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扎職
她一直關注著方婷，作為一個也是從十七八歲過來的女人，她明白方婷的感受。
因為，她也感受過，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婷的父親，方進新。
害怕方婷在不懂事的年紀，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所以在方婷出門的時候，她不放心，也悄悄的跟了出來。
見到張先回來了，她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有些失望。
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帶著方婷等人搬過來的時候，張先也十四歲了，但是張先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看著對方，走入邪路，進入監獄她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如果對方不進監獄，方婷……哎，她作為一個連后媽都不是的女人，實在是很不好說這種事情。
本來想快點，把方婷叫回去，免得他們做出讓她難以接受的事。
沒想到，卻聽到了張先如此善解人意的話。
這個孩子還是懂事的，還是以前那個好孩子，所以他決定讓兩個孩子多呆一會兒。
房間內，方婷想解釋，但是紅著臉，說不出我是為你哭的這種話，只能點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玲姐很不容易，對我們很好，但是我有些時候就是忍不住……」
張先一聽就知道，這是青春期到了，即便是面對關心，也會條件反射的惡語相向。
「我明白，但是還是不要傷玲姐的心，他真的很不容易，好了回去休息吧。」
「你明天還要上學……」
方婷點點頭：「那，先哥我先回去了。」
方婷把門帶上，一回頭就看了站在樓道邊上的羅慧玲。
看到羅慧玲，方婷心裡有些慌張：「玲姐……」
羅慧玲笑笑：「小婷啊？我出來吹吹風，因為有點熱，對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房間后，羅慧玲問起了張先的事情：「對了，阿先回來了？」
「嗯，先哥說，只是一個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
「這樣啊，那就好……」
張先，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老舊時鐘，都快凌晨兩點了，把鞋子一脫，倒在床上。
想著明天還有以後的事情，慢慢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張先就接到了官仔森的電話。
「張先！龍根叔讓我通知你，茶過嶺香堂！」說完，官仔森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官仔森對著龍根交代：「龍根叔，話帶到了。」
發現龍根真的要讓張先上位，官仔森的心情變得不太美妙了。
龍根看見官仔森心不在焉的樣子，恨其不爭的罵道：「你這樣子，做什麼？」
「你但凡是有點心，我也不至於讓先仔上位，你也不用擔心，先仔能打，但是不會撈錢。」
「他的地盤在串王邊上，讓他在那裡扛住壓力也好，你明白了嗎？」
龍根的意思就是說，讓張先去和串王搞，張先能打，但是不會搞錢。
一個不會賺錢的人，是做不大的。
官仔森聽到這裡，明白了龍根的意思，點點頭：「嗯，我懂了龍根叔。」
張先穿上衣服，阿毛和吉米已經在下面等了。
「老大！早餐！」
張先接過阿毛手裡的早餐，靠著車子吃了起來。
在張先吃早餐的時候，阿毛和吉米也分別彙報著他們昨天的所作所為。
「老大，昨天，我們在慈雲山，還有九龍招了二十三個人。現在人不太好招，大部分人都想去洪興。」
「說什麼打仔洪興，四仔東興，聯合出雞精……」
這句話不是最近才有的，洪興很能打，東興不幹好事，和聯勝都是黃的。
張先不在乎這些，只是問道：「有敢動手的嗎？」
阿毛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估計沒有，都是些剛剛出學校的小孩，下手沒輕重，遇到事估計也不敢上。」
張先把三明治幾口吃完，喝了一口奶茶：「就是只能沖人數的了？」
「吉米，你那邊怎麼樣？」
吉米昨天去弄公司的事情去了。
「老大，公司場地，我們已經搞定了，只是執照，有些困難，不過給我兩天時間，應該能搞定。」
吉米說到執照，微微的皺眉看來苦難不小。
張先看了出來，拍了拍吉米他肩膀然後對著吉米說：「有困難就說，不然我這個老大是擺設？」
「說吧，是被卡程序了，還是對方要好處？」
張先能想到的被卡執照的理由，就只有這兩個。
吉米笑笑：「公司註冊處，有個叫辦事員有些難搞。有些獅子大開口。」
「獅子大開口？吉米，我們是混社團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採用一些強硬手段。」
「法無禁止即可。找到這位辦事員的家在哪兒，等我今天忙完，和他聊聊……」
阿毛看了看腕錶：「老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茶果嶺？」
「嗯，走吧。」
茶果嶺，和聯合勝一個古老的香堂內，不少老頭已經到了。
但是年輕一輩的一個也沒有過來，因為這個張先，他們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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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年輕一輩，這樣想，幾個叔伯輩也是這樣想的。
身材瘦小的奀叔，拍了拍桌子，對著周圍的兩個老頭問道：「龍根說的這個張先，是哪裡的，怎麼聽都沒聽過。」
為了拉攏龍根，特意給面子過來的串爆大聲道：「老鬼奀！你問我我問誰！」
奀叔皺了皺眉頭：「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
串爆眼睛一瞪：「我怎樣！我就這樣。」
同桌的另一個老頭，同是叔父輩的冷佬，看了兩人一眼。
見到兩人又吵了起來，無奈道：「好了，別吵了，等龍根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聽到冷佬提起龍根，串爆的火力也轉移到龍根身上去了：「這個龍根，是不是又去找女人去了！」
「他要開香堂。我們這麼遠，早早給他撐場面，他讓我等這麼久……」
龍根河官仔森，一走進來就聽見了串爆響亮的嗓門。
「串爆！你又在糗我是不是？」
串爆看見正主來了，笑著走上前：「你個老東西，終於來了，你說的那個張先，是什麼人？」
聽見串爆不認識張先。龍根一愣，在冷佬和老鬼奀的臉上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們都是一臉好奇。
龍根打消了心裡的懷疑，然後說道：「我四年前收的一個小弟，這麼多年又聽話，頭有能力，該讓人家出頭啊。」
「你們沒有聽說過，是因為他比較低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