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分管農業
武縣長笑道；「那好，我就說說，楚昊宇同志在省政策研究室時，對農村農業大量調研過，我想將縣農業局，單獨分給楚昊宇同志分管，其他分工不變，大家看怎麼樣，文華同志，從你那裡將農業局拿出來，可不要有任何想法「。
黃副縣長笑著回道；「縣長，說實話，我沒任何意見，我縣是農業大縣，面臨的困難很多，而我分管的事情太多，現在有楚昊宇同志分擔一下，我是求之不得，這個覺悟我還是有的「。
其他副縣長見黃副縣長沒有意見，他們更沒意見，都表態說道；「縣長量才使用，安排得合適，我們沒意見」。
武縣長笑笑，「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事情就這麼定了，楚昊宇同志，對這樣的安排是否合適，談談你的看法」。
楚昊宇嚴肅地說道；「首先感謝縣長的信任，其次也感謝各位領導的支持，對於縣府安排給我的工作，我沒有任何想法，一定會在縣委和縣府的領導下，竭盡所能，來回饋我們清原縣的父老鄉親」。
武縣長帶頭鼓起掌，他說道；「楚昊宇同志言簡意賅，但意識卻很深遠，我希望你能發揮所長，將我縣農業開創出一個新局面，這樣，你是兩頭有工作，我建議你每周在縣府辦公一天，解決下面同志們的一些具體問題，其餘時間你自己安排，你看怎麼樣？「。
楚昊宇點點頭，「我服從領導安排，那我就每周星期四來縣府辦公」。
武縣長見楚昊宇表了態，他說道；「那好，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林主任，關於楚昊宇同志的分管文件，下午要下發下去」。
林文新站起來，「知道了，縣長，散會後，我馬上讓人列印，然後下發」。
武縣長點點頭，站起身來，宣布了一聲，「散會！」。
楚昊宇和林文新挨到最後才走，無論是級別還是官職，他們兩人都比其他人低，體制內，領導出門也是有規矩的，從大到小，由高到低依次而行。
他們兩人下到二樓，在樓道口，林文新笑著對他說道；「你等會讓你秘書來我這裡，把配給他的辦公用品領過去，另外中午，我請你吃個飯「。
楚昊宇連連擺手，「不用，我還有點事，以後我們再聊」，他說后，與林文新握手告辭，隨後便去自己的辦公室。
楚昊宇一進門，耿亮從秘書室的辦公桌後站起來，「書記，會開完了？」。
楚昊宇點點頭，徑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內，坐下后，對耿亮說道；「以後每星期要來這裡上班一天，各方面要聯繫，你等會去找縣府辦林主任，將縣委和縣府的通訊冊，以及秘書的辦公用品領過來「。
耿亮給楚昊宇重新泡杯茶，放在桌上，然後說道：「我馬上就去找林主任，書記，還有其它事嗎？」，楚昊宇擺擺手，耿亮靜靜地走到門外，轉身輕輕地帶上門。
會議開了接近一個半小時，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黨組會上，楚昊宇以為只會負責協助其中一名副縣長的工作，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武縣長會把農業這塊交給他，這可是關係到千家萬戶的事情，任務非常艱巨，楚昊宇感覺千斤重擔壓在肩上，心裡對領導的信任既感到高興，同時面臨農業發展又有緊迫感，心情複雜交錯。
耿亮敲門進來，他手中端著飯菜，放在茶几上，「書記，我從食堂打了飯菜過來，你吃點吧！」。
「郝師傅是怎麼吃的？」楚昊宇起身後問耿亮。
「他和我一起在食堂去吃的」耿亮笑說道。
楚昊宇吃飯很快，一碗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然後起身去辦公桌拿起茶杯喝茶，耿亮走過去收拾碗筷。
楚昊宇喝口茶后吩咐耿亮，「你兩點鐘叫我，我下午要去縣委郭書記那兒一趟」。
「好的，兩點鐘我準時叫您。「耿亮知道楚昊宇要休息，快速收拾好，走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
下午兩點，耿亮進到楚昊宇辦公室內的休息室，叫醒楚昊宇。楚昊宇在休息室的衛生間，洗嗽后，出了辦公室，耿亮提著公文包跟在後面，一起出了辦公樓。
楚昊宇出來后，對身後的耿亮說道；「把公文包給我，你去車上等我就行，我去去就回」。
說完，楚昊宇朝東邊縣委樓走去，到了三樓郭書記的辦公室外，秘書辦公室坐著一排人，楊洋見楚昊宇過來，趕緊出來迎著，「楚縣長，您來了，我去跟郭書記報告一聲，您稍候」。
楚昊宇微微頷首，「好的，麻煩你了」。
楊洋進去后，不到一分鐘就出來，「楚縣長，郭書記請您進去」。
楚昊宇點點頭，隨後進了郭書記的辦公室。
秘書室其他等著彙報的人問楊洋，「楊秘書，他是誰呀？，怎麼一來就進了郭書記的辦公室，我們都等老半天了」。
楊洋看了他們一眼，笑著說道；「你們問他是誰？，他就是楚昊宇，新來的縣長助理，青山鎮的黨委書記，你們來彙報工作，不就是沖著那一千八百萬來的嗎！，你們想知道是誰幫著要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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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秘書，是誰幫著要回來的，快告訴我們。「
等著彙報的人，一臉好奇地看著楊洋，都等著楊洋說出結果。
楊洋看著他們期盼的神態，笑了笑，告訴他們，「就是剛才進郭書記辦公室的楚昊宇」。
「啊！」，他們面面相覷，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年輕的小夥子，硬生生地從市委手裡將錢要回來了，那他該有多大的背景才能做到，他們不敢想象，瞬間，秘書室內鴉雀無聲，對楚昊宇先他們一步進辦公室，再無任何異議。
楚昊宇坐在郭書記的辦公桌前，「郭書記，聽說縣裡各局級和鄉鎮，都在向您伸手要錢？」。
郭書記伸手撫了撫頭頂，嘆口氣，靠在椅子上，「沒錢時發愁，現在手上有兩錢也發愁，你剛才進門時，看到了吧！，那都是借彙報作為幌子，找我來哭窮要錢的，這兩天，我頭都大了，僧多粥少，該給誰，又不該給誰，都是難題，不過，這有錢總比沒錢的好，我還是願意為有錢發愁」。
郭書記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批條，遞給楚昊宇，「這是答應給你的一百萬，你趕緊拿走，遲了，我怕連我都忍不住要挪用了」。
楚昊宇接過後，眉開眼笑，「書記，幸虧有這筆錢，我一上任就碰到難題，沈書記和曹鎮長把鎮里教師的半年工資，都挪用了，這眼看到了年底，再不把教師工資補上，搞不好要出大事」。
「還有這事，那可不是小事，你拿這錢去安排教師工資是正確的，老沈和老曹兩人啦，算了，懶得說他們，我也不留你，你去忙你的，有事給我打電話或來這裡找我。\"郭書記揮揮手，示意楚昊宇可以走了。
楚昊宇從公文包中，拿出上午林文新給的那包茶葉，放在辦公桌上，「怎麼？，給我送禮？」郭紅春笑道。
楚昊宇微微一笑，「哪能啊！，我看書記這兩天著急上火的，就借花獻佛，這茶是明前茶，口感不錯，您嘗嘗，去去火氣」。
郭紅春笑著手指點點楚昊宇，「你呀！，好！，你這點心意我收下，剛才把我嚇得一跳，我還以為你也搞那一套」。
楚昊宇哈哈一笑，起身說道；「書記，我可沒那喜好，不打擾您聽彙報，我回去了」。
郭紅春點點頭，楚昊宇出了辦公室，與楊洋打了聲招呼后，下了樓。
耿亮和郝師傅早已將車停在縣委樓下，耿亮見楚昊宇出來，趕緊下車拉開後座門，等楚昊宇上車關上車門，自己迅速回到副駕關上車門，車子緩慢地駛出縣委大院，向青山鎮而去。
······
平江省委家屬大院三號樓內，省委副書記文衛國坐在客廳沙發的主位上，端著茶杯喝茶。他看見旁邊坐著的文心怡默默無言，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與老伴徐潔對視了一眼。
徐潔心領神會地笑著點點頭，她輕聲地問文心怡，「丫頭，你有什麼心事，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出了什麼問題?「。
文心怡抬頭看母親，又看父親文衛國一眼，臉上微微泛紅，羞羞答答地低著頭說道；「爸爸媽媽，我有件事想和您們說說」。
文衛國笑笑，「哦！，我聽聽，是什麼事情讓我丫頭這麼害羞？「。
文心怡又抬起頭看了她爸媽一眼，聲如蚊音地說道；\"爸爸媽媽，我戀愛了！「
文心怡的媽媽徐潔啞然失笑，「戀愛了是好事，你年齡也不小了，是該談談戀愛，那男孩是誰呀？，你快跟我們說說？」。
文衛國眼皮低垂，眉頭微微一蹙，伸手端起茶杯，輕吹浮茶葉，然後一邊默默品茶，一邊側耳傾聽。
「楚昊宇!」文心怡輕聲說出來。
徐潔笑道；「就是你在家常常聊起的那個楚昊宇？」
文心怡點點頭。
文衛國聽到楚昊宇的名字，他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了，他笑著問文心怡，「你們正式接觸了，什麼時候的事？」。
文心怡看著父親文衛國，回答道；「就在前幾天，他去地方的前一天，我們正式確立關係，我覺得這事應該和您們說說」。
文衛國與徐潔兩人相視一眼，徐潔對文衛國微微點頭，示意讓文衛國表態。
文衛國隨後微笑著對文心怡說道；「你和楚昊宇戀愛的事，我和你媽媽不反對，你有自己的判斷力，這點我和你媽媽是信任你的，但是，這事你要和你爺爺奶奶去說一下「。
文心怡點點頭，莞爾一笑，「爸爸，我已經定了明天回燕京的機票，回去和爺爺奶奶說這事」。
文心怡頓了頓，她感激的神情溢於言表，「爸爸，謝謝您！謝謝您為我做的這一切」。
文衛國心裡明白，文心怡知道了是他派楚昊宇下去鍛煉的事，他擺擺手，「我不需要你感謝，你們現在分隔兩地，你只要不怨恨我就行」。
文心怡真切地感受到，爸媽對她那種無微不至,濃濃的舔犢之情，她眼眶微微發紅，「我知道爸爸這是為了鍛煉他，使他以後的路走得更遠，更穩，我生在官宦之家，知道孰輕孰重，我會理智地對待兩地分隔的事情」。
「不愧是我文衛國的女兒，有政治眼光，把事情看得長遠，你這樣的態度，我很放心，不錯，我把楚昊宇放下去，就是要錘鍊他，溫室里的花朵，是無法經受狂風暴雨的，基層能鍛煉人，我希望他能有所作為，走得更高更遠「。
文衛國語重心長地對文心怡說道。
徐潔笑著問文心怡，「丫頭，小楚還不知道是你爸爸派他下去的吧？」。
文心怡搖搖頭，「他以為是正常下派，還不知道我爸是省委副書記，家裡的情況我都沒有告訴他，我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再跟他說」。
文衛國笑笑，「你是想還觀察觀察他，看看他的人品再說！」。
文心怡臉色微紅，扭扭捏捏地說道；「爸，你別笑我了，我都觀察了他半年多了，他的人品沒有任何問題，這點我不會看錯，我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而已」。
文衛國和徐潔相視一笑，文衛國笑道；「時機我和你媽給你，等他什麼時候回省城，讓他來家裡一趟，就說我和你媽想看看他，再說，我們文家未來的女婿，我和你媽媽也得考驗考驗才行」。
文心怡一聽，心裡忐忑不安，迫不及待地問道；「爸爸，你要怎麼考驗他啊？」。
徐潔笑笑指指文心怡，「說是女生外向，果然沒錯，你這還沒嫁給他，就開始維護起他了，能怎麼考驗他，你爸爸只是說說而已，放心，不會為難他的」。
文心怡笑逐顏開地說道；「我這不是怕么，爸爸是省委副書記，光是官威就怕嚇著他，爸，等他回省城時，我就和他說說，讓他上家裡來，謝謝爸爸媽媽」。
「傻丫頭，我們要你謝什麼，好了，好了，該去吃晚飯了。「文衛國笑著揮揮手，站起來，文心怡挽著媽媽的胳膊，跟在文衛國身後，向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