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學士之路

舊鎮作為維斯特洛最為重要的港口，同時也是海運陸路貿易中心。來自世界各地的商船隻匯聚於此，其航路遍布整個維斯特盛夏群島、自由貿易城邦及一些狹海對岸的厄索斯大陸其他地方。

參天塔坐落在舊鎮的中心，整個城市都圍繞著它向外建設擴張。塔頂熊熊燃燒的烈火自古就為迷霧中的人們指引明路，照亮前程。它是全世界最高的建築物，甚至比絕境長城還高。一些舊鎮有經驗的居民，只要看看參天塔投下的影子方向，就可以辨知一天的時間。

舊鎮的港口，每一天都是車水馬龍，摩肩接踵。碼頭上密布著各式船隻，即便是在夜間仍然熱鬧非凡。而城市自身卻另有一番風味，不論是涓涓細流擬或滂沱大河，外加星羅棋布的運河伴隨鵝卵青石的大小街道組成了一幅別樣的美感。比起大茅坑一樣的政治中心的君臨城，顯得舊鎮更加的整潔清爽。整齊分佈的大街小巷，劉遠猜測是因為這裡擁有整個大陸上最專業的建築學專家。而且海塔爾家族也捨得花錢。

沿河而立的潔白建築就是舊鎮的市政廳，賽提加家族的商鋪，就坐落在市政廳後面的街上。商鋪的負責人羅迪·賽提加，同樣來自賽迪家族的旁支，是阿德利安伯爵爺爺的堂弟流傳下來的血脈。儘管劉遠是私生子轉正的，地位也遠比他要高，羅迪也要比畢恭畢敬的招待。

當晚就住在了商鋪後面的庭院當中，家族在舊鎮已經經營了兩百多年，所擁有的產業具有相當的規模。

第二天一早，羅迪親自領著劉遠去往學城報到。在舊鎮當中有一個相對的建築群，這裡就是學城，也是所有學士們的最高領導機構。

學士們在此集會、進修、研究和訓練新人，學城同時也是大學士們的居所。海塔爾家族曾為學城的建立盡心竭力，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學城與學士們的重要贊助者和庇護者。學城坐落於蜜酒河東岸，在正門兩側各置一座高大的斯芬克斯雕像，通體由青綠色的大理石雕砌，而且還分公母其中一個是男性的面孔，另一個則是女性的。

學城的大門對普通民眾開放，一進學城大門就是文書台。文書台是學城內助理學士為民眾提供書寫服務的地方，也唯一對外開放的地方。舊鎮的居民來這兒尋找助理學士，為他們寫遺囑、讀信件。文書們坐在開放的攤位前等待顧客。另一些攤位則可以買賣書籍，還有的攤位在兜售地圖。不僅僅是學城面向民眾服務的窗口，也是出身貧寒的助理學士和學士學徒賺取補貼的一種方式。

主體建築由一座座塔樓組成，其塔樓穹屋皆有石拱橋相連，而學士們居住的廳舍就建在拱橋上方。塔樓底部則是寬大的建築，其中最矮的一座圓頂的建築就是總管閣。管理整個學城的樞機會就在那裡面，最高領導就是學城總管，也是由博士通過抽籤選出來的。每年會產生一名新的總管，總管的職責就是管理學城。

總管閣門內是一個大廳，石地板、高拱窗。大廳兩側的房間都是辦公的機構，通道的盡頭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坐著一位看門人，負責接待所有想要會見總管的人。在總管閣的地下擁有一個可以把人鎖進去的監室，用於懲罰犯了輕罪的學徒和助理學士，比如從廚房偷東西的僕從。

平時也有大量的學士服務於學城，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醉心於研究之人。如果學士在某一領域的學識堪稱「大師」，那麼他會被授予對應這一領域的戒指、權杖和面具，以及博士頭銜，以承認他的專業知識。

在總管閣里有許多樞機會的下屬機構，他們負責學城具體的日常管理。劉遠他們就去了文書處，他在蟹島接到的只是通知。具體的特招文書還保存在這裡，劉遠也需要在這登記入學。當值的費爾康學士一看，就知道這種貴族出身的學徒，不是他可以拿捏的。也沒有刁難劉遠，討要好處費什麼的，爽快的替他辦理了入學手續。

劉遠被分配到馬爾溫學士身邊學習，新學員都會由學院安排一名導師。馬爾溫學士算是學城內資歷最深的學士，據說很快就可以晉陞博士。

接下來就是安排住宿了，助理學士希利領著劉遠去他的新住所。第九塔樓四層靠邊上的一個房間，這裡是他未來幾年的住所了。由於靠近拐角房間擁有兩個窗戶，木質的窗框上鑲著茶色和綠色的玻璃。採光非常的好，沒有一般城堡那種陰冷的感覺。剛剛來到在學城接受教育的學生，都被稱為學徒。每個房間都會安排兩個學徒住宿，此時房間裡面已經有了一個舍友，名叫派洛斯·河文來自河間地。

是一個有些沉默的少年，比劉遠要大上三四歲。他是年初入學的，已經跟隨導師學習了半年以上。派洛斯不太愛說話，對於劉遠到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第二天，劉遠就見到了自己的導師馬爾溫學士。怎麼說呢？打破了他對知識分子的一貫印象。他生得矮胖但胸脯和肩膀卻非常壯實，有著渾圓的啤酒肚。粗壯的脖子外加寬厚的下巴，額頭突出，鼻樑可能斷過不止一次，牙齒呈現斑駁的紅色。他的耳朵和鼻孔里鑽出了雜亂的白毛，顯得很是不修邊幅，和胖矮人邦博有個七分相似。是他脖頸上九條彩色的鏈條，代表了他在學術上的成就。

劉遠也見到了其他的三位師兄弟，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面容消瘦的助理學士。他叫科本主攻神秘學與醫學，聽說他在不久前經提交了申請，宣誓成為正式的學士。

別看馬爾溫學士看上去邋遢，他的教學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很快的為劉遠制定了學習計劃，告誡他一開始不要接觸過於深奧的知識，從比較簡單的文史類開始學習。兩位助理學士師兄，平常也有自己的研究項目，很少能夠見到。

馬爾溫導師正在完善他的著作《失落的書籍》，據科本師兄說導師為了完成這本書。曾經兩次前往東大陸學習，路上受了不少的傷，險些就死在了那裡。

劉遠也為自己選定了，初步學習的科目分別的《天文學》，《歷史學》還有《冶金學》。這三門學科都有相當繁多的分支，觸及到的知識足夠他學習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