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不通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想不通。
這條蛇，難道進化成這個樣子了嗎？
這真是聞所未聞啊？
我打開門，把那隻死雞，踢到一邊兒。
在門口又轉了一圈兒，確實沒有那條蛇的蹤跡了。
我這才關好大門。
下意識的回那個櫃頂，看了看那些葯，都是新葯，一種抗生素而已。
我都沒拆包裝呢，它竟然就從那裡找著葯了？
看來，這條蛇，確實不簡單呀。
我本來覺得那些抗生素比普通的抗生素要貴一些，一時半會兒可能也賣不出去，就擱在了最上面。
沒想到這傢伙還挺識相，來了，就挑貴的葯。
確實挺精明。
只不過我沒想那麼多，接著，又回到二樓，繼續睡覺了。
可第二天，又發生了一件事態比我想象的還要古怪的事情。
李家莊村的李老歪，在鎮上開了家養豬場，也出事了。
早早的，我連早飯都沒吃，就被老歪一個電話，叫到他的養豬場。
原來昨天晚上，他們家的老母豬生小豬崽了。
這一窩生了九個小豬，可奇怪的是，那些小豬崽，不知被什麼東西都吃掉了身子。
只剩下了九個小豬崽的豬頭。
場面也血淋淋的。
其他豬場的豬，並沒有什麼異常。
而且，最讓老歪著急的是，大豬生了小豬崽之後，因為虛弱，不吃不喝。
一直躺在豬圈，怎麼鼓搗，這頭母豬，它都不動。
可能是因為這九隻小豬崽死得過於蹊蹺，它太傷心了吧。
我看了一下現場，母豬因為要生小豬崽，自己額外的有一個單間。
而且這裡面還安了監控錄像。
不過，錄像因為角度問題，比較模糊。
但是，確切的說，能找到一個小豬崽的半截身子，也就是說，晚上小豬崽們出生之後，那幾隻小豬崽還有聲音和動作。
很有可能，是在豬圈周邊發生了什麼。
不過，監控上卻什麼也沒有拍到。
只是，那詭異的小豬崽們的叫聲，還是能聽清楚的。
聲音消失后，小豬崽們，就離奇的死亡了。
不知被什麼東西給吃掉了，只剩下了豬頭。
而大豬整個身軀也只了一個豬頭的狀態，其他事件，也都沒有拍出來。
這個難度就大多了。
我只能把這九隻豬頭裝進袋子裡面，帶回獸醫站研究一下傷口。
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粘液之類的留在上面。
而且，在現場，我也建議老歪報警。
可這種情況，也沒有陌生人進來，也不知什麼東西吃掉的，報警立案，似乎也不太可行。
不過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答案。
因為，早些年，聽過我爸爸給我講過一個事情。
他小時候家裡窮，我奶奶為了生計，也養過豬。
當時，人們都飢不果腹，所以，豬也吃得並不好，晚上，大豬生小豬崽，餓了，就直接把自己生的小豬崽給吃掉了。
那個時期，養豬的農戶家，都容易發生這樣的情況。
眼前的李老歪家，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情況？
也很有可能。
因為母豬生完小豬之後身體虛脫，也比較飢餓，再加上母豬本身就是冷血動物，不挑食，它很有可能，在筋疲力盡的時候，自己把自己生的那九隻小豬崽給吃掉了身子。
這個答案我沒好意思給老歪說。
因為我也希望，有其他的解法，再加上那隻母豬，確實在攝像頭裡一直沒有動彈過。
我也只能盼著，我猜測是錯誤的。
可是如果我這個猜想錯誤的話，那又是什麼東西？把這九隻小豬的身體？都給咬掉了呢？
回來之後我又把這九隻小豬的頭顱，放到了解剖室。
看著橫切面那裡，似乎連血液，都吸得特別乾淨，好像也是被舔乾淨了的。
簡單的化驗儀器也沒有任何頭緒，只是不知什麼動物的粘液罷了。
事件到了這裡，就沒有了下文兒，我也覺得有些奇葩。
更是有些邪乎。
而且期間，老歪也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我都沒有告訴他結果。
聽著他那樣子，似乎還挺著急。
原來，那隻大母豬，在我走後沒多久，猛烈地撞了幾下豬圈牆，之後，硬生生的就撞死了。
似乎那大母豬對於那九隻小豬崽的死，也有些耿耿於懷。
我聽了之後也能理解，畢竟牲畜們還是有感情的。
為了安撫李老歪，我又一次去了一趟他的養豬場。
可惜的是，我在那隻大母豬身上，發現了點兒其他的問題。
就是這隻大母豬的四隻豬蹄的位置，有了黑紫色印記。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母豬蹄上全是泥，我沒仔細看，現在看到它硬生生的躺在豬圈的屍體，一動不動，我才發現。
它這幾隻豬蹄有問題。
接著我就提醒李老歪說。
「歪叔，你給我個水龍頭，我把母豬清洗一下。」
「你這隻母豬死的有些詭異呀。」
老歪本來覺得可憐，聽到我這樣的發現，立馬精神過來，遞給了我一個能噴水的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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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水槍管，把那隻大母豬的四隻蹄子沖了沖。
沖乾淨之後，果不其然，豬蹄的前半截兒全都是黑紫之色。
好像被什麼東西勒過的痕迹，一圈一圈兒的展現在了豬蹄上面。
李老歪一看，立馬也急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豬怎麼會這樣？」
為了驗證我這個猜想，我直接連工作服也沒有換，快速的跳到了豬圈裡面。
再次認真查看了豬蹄的周邊。
果不其然。
我找到了那熟悉的牙印。
我肯定的對著李老歪說。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他聽了我這句話，錯愕的看著我說。
「什麼情況，難道？它這是生病了？」
我直接把豬蹄子的印記，指給了李老歪。
仔細在他跟前扯了扯，他也看清楚了那兩個紅點兒。
對著我問。
「這是什麼！」
我說，「這是蛇咬的。」
我說完這句之後，開始在豬圈裡頭找洞口了。
因為這豬圈裡已經被李老歪提前鋪了很多的隔尿墊。
上面除了點兒血腥之外，我在邊緣的磚縫裡面，看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洞。
指給了老歪，他看到了，難以置信說。
「這，這不可能吧。」
「就這？這麼小的洞？就能把蛇吸引來？這也太離譜了吧，可是那九隻小豬崽？又怎麼說？」
他說完，這句我也微微皺了眉頭，琢磨著。
「不應該呀，這麼小的洞，怎麼會一口氣？把那九隻小豬都吃光？」
我越想就越覺得奇怪。
但是昨天晚上的那隻偷葯的草雞，已經讓我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這些蛇，似乎來得有些蹊蹺，好像沖著我來的似的。
因為一開始劉賠家那些雞的死亡，我就已經開始敏感了。
現在看到李老歪這裡的大母豬，也被蛇咬死了，九個小豬崽也沒了身體，現在想來，確實問題挺嚴重了。