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的旅程
蟹堡的陳列室里，走廊兩側掛著歷代族長畫像，前面還放置著他們生前的物品。劉遠抱著年幼的萊安娜，這小丫頭近來最喜歡粘著他了。啟蒙教師修女尤娜女士，認真的講述著家族史。按輩分她是阿德里安伯爵父親的堂妹，多年來一直教導家族裡的子弟。貝科特聽得滿臉驕傲，這是個容易熱血上頭的孩子。
在劉遠看來賽提加家族真沒出過什麼大人物，也只有第一任蟹島伯爵，克里斯皮·賽提加曾擔任過坦格利安王朝的首任財政大臣。之後的第二，第三兩代族長，阿爾頓·賽提加伯爵和埃德威爾·賽提加伯爵，都擔任過王國首相與財政大臣。可在之後的二百多年當中，可以說維斯特洛所有的戰事，賽提加家族都參與過，但表現相當的一般。也就是巴提摩斯·賽提加伯爵，加入了黑黨議會後來成為財政大臣。直到現在一百五十年了，繼任的幾代族長都低調行事，把家族的重心轉移到了遠洋貿易上。
尤娜女士正講得興起，一個男僕小心的走了進來。他還有些為難的說道：「女士，很抱歉打擾到你。奉伯爵大人的命令，請加隆少爺去書房。嗯～威爾斯學士也在。」
劉遠把萊安娜交給貝科特，對著尤娜說：「抱歉女士，臨時有事，後面的課不能繼續聽了。」
跟隨著男僕來到了領主書房，阿德里安站立在書桌之前。見到劉遠就說：「加隆，你來了。這是今天剛收到的通知，學城樞機會已經批准了你提前入學的申請。五天後家族會有一艘船前往舊鎮，到時候你搭乘就可以前往學城。這幾天你多和威爾斯學士請教，多少了解一些學城情況和的規矩，對你以後的學習會有所幫助。」
劉遠撫胸說道：「謝謝父親！多謝威爾士學士，這幾天可能要免不了麻煩你了。」光是這句父親，就讓他覺得很彆扭，他也是心裡建設了很久才能叫出來的。他已經上百年沒有跟人叫過爹了，真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咋叫出口的。
阿德里安沉吟片刻，從壁櫃的抽屜里取出一串大號的鑰匙說道：「威爾士學士，這些公文就交給你處理了。加隆，你跟我來。」劉遠也禮貌的對威爾士點頭示意，就跟隨伯爵離開。
阿德里安與劉遠漫步在城堡里，路上的守衛和僕人們都對他們恭敬的行禮問好。看似隨意的與劉遠閑聊著，不時會到一個地方停留片刻，就這樣七繞八繞的最後來到底層的倉庫。
在大庫房的深處，有一扇小號的門。居然是鐵質的，上邊還鉚釘著一道道鐵條加固。阿德里安同時插入兩把不同的鑰匙打開鎖，用力的推開大鐵門。然後用手中的油燈點燃了牆上的蠟燭，隨著燭光的亮起，庫房內的場景便映入眼帘。
一共五排的儲物架，上邊有各種鑲嵌著寶石的金銀器皿。架子上還放著很多木質的箱子，從個別打開的蓋子可以看到裡面盛滿了金銀幣。一些錢幣的樣式可以看出，並不是都是來自維斯特洛，應該是東大陸城邦的貨幣。劉遠初步估算一下，僅是這些錢幣價值就不下於20萬金龍。他突然覺得自己那300多個金龍的家底，如此的不值一提。更不要說架子上那些收藏品了，其中還收藏著一些精緻的盔甲和盾牌，還有一些武器應該都是些精品。
可是伯爵並沒有在這些儲物架前逗留，在點燃了燈燭以後便關閉了大門。帶著他繼續向裡面走，最後來到一尊雕像前站定。他摸索著把手伸到了雕像的身後邊，「咔吧！」一聲脆響，劉遠能夠聽出這是機關開啟的聲音。然後雕像旁邊的牆壁向內凹陷了下去，阿德里安用手一推那道機關門便打開了。
他舉著油燈對劉遠說道：「加隆，這裡面才是我們賽提加家族最大的秘密！今天我帶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也是我的兒子，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過外人。」
裡面是一條向下的通道，隨著他們的進入，這裡邊是一間密室。整個房間不足三米高約有30平米，差不多就是後世一個三居室的客廳大小。但是密室的地板上整齊的碼放著一摞摞金磚，估摸著有一千五百塊。兩邊有十個橡木大箱子，當中盛滿了五顏六色的寶石。要是換算成金龍幣，差不多有八九百萬之多。
可是真正吸引劉遠目光的，卻是最裡邊架子上的幾十件武器。劉遠舉著燈湊了過去，這些武器上面都呈現著的獨特的水波紋理，居然全部都是瓦雷利亞鋼武器。共有雙手大劍一柄，手半劍一柄，三柄單手劍，12隻匕首短刀，一柄闊刃戰斧，特別是還有一件罕見的半身胸甲。
阿德里安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甲胄，對劉遠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沒錯這些瓦雷利亞鋼武器，才是我們賽提加家族真正的底蘊。我們的祖先曾經是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海外哨所的守衛隊長，就在末日浩劫前夕，他帶著家人和武器庫逃離了厄索斯。其實外界猜測的沒有錯，我們再提加家族的確擁有瓦鋼戰斧，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麼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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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說道：「我能夠理解，家族的實力與擁有的財富並不匹配。如果被外人知道的話，孤懸海外的蟹島不會有好下場，被海盜屠戮一空都是有可能的。」他是想明白了，難怪賽提加家族越來越低調。並不是家族的繼承人一代不如一代，而是他們深刻的體會到了懷璧其罪的道理，儘可能降低存在感。
阿德里安很欣慰的說到：「你說的很對，我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擁有超越年齡的智慧，知道我今天帶你來的意義嗎？」
劉遠點點頭說道：「猜到了一些，您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是預防未來有一天如果家族出現了滅頂之災，能夠留給賽提加家族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
伯爵非常開心：「不錯，我有這個想法。家族已經連續三代人丁單薄，這一代更是只有你和貝科特兩個年男丁。如果我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這裡的秘密也會傳承下去。還有一件事，你即將去往學城學習，這個你帶上吧！」說著他從架子上拿起一支單手劍，遞給劉遠。劍的造型有點像比爾博的『刺叮劍』，略長一點有60公分左右。
劉遠沒想到伯爵居然會直接送他一把瓦鋼武器，只好感謝道：「多謝父親，請您放心。我去學城會認真學習，不會辱罵家族的名聲。」
阿德里安伯爵說道：「你走的時候，只用攜帶隨身的行李就可以了。舊鎮是維斯特洛最繁榮的城市，有什麼需要的在那裡直接購買就可以了。家族在城內擁有自己的商鋪，此後的每個月，你都可以在那裡領取五個金龍的生活費。此外，我還會給你100個金融的啟動資金。我聽威爾士說過，在學城搞研究是相當耗費金錢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去商鋪，若是解決不了就聯繫我。」
其實阿德里安給予劉遠的待遇，已經相當不錯了，更是答應了給予研究資金上的支持。並且將家族最大的秘密告訴他，用來收攏他的心，加強他對家族的忠誠。但是劉遠又不是真的孩子，他很清楚伯爵對他隱瞞了關鍵步驟。就在他們來地窖之前，看似那不不經意的閑逛，伯爵一共在七個關鍵的地點開啟了機關，然後才可以打開雕像後面的密室。他能夠理解，阿德里安伯爵作為一個貴族領主，對以後可能分家出去的小兒子，留上一手是非常很正常的。
劉遠也相信自己今後的成就，絕對不止這些。寶庫里那些看似驚人的財富，他還真不怎麼看得上。接下來這幾天，劉遠每天都會和威爾士學士請教，從他那裡了解關於學成的一切。
威爾斯學士是出身於河灣地的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到學城當做雜役。最後被一名助理學士收為學生，這才走上了學士之路。他在那裡整整生活了30年，比他更了解學成的人真的不多，他給劉遠講述了那裡的情況。
威爾士學士講的相當的詳細，而且他的口才相當生動。劉遠甚至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舊鎮與學城的地圖，宛若身臨其境。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的就到了出發的日子。這一天劉遠很早就收拾好了行裝，他的行李有是只有一個小包袱和武器匣。
伯爵一家都來為他送行，貝克特對劉遠的離開有些不舍，難得有了個兄弟還沒待幾天就要走了。而萊安娜則一直眼淚汪汪的，她是非常喜歡這個小哥哥的。阿德里安一直面無表情，米婭夫人倒是表示出對他的關心。
劉遠對著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拿著自己的行裝上船。站在船舷上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比如一臉關切的巴林總管，班迪爾爵士，廚房女僕長萊雅，修女尤娜女士，當然還有躲在碼頭邊上的老帕克。
劉遠對著他們用力的揮了揮手，大聲的喊道：「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要多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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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從蟹島出發，已經過去三天了，他很快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在腦後。海船上的生活很是單調，好在這條商船是屬於賽提加家族的。作為當代族長家的二少爺，即便是船長也要對他畢恭畢敬的，那些粗魯的水手們對這個孩子也不敢輕視。
反倒是劉遠經常會往他們身邊湊，他對這個世界的造船與航海技術還是比較有興趣的。造船水平也略優於16世紀的歐洲，但是發展速度相當的緩慢，據說三四百年以前的船隻和現在的區別不大。同時在航海技術上已經發明了羅盤與七星尺（近似於六分儀），已經可以進行超遠距離航行。
像是他乘坐的這種三桅帆船，是現下最流行的一種船型。航行速度大概有八節左右，換算一下就是每小時不到五里格（十五公里），這已經是最快的航速了。但是要抵達大陸另一端的舊鎮，需要渡過狹海，向南穿越石階列島進入夏日之海。在多恩的首府陽戟城短暫進行補給，然後繼續向西航行。在青庭島附近的雷德溫海峽，轉向北進入低語灣，最後抵達蜜酒河口的舊鎮，全部航程需要50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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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沒幾天，劉遠就和船上的人混熟了。他現在也是小有資產了，大把的銅幣撒下去。水手們都非常喜歡回答小少爺的問題。讓劉遠了解到了很多海上的情況，來自各地的神話故事，還有一些來自東大陸的傳聞。
平常沒事的時候，他會坐在甲板上釣魚。有興趣的時候，會換上一身粗布短衣。參與水手們的工作。也算是樂在其中。有時候他釣上來的海魚，直接扔到廚房給水手們加個菜。
這一天，船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船長親自來到劉遠身旁說道：「加隆少爺，前面就是石階列島，這一帶是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為了您的安全，希望您能夠回到船艙內。」
劉遠擺擺手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既然上了船，我的命運自然和你們是綁在一起的。你應該聽說過。我曾經殺死過十幾個強盜，他們要是敢來，我正好也見識見識海盜是個什麼水平。」說著拍了拍佩劍。
船長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好趕回去安排工作了。至於船上的水手們，吃的就是這碗飯。緊張是有的，但是害怕也談不上。果然在第二天他們真碰到了海盜，遠遠的跟在商船的後邊。劉遠視力好能夠看清那是一條長船，動力全憑船上的槳手和一張三角帆提供。他大致判斷了一下，船上的人應該不是很多，連同槳手在內不會超過60個人。
海盜船遠遠的跟在商船後面幾個小時，一直沒有發現商船的破綻。似乎考慮到可能吃下損失可能會很大，最後停下船遠遠的消失不見了。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商船抵達了充滿異域風情的陽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