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能開門
我故意扯開話題。
順便拖延的時間。
門外劉賠聲音說。
「你先開門吧，開了門，我告訴你，我用什麼樣的葯。」
他這話就暴露了劉賠的身份。
其實，劉賠消費觀，平時都是以土方子為主，針劑也是讓我給他擺出三種藥效的質量和價格段。
他會從中選擇，去掉一個最高價位，去掉一個最低價位，選中間的那個價位。
今天突然間，這樣買葯的語氣，也很反常。
肯定是不太對勁的。
於是我再次應付說。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這就先給你開門。」
果然我說完這一句，他也停止了動作。
還發出了詭異地笑聲。
這聲音尖銳而低沉。
聽得我毛骨悚然，這玩意兒要是我給他開了門？不一定是個什麼東西過來了呢。
肯定不能開。
打定主意。
我還瞄了一眼，我腳邊的那個垃圾袋。
看看小豬頭此刻還會不會說話。
可是，它一點動靜也沒有，安靜得可怕，就好像我剛才，有幻聽了似的。
而門外的那撞門聲也沒有了，忽然間就寂靜了起來。
周邊怎麼忽然間就安靜了？
劉賠？也不說進來了？
豬頭也沒音兒了？
真是太奇怪了。
既然這樣，我緩緩地就退到了後院，接著踩到樓梯上，一口氣，直接上了二樓的樓頂。
我從二樓上面往門口看去，我天。
這哪是劉賠呀？
這明明是個一人多高的大花蛇呀，這條花蛇和逃跑的那條，模樣差不多。
粗細程度，也差不多。
都有手腕的大小了，不過這條蛇的脖子伸得，更長了。
也就是說，它底盤下面沒有盤圈。
除了尾巴尖，整個身軀都立了起來。
那圓頭圓腦的樣子，嘴巴微微張開，剛才砸門的，應該就是它。
它似乎也發現了我，敏感地抬頭，我快速的又把頭縮了回去。
當即，它又猛烈的撞擊了我那捲簾門。
再次模仿了劉賠的聲音，粗獷地說道，「你怎麼還沒開門？」
此刻，這聲音，可是我在屋頂，盯著它，瞅著它發出來的。
天吶，這真是活見鬼了？
不對，不對，真是活見蛇妖了？
我快速的下了樓，不再回應它，接著，它再次砰砰砰地敲門。
那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厲害了。
我都感受到那捲簾門子，似乎都已經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了。
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我一個專業的獸醫？
竟然還怕起了一條大蛇？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過想想，這條蛇，絕對不是我救過的那一條。
看來，它過來，一定也是有目的的，之前，逃跑的那條蛇，是為了偷葯。
而這條大蛇？也是過來讓我開門？找葯的？
聽著它那撞擊的聲音，我越來越害怕，還真的沒主意了。
於是我快速的蹲到了垃圾袋裡面，對那幾隻小豬頭，默默禱告。
「小豬，小豬，寶貝豬，我應該怎麼辦呀？」
我壓低的聲音詢問它們，它們竟然沒有反應。
接著門外的那劉賠聲音，再次說。
「你不開門，是吧？」
「行，劉賠家的雞，死了一半兒，我一會兒就讓它們全死了。」
「李老歪家的豬，也死了一隻而已，我一會兒，就讓他整個養豬場的豬，全都死完了。」
他這話聲音低沉了，還帶著狠厲。
沒有了劉賠的聲音，幾乎就是威脅。
當下，我也六神無主了。
直接對著門口說，「行行行，我這就開門，好吧？」
「你到底要什麼？」
想來，它一個龐然大物的大蛇，能用劉賠和李老歪家的養殖場，來威脅我，看來，它對周邊的地形，還有人物關係，還是很熟悉的。
我也不能讓它白白的就這麼要挾我，我直接從吧台裡面，掏出來了兩管麻醉劑。
只要它進來，我直接對著它身上就吹上一根針。
這麻醉劑可是十足十的量，平時用在動物手術上的時候。
我都要兌半管的消炎水呢。
這個下我直接拿了整個劑量，也有了信心。
剛給它開了門，果不其然，它就模仿人的動作，搖頭晃腦的，走到了屋裡面。
用尾巴尖的力量，支撐全身驅，就像個人走進來似的。
還和人一樣，瞪著兩隻大眼睛，噴著蛇蠍子對著我說。
「它在哪？」
我被它這樣審問，我手裡的注射器。竟然開始發起抖來。
它再次晃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眼。
那動作，還真特么霸氣。
而且，還不是上下眨，而是左右眨眼。
像個抽拉門兒一樣，厚重的眼皮上面，還有菱格紋路。
驚得我站在原地，兩隻手，哆嗦了起來。
針劑啪地，掉地上了。
「我問你，那條大眼睛蛇在哪裡。」
我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解剖室那邊。
眼看著，這條蛇，大搖大擺晃著腦袋，矗立著身軀，匍就往解剖室那邊走去。
不是我心理素質差，主要是，它那兩片嘴唇說話的樣子，確實讓我有壓迫感。
要不是這個蛇身在，我還真以為，是個大活人，在跟我說話呢。
可幾秒的功夫，它又回來了。
對我疑惑問。
「哪有啊？」
「你竟然敢騙我？」
它的語調兒，由低沉變得高昂起來。
身體也隨著它這個聲音，慢慢的矗立得更直了。
很快湊到我跟前，那壓迫感，伴隨著蛇身也支棱起來了。
就好像有根繩，拉扯著這條蛇一樣。
此時的我，感覺我心肌炎都犯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畫面。
雖然，我也解剖過蛇屍的，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能說話的一條蛇。
還能這靠著尾巴尖，推行過來的猶如活人般的蛇，我還是有點兒緊張。
我緩緩的，蹲下身子。
找尋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那個針管。
可它已經到了我的面前，對我吐出蛇性子，一瞬間蛇腥臭味兒，就飄了出來。
這樣的近距離，我不僅不敢反抗，心臟跳得，也是異常的快。
我自己還罵我自己了。
「李星辰啊，李星辰，平時你那威風勁，去哪了？」
「怎麼這樣的場面竟然就齁不住了呢？」
面對這條大蛇的審視，我尷尬地，再次往身後吧台那邊退了退。
「你說話啊。」
可是已經無路可退。
我身體已經靠在了門口吧台的柜子邊緣，「那個，我真不知道…它去哪了。」
「我，我下午…一直在養豬場。」
說完這句之後，它尾巴不知何時，已經纏到了我的手腕上。
此後，我已經拿起那落在地上的針劑，接著，手腕，被猛地冰冰涼涼的一接觸。
再次嚇得，那針劑，再次跌落在地上。
它看我這個窘態。
咧嘴笑笑，再次冒出了那腥臭味兒，居高臨下的說道，「行啊，傻小子，看你平時遇到各種奇葩的動物，也挺利索的。」
「怎麼今天這麼慫？」
「難道是我嚇著你了嗎？」
面對它的挑釁。
我心臟仍然撲通撲通地跳動，可是，我卻只能故作鎮定說道，「哪有，哪有…」
「你這種情況，我見多了。」
「不是被核污染了，就是基因變異了而已，再不濟，就是得到了修仙了，才會成現在的情況，對不對呀？」
我尷尬的陪笑著，同時手指頭還顫抖著。
企圖甩開它糾纏我的尾巴。
可是，它敏捷地直接攀爬到了我的肩膀上，蛇頭也不知何時，甩到了我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