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落湯雞
林清和許大茂分開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來到了李嬸家。
等李嬸打開門，林清把已準備好的一件襖子和一條魚遞到李嬸面前。
「林清，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的東西。」
前幾日林清給李嬸送肉送米，搞得她怪不好意思。
這才過了幾天，林清又拿來一條魚一件嶄新的襖子，李嬸說什麼都不肯收。
林清是受了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人。
在最困難的時候，李嬸幫助過林清家，林清必要加倍奉還。
「李嬸，跟我客氣什麼。」
「這襖子是給小妮的，她身上的衣服都沒地方打補丁了。」
「小妮三年沒買過新衣服，你不為自己想，總得為小妮著想吧。」
小妮正站在李嬸身後，眼巴巴的望著林清手裡的衣服。
李嬸一回頭，就看見小妮渴望的眼神，瞬間李嬸心就軟了。
「小妮，還不快謝謝哥哥。」
王小妮第一眼看見大花襖子就喜歡，早就等不及了。
要不是李嬸一直攔著，早就抱在手裡。
「謝謝哥哥！」
王小妮從林清手裡接過襖子，就跑回屋換衣服去了。
李嬸回頭望了一眼興高采烈的王小妮，嘆了口氣：「哎，沒有爹媽的孩子。」
看李嬸的樣子，林清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傷心事。
林清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總是回憶。」
「人死不能復生，照顧好小妮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哎，你看我這壞毛病，總是改不了。」李嬸抹了下眼淚，收拾好心情。
林清接著安慰道：「沒事別總悶在家裡，上我家坐坐聊聊家常。」
「小妮膽小，得多和人接觸才行。」
和李嬸聊了幾句，林清便推著小推車回家。
林清不知道，自始至終，從他進後院的那一刻開始，劉海中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清，你的物資從哪弄來的？」
林清進屋的那一刻，劉海中叫住了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林清，對物資的來歷產生懷疑。
他雙手反背在身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話的腔調很高，林清直感到一陣噁心。
那日在院里，劉海中雖沒明著幫易中海，但林清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是向著易中海的。
劉海中走到小推車前，沒有經過林清允許，就擅自翻動車的上的東西。
他的行為，顯然已經觸到林清的底線。
林清皺著眉道：「沒偷沒搶，管我哪裡弄的。」
「把你的豬蹄拿開，別把東西搞髒了。」
劉海中愣了一下，瞪著眼睛道：「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
「我管後院，有責任搞清楚物資的來歷。」
院領導只是街道辦任命的虛職，負責給住戶傳達精神發放文件之類的。
劉海中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林清樂了，道：「你又不是公安，管得真寬。」
「回家管你兒子去，我沒義務告訴你。」
林清不合作的態度惹怒了劉海中，想到前幾天還給他捐過錢，就更生氣。
「林清，嚴重警告你，我是院領導，給我放尊重點！」
「你家裡窮成那樣，哪裡錢買這麼多東西，我嚴重懷疑物資是通過不法手段獲取的。」
「非法物資要上交，要不然連累全院。」
「你自己進去也就算了，院里的人也跟著遭殃，你仔細掂量掂量。」
劉海中故意把後果說得很嚴重，想以此打壓林清，逼他服軟。
奈何林清吃軟不吃硬，根本不吃他一這套。
林清正色道：「給你面子叫你聲二大爺，不給面子叫你劉海中。」
「少扯虎皮拉大旗，講什麼大道理。」
「你要覺得物資是我偷來的，就他媽報公安去。」
話音剛落，林清就推車進屋，順帶把門關上，不給劉海中說話機會。
劉海中是個色厲內荏的人，嘴上叫得歡，不敢動真格。
林清把他晾在外面，他都不敢叫門，咬牙切齒站在原地，氣得胸脯一起一伏。
「哈哈！」
忽然，身後傳來兩聲低沉的笑聲。
劉海中一回頭，看見家裡的窗帘在動。
「狗崽子，敢笑你爹。」
劉海中怒不可遏的回到家裡，劉光天、劉光福倆兄弟，已經識趣的跪在了地上。
「兩個孽子，不幫我也就算了，背地裡嘲笑我，看來是打少了。」
「收拾不了林清，還收拾不了你？」
正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劉海中抄起牆角的火鉗就朝倆兄弟身上打了上去。
「爸，我錯了，別打了。」
挨了打，倆兄弟苦苦哀求，可終究晚了一步。
打孩子的事不提，先說林清這邊。
林清帶著滿滿一車物資回到家裡，三個妹妹高興至極。
三個妹妹都換上新襖子，面貌頓時煥然一新。
林念弟嘴裡嚼著水果糖，聽著劉海中家打孩子的聲音。
「哥，二大爺又在打他兒子，我想出去看一看。」
屋外傳來倆兄弟的慘叫聲，林清拉開窗帘望過去，遠遠的看見，劉海中手中的火鉗已經彎曲。
看到這一幕，林清不禁皺眉，這哪裡打兒子，打狗都沒這麼狠。
念弟要是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林清摸摸念弟的頭，塞了一顆糖果在她手裡。
「打狗有啥好看的，快吃糖。」
劉海中打完孩子，就去中院找易中海。
林清的態度讓他意難平，他要讓易中海查一查林清從哪搞來的物資。
易中海家大門緊鎖，也不知道他人哪去了。
問了一圈沒人知道，劉海中就去前院找閻埠貴。
閻埠貴也沒在家，從三大媽口中得知他出門釣魚去了。
「老閻也真是的，院里有事，他去釣什麼魚。」
「可不是，這麼冷的天能釣上魚才怪，簡直在發神經。」
易中海和三大媽說話之際，院外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從腳步聲上判斷有好幾個人，倆人探頭朝院外望去，看到倆名公安押著渾身濕漉漉的閻埠貴。
閻埠貴發著抖，從頭到腳都是濕的。
三大媽見了，趕緊迎了上去：「老閻，你這是怎麼了。」
「走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來變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