜到了古凌雲的想法，趙飛笑道：「等你跟宋誠的比武結束，我就給你獎勵。」
「是。」
古凌雲大喜，「多謝什長。」
「行了，你接著練吧。」
趙飛說道：「我去找耿勇說道說道。」
「嗯。」
古凌雲知道耿勇是誰，正是宋誠的什長。
看來趙飛已答應他跟宋誠的比武，正要去跟耿勇商量此事。
他不再多想，繼續用心練拳。
戰拳精通遠不是他的終點，他要繼續將戰拳練至小成境、大成境、乃至圓滿境。
在此之前，他不可能鬆懈。
趙飛向隔壁什練武的地方走去，恰好耿勇也在向他走來。
兩人在半路相遇，對視一眼，都在觀察對方的神色。
「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耿勇率先開口，「宋誠想跟古凌雲比武，你意下如何？」
「我覺得不妥。」
趙飛卻搖搖頭，「古凌雲年紀太小，力量也弱，肯定不是宋誠的對手，乾脆別比了，我們認輸就是。」
「那怎麼行？」
耿勇反駁道：「在軍營，比武本就是常事，正好藉機激勵這些士兵。」
「我覺得這倒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能檢驗他們這一個多月的訓練成果。」
「贏了最好。」
「就算輸了，也能找到自己的不足，可以更好的提升。」
「大不了，下次再比嘛。」
「把之前輸的再贏回來。」
「至於賭注，都是小打小鬧，咱就別管了。」
「不管輸贏，都沒什麼影響的。」
耿勇勸道：「難得他們有這份爭勝的心，你可別澆滅了他們的熱情。」
「你呀。」
趙飛瞥了耿勇一眼，「是覺得宋誠贏定了，才這麼說吧？」
「哪有？」
耿勇笑了笑，「我可聽說了，古凌雲最近練武很刻苦，進步特別明顯，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
趙飛稍作沉吟，說道：「要真想比也行，三個月後，我們再來比過。」
「別呀。」
耿勇擺擺手，「三個月後，他們的熱情早就消退了，那時再比，已沒有意義，乾脆趁熱打鐵，今天下午就讓他們比一場，如何？」
「真拿你沒辦法。」
趙飛無奈笑笑，「好吧，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那好，下午見。」
耿勇輕輕拍了拍趙飛，笑道：「不管輸贏，咱倆可都是好兄弟。」
「我又不是小心眼，還能記恨你不成？」
趙飛瞪了耿勇一眼。
「哈哈。」
耿勇大笑著走了。
……
……
下午。
練武場。
兩個什的人圍在一起，靜待比武的開始。
耿勇來到場地中間，環視眾人，「我跟趙飛協商過後，都同意進行一場比武，由宋誠對戰古凌雲。」
「在比武之前，我要跟你們事先說明。」
「不管輸贏如何，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千萬不要記仇，更不要懷恨在心。」
「以後見了面，還跟以前一樣。」
「比武的目的，不是為了置氣，而是為了互相激勵。」
「你們身在軍營，提升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畢竟將來你們都是要上戰場的，實力越強，就越有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還能得到升遷，生活的更好。」
稍微一頓，耿勇繼續說道：「這些道理你們都懂，我就不多說了。」
「有請宋誠和古凌雲。」
說完，他向兩人招了招手，「你倆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