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徹底撕破臉皮
「一大爺，家裡揭不開鍋了，你也不願看到院里的人餓死吧。」林清冷冷的，小小道德了易中海一把。
聽了林清的話，易中海稍微愣了一下。
這話不是我常說的嗎，咋被林清學去了。
易中海感覺林清今天跟以前不一樣，精神了不少，臉皮也變厚了。
之前林清整天躺在家裡，偶爾出門，見到易中海也不打招呼。
因此，易中海只把他當成一個隨時會死的病秧子，開大會都不叫他。
「一大爺，家裡揭不開鍋了，快給想想辦法。」見易中海沒說話，林清催促道。
打林清決定出門借糧那一刻開始，就把面子放下了。
借不到糧，打死都不回去。
易中海又被道德了一下，尋思林清這個病秧子都出來借糧了，可見家裡的確過不下去。
大過年的鬧僵了不吉利，萬一他一口氣提不上來，死在東旭家那可真晦氣，不如隨便施捨點東西打發走就好。
想到這裡，易中海換了副溫和的面孔，假模假式道：「本來嘛，一個院的鄰居應該相互幫助。」
「我這個院大爺，更應該做好表率，照顧有困難的群眾。」
「你家米缸空了，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也好給你想辦法。」
「你應該學學東旭，年前就告訴我家裡缺糧。」
「我知道情況后，立馬給他家籌了一百斤糧食。」
「可這大過年的，還下著大雪，糧站供銷社都關了，我去哪裡給你弄糧食去。」
「不是一大爺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
「當然，我不會袖手旁觀，讓你們一家人挨餓。」
「這樣吧，我讓東旭給你拿些吃的，回頭我再給你想辦。」
「東旭，給林清裝些吃的，每樣菜都夾一些。」
易中海說完，便示意賈東旭裝吃的給林清。
賈東旭從小在賈張氏的熏陶下，性子變得和賈張氏一樣，是個只進不出的主。
讓他給林清吃的，他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
雖然心裡不樂意，可畢竟是他尊貴的師父易中海發的話，他不得不聽。
「大過年的跑我家裡來要吃的，真是晦氣！」賈東旭嘟囔著，拿了個空碗，往裡夾菜。
肉菜一樣不夾，夾的全是素菜。
儘管如此，賈張氏見了還是心疼不已。
「東旭別夾了，菜不夠吃。」
「一家四口人，混到連飯都吃不上，幹什麼吃的。」
「沒吃的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家也沒有餘糧啊。」
賈張氏不由分說的奪過賈東旭手裡的筷子，把菜全倒進自己碗里。
完了拍拍棒梗的後背，輕聲說道：「乖孫先別吃了，去櫥櫃里把二合面饅頭拿給林清。」
棒梗滿手滿臉的油，啃豬蹄啃得起勁，被賈張氏打擾非常不高興。
不過礙於賈張氏的淫威，不得不先放下豬蹄。
怨毒的望了賈張氏一眼，吸著手上殘留的湯汁進廚房了。
廚房裡傳來開櫥櫃的聲音，不一會兒，棒梗捧著一碗二合面饅頭出來。
棒梗走到林清身邊，白了他一眼，惡作劇般的把饅頭放在他腳邊，就回座位上去了。
棒梗走後，林清瞥了饅頭一眼。
一個缺口的碗里放著四個饅頭，饅頭看上去又冷又硬。
不僅如此，饅頭邊緣還有不少霉斑，以及棒梗的臟手印。
狗日子，真把我當要飯的了。
被如此羞辱，恐怕再老實的人都會發飆吧。
更可恨的是自始至終，在座的人沒人說話，易中海則裝作沒看見，別過身去和聾老太聊閑話。
「林清，饅頭都給你了，怎麼還不走？」賈張氏一臉不耐煩的催促。
「狗都嫌的玩意兒，你他媽拿給我吃？」林清帶這怒氣，一腳踢飛饅頭。
饅頭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得到處都是。
事已至此，雙方都徹底撕破了臉皮。
賈張氏瞬間暴怒，對著林清破口大罵：「林清你個肺癆鬼，給你臉了。」
「咱們好心好意給你吃的，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糟蹋糧食？」
在賈張氏看來，給林清幾個饅頭是對他莫大的恩惠。
林清冷哼一聲，回罵道：「張翠花，你狗日的罵誰是肺癆鬼。」
「是來借糧不是來要飯的，給我放尊重一點。」
林清直呼賈張氏的姓名，在賈張氏看來，林清完全沒把她放眼裡。
於是立馬踢開凳子，拖著一身的肥肉要來教訓林清。
林清剛才的行為，不僅觸及到賈張氏的底線，也觸犯了所有人底線。
賈張氏要教訓林清，他們都冷冷看著，巴不得林清被修理一頓。
「有娘生無娘養，剋死父母的肺癆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嘴裡罵著，離林清越來越近。
賈張氏體型龐大，一個人頂倆。
身體還比較虛弱的林清，知道真要打起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就算僥倖打贏了，理上也會吃虧。
畢竟在座的人都只會幫賈張氏，不會幫自己。
可即便如此，林清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對付賈張氏的法子。
這法子不光可以對付賈張氏，還可以對付在座的所有人。
這會兒，賈張氏已經來到林清跟前，離他只有三步遠。
賈張氏在院里蠻橫慣了，沒少打架，就她那噸位，一個人可以打三個許大茂。
因此，她完全沒把林清放眼裡，決定先給他三百個大嘴巴。
打到他服打到他叫媽，讓他跪起求饒再放他回去。
就在賈張氏揚起巴掌準備動手之際，忽然看見面前的林清邪魅一笑。
倆人四目相對，賈張氏楞了那麼一秒。
暗忖這小子都大難臨頭了咋還笑得出來，難道是葯吃多了腦子不好使？
管他的，打了再說。
「咳咳咳！！「
「咳咳咳！！！」
就在賈張氏準備動手的一剎那，林清對著賈張氏的臉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是什麼套路，賈張氏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沒反應過來，身後的賈東旭可反應過來了。
「媽，有毒！快跑！」
林清是肺癆病患者，院里眾人皆知，肺癆病是傳染病，可以通過空氣傳播。
這點醫學常識，賈東旭還是懂的。
賈東旭這麼一喊，賈張氏腦筋才轉過彎來，暗罵一聲，返身就跑。
別看賈張氏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她也有弱點，弱點是最怕生病。
「殺千刀的林清，故意對著我咳嗽，想害我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